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徐知染有點不想要起床。大概是因為連續兩天宿醉的原因,另外加上昨天晚上像是打了一場仗,徐知染覺得自己出了頭疼,并且渾身難受。大概是胃里不舒服,另外加上身上磕碰造成的淤青疼痛。
拖拖拉拉的終于從床上爬起來,徐知染拖拉著拖鞋下了樓。
起床的時間也不算晚,可是飯桌上,徐知染等了許久都不見顧以深下樓。
“少爺呢?怎么還不下樓。”一手托腮,一手把玩著手邊的筷子,徐知染半瞇著眼睛說。
傭人不說話,只是端上了牛奶放在徐知染眼前,徐知染瞥了一眼,語氣淡淡的問:“少爺是不是一早就走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徐知染臉上有了不愉快,傭人哪敢怠慢,于是賠笑說:“少爺公司里忙,一大早就走了,不過走之前可是特意吩咐過要叮囑小姐用早飯的。”
“一早就走了。”徐知染問。
“可不,助理一早就來接了。”傭人說完就回了廚房收拾。
眉頭雖然皺了皺,可是卻沒有多想,吃了早飯,徐知染在花園里轉了一圈,又回房間補了個覺。
到了晚上,徐知染揉了揉自己的臉頰,使得自己看起來明媚嬌艷一些就坐在飯桌上等著。等了有半個小時,已經到了平日里顧以深回家的時間,可是顧以深卻還沒有回來。
“給他助理打電話,問他去哪兒了。”徐知染心里總覺得顧以深有事情。
很快傭人就打完了電話對徐知染說:“說是少爺參加酒會去了,得晚點回來。”而這一晚就是夜已深,等到徐知染都睡熟了,顧以深才回來。
次日,顧以深又是一早,早早離開,到了晚上,尋找各種理由不回來。一開始,徐知染雖然總是心里覺得不舒服,可是這樣一連幾日,徐知染變得又急又燥。
明眼人都可以看的出,顧以深此舉是故意躲著徐知染,一點都不給徐知染任何見面的機會。
別人只當是他二人是鬧了別扭,可是徐知染心里明白,顧以深這是絲毫不給自己接近他的機會,以免再給徐知染無謂的幻想。
只是,喜歡上一個人,又哪里是那么容易放下的。而且徐知染的性子,顧以深未免太看輕她的喜歡了。
這天晚上,徐知染向前幾夜一樣坐在客廳上的沙發上,喝了一杯牛奶,眼睛轉了一轉。
“顧以深,山不轉水轉,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得意的說完,徐知染便上樓洗了一個香香的澡。
洗澡的時候,浴室里還不斷地傳出愉快的歌聲。
洗完澡出來,徐知染并沒有著急躺在自己的床上。反而是往身上噴了一點聞起來似有若無的香水走到了顧以深的房門口。
顧以深雖然人躲著徐知染,可是房間卻并沒有特意防著徐知染。所以徐知染并不需要費什么力氣,只需要輕輕一推就打開了顧以深的房門。
大概是性格使然,兩間屋子的裝飾并無相似。但是屋子到是隨了主子的性格,從頭到尾都透漏著顧以深身上的那股子高貴。想起顧以深的那張臉,徐知染總是忍不住就露出眷戀的表情。
躺在顧以深的床上,上面還殘留著顧以深的氣息,所以不過一會,徐知染便熟睡。
等到夜深了,熟睡的徐知染突然隱約聽到一陣子清脆的開門聲,緊接著是噠噠的走路聲。吧嗒了一下嘴,徐知染翻了一個身后突然聞到了一陣酒氣。徐知染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一切,不是夢。
從床上彈做起來,不只是徐知染看見了顧以深,顧以深也同一時間看見了徐知染。
雖然喝了酒,可是顧以深卻沒有醉,看到徐知染躺在自己的床上,不用想,立刻明白了徐知染心里的小九九。所以,顧以深連問都沒有問,只是嘴角被氣得抽搐了幾下就轉身而去,絲毫不給徐知染留一點情誼。
徐知染本就是帶著目的躺在顧以深床上的,又怎么會那么輕易地任由顧以深轉身就走。所以,徐知染慌忙從床上爬了起來,連鞋子都顧不得穿上,就從背后一把抱住了顧以深。
大概是力氣過大了,又或許是原本顧以深就有幾分微醉,徐知染這一抱卻是差點將顧以深撞倒。
“我不許你離開。”徐知染雙手緊緊地扣著。
“放開。”顧以深快要忘記了自己這是第幾次對徐知染冷眼冷語,可是徐知染就是死不悔改。而且……真是昏了頭了,自己竟然心里不知所感。
“我不放,我為什么要放開。我就要牢牢地抱住你,還要抱緊。好幾天了,你都不肯見我。你不見我,我便來見你,你卻還趕我。你好沒良心。”徐知染也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這些話,說起來到是像是嬌柔的小女人。
扶了一下額,顧以深大聲呵斥:“徐知染,不要在胡鬧了。”
“我沒有鬧,我的心思你也都知道。”感受到顧以深明顯的掙扎,徐知染的手抱得更緊了。
但是徐知染同樣明顯的察覺到,顧以深大概是害怕傷了她,并沒有用太大的力氣。站在顧以深背后的徐知染,嘴角忍不住的往上勾了起來。
“徐知染,你還真是能夠鬧騰的。”顧以深說完就要掰開徐知染的手指頭。
徐知染似乎是早已經預料到,并不松手,用盡了力氣拼命抱住顧以深。
“顧以深,你不可以。”緊咬著牙關,徐知染并不松手。
“徐知染,別忘了你的身份。”顧以深說完就扯開了徐知染。
一見自己碰不到顧以深了,徐知染著了急,跑到門后,以身驅擋住門,又緊緊地抱住了顧以深。仰著腦袋,看到顧以深眼里的冷漠,徐知染有些刺疼。閉上眼睛,抱住顧以深,徐知染自欺欺人。
“顧以深,別這樣。”徐知染的聲音已經軟下來了。
可是無論顧以深怎么說徐知染都不肯放開顧以深,于是顧以深深吸了一口氣,又吐出,對徐知染說:“徐知染,你還真是夠倔強,我顧以深自認比不上。”說完,顧以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這一笑,原本三分醉意的顧以深如何也不醉了,眼神十分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