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北雪來時,楊怡正在刷牙,滿口泡沫,等她洗了臉從衛生間出來,看到餐桌上擺放的早點時,她笑著打趣道,“你對我這么好,我無以為報,”她倚在餐桌旁,眨眨眼,笑得風情萬種,“唯有以身相許!
“去去去!”北雪被她逗笑了。
楊怡湊過去,嘟著唇,作勢要吻她,北雪笑著躲開,兩人嘻鬧時,只聽一陣肚子咕嚕咕嚕的聲音。
北雪看她,嗔道,“昨天又沒吃晚餐?”
怕被她碎碎念,楊怡揚揚眉,輕描淡寫的說,“吃了的!弊蛱熘形绯蕴,為了減肥,她上下樓梯跑了好幾個來回,晚上自然不敢再吃了。
北雪知她說謊,倒也沒說破,只是說,“好好吃飯,別為了保持身材虧待你的胃。”
楊怡伸手攬著她的肩,笑道,“知道了!比缓笏粗绮停UQ,做出摩肩擦掌的動作,“美味的早餐,我來啦!”
看她夸張的那樣子,北雪忍俊不禁,笑了。就在楊怡吃早餐時,她打量著公寓里的情景,陽臺上的盆栽,因為長時間沒人打理,已經枯萎了。屋里很整潔,整潔的原因是因為除了必要的家具,比如沙茶幾外,沒有任何多余的東西,連份報紙雜志,甚至連盒紙巾都沒有擺放,看來,整套公寓冰冷且毫無生氣,一點兒也不像有人住。
“小怡,”北雪看著她,終是忍不住問,“你什么時候給小乖找個干爹啊!
她們從小在孤兒院一起長大,這些年楊怡是怎么苦過來的,作為閨蜜的她最清楚。而楊怡自尊心強,性子也倔,除了這套小公寓外,北雪送她的東西她都不要。
不過,雖然楊怡嘴里說自己是情場老手,身經百戰,可這么多年,除了黎昕外,北雪倒從未見她身邊有過其他男人,更別說談戀愛了。當然,北雪知道,她跟黎昕這一段實在是算不上談戀愛。
咳咳楊怡被牛奶嗆住了,可卻遍尋不到紙巾,最后還是北雪從包里拿出來遞給她,“你啊,也該找個人來照顧你了!
“請保姆嗎?不用了,我又不經;貋!睏钼χ黹_話題,“再說,我有你就夠了,不需要其他人。”
“我是說真的,”北雪坐在她對面,看著她,直接開了口,“你看你這兒,毫無生氣,哪兒像個家啊。小怡,這里也該是時候添個男主人了!#@$&
楊怡輕描淡寫的開起玩笑,“你是說入贅嗎?”
“什么入不入贅的,我家小乖都兩歲了,你也別再拖著了,”北雪說,“我不是要催你結婚,可你總得找個男朋友啊!彼罈钼獜,遇上什么難事也從不輕易說出口,有人照顧著,她才能放心啊。
楊怡倒是不在意的說,“我才不要為了一顆樹放棄整片森林呢!彼龘P揚眉,“再說了,游走花叢多瀟灑啊,我還沒玩夠呢!
“小怡!”北雪略略皺眉。
楊怡笑看著她,“寒太太,經常皺眉,會長川字紋的!%&(&
北雪看著她,終是問,“你到底想找個什么樣的男朋友?”
“寒太太,你該不會是閑到想當紅娘了!”楊怡仍舊笑咪咪的玩笑著,“你這新職業,你家寒總知道嗎?”
“小怡!”北雪微嘆,“我是跟你說正經的,你別跟我吊兒郎當的岔開話題!
“我哪有不正經!”楊怡說。
北雪看著她,很認真很認真的問,“那你老實告訴我,你覺得烏靖怎么樣?”
楊怡微怔,眼底掠過一絲異樣,但很快便鎮定下來,邊喝牛奶邊搪塞的說,“什么怎么樣?”
“少跟我裝糊涂!”北雪說道,“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喜歡你!痹诤u的時候,聽大oss說了烏靖的事,回來之后,她又仔細回想了這一年來楊怡與烏靖之間的交集,從枝葉末節里現了些端倪。
楊怡又被牛奶嗆住了,咳了好幾聲,把臉都漲紅了,可到底有些心虛,“什么啊……這怎么可能?”
“烏靖人真的不錯……”
“他人再好,也不是我的菜!睏钼隙ǖ南铝私Y論,而后討乖的說,“北雪,麻煩你只關注你家寒總,好好的跟他恩愛就行了,就別操心我的事情了!
北雪看著她,輕聲說,“小怡,我覺得你和烏靖很合適!
“北雪!”楊怡打斷她的話,也頗為認真的說,“你也知道做我這行的,長年在外奔波,或許一年都見不上面,哪適合做人女朋友啊。”
北雪拉著她的胳膊,“你既然知道問題所在,那有沒有想過換個職業!”
楊怡半是玩笑半是自嘲的說,“我這種無一技之長的人,不做演員能做什么?難不成,去餐廳洗碗,去大街掃地,拜托,那樣豈不是白白浪費我的美貌和青春?”
“你可以嘗試創業啊,”北雪說。
“開玩笑,一沒錢二沒頭腦,我能創什么業啊!睏钼菩Ψ切Φ恼f。
“我出資,你來經營管理,咱們開個服裝店或者化妝店什么的……或者,你有什么想法,說出來咱們討論一下,”北雪說道,想讓她安定下來,資助她開店的念頭很早就有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說出來。
楊怡臉色微變,婉拒道,“北雪,謝謝你的好意,可我還是想按自己的方式生活,我想再闖一闖!
北雪訕然,她知楊怡敏感,不敢再將這個話題深處,又回到之前,“那烏靖……”
“我不喜歡他!”楊怡直截了當的說,“北雪,麻煩你別把我們湊一起了,那樣我會很尷尬的。”
“那歐陽呢?”北雪問。
楊怡淡淡笑著,“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左一個烏靖又一個歐陽的,是硬要把我跟誰湊一塊兒嗎?原本今晚歐陽約了我吃飯,你這樣說,我倒不敢去了。怕被他誤會我是別有用心。”
北雪倒是有些詫異,但也很驚喜,“歐陽約你?”
“是啊,”楊怡說,“我昨天跟他在微信上聊天,聊著聊著就說到咱們倆今天要見面的事,他就說咱們仨也好久沒聚了,干脆今晚一起吃個飯,我就幫你也答應了。”
“約了今晚上吃飯,你之前怎么不告訴我?”北雪略略懊惱的說,“我早上出門的時候答應了時洲,晚上和他去看電影!
“還真不湊巧,”楊怡說,“這樣,我待會兒給歐陽打電話,咱們換個時間再聚!
“不用!”北雪倒是若有所思的說,“今晚你去和歐陽吃飯就行了,”她又說,“我;鼐┏,跟歐陽見面的機會很多,倒是你,難得回來一趟。”歐陽也是單身,如果他們能跟歐陽在一起,倒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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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剛剛才答應要好好吃飯,可楊怡還是很節制,吃了一點點,就說飽了。然后她換了套衣服,一件薄毛衫外加一條包**皮裙,又化了個妝,讓她看起來身材窈窕,美艷又迷人。
臨出門時,她又匆匆回去,出來時手里拎了個小禮盒。
“是什么?”北雪問。
“給子瑞女兒的禮物啊,”楊怡說,“一套小黃鴨,洗澡時可以放在澡盆里,它會浮在水面上。”
北雪看著禮盒上的圖案,“好可愛,”她笑著道,“你難得這么花心思!
“好啦,你就別洗刷我了,”楊怡說,“我去看海晨,總不能兩手空空,我問過員了,說這個是最適合一歲內的小朋友玩的,再說了,她跟子瑞又不缺錢,我要是送禮金的話,多俗氣?”
“貴在心意!北毖┬Φ,“時間不早了,咱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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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進子瑞別墅,透過車窗玻璃,楊怡看到花園里那卡通可愛的布置,還有一些賓客時,很詫異,“這是……”
“雙月宴!”北雪把車停進車位。
楊怡幾許埋怨,“你怎么不早說!笨粗切┮轮A美的賓客,看看自己這身裝扮,還有手里的小禮盒,一時間,她有些訕然。
“是海晨讓我別說的!北毖┱f,之前海晨和子瑞邀請函時了話,只接受祝福,不收禮金。
“這……”
“別磨磨蹭蹭了,走,”北雪挽著她的胳膊。
生產后的海晨看起來還有些豐腴,她的眼角眉梢完全是抑制不住的幸福,當楊怡將禮盒送上時,她看著上面的小黃鴨,笑得眉眼彎彎,“好可愛的小鴨子,小朵朵一定很喜歡,小怡,謝謝你!
大oss早就到了,他朝楊怡點點頭,就把北雪給拉走了。
楊怡笑笑,她俯身,看著嬰兒車里粉嘟嘟的小嬰兒,她握了握那小手手,瞬間,心變得柔柔的,軟軟的,“天,好乖好乖,海晨,她跟子瑞長得真像啊!
“我的女兒,長得當然像我了!弊尤鹱哌^來,他初為人父,臉上總是洋溢著笑容。
海晨看著小嬰兒,眼底全是柔光,她微笑著說,“她奶奶說,她跟子瑞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是嗎?”看著小夫妻的幸福模樣,楊怡倒還真有幾許羨慕。
突然,子瑞看向楊怡身后,說了聲,“烏靖來了!
楊怡心情沒由來的有些慌,落在嬰兒車上的手微微顫抖,她沒回頭,可她卻分明能感覺到他的走近。
“子瑞。”烏靖清透的聲音在她身側出現,楊怡有些木然,微微直了直背。
“你怎么才來!弊尤饐柕馈
“剛剛去律所處理了點事,”烏靖看看表,“也沒太晚!
“就等你來開宴了!弊尤鹦χf。
“是嗎?”烏靖也笑笑,“那我豈不是很榮幸?”
兩人說笑之后,烏靖走近嬰兒車,看著里面熟睡的小嬰兒,“小朵朵怎么睡著了?”
“她才兩個月,每天的主要生活方式就是睡覺,越是人多吵雜的地方,她睡得越好,”子瑞說說又笑道,“等你以后有了孩子就知道了!
烏靖無奈的揚揚眉,“你就嘚瑟!”說罷,將手里的禮盒遞給他。
“小黃鴨?”子瑞說著,轉而看著嬰兒車另一邊的楊怡,“你們倆真是有默契,送的禮物都是一樣的。”
“是嗎?”烏靖說話時轉過頭,看著楊怡,目光淺淺,似是不經意,“那還真是巧!
呃!楊怡滿頭黑線。遇上他溫潤的目光,她沒得躲,只得硬著頭皮微微勾唇朝他笑笑。突然,她很想知道,他以后的孩子會是什么模樣,也會長得像他嗎?當她清楚自己在想什么時,頗有些訕然。
“是很巧,”子瑞笑看著他們,“不過也正好!
烏靖略略揚眉,“什么意思?”
楊怡也一頭霧水,可子瑞只是笑,沒再說什么了。
等午宴開始時,他們才明白子瑞話里的“正好”是什么意思了。
為宴會顯得更溫馨,海晨特意布置了長型的餐桌,餐桌的寬度只有一米左右,兩兩對坐,而今天被邀請來的客人都帶了伴的,就他倆單著,所以,正好面對面坐在末尾。
這樣近距離的對坐,想要忽略對方,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北雪和大oss坐在稍遠的位置上,楊怡也不認識坐在左邊的女客,她原本也不擅長交際,而她,自然也沒打算跟烏靖有什么交流,所以,一時間沉默寡言。
無聊,她玩著手機。
“這種場合玩手機,似乎不大禮貌,”烏靖語氣輕淺的說。
楊怡抬眸,見他目光溫潤如常,沒了往日看她時的灼灼與熱烈,讓她心里莫明的膈應得慌,她的伶牙利齒突然消失,沒反駁,不過倒也聽話的將手機擱下。
他突然又說,“你的紅包,我收到了!
話都說到這兒了,她只得說了句,“昨天的事,謝謝你了!
烏靖淡漠的勾了勾唇,“你已經謝過好幾次了。”
呃!楊怡滿頭黑線,分明是他主動提的,她不過是順水推舟接了句。想到跟他買了同樣的小黃鴨,她突然覺得有些焦躁。
“如果你真想表示感謝的話,倒不如幫我一個忙。”烏靖看著她說。
他這話讓楊怡心微微的懸著,雖說他現在的態度很像他說的那種“天亮各走各的”,可她到底還是有些提防著他,“你是大律師,我哪兒幫得上你的忙啊!
“你幫得上。”他說,“我記得你好像拍過漢朝的戲,那能不能麻煩你告訴我,漢服有哪些風格的?比如穿的時候要穿幾層,都是哪幾層?還有,你覺得漢服有什么特色,或者是有什么獨特的魅力?”
楊怡略略詫異,他這是動機不純,故意找話題跟她搭訕,所以便有些不情愿的說,“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我百度過,但是眾說紛紜,真偽難辯,”烏靖說,“你穿過,應該最有言權!彼终f,“我有個朋友是學服裝設計的,對漢服特別喜歡,所以我也想了解一下!
“既然是這樣,你應該問你的朋友啊,她應該更專業!睏钼f。
烏靖淡淡的揚眉,“我就是想跟她有共同話題,所以才問你,做好預備功課,免得到時讓她笑話!
楊怡心里隱隱有些焦躁,原來他不是借故想跟她搭訕,而是為了跟另一個人找共同話題,所以,對方是個女的。
“沒事,”烏靖倒沒再勉強,他說,“你要不想幫這個忙,就算了!
楊怡被他這激將,心里莫明的堵著一口氣,她說道,“漢服呢,她最的特點是寬袍大袖,穿的時候通常有三層,小衣,中衣,大衣……”
她說得細致,烏靖聽得也仔細,而后還問了她幾個細節方面的問題,而她呢,知道的就照實說,不知道的也就坦白說不清楚。
就在這會兒,子瑞走了過來,看著烏靖的杯子,問道,“你今天怎么不喝酒?”
“我晚上還約了人!睘蹙刚f。
“現在才中午,喝點酒應該不會影響的。”子瑞說話時,拿了杯酒擱在他面前。
烏靖謝絕,“滿身酒味的話,似乎不太禮貌!
子瑞拍拍他的肩,“這么重視?約的是誰。俊
烏靖淺笑,不答。
子瑞腦洞大開,“是個女孩,什么時候帶出來介紹給我們認識,”說罷,他看向對面的楊怡,“小怡,你說是不是?”
楊怡心微恙,抿唇,只得附和著,“是啊!
“你看小怡都這樣說了,烏靖,別老藏著了!弊尤鹫f。
“好啊,”烏靖的目光淡淡的落在對面楊怡的身上,“有機會一定介紹你們認識!
子瑞若有所思的打量烏靖,“我真好奇,能讓你烏大律師看上的女孩會是什么樣子的,”他又看向楊怡,“小怡,你說呢?”
楊怡眼皮都沒抬,“我哪兒知道啊!彼约憾紱]現,她語氣里的那一抹淺淺的酸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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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宴
子瑞叫了大oss,烏靖他們去組局打麻將,楊怡本想就此告別,可被北雪和海晨給攔了下來。
“好不容易見你一面,就多坐會兒,”北雪說,她知道,楊怡也沒什么朋友,這會兒就是離開,回去也是宅家,倒不如跟她們多聊一會。
“你知道,我晚上還有約!睏钼伊藗借口。
“現在離晚上還早呢,”海晨也適時的挽著她的胳膊,“你留下咱們聊會兒天,到時我讓人送你,好不好?”
楊怡不好再推辭,只得留下來,不知道為什么,總有些心不在焉的。她聽著海晨跟北雪聊天,偶爾她們問她時,她才說上一句。
看著別墅花園里繁華的景致,還有對面海晨跟北雪的優雅從容,楊怡再看看自己身上廉價的包**皮裙,還有那黑色絲襪,總感覺自己太庸俗,像個局外人,跟她們,跟這里的華貴格格不入。于是,她借口上衛生間,出來透透氣。
楊怡倚在衛生間外的走廊上,點燃一根煙,那長長的細細的煙看起來很纖巧,她躉眉抽了一口,慢慢的吐出煙圈。細算起來,她的煙齡也有近十年了,不過,她倒不嗜煙,煙癮也不大,每當心情焦躁不安的時候,才會抽煙。而她每次抽煙,都會避著旁人,甚至,連北雪都不知道她要抽煙。
她茫然的看著別墅花園,心底卻是孤單難安的,當她再一次將煙送到唇邊準備抽時,驀的,煙被毫無預警的抽走。
指尖和唇間突然空了,她有瞬間的茫然,而后猛的回頭,當她看到烏靖時,莫明的有些煩躁,她的煙在他的手里,便伸手去搶,可他手往后,她不僅沒夠著,倒是差點撲進他懷里。
怎么在哪兒都能遇到他啊!真是晦氣!她退后一步,悶聲沒好氣的說,“還我!
烏靖不像之前的溫爾雅,臉色有點冷,將那煙掐掉,她慌了,伸手卻拿,可還是遲了一步,那煙被扔進水槽里了,她不悅,有些置氣的質問道,“你干什么!”
“為什么抽煙?誰讓你抽的煙?”他冷聲問。
“要你管!”她生氣的嗆他。
烏靖被嗆,悶悶的說,“抽煙對身體不好。”
“你不也抽嗎?”她又嗆他。
“我是男人。”他說。
“誰說抽煙只是男人的專利?”她又恢復了伶牙利齒,質問他,“我抽我的,礙著誰了?你憑什么管我!
“小怡!”他皺了眉。
“你是故意來氣我的嗎?”她心極不大好,語氣也不善,口不擇言的說,“怎么每次遇見你都沒好事,烏靖,我求你了,麻煩你下次看見我時,離得遠遠的,行不行?”
“你……”烏靖氣結,臉色不大好,突然,他伸手拿過她的包。
“你要干什么?”楊怡意識到什么,伸手去搶,可晚了,她包里的煙已然被他拿走了。那瞬間,她心里冒出一股無名怒火,張牙舞爪的就去搶。
啪!
一耳光。
烏靖半邊臉微紅。
楊怡愣住。這……他怎么不躲?
“別再抽煙了。”他說。
楊怡心里藏著火,卻絲毫不領他的情,“抽不抽煙是我的事,你有什么資格過問?”
烏靖看著她,悶聲沒說話,之后,他將包還給她,轉身就走。
看著他的背影,楊怡半天沒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