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關上的房門并沒有釋放顧以深身上的異樣。柔軟的觸感以及帶有溫度的氣息,無論是那個意料之外的吻,還是那具滾燙的身子,都引起了顧以深很大的反應。
以手扶額,坐在床邊,兩條修長的大腿緊繃著,手指緊握成拳,顧以深拼命地想要壓下身體的所有反應。可是事與愿違,不知道為什么,腦子里總是會不停地想起剛才的那一幕,嘴唇也在不斷地回味剛才的味道。所以非常可氣,身體的反應很誠實。
顧以深看著自己身體某個地方,暗暗咬緊了牙關。臉色十分的難看,顧以深對自己有些生氣,對徐知染也有些動怒。但是,對于顧以深本人來說,又很難表現出自己的這份生氣。結果只能是臉色鐵青,身體微微發顫。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顧以深解開自己的領帶,進了衛生間。
等到顧以深再出來,時間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穿著寬松的睡衣,整個人一身的水汽不說,頭發也因為沒有擦干而在滴水。落在灰色的地攤上,瞬間顏色變得深了很多。
一想到徐知染對他的質問,顧以深就頭疼。
顧以深不得不承認對于徐知染還是于月的時候,顧以深對于月是有看法的,但是后來知道于月就是父母一直心心念念的徐知染的時候,顧以深是真心的將她當做了自己的妹妹。
可是,今晚是什么情況。那個丫頭竟然對自己是那種心思。頭越發的疼,顧以深揉了揉頭,呼出一口氣。
原本晚上為了應酬就喝了不少的酒,這一下子,頭更疼了。
想想今晚發生的事情,顧以深想來想去也就只能用一句‘荒徐至極’來形容。
第二天一早,天已經亮了好久,太陽也安安穩穩的掛在空中,徐知染終于睜開了閉了一晚上的眼睛。
但是因為酒醉,一醒來的徐知染對于昨晚發生的事情并不是很記得,只是模模糊糊有些印象。好像昨天晚上自己抱著顧以深不肯撒手,還有就是自己好像是強吻了顧以深。
那接下來呢?
掀開被子,雖然一身的酒氣,可是衣服都穿的好好地,好像也沒發生什么。
就這么想著,徐知染起床將看起來有些邋遢的自己處理好,準備出門上課。出了房間,頭很疼。徐知染知道這都是因為宿醉的關系。一邊揉著腦袋一邊下樓,看到顧以深冷著一張臉站在樓下,徐知染突然昨晚消失的記憶都想了起來。
昨天晚上,徐知染不只是強吻了顧以深,并且還同顧以深揚言為什么夏言可以,自己不可以。咬了一下舌頭,整個人因為疼痛徹底清醒,徐知染才覺得自己一定是昏了頭了。
可是話已經說出口,徐知染是絕對不會收回去的,也不會當做昨天的事情沒有發生。徐知染的性格決定了她做事情勇往直前。
盡管顧以深那張臉冷的足矣凍死人,徐知染都將胸挺得直直的往下走。
眼見徐知染下來,并且臉上絲毫沒有認錯的神態,顧以深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冷哼了一聲就要出門。
“你去哪?”徐知染是誰,那可是自尊心極強的。就算是昨晚做了荒徐的事情,徐知染也不允許顧以深就這樣對自己視而不見。盡管徐知染重新感受到了顧以深對她的厭惡。
徐知染這話其實問的并不是很走心,明眼人都看得出顧以深衣服穿得十分正式,正是他平時出門上班的打扮。而且這個時間點,也正是上班的時間。但是徐知染就是想攔住顧以深,一時心急,到是沒有考慮,脫口便說出了。
眼神像是一把利劍,瞥了一眼徐知染,礙于傭人都在場,顧以深并沒有表現的很過分,只是,冷冷的說:“上班。”
很是不安,暗道不好,徐知染忙跑下樓,死死地拽住顧以深西服的一角,聲音有些不確定的顫抖,說:“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原本徐知染不說還沒什么,顧以深都打算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了。可是偏偏徐知染不死心的問出來口。
“我知道什么。”就像是對待自己的仇人,顧以深話一出口,徐知染整個人縮得更小了。
這樣的膽怯,徐知染還幾乎沒有過。手指松開又握緊,徐知染揚起腦袋,不復剛才的膽怯,堅定的說:“我喜歡你。顧以深,我徐知染喜歡你。”
顧以深的臉上露出譏笑,“喜歡我,我就要接受嗎?徐知染,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當然知道,就算你拒絕我,我也喜歡你。”
“那你聽好,我不喜歡你。”
拒絕的話說出口,顧以深冷冷的掃了一眼徐知染,轉身就要離開。可是徐知染性子里天生帶著執著,哪里是那么容易放棄的。
“為什么?”徐知染大喊。
不想和徐知染在所以傭人面前丟人,顧以深用了很大的力氣將徐知染拖上二樓,把人甩在她的床上。
“你的房間就在我對面,從你一出生便是這樣,我們注定是兄妹。喜歡我,你可以叫徐知染但是作為徐家人,不可以荒徐。我們是兄妹,永遠都不可能是你想的那樣。”顧以深的語氣已經開始變重。
一開始徐知染很安靜,可是突然,徐知染大喊:“我不在乎,我就是喜歡你,你是我哥又怎樣,我喜歡你。”最后一句喜歡,突然變得很輕,如果不是兩個人站的很近,顧以深險些聽不見。
徐家夫妻一直希望徐知染可以活的開開心心,不用在乎任何言語、目光,就做泡在蜜罐里的小公主就好。原本以為失蹤的徐知染過得很心酸,可是現在看來,兜兜轉轉這么多年,徐知染最終還是活成了她父母的期望,只是有些偏了。
遲疑了片刻,顧以深閉了一下眼睛,睜開后說:“我在乎。”
“徐知染,這個話題到此結束。最后,我警告你,這種離經叛道,違背人倫的想法徹底放棄,立刻,馬上。”說完,顧以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提著氣狠狠地摔上了房門。算是最后對徐知染無聲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