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知染收拾好自己的包包,把手機放好來,應了一聲。
莊郁走了進來,微微低著頭,嘆了一口氣,道:“那辦公室的這件事情你可要好好想想哦,你要是想搬過去隨時可以跟我說的。”
徐知染也是知道走后門是不對的,但是沒想到莊郁還能做得這么理所當然。
“你不用等,我不需要。”徐知染把包包放在背后,抬起頭來看著莊郁,滿臉認真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剛剛明明看著徐知染跟別人打電話的時候還是很溫柔的,可是怎么一跟自己說話就又變得這么冷漠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扎進他的心中。莊郁倒是想不通了。
“徐醫生,101房有個病人皮膚燒傷,請您去處理。”突然一個小護士推門而入,語氣雖然很是著急,可是說話都很是有條不紊。
徐知染立馬站起身來,拿起了一邊的白大褂,剛剛才脫下的,現在又立馬穿下身上趕緊出去了。
莊郁看著她就這么在自己身邊走過,一眼都沒有看他。
莊郁的確是知道自己以前對她有多過分,可是現在最過分的還是徐知染,明明他都已經對她這么好了,而自己無論如何在她的眼里都還是個人渣。
徐知染也不再繼續理會莊郁,直接往101號房走去。
她還是個醫生,她已經不是莊郁的女朋友了,已經跟他沒有關系了,憑什么要和他說著多話陪他這么久。
“看來她還是不愿原諒我。”莊郁很是委屈地看了一眼徐知染的辦公桌,又打開門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撓了撓后腦勺。
顧以深把剩下的工作都交給了韓律,不過也很簡單,正好是韓律的拿手項目,他也很是樂意。
“總裁這么開心是要去見夫人啊?”韓律手里拿著顧以深給的資料,見他臉上這么開心的笑容,倒是八卦了起來。
顧以深咳嗽了兩聲,把笑容給掩了回去,有些慌忙地解釋道:“你好好工作就行了,今天晚上要發我郵箱。”
韓律撇了撇嘴,一天天的就知道把工作推給他,自己問些問題還不愿意回答。
不過看著總裁那滿臉幸福的樣子,除了是去見徐知染也沒誰能讓他這么開心了,這倒是瞞不住韓律的了。
“知道了,”韓律正轉身打算離開了,又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說道,“對了,總裁,我還有一份文件要你簽字的。”
“明天再給我。”顧以深現在也就只想著還在意醫院的徐知染,很怕她會等自己等著急了,現在對工作這些事情都看得很輕了。
沒想到這個總裁為了夫人還真是連工作都不放在眼里了。
“可是那個今天晚上還要拿去復印,要發放給員工的。”韓律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便趕緊又解釋了一次,想要先把顧以深挽留回來。
顧以深咬了咬牙,嘆了一口氣,還是轉過身去跟韓律回了辦公室里。
這畢竟是不能拖的,一會去到醫院如果遲了的話再跟徐知染解釋吧。
“就這一份,這是上個年度完成最好的一份單子,您先看……”韓律拿出一份好幾張紙的資料放在顧以深的面前,指了指標題,念道。
顧以深皺起了眉頭,他本來還以為只是要簽個名就好了,沒想到還這么麻煩,抬起頭來問了聲韓律:“這個你看過了嗎?”
“看過了,這是我審核的。”韓律點了點頭,不過也不知道顧以深這么問是想要干什么。
見韓律點頭了之后,顧以深很快地就直接在下方簽了一個名,收起筆來就直接往外走去了,見韓律疑惑的臉,解釋道:“你審核的,我信得過你。”
徐知染還在醫院里給病人處理著。
顧以深很快便駕著車趕到了醫院樓下,見四周都還沒有徐知染的身影,便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可是卻還沒有人接。
“怎么不接電話?”顧以深又重新打了一個電話。
正當顧以深準備聽到“嘟嘟”電話掛斷的聲音時,電話卻接通了。
“你到了嗎?我剛剛有個病人,去處理了一下。”徐知染一邊說道,一邊拎起了自己的包包往外面走去。
聽到徐知染還沒有等自己太久,顧以深倒是挺開心的,又看了看醫院的環境,說道:“嗯,我在樓下,你下來就能看到我了。”
徐知染走下了樓梯去,掛斷了電話,一抬頭便看到了莊郁笑嘻嘻地跟前臺的小護士聊得很是開心,有說有笑的。
徐知染輕哼了一聲,小聲嘀咕了一句:“花心。”
莊郁也不知道徐知染已經看到了他現在的這個模樣了,還很是開心地跟這個小護士聊著天,當然,聊得這么開心當然不是有關徐知染的。
一出去果真就看到了顧以深的車子,徐知染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一邊扣著安全帶一邊問道:“怎么你會想著來接我了?”
“擔心你啊,一個女孩子走夜路很危險的。”顧以深也找不到什么理由了,看了眼路上三三兩兩的女生,隨口就對徐知染說道。
“我又不是自己走路,還可以坐車回呀。”看著顧以深有些尷尬的表情和他這么扯的解釋,倒是笑了出來。
自己還真是沒有考慮到這一點,顧以深撓了撓后腦袋,見徐知染已經坐好了,也不知道該跟她說什么,便一言不發地把她送回家去。
其實徐知染對顧以深也不是嫌棄,更不會是冷漠。
只要她把顧以深和莊郁放在一起,徐知染就知道自己會更是喜歡誰了。
“對了,剛剛跟你打電話,我怎么聽到一個叫你染染的男人聲音?”本來就已經夠尷尬了的氣氛,顧以深還要再問一句。
染染?徐知染想都不同想就能肯定顧以深說的人是莊郁,也就他這么一個自己說過不允許了還死不要臉的喊自己染染的。
“嗯,那個是我們新來的特聘主任。”徐知染笑了笑,解釋道。
徐知染沒好意思說是前男友,就單單聽著顧以深剛剛的語氣,也能知道他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