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怎么這么暖?
可偶爾的加重力道卻讓樂瑤疼得咬緊牙關。她垂眸,看著他專注細心的樣子,濕了眼。
他不是絕決的拋棄她了嗎?卻在她決定放下曾經的一切重新開始生活時,又來到她身邊招惹她,將她所有的回憶喚醒,帶給她從未有過的溫柔與感動。
就這樣,靜靜的,不知道揉了多久,樂瑤只感覺被他揉過的腳裸微微發燙,那疼痛也減輕了不少。
“溫先生,謝謝你,”她低聲打斷沉默,他這樣的溫柔,讓她的心開始柔軟,可她卻知道,他們已經是過去式了。
她的一句“溫先生”讓溫云霆微微的窒息,終是微嘆著無奈的喚了聲:“瑤瑤”
“溫先生,我們不熟,請叫我樂小姐。”她有些哽咽的急于想與他撇清關系。
溫云霆的眉又緊了一分,心微微的收緊,疼得慌。
樂瑤垂眸,卻見他站的地方,濕漉漉的一片水印,他的襯衣緊貼在身上,他的全身也早就濕透了。她的心一澀,卻忍住柔弱和不忍,冷冷的下了逐客令:“我想休息,溫先生,請你離開。”
溫云霆微抿著唇,她冷漠的拒絕讓他的心像是被猛然間掏空了般難受。知道她難過,可他又能好到哪兒去。
跟她分開的這四個月,見不到她,他的心也跟著丟了。現在好不容易暫時擺脫顧氏的監視,他才得以見她一面,還沒來得及好好說說話,卻被她斷然的拒千里之外。
可他怎么能妥協?怎么可能妥協?
窗外,大雨傾盆而下,落在地上,雨棚上,房頂上,發出聲響,這些聲音混合在一起,讓周遭的一切都變得嘈雜起來。
樂瑤的耳膜里,充斥著雨聲,見他仍舊佇立在哪兒,她的心漸漸的不平靜起來,見他的腳邊的地板上濕了一大片:他會不會冷?穿著濕透的衣服會感冒的!#@$&
“溫先生”
“我可以等到雨停了再走嗎?”怕她再出言趕他走,溫云霆打斷她的話,他有些窒息,強忍住想要用粗魯的行動征服她的念頭,他不過想與她多待一會兒,只要能待在一起,只要能看見她,他的心情就會好很多,分開這四個月,對他來說,每一天都是煎熬:“外面雨太大,能見度低,開車會很危險。”
樂瑤望向窗外,那傾盆大雨絲毫沒有要停的跡象,想想他剛剛送自己回來,又幫她揉腳,若真要一味的攆他走,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她的唇微微顫抖,沒看他,臉色很冷,她想要用冷漠給自己包裹起堅強冰冷的外衣。
見她沒說話,溫云霆心里大約也有了底了,緊接著問道:“樂小姐,你有干衣機嗎?”她要他這樣稱呼,他倒也不再含糊,就順了她的意吧。看看,這聲稱呼,到底會讓誰的心難受。
一聲“樂小姐”讓樂瑤的心漏跳了一拍,一怔之后她有些慌亂,但卻故做鎮定,將干衣機的位置告訴了他。%&(&
可接下來讓樂瑤震驚的是,他,他,他竟然一聲不響,根本不征詢她這個主人的意見就走進了她的臥室,他怎么能這么沒禮貌?她胸口微微的窒息,心情起伏難平,想要阻止他,可話卻哽在喉嚨,說不出口。
很快,便見他拿著一件薄薄的浴袍出來,而后,他進了衛生間。
那件浴袍是她的!
樂瑤想要皺眉,可卻怎么也皺不起來,只是,呼吸漸漸急促,他……竟然要穿她的浴袍?她心慌慌然,想要阻止時,卻突然啞了聲……她故做鎮定的開解自己,看在他衣服濕透了的情況下,就讓他穿穿……只是穿一下,沒什么大不了的。
為了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她穩了穩心神,從沙發上站起來,那受傷的腳裸仍舊很疼,她右腳跳著,很快,便來到客廳的陽臺邊。大雨蒙蒙,根本看不清小區的景致了,眼前,除了雨簾,就是一片模糊,不知道這雨還會持續多久。可突然,她卻并不想雨停了。
當她聽見衛生間的開門聲與腳步聲時,本能的回頭,原本故做冷漠的表情卻在一瞬間忍俊不禁,揚起唇角笑了。他體型比她大,她那薄浴袍他根本穿不了,于是,他裸著上半身,露出結實精壯的胸膛,只是用浴袍裹緊了下面,遮住了他身上的重要部位,可那樣子看起來實在是很滑稽。
她終于笑了。
溫云霆低落的心情在瞬間晴朗,薄唇也微揚。
可就在樂瑤的目光與他相遇時,卻如小鹿般跳閃開來,她努力壓抑自己輕松的心情,將笑容掩去,稍后她轉頭看向窗外。
她的背影孤單,似乎看起來更瘦了,他有些心疼,不過,心情卻輕松了許多,只因她剛剛那毫無負擔,毫無保留的笑意。而后,他將自己濕透了的衣服放進干衣機里。
兩個人處在同一空間里。雖然相隔了好幾米遠,但是,心都在彼此身上。溫云霆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翻看著茶幾上的報紙,他看見報紙的招聘欄里,好些職位都用筆劃了圈,他記起,剛剛送她回來時,她手里拿著個人簡歷。
不知過了多久,雨卻似乎還是沒有要停的跡象。樂瑤回頭,望向掛在墻上的鐘,還有十分鐘,豆豆就要放學了。她試著走了幾步,但是,左腳裸的疼痛仍舊很明顯,讓她無所適從,看來,她今天沒有辦法去接豆豆了。
之后,樂瑤像之前一樣一只腳跳著,走到沙發邊,卻沒跳穩,身子朝沙發倒去,而在下一秒,她結結實實的撲倒在他的懷里,可剛剛那撲過去的模樣,實在是很**……她尷尬極了想要起來,可他卻突然摟住了她。
她掙扎了一下,他卻摟得更緊了。
她很快就感覺不對勁了,只因他l著上半身,他們之間,隔著那薄薄的浴袍,她似乎已經感覺到他的體溫,驀的,她臉發燙,呼吸有些急促,她渾身都熱了起來。
打住!她臉色緋紅,撐著想要從他懷里掙扎起來,可他,卻猛然按住她的背,啞聲說道:“別動!”他的語氣,似乎壓抑得難受。
他摟得太緊,讓樂瑤無法動彈……他的皮膚滾燙,燙得她似乎就要融化了……而腦海里又浮現曾經那些綺麗、少兒不宜的畫面,她又羞又窘,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能這樣子……
終于,她還是掙扎著離開他的束縛,可腳上有傷,逃不開,就只能悶坐在一旁,她卻猛然發現他用她浴袍遮住的地方有些松了,她臉紅透了,羞得移開眼,不敢再去看他。由于太緊張,呼吸急促,她的胸口微微顫抖,而這時,她絲毫沒發現,她睡衣胸口的扣子掉了,那一大片**隱隱可見。
溫云霆的喉結隱隱顫動,而灼熱的視線里,是她緋紅的頰與那一片**……他對她的身體太熟悉了,雖然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跟她**了,可他卻仍舊能記得她身體是怎樣的柔軟,她皮膚是如何的細滑……
他想要她!
他難掩自己的沖動。
的確,他沖動了。
因為,下一刻,他將她撲在了沙發上。
他等這一刻,等得快發狂了。
*
大雨傾盆。
周嘉怡抬腕看表,她已經在咖啡廳坐了兩個小時了,可這雨似乎根本沒有要停的跡象。
簡杰很忙,除了那天陪她逛了逛,其他時間,她幾乎見不到他的身影。而今天,她百無聊奈,來城看,卻沒想到捧著一本好看的偵探,她就放不下了,這一看下來,就是三個多小時,正當她想要離開時大雨就傾盆而至了。
手機在出門前就沒電,她就放在賓館充電了,這下可好了,本來可以打電話給簡杰,讓他來接她,可離了手機,有些迷糊的她,根本記不得他的手機號。所以,只好在城樓下隨便找了間清幽的咖啡廳閑坐著,可這一坐就是兩個小時。
她點的咖啡,已經續了杯,再這樣喝下去,她今晚估計又會失眠。近年來,失眠已經成了她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她坐的位置很隱蔽,她嬌小的身影隱藏在幾株茂盛的綠蘿之后。她,無奈的看著窗外的大雨落在玻璃上,在上面留下許多長長的水痕。
雨是最純凈的,能洗滌每一個心靈,甚至,可以將往事的陰影洗去。正如,她一般。
就在她低眸的一瞬間,視線里,一個身影坐在了她的對面,她驀的抬頭,目光落在他身上,心底那原本失落的東西,曾經的過去,都在瞬間鮮活起來。
“嘉怡。”嚴柏瀟的聲音有些沙啞。
周嘉怡微微動容,她安靜的看著他,看著在她心底生根發芽,從來沒有抹去的他,乍一看,他與五年前,似乎沒有任何區別,可仔細看去,卻能在他的眼角眉梢看見憔悴與蒼老,而她曾經與他那樣近,近得可以清楚的感覺他任何一絲情緒的變化。
彼此的目光,都在對望,卻都沒有任何掩飾。
當然,他們之間根本不需要掩飾,因為他們本來就相。
嚴柏瀟驀的,越過桌子,握住了周嘉怡的手。
起初,周嘉怡沒有掙扎,可后來,她卻突然收回了自己的手,她深吸了一口氣,平靜的說:“柏瀟,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她毫不掩飾的說出了他們最終的結局,“我很快就要結婚了。”她已經答應簡杰的求婚了,只要是她答應了的事,就不會反悔,即使再勉強,再有不情愿的地方。
嚴柏瀟有些沮喪,眉頭緊皺,眸里,卻帶著從不外露的感傷,“我知道。”從她離開嚴宅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他們永遠的成為過去式了,不管他們彼此是否深,過去的,終是過去了。那些深,只能在回憶里尋找了。
周嘉怡低頭苦笑,咖啡似乎冷了,越冷的咖啡,越苦,正如她此刻和心情。
其實,嚴柏瀟也只是想見一見她,對其他的,從來沒有過奢望,畢竟,當初是他提出的離婚。現在他已經將樂瑤與豆豆安排好了,也將嚴幼晴送去了戒毒所,除了周嘉怡外,他對其他的事,似乎已經沒有了任何留戀。而他幸運的是,能真的見她一面,這于他來說,已足夠了。
他很清楚,現在每過一分一秒,他都在向某一個結局靠近,他知道,那將是他最終的結局,可他無悔。
“我”
“我”
沉默片刻之后,他們同時說話了,目光對視線,入了彼此眼底,他們曾經很有默契,好多時候兩個同時會說一樣的話來。曾經,每到這種時候,他們都會彼此對視著笑,她嬌嬌的笑著靠近他懷里,而他則會**溺的吻她,吻到她不能呼吸為止……可現在,他們也相視笑了,只是,唇角邊,都是無盡苦澀的笑容。
“你先說”
“你先說”
曾經的默契又再一次的爆發,而這一次,他們唇角邊的苦澀都淡去,那抹笑里因為注入了往日太多甜蜜的過往,而顯得從容而溫馨。
他們絲毫沒有發現,在不遠處,一雙充滿妒忌與怒火的眼睛看著他們,那雙眼睛里,已經冒出火來了。
突然,不知從哪兒出來的幾個警察迅速將嚴柏瀟按住,他并沒有掙扎,可他們卻將他的頭猛的按向玻璃桌,他的頭與玻璃相碰,發出幾記悶哼聲。接下來,很迅速的,來了很多警察將他們圍住。
坐在他對面的周嘉怡嚇得不輕,這一幕,讓她臉色發白,她慌亂間正欲質問時,卻見簡杰高大挺拔的身影從那群警察身后走過來,此刻,他的目光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嚴肅與陰沉,還夾雜著一絲厭惡,他厲聲道:“帶走。”
他們按住嚴柏瀟的頭,迫使身體魁梧的他不得不彎足了腰,想要最后看她一眼,卻只能看見她的腳,她的腳上,仍舊穿著她最喜歡的白色平底鞋……他突然想起,因為她個子嬌小卻穿平底鞋,更顯得小巧了,為此他沒有少取笑她是小矮人。可如今……他眼底,瞬間濕意聚滿。
“簡杰。”看著他被押走,周嘉怡顫抖不止,特別是那玻璃上那片鮮紅的血,讓她很激動。
穿著制服的簡杰板著臉,看樣子很生氣,他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周嘉怡癱坐在椅子上,心跳的更快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簡杰說的大案子,就是關于嚴柏瀟?一時間,害怕、擔心涌上心頭,而窗外,雨更大了。雨幕中隱隱傳來警笛聲,一聲一聲,讓周嘉怡的心隨著那一聲一聲而痛苦起來。
*
周嘉怡再次見到簡杰,已是**一天之后的黃昏了。他來到她住的酒店,臉色陰沉得可怕。
“柏瀟他到底犯了什么罪?”這個問題一直盤旋在周嘉怡的心底,各種無端的猜測,讓她的心陷入恐慌之中,這**一天,她都沒能合眼。給簡杰打電話,他的電話始終是轉入語音信箱。
簡杰一把將她領口的衣服揪緊,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說:“柏瀟?叫得可真親熱!”他本不是一個大度的男人。上次在機場,他就發現了她與嚴柏瀟之間的異樣,而昨天,卻讓他見到他們暖暖的對視笑著的模樣……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們之間有情。
認識他好幾年了,這是周嘉怡第一次見他這樣暴怒的模樣,她的心微微顫抖著,手欲解開他揪緊她衣服的手:“簡杰,你放手。”他又弄疼她了。
簡杰的眼睛微紅,像是一個嗜血的魔鬼一樣,手卻加重了力道:“你他的把我當成什么?竟然敢在外面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他從小占有**就特別的強,特別是在感情方面,對女友的要求特別的嚴格。而他們在咖啡廳那一幕,觸犯了他的底線。
周嘉怡呼吸有些急,咳著嗽,一陣接一接,當她就要喘不過氣來時,他才將她狠狠的扔在地上,似乎還不解恨,用腳,踢她的雙腿。疼得周嘉怡緊咬牙關。
末了,簡杰蹲在地上,看著她:“求我呀,你怎么不求我?”剛剛,他踢了她好幾腳,可她卻絲毫沒有吭聲,她的隱忍讓他更怒。
周嘉怡的眼睛根本不看他,只是咬緊牙關不說話,努力撐著坐起來。
見她仍舊沉默,簡杰扳住她的肩膀,絲毫不憐惜的搖著她:“你怎么不說話?”他更怒了,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向他,他吼道:“啞巴了?”
他越是這樣,周嘉怡越是打心里瞧不起他,她清楚,在體力上她與他的懸殊,所以她也沒有試圖再掙扎,而是冷眼看著他。
簡杰要崩潰了,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怒道:“如果你求我,我可以考慮放過他。”他不信她今天就一句話也不說。
他?思緒里,是玻璃桌上那一攤觸目驚心的血漬,周嘉怡的心痛得忘了身體的疼痛,她的唇顫抖著,聲音沙啞,哽咽著:“求你。”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簡杰更怒,捏住她下巴的手更加深了力道。
“求你,求你放過他。”周嘉怡的下巴好疼,說話時忍住了所有的疼痛。
簡杰的臉陰沉得可怕,他猛的給了她一個巴掌,將她打倒在地,看著她嘴角沁出的血絲,他心里莫明的就有種暢快感。可他,并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她,而是撲過去,粗暴的將她的衣服撕開,而后,絲毫不憐惜的占有了她,一寸一寸,一次一次……直到她痛暈了過去,他才喘著氣放開她。
周嘉怡嬌小白皙的身子倒在地毯上,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痕,她疼得麻木了,疼得暈了……雖然暈過去了,可潛意識里,她仍舊感覺到小腹里一陣絞痛,接著,有一股暖暖的東西流出了身體,而那股暖流一直瀉泄著,好久,好久都沒有停止。
周嘉怡是在小腹的絞痛里醒來的,她的視線里一片白色,呼吸間是消毒水的味道。她想掙扎著坐起來,卻全身乏力。她只記得,簡杰那從未有過的粗魯動作,還有,那似要撕裂身體的一次又一次占有……都不堪回首。
有護士拿著溫度劑走進病房來給她測體溫。她沒動,靜靜的躺著,“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她的思緒里,只有那玻璃桌上鮮紅的血。可不知為什么,只要一想到玻璃上的血時,她就覺得心里砰砰直跳,因為她還想著那個男人。
“你醒了就可以了。”護士說完,又等了一下,看了看體溫劑,然后做了記錄。
她可以出院,可是,她怎么覺得小腹里仍舊一陣一陣的絞痛,而且,全身無力,她掙扎著坐起來,看樣子,應該是簡杰送她來的醫院,可她卻想要避開他,他的殘暴將他們之間的距離劃開了,也將她原本打算與他結婚生子的念頭推翻了。
可當周嘉怡拿著**位卡去辦出院手續時,看著上面的日期,才發現,她住進醫院已經兩天了,“流產”兩個字讓她觸目驚心,她的手不自覺的撫向小腹,那兒仍舊隱隱疼著。
她……流產了?可她懷孕了,她自己怎么都沒有察覺?說不清楚是痛苦還是失落,她的手,緊緊的揪住**單。
周嘉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醫院的,初夏的天氣很好,有太陽,可卻不覺得十分熱,但是,她卻覺得那溫暖的陽光特別的刺眼,刺得她的眼睛生生的疼……
她該何去何從?
回c市?可京城,卻又有讓她牽掛割舍不了的他……而他現在的境況堪憂,所以,她不能一走了之,不能像五年前一樣故做瀟灑,當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從前,在她心底,嚴柏瀟總是偉岸而強悍的,幾乎沒有什么事可以難道他,而她也從來沒有見他皺過眉頭,當然,除了跟她提離婚那次……
周嘉怡曾聽簡杰說過,他是借調到京城專案組的,好像負責的是一個大案,聽他的語氣里曾說,這個案子大得會讓京城發生“地震”,可到底會是什么大案,嚴柏瀟又怎么會牽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