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她!泵骱颇樕淮蠛茫麑w珍有愧疚,但是那絕對不是愛,所以,他根本不想跟她結婚。
“可她愛你。”替兒子消完毒,明母將酒精收拾好,放進醫藥箱
勸道:“與其去苦苦追求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倒不如娶一個愛你的。”
良久,明浩痛苦的說:“媽,我過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
明母將醫藥箱放在桌上,卻赫然發現了那被趙珍指甲戳破的報紙,她一眼便認出溫云霆,更認出了與嚴柏瀟相偕的樂瑤,“你想過沒有,你愛的并不一定適合你,也不一定是最好的。就拿樂瑤來說,她曾經是多好的女孩,可卻……可卻走到現在這一步!
一提起樂瑤,明浩的心繃得緊緊的,“樂瑤不是那樣的人”
“她是不是都不重要了,”明母將那報紙合上:“明浩,你只要明白你是誰就好,你和樂瑤,始終是不可能的了。既然不可能,就不要再去想了,與其這樣,還不如跟趙珍好好過日子!笨v然對趙珍有些不滿意,但是作為母親,她還是本著勸和不勸分的立場。
“媽!泵骱泼寄烤o皺,心底,卻苦澀得悶悶的:“是我跟樂瑤提的分手,我不怨她!
直到現在,他還在懊惱不已,當初為什么要意氣用事提分手,若不提,說不定現在他們已經結婚了,他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痛苦。
“我也知道我和她是不可能的,但要我完全不關注她,不去想她,我做不到。畢竟,我曾喜歡了她那么多年!闭f到這場單戀,他的心,全是苦澀:“媽,我是人,人都是有感情的,有些東西,不是說放就能放下的,我現在需要時間來調整自己。”
“可你對樂瑤的放不下,卻傷害了趙珍!泵髂傅蛧@:“明浩啊,你怎么就不能善待她,對她寬容一點兒,非要跟她天天吵鬧嗎?這樣過著,你們不累,我都覺得累!痹鹃_開心心準備抱孫子的她,現在夾在他們中間為難,每次他們吵架,最不好受的就是她。
“是她逼我的!比舨皇莿倓傏w珍主動挑起事端,惹得他實在不耐煩了,他是絕對不會出手推她的。
“唉,你們現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選個日子,把婚結了。”明母勸道。她希望兒子結婚之后就能安定下來,小兩口好好過日子。
“我不想跟她結婚!
“你這是什么話?你怎么能這么沒有擔當?”明母有些不悅:“她懷過你的孩子,也是因為你才流產的,做人應該有良知,你不能不要她!
其實,正是因為這些,明浩才一直沒有開口提分手,但是,每次面對趙珍的咄咄逼人,他又懊悔不已,也遲遲下定不了決心跟她結婚,他悻悻的說:“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泵髂竾@息著:“你們這樣僵持下去,我處在中間最為難,明浩啊,凡事總得要向前看。”
明浩沉默。
*
當溫云霆推著顧思語出現在溫宅的飯廳,溫孝誠夫婦、顧正鴻夫婦早已經到了。
“思語今天的氣色看起來不錯!庇谂媪嵝粗櫵颊Z對顧母說。
顧母點點頭,溫婉一笑。
于沛玲囑咐慶姐開飯,并親手替顧思語盛飯。
“謝謝伯母。”顧思語接過,笑意淺淺。
“思語,怎么還叫伯母,你也該改口了!鳖櫮篙p嗔的看著女兒。
“不用的!庇谂媪岬褂行┯樕,溫云霆稱她為阿姨,若顧思語稱她為媽媽,她反而會覺得不習慣,怪怪的。
“媽。”顧思語倒也大大方方的叫了聲。
一旁的溫云霆與昨日一樣,臉色冷,沒有任何表情,沉默無語。
溫孝誠與顧正鴻坐在一起,不時交談著。
“老顧,外資銀行的事,現在怎么樣了?”溫孝誠想,兒子的婚也結了,原本匯入外資銀行合作帳戶的錢,也該解凍,開始運作了,否則錢一直凍結在那兒,他的心總感覺不安穩。
“股東們的資金還沒有全部到位!鳖櫿櫟坏恼f:“你放心,已經在準備籌建銀行需要的所有材料了,等資金到位,我就立刻派人將材料送去美聯儲審核!
很顯然,顧正鴻的話似在打太極,溫孝誠隱隱有些不悅,溫氏入股的錢,可不是小數目,若外資銀行一直未通過美聯儲,那么,那筆錢就一直凍結在合作帳戶里,他覺得,是顧正鴻在故意拖延時間,否則,以顧氏財團在紐約的實力,若要籌建銀行,一定會有許多人捧著錢上門要求合作的,不會到現在資金還沒有到位。
或許是看出了溫孝誠的顧慮,顧正鴻拍拍他的肩膀:“咱們都已經是親家了,你還信不過我嗎?”他呵呵笑著,信誓旦旦:“你放心,絕對沒問題的!
溫孝誠尷尬的笑笑。
“昨天溫氏的股票漲停了。”在商場沉浮多年,顧正鴻的心思慎密,“最近的拉升趨勢應該不錯,過段時間再將你投資外資銀行的消息放出,溫氏的股票將會拉升到另一個高度!
他說的溫孝誠怎么會不知道,只是,他現在有些擔心,畢竟,注資進外資銀行合作帳戶的錢不是小數目,萬一有個什么,那他
“兩位爸爸,”顧思語帶著幾許淺笑,她發現了溫顧兩位父親之間暗涌的波濤,于是說道:“麻煩你們吃飯的時候不談工作,好嗎?”
“好,聽女兒的,咱們不談工作!鳖櫿欀挥蓄櫵颊Z一個女兒,平時很她,于是哈哈笑道:“孝誠,有什么咱們待會兒再聊。”
溫孝誠只好訕訕的不再提及。
而坐在顧思語身邊的溫云霆,沉默寡言,似乎,他們聊的話題與他沒有任何關系。
于沛玲與顧母,卻是偶爾低聲交談著,不時發出輕笑聲。
“沛玲,”顧母說道:“若不是思語結婚,我們也難得回國一趟,過幾天我們就要走了,想舉行一個小型的私人宴會,用來答謝在思語婚禮上幫忙的親朋好友!睂⑴畠杭藁貒鴥,而她又遠在紐約,以后有什么事也是鞭長莫及,所以,想借此幫女兒拉攏人脈。
“好啊!庇谂媪嵝粗。
“你看思語現在這樣子,出行不方便,我跟老顧的意思,想借你們家的客廳來舉行宴會!鳖櫮刚f道。
“沒問題!庇谂媪釡\笑低語,“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就行了!彼龑⑺械姆e蓄投入了外資銀行,稍有不慎,錢化作泡影,于是,只有強打十二分的精神與顧母應酬著。
“沛玲,”顧母說,“我也想請你的女兒來參加!睕]在溫宅見到樂瑤,她倒有些詫異。
顧母的話,讓原本安靜吃飯的溫云霆驀的一怔,目光,有些游離。而于沛玲的目光帶著詢問看著丈夫。
溫孝誠淡淡的掃過妻子的臉,接過顧母的話,“當然沒問題,沛玲,你說是嗎?”
“是啊!庇谂媪岬男,卻有一絲緊張,她是了解自己的丈夫的,雖然因為嚴柏瀟,丈夫對樂瑤不再有極端的偏見與厭惡,但是,她仍舊擔心丈夫會對樂瑤不友善。
“你女兒接到思語的捧花,呵呵,看來,婚事也該近了。”顧母還記得嚴柏瀟偕著樂瑤的模樣,“她男朋友,看起來挺不錯的。”
“那個男的,是嚴氏集團的總裁,”顧正鴻對妻子說:“嚴氏也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集團。”雖然出國多年,但他對國內,特別是溫氏所在的京城倒十分關注,對嚴柏瀟其人,也有些耳聞。
“是嗎?”顧母淡淡的恭維道:“沛玲,你真是好福氣,女兒長得乖巧聽話,又找了這么一個門當戶對的男朋友。”
聽到這話,溫云霆的臉很冷,他一言不發的起身,徑直上了樓。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眾人面面相覷時,顧思語卻巧笑著:“前幾天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回國,他又一個人決策婚禮的各項事宜,時間安排得很緊,還要抽出時間照顧我,確實累壞了!
“看看,看看,這才剛結婚呢,胳膊肘就向外拐,替云霆說話了不是?”顧母呵呵笑著打趣。
“媽”顧思語像小女兒一般撒嬌。
“思語啊,”顧母說道:“你和云霆可是我們顧溫兩家的繼承人,一定要早點生孩子。”
顧思語的頰適時的紅著:“媽”
“說這些做什么?”顧正鴻不樂意的沉眉,他有些心疼女兒的身體,“即使要生,也要等她將腿傷治好了再說!
“好好好,就你一個人疼女兒,得了!鳖櫮覆慌葱,而后對于沛玲說:“私人宴會就訂在明天晚上,現在準備來得及嗎?”
“有多少人?”
“二十多個!鳖櫮刚f道。
“沒有問題!庇谂媪嵴f道。
“沛玲,記得幫我邀請你女兒和他男朋友。”顧母笑道。
*
“媽媽!倍苟鼓弥鴪蠹埮苓M樂瑤的房間。
“怎么了?”見豆豆跑得這樣急,臉上全是汗,樂瑤幫她擦了擦。
豆豆的小臉漲紅著,質問道,“媽媽,你不是爸爸的老婆嗎?可他怎么跟別人結婚了!彼钢鴪蠹埳蠝卦砌c顧思語婚禮的照片。她雖然年紀小,但是,這些圖片還是能看懂的。
太尷尬、太難解的問題了,樂瑤故意忽略,不去看豆豆手里的報紙,而是一把將小丫頭抱起來:“豆豆,我們能不能不再提溫爸爸了?”她不知道該如何給豆豆解釋,該如何告訴小丫頭,溫云霆與她已經分手了。
想到分手,她的心底,劃過無聲的酸澀。
“哦!倍苟灌僦∽,心里雖然不情愿,可見樂瑤認真的樣子,她也乖巧的沒再追問了。
樂瑤有些怔怔出神,她不知道今后該怎么辦。她也不可能永遠住在嚴宅,因為這兒并不是她的家。
“媽媽,爸爸說要送豆豆去幼兒園!倍苟贡е鴺番幍牟弊樱∽靸亨狡,一副不樂意的樣子。
“怎么,你不想去學校跟老師小朋友一起玩嗎?”樂瑤看出豆豆的不開心,耐心的問道。
豆豆點點頭。
“為什么?”樂瑤不解,她記得,去年的時候,嚴柏瀟剛收養豆豆時,小丫頭很喜歡去幼兒園,甚至,有一段時間還寄宿。
“我怕我去幼兒園后,媽媽會離開,會不要我!倍苟贡Ьo了樂瑤的脖子,那聲音,帶著幾分委屈。從竹海的小木屋開始,豆豆幾乎離不開樂瑤了,外婆的去世讓她成了孤兒,所以現在的她特別的敏感,害怕被拋棄。
樂瑤的心沒由來的收緊,酸澀著,將豆豆抱緊,“媽媽怎么會不要你?”她很愛豆豆,與豆豆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到現在,根本舍棄不下。可現在的她,陷入了茫然的境地,住在嚴宅,她很尷尬,偶爾有聽傭人們私下議論她,那些話雖然沒有惡意,但是卻讓她有些難堪。
“媽媽說話要算數,不能騙我!”豆豆睜著大眼睛,一副認真的樣子,“你知道嗎,如果撒謊的話,就會像匹諾曹一樣長出好長好長的鼻子!边呎f,她的手夸張的比劃著。
匹諾曹的故事,是樂瑤昨天給豆豆講的,現在聽她用可愛的聲音說出來,讓她忍俊不禁,小家伙挺聰明的,懂得學以致用:“好。”她捏捏豆豆的小臉:“可豆豆也要答應媽媽,一定要去幼兒園上學,好不好?”
“好!
“要聽老師的話,跟小朋友一起玩,也不能挑食,知道嗎?”樂瑤溫柔的抵著豆豆的額角,此刻,慈母的溫情顯露無疑。
豆豆咯咯咯的笑著,“好!
嚴柏瀟下車時,見到樂瑤摟著豆豆,母女倆互抵額角的模樣,那原本很淡漠的神色有些許的溫和。
“看起來,她們感情挺好的!奔{米站在他身邊,提著公事包,整個人看起來干凈而利落。
“母女天性,”嚴柏瀟說道,其實,一直以來,樂瑤與豆豆相處就非常融洽,他不禁自語:“血緣這東西真奇怪!卑凑f女人大多都有會喜歡小孩子的,可為什么嚴幼晴卻非常不喜歡豆豆呢?這讓他很費解。
納米聽了,有些失神,而后說:“老大,其實,她們長得倒挺像的。”當知道樂瑤與豆豆是母女之后,她越看她們,越覺得她們長得像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
嚴柏瀟淡淡抿唇,不可置否,往樂瑤與豆豆那邊走了過去。
豆豆正樂呵呵的唱著兒歌,樂瑤看著她,原本低落的心情也漸漸的好起來,其實,生活中,并不只有愛情……她其實好渴望,能有一個他的孩子,那樣,在她一個人的時候,她就不會再寂寞,不再難過了。可一想到他,心底又溢著憂傷。
“爸爸!倍苟箯臉番帒牙锍鰜,朝嚴柏瀟跑去。
嚴柏瀟摸摸豆豆的頭,相處久了,他與豆豆之間也有了一種淡淡的親情,只是這種親情不同于他與嚴幼晴的親情。
“爸爸,我要去上幼兒園。”豆豆像個大孩子一般,站在父親面前認真的說。
嚴柏瀟微微驚訝,昨天跟豆豆說上幼兒園時,她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一般,嘟著嘴不同意,不過只一天,態度竟然完全不一樣了,“好啊,明天爸爸讓人帶你去報名好不好?”
“我要媽媽陪我去!倍苟怪钢贿h處的樂瑤。
嚴柏瀟抬頭看向樂瑤,眼神里帶著溫柔。
樂瑤見納米手里拎著公事包一直站在不遠處,她知道,納米并不常到嚴宅來,但是只要她來,一定是有公事要談,于是,便走過去,牽著豆豆的手:“豆豆,爸爸和納米阿姨還有事要談,你跟媽媽去那邊玩,好不好?”
*
“很奇怪,機場衛生間外的監控里,沒有關于樂瑤的畫面!奔{米淡淡的眉有些緊:“老大,她真是去上衛生間的時候被人擄走的嗎?”
嚴柏瀟淡淡挑眉,目光從不遠處樂瑤與豆豆的身影里收回來,而后信步往嚴宅里走去,“她是這樣說的。”他對樂瑤的話一直接都是深信不疑的,
“監控沒有記錄,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納米跟在他的身后,試探性的說著:“她在撒謊。其實是她自己去的教堂……說被擄走,不過找借口搪塞。”
嚴柏瀟的心微微一怔:“可她為什么要撒謊?”說話時,他已然進了書房。
跟在他身后的納米將書房門關上,“這就要問她自己了。若是她真的是被人擄去的,監控里會沒有記錄嗎?”
嚴柏瀟坐在寬大的老板椅上,目光淡漠,唇微微一抿,“或許,有人知道監控死角,擄她走的時候,故意躲開監視的視角。”
納米想想,稍有些訕色,“這種可能的確是存在,老大,剛剛是我太武斷了。”
嚴柏瀟說道,“你一向很淡定的!
納米的右手有些無措的搔搔頭。
嚴柏瀟的手指,有節奏的輕輕敲在書桌上,好一會兒,方才問:“有……她的消息嗎?”
“只查到她從京城去了C市,其他的信息就沒有了!奔{米說道。雖然他沒有說姓名,但她知道,他說的是周嘉怡。
嚴柏瀟微微挑眉,對于這個結果有些失望:“怎么回事?我們旗下那幾家私人偵探那邊,也沒有回饋她的任何消息嗎?”他們離婚五年了,在他的視線里,她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他沒有她的任何消息,
“沒有。”納米說。
嚴柏瀟沒有說話,微微用力一轉,那寬大的老板椅旋即往后轉去,那扇窗外,是樂瑤與豆豆的身影,他的心,微微的收緊:如果那年她沒有去醫院流產,那么,他們的孩子,也應該有豆豆這樣大了。那此刻在庭院里玩耍的就是他們的孩子了……思及此,他的心狠狠的一疼,“那個叫簡杰的,有消息嗎?”想到他們親呢的樣子,他心底到底不適。
納米搖搖頭,“也沒有。”
“怎么會這樣?”背對著納米的嚴柏瀟眉一擰。
“確實沒有!奔{米低語。其實,她很少有在老大面前如此吃憋的時候。
嚴柏瀟抿唇,試圖讓自己的不悅消融在呼吸間。
“老大,”納米越過他的背影,看著庭院里的母女,詢問著:“有人想要收購嚴氏旗下的瓊樓連鎖店!
嚴柏瀟回過神來,眉微微一挑:“是誰?”
“東星娛樂!奔{米回答,“他們那邊已經派出了負責人與我接洽,但是被我拒絕了!杯倶且恢笔菄朗掀煜伦钯嶅X的,因為,那是某些貨物流通的重要渠道。不過,若了,有些生意就不方便做了,真到那一天,嚴氏集團就已經在開始漂白了。
嚴柏瀟落在桌上的手指輕輕的彈著,那食指與中指微微揚起,納米適時的將煙放在那兩指之間,而后,啪的一聲打燃了打火機。書房里,開始彌漫著淡淡的煙味。
見他不說話,納米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
吐了一口煙圈,嚴柏瀟方說:“把東星娛樂那邊的電話給我。”
“是!奔{米猜不透他的想法以,只是從公包里拿出一張名片給他。
那燙金的名片在嚴柏瀟的手指間,他的目光,只淡淡掃過,而后便擱在一旁,又說道:“幼晴那邊還好嗎?”他會隔幾日便給嚴幼晴打電話,起初她天天吵著要回國,但是最近卻不再提回國的事,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他查過她的信用卡記錄,原本是個購物消費狂的她,最近的消費銳減,這與她往日的行事作風完全不一樣。
納米習慣性的聳聳肩:“自從小姐離開京城,我就沒跟她過。”
嚴柏瀟將煙放在唇邊,重重的吸了一口,的確,嚴幼晴一向不大喜歡納米,所以,根本不可能主動找納米的。
“老大,不是說要把豆豆也送去澳大利亞嗎?”她問道,剛剛在院子里,嚴柏瀟說讓人帶豆豆去幼兒園報名。
“暫時不用了。”嚴柏瀟吐著煙圈了,眼睛微瞇,思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