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眉，王力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
“什么聲音？路小白你在干什么吵吵嚷嚷的？”趙主任很不耐煩地進來，“吵的聲音我在隔壁都聽得見，這是在干什么？”
趙主任抬眼看到陳曦和王力二人，皺了皺眉，大聲呵斥：“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們兩個是哪個部門的？我明天就去投訴，在這里干擾我的員工工作，成何體統！”
看著陳曦和王力挨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樣子，我的心里一陣暗爽，趙主任本來就對人嚴厲苛刻，又不認識他們兩個，自然不會客氣。
“你是誰？敢這么和我說話？”陳曦忍不下這口氣，當場發就吵了起來。
她身邊的王力輕輕拉了拉陳曦的衣袖，說了一句小曦別鬧，但是臉上那副得意的表情卻絲毫沒有掩飾，我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趙主任顯然也有些看出來這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但是依然沒有把陳曦王力放在眼里，反而是皺著眉毛諷刺了王力一句：“躲在女人后面的東西！”
王力的表情頓時就將迎來。
“好了，我不管你是誰家的小姑娘，我今天不想和你們爭論，都給我會自己的位置上去，上班時間來這里找小白，拉拉扯扯的，這是在干什么？”
趙主任很不耐煩揮了揮手，直接下顎逐客令。
我憋笑憋得臉都紅了，不枉我給趙主任偷偷塞的那點錢，看著陳曦和王力這樣受氣，值了！
“我倒是要讓父親看看，是誰在我陳家手底下工作，還敢對我這樣口出狂言的！”陳曦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很顯然是咽不下去這口氣。
“陳家？嘖嘖，你是要說你是陳家的女兒？”趙主任顯然是不相信的，從頭到腳用輕蔑的眼光打量了一遍陳曦，開口嘲諷，“陳家的女兒會像你這樣上不得臺面？”
“你！給我等著！”陳曦從包包里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我聽著內容應該是打給老爺子，扭曲了一通事情原委，說是趙主任故意為難我，所以她出來打抱不平。
趙主任看著成人內心真的大了電話，而且還是那樣的語氣，也知道自己提到了鐵板，臉色頓時漲紅，有些憤怒地瞪我一眼。
我也沒想到陳曦竟然會真的因為這點事情去打擾老爺子，不由得在心里嘆道老爺子真的是把陳曦慣得無法無天。
陳曦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吧手機拿過來給趙主任聽，趙主任的神色恭恭敬敬答應了幾句，當然也不會順著陳曦的說辭下去，努力為自己辯護。
我也在旁邊插了幾句嘴，替趙主任說話，老爺子聽到我的聲音，微微遲疑：“你是小白？”
“是，是我。”
老爺子那頭沉默了，好半天才傳來一句：“行了，我知道了。”之后就掛斷了電話。
趙主任有些驚喜地看了我一眼，陳曦搶過手機，氣呼呼走了，王力緊接著跟上。
“小白，你是怎么認識老爺子的？”
我正打算去做自己的事情，趙主任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句話，我頓時愣住。
糟了！我在這里就是老爺子安排在趙主任身邊的，按照常理來說我應該是不認識老爺子的普通小員工，但是剛剛想要讓老爺子知道陳曦是在撒謊的想法涌上來，一下子就沒考慮那么多。
老爺子最后把電話掛斷，不會就是因為我差點暴露身份，所以才這樣的吧？
“啊這是因為，我之前無意之中幫過老爺子的忙，所以我才能進陳家公司工作啊。”我撓撓頭，有些支吾，“趙主任，您說我一個農村窮小子，也沒有什么高文憑，還不是憑著這點關系才能走進來，在您手下做事情？”
趙主任看看我，半信半疑點點頭，大概也是覺得我一個農村的不會和老爺子扯上多大關系，我的履歷表他肯定是看過的，幾乎可以說是“一清二白”，什么能拿得出手的都沒有。
我緊接著就去做自己的事情，知道下班回家，心里還是有些懊惱自己今天的失足。
好不容易才讓趙主任慢慢信任我，這么一出肯定有會對我有所懷疑。
剛剛打開門，陳曦憤怒的目光就掃了過來。
“路小白！你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這么晚才回來？又去和陳蘭鬼混？”
我不想搭理陳曦，反正這個女人我也不能打，吵又吵不過她，那我躲著還不行嗎。
“路小白！你說話！是不是啞巴了？要我叫人給你治一治？”
陳曦說話越來越難聽，我心里清楚，她就是在把今天在趙主任那里受的氣都發泄在我身上。
“你夠了！”
我煩得很，終于吼了一句，陳曦像是難以置信，睜大了眼睛。
“路小白？你最近膽子越來越大，開始反駁我？你忘了我們合同上面寫著什么了？”陳曦惡狠狠道，“就是我現在要你去做一條狗，你也得給我乖乖就范！”
“王力可是說了讓你對我別太苛刻，你忘記了？”
我的嘴角勾起笑容，想起王力那憤怒又不甘心的眼神，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你最好不要招惹我，這不是幾百萬的問題，我保證會讓你的情人在陳家永遠待不下去。”
陳曦似乎是被我身上的狠勁嚇到一瞬沒說話，我回了房間，陳曦又在外面瘋狂地罵了起來，煩得很。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我拿起手機一看，是王波打來的電話。
“喂？王波，又有什么事情啊？難得打電話的時候你不是在跑步的。”我笑著打趣，心情也好了不少。
王波自然知道，我是在拿上次他和小悅做那些事情的時候說自己是在跑步的取笑他，也沒和我計較那么多，跟著哈哈哈笑了幾聲，然后恢復了嚴肅的聲音：“白哥，你現在在哪？出來咱倆找個地方聚一聚，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我聽著王波的語氣絲毫沒有玩笑或者只是平時聚會的輕松，于是也沉聲道：“好，我現在就收拾一下出門，去哪里見面？”
王波又了一下，然后報了一個我們之前去的燒烤攤的名字，我答應了好，就迅速起身洗了把臉。
出門的時候當然陳曦依舊在客廳，但是我急著去見王波，所以也沒有在意她在干什么，甚至是在出門的時候聽到她很不屑地哼了一聲。
“王波。”我出乎意料地在路上遇到了王波，王波似乎有些尷尬，局促不安地錯了措手，和我一起走去燒烤攤。
“王波，你剛剛說要和我商量什么？”我偏過頭，問王波，后者只是嘿嘿笑了幾聲。
“到了之后再說吧，也不是什么要緊事，今天我請客。”
我半信半疑地看著王波，王波平時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想必是今天的事情讓他有些難以開口，才會這樣為難。
我心里嘆了一口氣，王波之前幫了我那么多事情，如果這回他有什么需要，我也定然是能幫就幫。
經過一段時間的步行，我們很快到了那個燒烤攤，美女老板認出了我們，招呼著我們坐下，我們還沒開始點單，就已經拿過來兩大盤肉串，親切地招呼我們吃。
美女老板今天穿的是一件緊身的t恤衫，飽滿的胸口在彎下腰來的時候露出來一些，我和王波的目光不約而同往里面看，或許是接觸到我們的視線，老板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捂住胸口，卻沒有責怪我們的意思。
“上次的事情謝謝你們了，今天這些就當做是我請客，免費的。”美女老板彎起眼睛笑了起來。
我們對視一眼，道了謝就開始吃，本來問道燒烤攤的香味就已經有些餓，但是在美女面前吃相總不能太難看。
美女老板笑吟吟地回到攤位上了，我和王波總算能放開肚子吃起來。
“白哥，其實今天叫你來”王波露出有些為難的神情，張了張嘴沒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
“沒事，你就直說。”
“我是在想我們之前不是拒絕了那個黑龍幫嗎，到現在我也沒敢直接和他們說，但是這樣一直拖下去，要是被他們知道我們一直騙他也不是辦法。”
聽到黑龍幫這三個字，我頓時覺得對面前的食物都失去了食欲。
“白哥，你真的考慮好了不加入黑龍幫？我們現在可不是像剛開始沒接觸，說走就走，那些大佬的樣子我們可都是見過的，還幫他們做了事情，你說他們能放心我們？”
王波看著我的眼睛，我竟然莫名有些心虛不敢和他對視。
“白哥，我理解你的心情，毒品這玩意我也不太敢碰，但是我們之前差點把命都玩出去了，現在要放棄不值得。今天我還聽到人討論之前有個小子，就是拒絕加入黑龍幫，后來是被人綁在摩托車后拖死的。”
我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血肉模糊的尸體，后背白骨森森暴露出來，惡心得我吃不下去，一陣反胃。
“所以你的意思是？”
王波眼里閃出光來：“我想我們還是加入這個黑龍幫，說不定這只是嚇唬嚇唬我們呢？要是真成了癮君子，以后誰來給他們賣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