關老頭子喜歡賭家里人都知道的事。前幾年因為賭,一個人輸光了,沒辦法還欠別人的銀子就直接出門被馬車給撞死了。自此以后,關老頭子才歇了些時候,安安穩穩的待在家里過日子,沒有再賭過,未曾想這幾年看再沒有出過事之后,他又去賭了。
關老婆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一整天都在跟外邊那些人在聊八卦,哪里會知道?
“我怎么會知道?我這一整天都在家。”
“那我就說的明白點,我爹他”
“關大春,我是你爹。”關老頭子把碗碰一下子扔在桌子上,呵斥著關大春。
“那你還是琳兒的爺爺呢。”這是第一次關大春毫不示弱的面對關老頭子,以前都只是能過就過讓關琳兒受了不少委屈,現在這爹都這樣了,還想要誣陷自己女兒,他可以不計較這些得失,可是琳兒不行。
關老頭子一下子啞了,不說話了。
“你這個殺千刀的,是不是又出去賭了?”關老婆子一下子反應過來了,能讓關老頭子把地里的活都放下的事,除了賭她也找不出什么了。
“我沒有,你別聽大春說。”關老頭子最頭疼的就是關老婆子的糾纏,一承認那可就是一場世界大戰了。
“有沒有的,爹你自己心里清楚,只要別把琳兒扯進去就行了。”關大春說完這句話就帶著媳婦兒、閨女進了房間,阻隔了這場鬧劇發出的聲音。
“爹,你是不是累了,我給你捏捏肩,這兩天啊,我跟許叔可是學了一手呢。”關琳兒沒心沒肺的,對于自己好的人她一向大方,可是像關老頭子那樣的,她還是離得遠點吧。
“琳兒懂事了。”關大春難得的露出笑容。
“是爹教的好,不是都說養不教父之過嘛,那我學得好肯定也是爹的功勞。”關琳兒給關大春捏著肩,腦袋里轉啊轉的想給關大春講個笑話。
“你們父女兩個啊,就別再互相吹捧了。唉,沒有我的功勞,都是你爹的功勞,是吧琳兒。”周玉手里拿著關琳兒的衣服打算給她縫補一下,前幾天出去的時候不小心給勾到路邊的小樹枝了,開了一道小口子。
“哪有,娘也好。”關琳兒看到周玉坐到椅子上,就從床上下來,爬到周玉的背上撒嬌,惹得周玉哈哈大笑。
“爹娘,我們來猜謎語吧。”關琳兒興致來了,想跟關大春和周玉培養感情。
“先說好,輸一次就喝一碗水吧。”
強買強賣,沒有征得周玉和關大春的同意,關琳兒一個人就決定了桌上那一大壺水的去向,看的他們兩個直搖頭,怎么生出這么個霸道性子的孩子。
“開始了,開始了,第一個,你們搶著回答。”
“從前有個人叫小蔡,被關在牢里過了一夜,之后怎么了?”
關大春和周玉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能怎么樣就還是那樣唄。
“正確答案是餿了,喝。”
“第二個,大雁為什么要飛去南方過冬?”
兩人繼續懵。
“因為走過去太累了,喝。”
“第三個,當你向別人夸耀你的長處的同時,別人還會知道你的什么?”
“不是啞巴?”周玉看過了兩個問題,隱約知道了不能按照平常想問題的辦法去回答,只能亂猜。
“娘,你好厲害哦,對了。爹這碗你一個喝吧。”
關大春還在郁悶怎么就自己媳婦贏了。
玩了一會兒,關大春就跑了好幾回廁所了,外邊還隱約能聽見關老婆子和關老頭子對罵的聲音,還有關靜靜時不時的一聲驚叫。
第二天的時候,關琳兒外出碰到關老頭子的時候,看到他的臉上多出來幾條抓痕。
魏長青還是被魏夫人給請回家里了,因為黃霓裳說的關琳兒的事。
“娘,我都說了,我們就只是簡單的合作做生意,沒別的什么事。”魏長青已經解釋的口干舌燥了,可是魏夫人好像始終認定他們之間是有什么事。
“那你就不要那家店了,我們魏家一家店還是扔的起的。”魏夫人皺了皺眉,這好像跟那個黃姑娘說的不一樣。
“不行,娘,你不知道這家店開起來可以從中得到多少利益。”
“我也不行,你必須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是不是誰在你跟前嚼什么舌根了?”開店這個事魏夫人是知道的,現在都開了好些天了才來詢問,肯定是有人說什么了唄。
“你別管,反正必須斷干凈,那個關琳兒可是訂過親的人。”
魏長青心里很納悶前兩天給母親說開了一家店的時候,魏夫人還挺高興的,說要給他介紹幾個人過去,怎么現在變得這么快了?
“娘,我跟你說不通,都說了沒什么事,你還是不信。時間不早了,我先出門了。”他已經跟魏夫人在這耗了一個時辰了,再不出門跟許叔約定的時間就快要到了,今天他說好了要跟許叔學按摩,魏夫人這兩天老是說肩膀疼,正好有可利用資源。
“站住,今天你要是不答應我跟她斷干凈,你就不要出門了,馮揚把少爺送回房間。”魏夫人直接給她的護衛下了命令。馮揚是魏老爺專門配給魏夫人的,平時沒有人可以命令得了他。
魏長青從小身體弱,雖然練過幾天武,可是跟馮揚比起來可就是差遠了,不用掙扎就被馮揚給巧妙的拿住送回了房間。
“氣死我了,這個孩子跟他說怎么就是不聽呢?”魏夫人看著這個惹她生氣的熊孩子離了視線,就開始跟翠竹抱怨了。
“夫人不必擔心,少爺自小聰明伶俐。相信在這件事上,他有分寸的。”翠竹一手輕輕的捶著魏夫人的肩膀,一邊給她解心寬。
“唉,他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就怕他糊涂啊。”
翠竹不知道該怎么接了,一個黃花大閨女這話怎么談感受?
索性魏夫人也不是非要從別人口中得到什么結果,喝了點茶就讓翠竹扶著進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