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姓村下的小鎮,郭麟已在這逗留了一些日子,算著時間該到了村民們下來換糧的時候了。
隨著天色變晚,一行人推著車子進入了鎮子中。
“那是沐香吧?”郭麟現在一處角落,旁邊不遠便是郭村存放獵物的小屋。
昔時的少女已長成大姑娘。
這支隊伍是以郭沐香為首,此時的她正指揮著車子安放。
“沐香姐,好像有人在盯著我們!币簧倌曜屑氂^察了下四周,低聲道。
“知道,晚上小心警戒,看有哪個不長眼的過來!惫逑隳抗馊粲腥魺o地瞥向郭麟藏身之所,驚得郭麟連忙換了位置,離得遠了些。
“走了?”那少年詢問。
“嗯,不要放松,提防晚上過來!
夜色漸深。
郭沐香躺在床上,這床已被修繕過,人睡在上面沒了“吱吱呀呀”的聲響。只是上面的瓦沒有多大的改變,依舊可以夜觀天文。
他當初看的……也是這般景象嗎?
郭沐香怔怔地望著天。
當年欠的那聲哥哥誰曾想再也無人可喚了。
當初征兵的隊伍出事,僅有兩人活下。父親郭烈山聞此噩耗,心中懊悔不已,人日漸消瘦,再也打不起精神來。自己當時也哭干了淚,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如今不得已被逼得堅強。
正恍惚間忽然聽到一陣聲響。
有人在吹葉笛?
郭沐香側著耳仔細聽著,這調子,好像是村子里的,這也是他當初最愛吹的。
誰在吹?
抱著一探究竟的心理郭沐香躡手躡腳地打開了門,循著聲音走去,于一棵老樹旁停下。
抬頭,一白衣男子坐在樹上吹得動情,一彎明月為其添了幾分亮色。此景,美如畫。
一曲吹罷,男子將樹葉放下,人踏樹葉而落。
他笑道:“沐香,好久不見!
郭沐香看著面前的男子不敢相認,半晌無言。之后她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在男子臉上摸了摸,捏了捏,是真的,然后再使勁掐了自己一把,很疼,不是夢。
“哥?”她問。
“嗯,是我。”郭麟回答。
淚猶如決堤之水,一泄而不可止。
“我……我和爹都以為你死了!痹谶@一刻她一改人前的女強人形象,趴在郭麟胸口大哭。
“沒死,活的好好的!惫氚参恐。
良久,郭沐香才緩和過來,臉色微紅從懷中出來,揉了揉通紅的雙眼道:“跟我回村吧,爹見了你一定很開心!
“村中的規定……”
提到規定郭沐香的眸子馬上暗了下去,且不說郭麟本就不是四姓村的人,就算是四姓村的人離了村也不允許再回來了。
“烈山叔叔怎么樣了?”
說到郭烈山郭沐香的眼睛又紅了起來。“很不好,爹他一直為當初逼你去參軍而后悔,人也瘦了許多。”
“能叫烈山叔叔下來嗎?”
郭沐香點了點頭。
“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你也早點休息。”說完后施展輕功,幾個呼吸間就消失在了視野中。
這不是為了耍帥,而是讓他們不用內疚,因為自己有本事,在外面也能過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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