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云霆很清楚,有些事是逃不開,避不了的。走出竹海,他們還能這樣甜蜜幸福、無憂無慮的在一起嗎?對于未來,他期望得很好,但是,現實卻……
“云霆。”他身上的溫暖與她相融,樂瑤低低道:“我們不可能永遠逃避下去的。”回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有些現實,終是必須面對。
溫云霆薄唇緊抿,手輕撫著她的長發,柔柔的,繞指尖,“你真的希望我去?”對于顧思語,他是內疚的,而對于顧氏,他是清楚的,他解除婚約,會讓對方惱怒,會讓思語陷入尷尬的境地,而這牽連的,便是溫氏的外資銀行合作案。
想到顧思語消瘦的模樣,想到母親那些短信,想到溫孝誠憤怒的神情,樂瑤的心,陷入矛盾的境地,說實話,讓溫云霆去紐約,她的心里,也是沒有底的,她怕……怕他走了,就不會再回到她身邊了。
“瑤瑤。”溫云霆低頭,呼吸觸上她的眉間,他低聲問:“你愛我嗎?”他愛她,他也知道她也愛他,但是,卻從來沒有聽她親口說過。
“嗯。”她低聲回應著,那些彼此煎熬的歲月里,在針鋒相對,用刺武裝自己的時光里,她曾在心底千遍萬遍的念過。可不知為什么,現在卻覺得難以啟齒,她愛他,很愛很愛,可是,卻說不出來。
他摟著她,她沒有說那三個字,雖然此刻她在身邊,可卻讓他感覺一切都不那么真切。即使是現在耳鬢廝磨的日子,也總讓他感覺幸福得有些飄渺,似乎,一松手便會消失。
“如果我去紐約,那你愿意在這里等我嗎?”溫云霆突然問,因為不確定,因為擔心,因為害怕失去,所以他問她。
樂瑤微怔,她記得,在溫氏的新年晚會里,在那間貴賓休息室里,他曾抱著她,吻著她,讓她等他,也是在那個時候,他將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讓她的心,在瞬間融化,她承諾般的低語:“愿意,我愿意!蔽迥晁歼^來了,還怕再等嗎?可心底,卻有一股莫明的不安在游走。
“那你一定要答應我,”溫云霆與她十指交握,或許是沒有安全感,在這七天里,他最常做的,就是與她十指交握,似乎這樣,才是彼此纏著,“在我走了之后,不管發生什么事,你都要在這里等我,不管別人說什么,你都只相信我。”此去紐約,他的心到底還是有些忐忑。而留她一個人在這兒,他更是擔心。曾經失去她的五年讓他陷入情感低谷,現在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他不想放開她。
他的在乎,讓樂瑤心底一暖,唇齒間,有些笑意,暖暖的,說道:“好!
“我們明天就去登記!睖卦砌驼Z,登記之后,她就是他戶籍上名正言順的妻子了,這樣一來,他才能真正的安心下來。
“嗯!”她低低的應道。
溫云霆抱著她,彼此溫暖著,他好渴望他們能早點有個孩子,一個像她的孩子,來彌補他們那曾經失去的女兒,來彌補她曾經的傷痛。
室外,很冷。
室內,如春般溫暖,低喘聲奏出一篇**的詩篇。
*
云霆很沮喪。
因為是除夕,全國的政務部門都放假了,所以,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辦理婚姻登記,最快也要等年后了。
“沒事!睒番帗P揚眉笑著,安慰他,唇悄悄的落在他的頰邊,“等你回來之后,咱們再去登記!”
可溫云霆卻笑不起來,他伸手撫著她的頭發,心情卻有些沉重:“那我過了年再去那邊!苯裉煲淮笤,他就到了顧思語,約定了坐專機去美國的時間,可現在,辦理不到婚姻登記,他的心里,總是感覺不踏實。于是,決定將去美國的時間延后。
就在這時,顧思語到了。
當看著顧思語從車上下來,樂瑤的心突然微微顫了一下,雙手交握在身后,似乎這樣,才能減輕不安感。
“你等我,我去告訴她,等過了年我再去。”溫云霆低語,示意她留在木屋內,他想單獨跟顧思語談談。
或許豆豆發現了大人們之間凝重的氣氛,平時愛玩愛笑愛鬧的她,此刻,卻安靜的坐在客廳的角落里,手里拿著玩具,可眼睛,卻不時飄向他們。
就在溫云霆要出去時,樂瑤卻驀的握住他的手。
她纖細的手握著他溫暖的大手。
他回頭看她,淺淺一笑:“我很快就回來!
“和思語姐去。”樂瑤唇微微上揚,帶著笑意看著他:“云霆,我會在這兒等你的!蹦切┦,早懸在心底了,若一直不解決,時間越拖越久,倒不如快刀斬亂麻。
溫云霆微詫異,不愿意放松她的手:“剛剛我們不是說好了年后去嗎?”
她卻不露痕跡的推開他的手,再替他整理著衣服,目光,柔柔的看著他:“早去遲去,不都會去嗎?”她的唇角,是一抹淺淺的笑意,像個小妻子一般叮囑道:“云霆,要早去早回。”
“瑤瑤”此刻,他猶豫著。
“我們不能失信于人,答應過的事,就要做到!睒番幍驼Z,“快去,別讓思語姐等太久了。”
她溫柔的笑總是讓他覺得暖暖的,可是,此時他卻是百般不舍。
顧思語站在小木屋外,并沒有走近,遠遠的看著他們在陽臺上,彼此眷戀的眼神,她的心底澀澀的。當初,即使她與溫云霆準備訂婚時,他都從來沒有用那種眼神看過她。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情。
雖然是專機,但是,去紐約還要飛行十多個小時,不能再等了,顧思語抬腕看表,催道:“云霆!
“去!睒番幫浦。
“瑤瑤!
“去!睒番幙粗,淺淺的笑著,溫柔極了。
終是,溫云霆走下了陽臺,向顧思語走去。
看著他走近顧思語,就是這一幕,讓樂瑤的心有些顫抖,她失聲叫了出來:“云霆?”
溫云霆驀然回頭,只見她佇立在小木屋的陽臺上,長發披在肩上,那清秀的面容,那如水般的眸子,柔柔的,將他包圍。
驚覺自己失態,樂瑤朝他揮揮手,強裝笑靨:“再見!苯K是道別,可心卻沒由來的一緊。
“再見。”溫云霆薄唇帶著笑意看她,只要她在身邊,那么,一切便是那樣溫暖,還沒離開,他已經在期盼歸期了。
“瑤瑤,謝謝你!鳖櫵颊Z站在溫云霆身邊,修長優雅的身姿亭亭玉立,她的笑容有些淡,似是承諾道:“一個星期之后,我會將云霆還給你的!
一個星期?七天?
樂瑤的心開始有了期盼,七天,七天,只是七天。有了歸期,她的心,終是有了底。她朝思語點點頭。
可溫云霆,卻突然轉身走向她,驀的將她擁入懷里,她柔軟的身子陷入他的懷抱里,那樣暖,那樣軟。
“等我,”他低語,不顧顧思語也在,將她摟緊了:“我很快就回來!
“好!蓖高^他的肩,樂瑤發現了思語的尷尬,于是推開他,目光里帶著幾許期望:“我等你!
當顧思語的車子消失在竹海時,樂瑤仍舊站在陽臺上,手扶著欄桿,似乎這樣,才能將她顫抖的心情漸漸平復。
“媽媽。”豆豆抱著皮球站在她身邊,沒有前幾日的喜笑顏開,甚至,小小的白凈的臉有些委屈。
“豆豆!睒番幎紫聛,“怎么了?”她才發現,從清晨到現在,她一直忽略了小丫頭。
豆豆卻朝她笑笑:“媽媽,你的眉怎么皺著!彼斐鲂∈郑胍獡崞綐番幬櫟拿肌
“哦!睒番帉⒍苟箵磉M懷里。
這時,小木屋的內線電話響了。
“喂?”
“瑤瑤,是我。”溫云霆帶著淡淡磁性的聲音出現在電話那端,此刻,車子已經駛出竹海。
“云霆!”剛剛才分開,他的聲音就出現在電話里,讓樂瑤驚喜,思念漫延。
“你把手機打開,”來到竹海后,他們不約而同的關了手機,剛剛他離去時忘了提醒她開機。他輕聲說:“我會給你發短信!
“好。”樂瑤應道,才剛分開,她的思念已經漫延。
“瑤瑤,你放心,小木屋很安全,你有什么需要,就去找敬棠!睖卦砌惶判,剛剛囑咐過盧敬棠,現在又打電話叮囑她。
“知道了!睒番幝犚娔窃捘嵌祟櫵颊Z的聲音。電話掛斷之后,她坐在那兒怔怔出神,直到豆豆摔倒在陽臺上哭了,才將她飄游的思緒喚回來。
除夕的夜晚。
樂瑤抱著豆豆一起看電視,這是到竹海以來,她第一次看電視,節目里載歌載舞,但是,她的心卻是寂寞而孤單的。
手機,安靜的躺在她身邊的沙發上。
估摸著時間,他應該要凌晨才會到那邊。
樂瑤強迫自己將精力放在電視上,因為這樣,她才能不去想他,她才能不庸人自擾的煩惱。
這個夜晚,很靜,很靜。
不知過了多久,豆豆已經睡著?蓸番巺s一點睡意也沒有。
沒有他的夜晚,是孤單寂寞的,是難熬的。
終于,在凌晨收到他的短信:“平安到達。”寥寥幾個字,卻讓樂瑤壓抑的心情稍稍有了緩解,也微微松了一口氣。
有了豆豆在身邊,被窩里微微的暖,她陪著豆豆,枕著他的短信入眠。
大年初一清晨,盧敬棠來了,他開著車,要載樂瑤與豆豆出去玩,還說是云霆特別交待的。
樂瑤沒有拒絕他的好意,與豆豆一起坐上他的車,來到了集市。
集市里,那些居民載歌載舞唱著大戲,豆豆對此好奇極了,拉著樂瑤東瞧瞧,西看看?蓸番幍乃季w卻有些飄浮游離,她不時在想,此刻他在做什么?她偶爾會看著手機,當她發現并沒有短信時,心底有些失落。
盧敬棠發現了她的落漠,不時的說說笑笑逗她們,可每次都是豆豆笑得哈哈哈,樂瑤的神情卻很孤單。
在回小木屋的路上,豆豆窩在樂瑤懷里睡著了。
“真羨溫云霆!北R敬棠邊開車邊說。
“嗯?”樂瑤不解。
“羨慕他終于找到愛人了!眲e看盧敬棠平時花里花哨的,可現在說話的樣子卻是極認真的。
樂瑤發現了他無名指上的戒指,猜到了些許:“有的時候,幸福是要自己把握的!彼粼谙奶煊鲆娫砌臅r候就與他敞開心扉相認,那么,他們不會這么曲折;蛟S,現在,事情又會是另一個局面了。
“如果能自己把握,那就不叫幸福了!泵鎸Ω星,盧敬棠有些悲觀。
見他不愿意細說,樂瑤也沒有再問,懷里的豆豆有些舒懶的倦縮著,她摟緊了她。
“我很好奇!北R敬棠不解的問:“豆豆怎么會跟你這么黏,難道是跟你長得像的緣故?”
“可能是比較投緣!睒番幷f,其實,心底深處,卻是懷念那位早歿的女兒,若她的孩子還在,應該也會像豆豆般可愛。
“看得出,豆豆很喜歡你,否則,也不會在醒來的第一句話便說你的名字。”盧敬棠呵呵的說:“她叫你媽媽,不認識的人,還會真以為她是你的女兒!
看著懷里熟睡的豆豆,樂瑤微微的一笑,沒有他在身邊,小丫頭就成了她精神的寄托了。
“明天我會回父母家過年!北R敬棠說:“你如果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其實你不用過來陪我們,”樂瑤說:“我跟豆豆在一起,挺熱鬧的!
盧敬棠淡淡的笑了,“云霆是怕你無聊,特地叮囑讓我過來陪你們!
他提到溫云霆,樂瑤的心,暖暖的。
與盧敬棠道別之后,樂瑤抱著豆豆往小木屋走去,可當她剛將豆豆放在上時,小家伙醒了。
“媽媽。”豆豆睡眼朦朧,打著哈欠。
“還要不要睡會兒?”
豆豆揉揉眼睛,搖搖頭。
下午,樂瑤陪著豆豆堆積木。
“媽媽。”豆豆的手摟在樂瑤的脖子上,“爸爸什么時候回來?”沒有了可以斗嘴的溫云霆,豆豆也沒有了前幾日的活潑好動。
“一個星期之后!睒番幙粗,想著溫云霆,不知道,他現在在那邊怎么樣?還有,紐約這幾天的天氣怎么樣?
“我想爸爸了!倍苟估哿耍囋跇番帒牙铮犞辆ЬУ拇笱劬粗。
樂瑤看著豆豆,眸底溫柔,“豆豆,告訴我,你為什么喜歡他?”這才不過短短幾天相處,她就發現小丫頭對溫云霆有種特別親呢的喜歡。
豆豆搖搖頭。
樂瑤記得,豆豆在嚴柏瀟面前,都沒有在溫云霆面前那樣可愛的囂張,那樣收放自如的小脾氣,她伸手摸著豆豆的小臉:“豆豆,媽媽問你,為什么會喜歡溫爸爸?”
豆豆睜著大眼睛想了想,搖頭:“我也不知道!彼鐢导诱涞恼f:“喜歡就是喜歡啊。”
“那嚴爸爸呢?”她知道,豆豆在嚴柏瀟面前,就是一個聽話懂事的大孩子一樣,不怎么撒嬌,更不像這樣活潑。
豆豆又想了想,她的話里,透著小孩子的萌樣兒:“嚴爸爸對豆豆好,很疼豆豆。可溫爸爸更喜歡豆豆!
樂瑤沒聽明白她的意思,“什么叫溫爸爸更喜歡豆豆?嚴爸爸也很疼豆豆啊!
“溫爸爸會哄豆豆開心,溫爸爸會朝豆豆笑!倍苟固煺娴恼f著喜歡溫云霆的理由:“兩個爸爸,我都喜歡!。
樂瑤懂了,原來,孩子的思想很單純,只要誰喜歡她,對她好,她就喜歡誰。如果小丫頭長大后也有這般單純的想法,那該多好。
驀的,手機鈴聲響起。
樂瑤微怔,心情卻好了起來,應該是他打來的!
可手機屏幕上,卻顯示于沛玲的名字。
樂瑤有些緊張,猶豫著,終是接聽了。
“瑤瑤。”于沛玲的聲音有些沙啞。
“媽。”樂瑤輕輕的回答,食指放在唇上,示意豆豆不要說話。
于沛玲一陣咳嗽。
“媽,你怎么了?”樂瑤的心微微的被提起。
“我沒事!庇谂媪嶙焐险f沒事,可卻又猛咳了幾聲,“瑤瑤,你在哪兒?這幾天,手機怎么一直關機?”她雖然埋怨女兒,可此時此刻,更多的是關心,“你怎么都不回來陪我?”自從他們離開溫宅,她就病了,到今天才稍稍好了些。
樂瑤濕了眼:“媽,過段時間我就回去看你。”等溫云霆回來,她一定會跟他回去看母親的。
“瑤瑤,”于沛玲低嘆:“你是我唯一的女兒,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會在你身邊的!逼鋵崳袆佑跍卦砌膱讨,只是,看過了太多殘酷現實的她,對于他們的愛情根本不看好。
“媽……”樂瑤的眸微微一酸,原以為,母親會罵自己,卻沒想到……
“我想你了,”于沛玲坐在臥室的沙發上,她從顧思語口里得知溫云霆去了紐約,她擔心著樂瑤。
“媽!睒番幇蛋德錅I。
電話那端,女兒的話語哽咽,于沛玲怕自己落淚,于是寒喧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溫孝誠推開門,見妻子黯然傷神的模樣,心里驀的升起一股怒火。因為溫云霆與樂瑤的事,連帶著,他將所有的積怨撒在妻子身上,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冷戰,而他,這是自兒女們出走之后,第一次回房。
溫孝誠將一張空白的支票扔給于沛玲,冷冷的說:“給你女兒,不要再讓我看見她!彼蹣番幦缗畠喊,卻不曾想她竟然與云霆……這下子與顧氏的聯姻也毀了,更會讓他的事業陷入低谷。
那支票,飄飄灑灑的落在于沛玲的身上,她臉色蒼白,嫁給溫孝誠十多年了,這是他第一次對她發怒,第一次用錢來羞辱她,這讓她的心里很不好受。
溫孝誠最近與顧氏那邊一直在溝通,但是,局面卻一直隱入僵局,眼看著錢已經存入合作帳戶,可因為顧氏的干預,外資銀行的事卻遲遲沒有啟動,再這樣下去,那些錢就會被無限期的凍結……而這一切的根源就是溫云霆要解除婚約,而他,更將一切責任都歸結在樂瑤身上。
“孝誠,”于沛玲叫住了已經走到門口的溫孝誠。
他的步伐一滯,卻沒有回頭。
“他們是真心相愛的。”于沛玲雖然一直反對溫云霆與樂瑤在一起,可事已至時,責任也不全在樂瑤身上,而丈夫竟然用錢來羞辱,這讓她心有不甘。
溫孝誠冷笑,負手轉過來,“好一個真心相愛?”他一向和善的面容帶著譏諷:“真心值多少錢?”他嘲笑道:“你別告訴我,你女兒是因為愛情才跟云霆在一起的?”
“其實瑤瑤已經多次拒絕過云霆了,可云霆他……”于沛玲極力辯白,“可感情的事,有的時候”
“沛玲,這么多年,我真的是小看你了。”溫孝誠冷冷的笑著:“你一直裝溫順,卻不曾到,你竟然打起了云霆的主意來了,”他嘲諷著:“我給了你那么多錢你都不知足,你想得到的是整個溫氏!
“不是,”于沛玲有些慌了,她雖然對丈夫有諸多不滿,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貪圖溫氏:“孝誠,你知道的,我嫁給你,并不是因為錢。我,我也不知道,他們竟然會相愛。你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背著你做任何小動作……”
“收起你的小把戲,”溫孝誠縱橫商場多年,見慣了爾虞我詐,而此刻,他將妻子對號入座,列入耍陰謀奪財產的行列了,“我警告你,你如果不將你女兒管好,休怪我不留情面!币驗樗撬钠拮,所以他才忍耐至今,否則
一邊是女兒,一邊是丈夫,于沛玲陷入兩難的境地,她私心的想要女兒遠離豪門,但是,卻沒想到,女兒卻卷進溫氏里來,作為母親,她只想要保全自己的孩子:“云霆昨天就去了紐約。或許,他與思語的事,會有轉機!彼荒苋菰S任何人傷害樂瑤。
溫孝誠的眉微微一擰。
“你應該相信,思語會將云霆留下的!庇谂媪嶙炖镞@樣說,可心里到底還是擔心起女兒來,“云霆不是小孩子,他知道輕重緩急的,他也知道厲害關系的……”
“云霆是去解除婚約的。”溫孝誠的話冷冷的,他目光憤怒的看著她:“真不知道你女兒有什么好的,把云霆迷住了,”他看著妻子,眼睛里,卻帶著厭惡威脅道:“有其母必有其女,沛玲,如果云霆與思語解除婚約,你將會一無所有。”說完,他拂袖離開。
于沛玲坐在那兒,思緒亂如麻。
怎么辦?怎么辦?
她的所有錢,也早已經匯入外資銀行的合作帳戶里,現在,那筆錢也凍結了,而她深知溫孝誠的脾氣,她離一無所有,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