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深本以為徐知染已經恢復,沒想到剛回到家,她突然就上吐下瀉,趕忙送到醫院才知道,一天沒有吃飯,脫水 。
顧以深有些埋怨徐知染的不照顧自己,徐知染病喲喲的躺在充滿消毒藥水的病房,昏昏欲睡,顧以深接 一個電話,就在徐知染耳邊輕聲說 一句他暫時要離開。
徐知染不知道自己說 什么,也不知道顧以深是什么時候走的,反正她是絲毫沒有印象。
顧以深再次輕手輕腳的來 病房,徐知染吃 藥睡下 。病床上的她,看上去更嬌小脆弱 。
平日里,顧以深見到的徐知染像一只打不死的蟑螂小強一樣,那雙眼睛里,充滿 無畏、堅強。
哪里像這樣,病懨懨的躺著,虛弱得不像話。
顧以深走到床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徐知染的皮膚很白凈,她的手生得很漂亮,纖細瘦長,現在,那突出淡青色的血管上,扎著一根針,上方的吊瓶正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著藥水,通過針管輸入到徐知染的身體里面。
葉薇薇那個女人還真是喜歡作死,明明自己已經放 她一馬,她不僅不感激涕零,反而還回過頭來傷害他的染染。
還有那個莫楠烈,跟著葉薇薇狼狽為奸,他們兩個人,顧以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 。
顧以深捏著拳頭,因為太用力,甚至連青筋到爆 出來。
“以深?”
徐知染幽幽的醒來,發現有人站在她的床頭。
第一反應,她便認為是莊郁來 ,徐知染不滿的皺著眉頭,正打算將他罵走的時候。
一雙大手就這么握 過來,寬厚又溫暖,徐知染眼眶一紅,忍不住的想哭。
“你怎么又回來 ?”
徐知染抽 抽鼻子,不是說要回去處理一下事情的嗎?怎么會這么快就回來 。
顧以深抬手揉 揉她的頭頂,輕聲笑 笑。
“我舍不得,舍不得你一個人待在醫院。”
撩人情話滿分的顧以深,絲毫不覺得羞恥,跟自己老婆說話,他還不知道什么是尺度。
雖然知道原由?可徐知染還是忍不住的害羞,顧以深只是說 幾句,她的臉就紅 ,而且還有發燙的跡象。
“臉紅 ?你總是這樣,我還沒怎么說你就臉紅 。等你好起來 ,我還怎么跟你玩兒?”
一本正經開車的顧以深有點兒迷,徐知染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故意嗔怪道。
“逗我好玩兒嗎?”
生病中的徐知染,有一種病態的美感,像易碎的瓷娃娃那樣,非得讓人去小心呵護。
“逗你當然好玩兒,我不光是要逗你,而且還要逗你一輩子。”
顧以深用手指刮 刮徐知染小巧的鼻子,滿心滿眼都是她。
徐知染似乎是要膩死在他寵溺的目光中,她須得搭上顧以深這塊浮木,不管前者還是后者,徐知染都被吃得死死的。
只是,顧以深會怎么處理葉薇薇呢,徐知染笑不出來,雖然她是受害者,可是憑借顧以深的手段,葉薇薇怕是結果會很慘,和以前相比,掉到十八線明星可能是最輕的處罰 。
她雖不是圣母,雖然也決定不在善良,可葉薇薇終究是一個女人,大概是同性之間的惺惺相惜,徐知染突然有些不忍心 。
“怎么 ,想什么事情呢?這么認真?”
他人就在這里,可徐知染卻在走神,占有欲極強的顧以深,瞬間有情緒 。
徐知染回過神來,看見的就是顧以深放大的俊臉。
“做,做什么?”
徐知染緊張到口吃,顧以深看上去,就像是一匹需要進食的狼。雙眼冒著危險的綠光,而徐知染就是他的獵物。
“做什么?當然是,吻你。”
說完,顧以深便按著徐知染的腦袋吻 上去,徐知染暈暈乎乎的,抓著床單的手指松 又送。
一吻畢,兩人都有些氣息不穩,顧以深捧著徐知染的臉,在上面點滿 細細密密的吻。
“好 ,我不要 。”徐知染有些生氣,這個人還真是隨便,在醫院里都這么的大膽。
“今天就先放過你,等你病好 。”顧以深暗示性的在徐知染的手背上這么的一劃,曖昧的笑 笑。
徐知染拿他沒有辦法,每次,自己總是禁不住顧以深三言兩語的撩撥害羞臉紅。而顧以深極其惡劣,這樣反而更稱他的心意。
每次,都差點兒將徐知染弄得炸毛。
靠在顧以深懷里的徐知染,在心里偷偷醞釀著,在這個角度,她只能看見顧以深的下巴。
下巴上,還有許多青茬子冒 出來。顧以深掛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精神很不好的樣子。
白天,顧以深是徐知染的精神支柱。可到 晚上,他卸下所有的防備,只在徐知染面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徐知染心疼這個男人,顧以深就是她頭頂的天,為她撐起整個世界。
“葉薇薇她們……”徐知染猶豫著開口,她能感知到顧以深暴怒的情緒。
“問她做什么?”顧以深壓下心頭翻滾的情緒,他怕嚇著徐知染。他給徐知染的,是所有的溫柔。
徐知染搖頭,不愿說 。只要徐知染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顧以深就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葉薇薇害 你,我自然是要人她付出代價。不管是誰,只要做錯 事情,就一定要接受懲罰,不管是葉薇薇,還是莫楠烈。”顧以深將徐知染抱緊 幾分,幸好她沒有事,否則,他一定會殺 那對男女的。
“顧以深,你不要怕,我不會離開你,永遠不會。”女人心總是柔軟的,就算是鐵石心腸,總是扛不住真心。
顧以深對她真心,徐知染就算是個傻子,也能感受到 。
像顧以深保護她一樣,她也想要去保護他。
“就不能放過她嗎?”徐知染垂死掙扎,眼神里帶著深深地不忍和同情,都是女人,她覺得事情沒必要做的那么絕,畢竟自己也沒有什么更大的傷害。
“染染。”顧以深叫 一聲她的名字,眼神里有些不滿,似乎是不滿她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