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山兄,你可別把好心當(dāng)驢肝肺了,我這不是為了保障這些個小子的安全嗎?”邢浩道。“現(xiàn)在你們來了那我們就不打擾了。”說罷帶領(lǐng)著一眾人往密林走去。
目送著邢浩離開,郭烈山嘀咕著:“險些被分走了獵物。”繼而收回目光。咬牙切齒道:“先收拾獵物,一會兒再收拾你們。”
與此同時,郭麟已與邢云會合。
“一切都還順利嗎?”邢云問。
郭麟點頭。“很順利。”
“那就好,走,回去繼續(xù)宴會。”邢云摟著郭麟的肩膀,一齊回營寨。
月落日升,晝夜交替。
營寨之中,幾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旁邊的篝火依舊旺盛,想來是值夜的人添了柴火吧。
“郭麟,郭麟,醒醒,郭村來人叫你來了。”
郭麟迷迷糊糊轉(zhuǎn)醒,還未起身,頓時感覺到頭疼得厲害。以手捂著額頭,在旁人的攙扶下起身。晃了晃腦袋后緩緩?fù)饷孀呷ァ?br> 迎面瞧見郭烈山站在外面,頓時減緩了速度,低著頭不敢看郭烈山。
郭烈山見狀走上前來,一只手扶著。接著問:“喝酒了?”
郭麟詫異地看著郭烈山,心想:[現(xiàn)在還有酒氣?]接著又低下頭,囁嚅道:“喝了。”
“什么酒?”
“果酒。”
“多少?”
“一小碗。”
“好喝嗎?”從郭烈山的語氣中并沒有聽到責(zé)怪的意思,郭麟抬起頭來看了會后。
“好喝。”
“你還小,以后少喝點。”
“嗯。”郭麟點頭。
路上,郭烈山問:“昨晚,是你們救了沐香他們吧?”
郭麟沒有說話,他在考慮說什么,萬一說錯了郭沐香對他的恨意又會加深一層。
“昨晚?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郭麟裝作很驚訝,一無所知的樣子。
郭烈山拍了一下郭麟的頭,笑罵道:“你這家伙,在他們那待了一晚不單學(xué)會了喝酒,連撒謊都學(xué)會了。”
見騙不過,郭麟只好點頭。
“您怎么知道?”
“很簡單,因為這個。”郭烈山變戲法似的變出一支短小的箭矢,正是他們弩上的。因為營寨之中多的是,所以他們也沒有在意,沒想到卻成了“證據(jù)”。
兩人沿著幽靜的山路走著,不久就看到了他們的營地。
營地旁有人守著,模樣很是焦急。見郭烈山回來了便連忙跑過來。“烈山哥,不好了,沐香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郭烈山急切地問。
“她被狼襲擊了,現(xiàn)在正在帳篷里。”那人答道。
郭烈山把身上的獵具全都丟到地上,三步作兩步跑進帳篷。郭麟也馬上跟了上去。
進了帳篷,郭沐香躺在一張獸皮上,閉著眼,臉色蒼白。
“發(fā)生了什么事?是狼群攻擊了營帳嗎?”郭烈山心疼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女兒沉聲問。
“不是。”郭峰道。“今早我們分散撿木柴,不料那只頭狼潛伏在附近,突然襲擊郭海剛,當(dāng)時沐香和郭海剛在一組,沐香救了他一命。”
“那小子人呢?也昏迷了?”郭烈山這才注意到郭海剛不在這里。
“他?”郭峰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厭惡。“第一時間就爬到樹上去了,又怎么會受傷?”
“這個畜牲,他在哪?”郭烈山怒不可遏,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出去。
“爹,不要走。”郭沐香忽然道。
聽到叫喚,郭烈山止了步,回頭關(guān)切問:“沐香,你怎么樣?”
等了半晌都不見應(yīng)答,仔細一看,原來只是夢話。
夢境中:
年僅兩歲的郭沐香抱著自己娘親的畫像坐在門檻上大哭。
“沐香,你待在家里,爹下午就回來。”
至中午,不見歸人。
“沐香,餓了嗎,來嬸嬸家吃點東西吧。”
“我不,我要等我爹回來一起吃。”
“吃完再等吧?”
“不行。”拒絕得不帶一點猶豫。
太陽慢慢西落,肚子早已叫了不知幾次。終于,不知哭了多少次的眼中中出現(xiàn)了爹爹的身形。她的爹爹身邊,還帶著一個小男孩。
她哭著跑去。
“別哭,爹回來了。”郭烈山蹲下來,伸出手擦去眼淚。“吃過了沒?”
搖頭。
“你怎么不吃啊?”
“我要等你回來,和你一起吃。”
“傻丫頭,以后我沒回來你自己先吃就行了。”郭烈山的眼里充滿了寵溺。
“走,做飯給你吃去。”一手牽一個帶回了家。
吃飯時,郭烈山把小男孩拉到郭沐香身邊。“沐香,我給你找了個哥哥,他叫郭麟,以后你就可以和他一起玩,就不會一個人待在家里那么孤單了。”
“我不。”郭沐香把碗一推,帶著哭腔指著郭麟道:“我本來就沒有娘親了,現(xiàn)在又有人和我分爹爹,我不同意。”說完就跑了出去。嚇得郭烈山連忙追了出去。
不知怎么的,跑著跑著原本的黑夜慢慢地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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