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染完全屬于被動狀態,她沒得反抗,只能默默的承受。那幫兄弟簡直就不是人,竟然對一個女生痛下狠手。于維森在一旁看熱鬧,他的嘴角是不是勾起來,看著讓人感覺陰森森的不知道是不是他良心發現了。
他向那些兄弟擺了擺手:“算了算了,在打下去她就要死了,留她一口氣,下次接著打。”不知道于維森額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竟然能說出這種不是人的話來。于維森下了車,一步一步的走到徐知染的身邊。
徐知染的意識還算清晰,因為身上的痛時刻提醒著他,剛才他們對自己的暴行,這讓她永生難忘。她倔強的抬起了頭對上了于維森那冰冷的雙眸,眼里沒有一絲害怕。于維森忽略她的眼神,在她身邊蹲了下來。
看到于維森跟自己來了這么一個近距離的接觸,徐知染一下子把頭甩過了另一邊,于維森也不生氣,倒是很有耐心的抬起了自己的手,一下子握住了徐知染的下巴,把她的臉給掰了過來。受傷了的徐知染不敢輕易動,一動就全身疼。
于維森仔細的端詳著她,下一秒徐知染耳邊就傳來了他不屑的嘲笑聲。“徐知染,糖大小姐,沒想到還落到被我們打的地步了,怎么,在徐家過的不好嗎。我都說了你一出生就注定只能當一只野雞,鳳凰你就不要想了。”
說完,他就立刻甩開了徐知染,眼里滿滿都是厭惡,他還拿出了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仿佛徐知染是一個臟東西一樣,徐知染看著和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于維森,心里像是被針扎了一樣,沒想到他就如此的討厭自己。
“走。”于維森單單說了一個字,其他兄弟就都跟了上來,看著那些離去的車輛,徐知染心里放松了一口氣。她一下子頹廢了,躺在地上,眼里沒有焦慮,偶爾路過的人看到她就立刻跑了,都說她是瘋子。
今天一整天的天氣都不好,本來剛出校門的時候,天已經很黑了,現在還沒有打雷,雨水就嘩啦啦的下個不停。當臉上漸漸有了濕意,徐知染才反應過來,下雨了。連老天爺都這么不善待自己,看來自己的存在果真是很不值的。
她用手扶著墻,誰知剛想站起來,就立刻又摔倒了下去,剛才那些人下手太重了,足足踢了徐知染十幾腳,手臂也被他們踩了兩腳,不用想,徐知染在衣服包裹下的肉體已經一片淤青了。
想到剛才于維森嘲諷他的話,她心里滿滿的都是委屈和不甘,可能這份委屈和不甘代替了她渾身的病痛,她終于站了起來,還好這里附近有墻,她可以一路扶著出去。剛才是被他們扯著過來的,包包里的東西掉了一地。
她忍著病痛低下了身子,去撿,誰知牽扯到了傷口,她立刻蹲下來捂著傷口,眼里的淚水就快要流出來,一直以來都很倔強的她,沒想到遇到這一點事就快要撐不住了。她伸出自己那一雙血肉淋漓的手把地上的書本撿了起來。
書本已經被大雨全都淋濕了,里面的紙一頁一頁被粘在了一起,就算是干了,未必能看清里面的內容了,從小生活在農村的徐知染只知道勤儉節約,盡管她不喜歡讀書,但是她也不愿意浪費一些不必要的錢。
撿起了附近的東西,她發現離自己不遠處還有一個東西在閃閃發亮,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那時她的手鏈,這個手鏈從小就陪伴著自己,到現在自己是徐知染的寶貝了,除此之外它還是她的護身符,所以徐知染會隨身攜帶在身上。
徐知染摟著自己的包包,一步一步的走著,天知道現在的她走一步是多么艱難,但她只能忍著不吭聲,好不容易走到了手鏈旁邊,她紅著眼睛,把手鏈撿了起來,她把她珍貴的握在手里。
這還是一條很少人經過的小巷,只能說于維森這次為了整自己真的是下了心思了。她渾身是血,經過大雨的沖刷,她身上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到了地上,地上的水頓時被染成了紅色,被她抱在懷里的包包也染上了血。
糖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不了多久了,心想著只能快一點走出去,她不知道于維森抓她來的是什么地方,看著就很偏僻,她饒了幾圈都沒有找到出路,她感覺有點冷,于是抱著包包蹲在了地上,她的身體哆嗦著,繞是身體素質比別人好,在受了傷之后也經不起折騰。
看著天色越來越黑,她也知道這里肯定不安全,一定要趁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前走出去,她無意中看到了一條狗,那一條狗東奔西跑的,徐知染想了一個不切和實際的想法,跟著那一條狗能不能走出去。
她重新為自己打氣,忍住身上的病痛,跟著那一條狗走,那一條狗走的很快,糖糖廢了很大力氣才沒有跟丟,她跟著那一條狗來到了一條新的街上,街上沒有人,她看看周圍熟悉的事物,這里不是醫院周圍嗎。
她想醫院里面總是有人的吧,去撞撞運氣也是好的,至少好過暈倒在大路旁邊沒有人救。她撐著自己的身子,步子緩緩的向大路邊走去,突然后面想起了車鳴的聲音,她心里一個激動,趕緊往后面看去。
車子開著閃光燈,第一時間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幾秒鐘后,她的眼睛終于適應了燈光。車子漸漸開來,她覺得這輛車好像在哪里見過,對了這不是顧以深的車嗎,為了防止自己看錯,她睜開眼睛又看了一次,沒錯這是顧以深的車,徐知染的臉色瞬間變好了一點,她這是終于有人來救她了。
就在她激動的同事,她還有點擔心,顧以深看到自己這個鬼樣子會不會嘲笑自己,會不會更看不起自己,她抱著包包有點心虛的低下了頭,車子越來越近,在她以為車子要停下來了時候,它突然一下子就開了過去,完全沒有半點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