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瑤怔住:他竟然……
顧思語的臉色慘白,目光在溫云霆與樂瑤之間游離……終是,裝聾作啞的問:“……什么意思?”若說他們私下談,她倒不怕,也更不擔心,她身后畢竟有顧氏財團,再不濟,只要她不答應,溫云霆拿她也沒辦法,可現在,當著樂瑤的面,她倒有些心里沒底了。
“思語,我們解除婚約,我要和瑤瑤結婚。”溫云霆說道,事已至此,他不愿意再隱瞞下雪,不愿意再躲躲藏藏掩飾什么了。他要娶樂瑤,絕不放棄。
顧思語心冷,眸底微紅:“你真的打算放棄顧氏?離開我?”她再一次提醒道,并且,加重了“顧氏”兩字。
溫云霆看著樂瑤,肯定的說道:“是的。”他不管不顧了,管他的顧氏財團,管他的富可敵國,管他的金枝玉葉,他要的,只是樂瑤,只是這個平凡倔強的傻丫頭。他只知道,他的生命里,不能沒有她。她的余生,他想要擁有。
“滾!”顧思語低怒,目光里,帶著不可壓抑的委屈,她從來沒有這么失態過:“溫云霆,你滾!”枉她之前在貴賓休息室跟他分析了利弊講了那么多,原來,他還是沉不住氣,當著樂瑤的面提了出來,這不僅讓她情何以堪,更讓他自己不能回頭。
溫云霆深深的看著樂瑤,看著低眸安靜的她,知道她沒事,他也就放心了,而此時,當著她的面對顧思語提出分手,這個傻丫頭應該明白他的心了吧。應該不會像之前那樣喝悶酒,應該也不會再賭氣叫他哥哥了吧。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溫云霆說:“與瑤瑤無關。你要恨,就恨我。”稍稍沉默之后說:“思語”
“我累了。”顧思語仍舊低怒著:“溫云霆,有什么事,明天再談。”恨?恨有什么用?他都要離開她了,她幾近絕望。
溫云霆看著樂瑤,抿了抿唇,微微點頭,可那個小女人,從開始到現在,竟然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
有的時候,彼此并沒有說過什么,但是,心,是貼近的,就如他們。他愛她,他也知道她愛他,這,就足夠了。
他離開,卻并不擔心顧思語會說什么,因為他已經下了決心排除一切困難跟樂瑤在一起。而剛剛,他看見了瑤瑤無名指上的戒指,那是他為她戴上的,而她并沒有摘下來,那么,他更確定,她也如他所想般,要與他在一起。
顧思語沮喪的將臉埋在手里。
樂瑤沉默不安,她,該跟她說些什么?對不起?抱歉?還是請原諒我?可是,此時此刻,說這些似乎都是矯情。#@$&
“戒指是他送的?”顧思語低語。
“是。”事已至此,樂瑤已經不能像烏龜一樣閃開躲避了,不,不能,他都如此清楚的表達了愛她的決心,她又怎能再撒謊再回避?
“什么時候開始的?”顧思語抬頭,目光落在樂瑤的身上,沒有怨恨,有的,只是無助與擔心。認識溫云霆好幾年了,她從來沒有見他對任何女人上心,包括她自己。可現在,他竟然為了樂瑤跟自己解除婚約……那是不是說明,他對樂瑤動了情?他愛樂瑤,已經足夠深了?深到可以放棄自己,放棄唾手可得的顧氏。
“對不起”
“感情的事,沒有誰對誰錯。”顧思語的唇角帶著苦笑,這幾年,她沒少見主動纏著溫云霆的女人,那些人比樂瑤漂亮,比她有氣質的多的去了,可他卻從未有絲毫動心。可見,她在他的心底有多重要:“瑤瑤,你愛他嗎?”%&(&
愛,怎么會不愛?可樂瑤卻并未說出口,她知道,她一旦說出口,便是加重對顧思語的傷害。她的目光,只是落在無名指上的戒指上,那是他親手給她戴上的。
顧思語嘲笑自己:“我真笨,問這么無聊的問題,你既然接受了他的戒指,還會不愛他嗎?”
樂瑤頗有些痛苦,她不想傷害顧思語,可是,傷害卻在她與溫云霆在一起的時候已經注定了,可如今的她,還能全身而退嗎?她愛他,在接受他求婚的時候,就在他剛剛的那番話后,就注定她不能退縮了。
“思語姐。”她沉默之后鼓起勇氣說道:“我和他的感情,原本在五年前已經劃上句號。”五年前,愛過,恨過,痛苦過,可五年后,卻仍舊愛他,愛得壓抑愛得不可自拔:“可是,我沒能控制自己的感情,”眉眼間的黯然與落漠稍稍的有些緩解,“很抱歉,我做不到不愛他。”她知道,她的話對顧思語來說,將是極大的傷害,可是,事已至此,她還能怎么樣?只有坦坦白白的說。
顧思語冷冷一笑,“五年前?”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微微揚眉,略略吃驚:“你就是小呆呆?”
樂瑤吃驚,五年前,只有溫云霆會這么稱呼她,而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這個呢稱的?
“瑤瑤,你就是小呆呆,對嗎?”顧思語捉住樂瑤的手,目光里,帶著詢問與不解。
溫云霆曾經好幾次的試探她,可是,終被樂瑤否決了,可現在,她,卻不想再隱瞞下去了,微微的點點頭。
顧思語驀的放開她的手,唇輕啟,卻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最后,顫抖著,靠在床上,心,在矛盾掙扎里痛苦。
良久。
“我成全你們。”顧思語低語,聲音卻空洞得無力。她終于知道溫云霆為什么下定決心要與她解除婚約了,只因,樂瑤是小呆呆,是活在他心底深處的女人。曾經,在美國,他們還未訂婚時,他曾經說過他與小呆呆的故事,那時的他,痛苦掙扎,失去了心底最愛的人,他的痛苦不言而喻。而她知道,小呆呆的出現,那么,注定他無法挽留了,他也不會再回頭了,既然是一匹拉不回來的馬,她還強求著做什么?
樂瑤吃驚,原來,她以為會得到顧思語的指責與訓斥,卻沒想到,終是,等到了她這樣一句話。看著她糾結的模樣,樂瑤的心,卻微微的黯然。
可即使這樣,樂瑤清楚的知道,顧思語的放手,并不是自己幸福的開始,而是,她面前,將會有一場暴風雨。
*
解除婚約的事,在溫家引起了軒然大波。
溫孝誠負手踱著步子,鼻息間全是怒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一大早,顧思語腫著一雙眼睛跟他說要與云霆解除婚約,他大吃一驚,仔細問去,她卻什么也不說了。
溫云霆握緊了樂瑤的手,緊緊的,十指相扣,絲毫不讓她有退縮的機會。雖然父親盛怒,但是,只要思語同意了,其他的事,都會一一解決的:“我要和瑤瑤結婚。”
樂瑤的頗有些忐忑。
“荒唐!”溫孝誠板著臉,指著他們:“荒唐!”而后指責著妻子,咬牙切齒:“你教出的好女兒。早知道,當初我就不該讓你認她!”
于沛玲微顫,站在一旁,她從來沒有見丈夫發過如此大的脾氣,現在,她連大氣都不敢出,甚至垂著眸,都不敢看他。
樂瑤羞愧,可她詞窮,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關瑤瑤的事。”溫云霆不悅的反駁道:“是我要和她在一起,是我要她的。”他不容許任何人中傷她,即使這個人是他的父親。
他的肯定,他的堅持,讓樂瑤感動。
溫孝誠卻更生氣了,“我沒想到,讓我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與顧氏聯姻的機會,放棄了富可敵國的顧氏財團。云霆,在你眼里,她竟然就如此重要嗎?你想過沒有,得到顧氏,以后你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于沛玲感覺臉上火辣辣的,頗有些被羞辱的感覺。
“我只要她。”溫云霆堅定不移的握住了樂瑤的手,“不管你是否反對,我們都會在一起。”
“你”溫孝誠氣得不行……
后來,溫云霆握緊樂瑤的手,帶著她離開溫宅。
彼此相握的手,那樣緊,那樣緊,緊得似乎分不開彼此。
“會后悔嗎?”被他握住手,不讓她離開他一步,坐進車子里,樂瑤卻突然說。
“你會后悔嗎?”溫云霆的手落在方向盤上,卻側眸看她。
樂瑤第一次如此慎重的看他,如此坦誠的看他,而后,用戴著戒指的手握住他的右手,她,搖搖頭。
這條路,一旦邁出去,就永遠不能回頭了。
此刻,她將父親的遺言,母親的叮嚀訓斥,顧思語的黯然傷感,溫孝誠的憤怒統統都拋諸腦后了。
她,想要為自己活一次,想要真實的按照自己的心事活一次。
溫云霆伸手,將她攬進懷里,薄唇落在她的耳際,輕輕吻著:“如果,我說如果,如果我一無所有了,你還會跟我在一起嗎?”
樂瑤復抱緊了他,彼此間的情感,似乎回到五年前,那樣美好的歲月,她,已經認定了,就不打算放棄了:“會。”
溫孝誠看著溫云霆的車駛離溫宅,憤怒得摔碎了水晶煙灰缸。
于沛玲大氣都不敢出,心底,卻擔心女兒的幸福,擔心女兒的將來。
*
小腹痛如絞。
趙珍在床上輾轉反側。
怎么回事?
難道是摔了一跤的原因?
趙珍害怕,祈禱著孩子千萬不要有事。
可,害怕什么越是要來什么,突然,她覺得小腹墜漲,一股溫熱的東西滑出了身體。
孩子?
她的孩子?
趙珍顧不得疼痛,扶著床站起來,蹣跚著打開門,她敲明浩的房門。
“什么事?”明浩穿著睡袍站在門后,見是她,心底頗有些煩燥,連帶著,臉色也不大好。
“我怕。”趙珍撲進明浩的懷里,將臉埋在他的胸口:“明浩,我好怕。”
明浩微微后退,可是,她卻抱得更緊了,他不悅的想要推開她,可她卻死死的抱住不肯松手。
“我好冷。”趙珍貼近他,帶著一絲乞求:“明浩,抱抱我,我好冷。”她小腹的疼痛一陣一陣的,又有一股溫熱的東西滑出她的身體,她知道,孩子肯定保不住了。
“放手。”明浩不悅,將她的擁抱當作是索取歡愛的手段,他用力掰開她的手,將她微微一推。
而趙珍,卻順勢倒在了地上。
明浩錯鄂,正欲俯身拉著她的時候,發現她額上大顆大顆的汗水,而她的手,緊緊的捂住小腹:“疼,好疼。”那溫熱的東西越來越多,似乎,都爭著離開她的身體一般。
當明母聞訊趕來時,見趙珍倒在地上,她的褲腿上一大片殷紅的血跡,她猜到了什么,低呼,“天啦!明浩,叫救護車!”
醫院的走廊上。
孩子沒保住。
明母聲聲的指責兒子,邊說邊聲淚俱下,她只當是兒子將趙珍推倒在地,所以流產了。
明浩悶聲不哼,面對母親的責罵,卻一句話也不回。
而后,明母去了病房,坐在趙珍的病床前抹著眼淚罵著兒子,而趙珍只是流著淚不說話。
“趙珍的家屬。”護士站在走廊喚著。
過了好幾秒,明浩才站起來:“我是。”對于趙珍的滑胎,他也有些愧疚,畢竟,她懷的是他的孩子,更何況,是他將她推倒在地。
夜晚。
“如果不是你推她一把,孩子是不會掉的,”明母的眼睛紅紅的,想著那褲管上醒目的血跡,她就心疼不憶:“趙珍很傷心,明浩,你不能再這樣了,一定要好好的對她。”
明浩悶悶的點點頭。
“你別光點頭,”明母不悅的指責兒子:“若你以后再敢那樣對她,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明浩不愛趙珍,是因為她懷了孩子而決定跟她結婚,但是,此時,他心底對她的愧疚又多了幾分。
*
即使是冬日,這里的竹海依舊翠綠盎然。
在竹海里的小木屋里,暖氣十足。
“我們真的要在這兒過冬天?”樂瑤站在窗前,目光所及之處,皆是青青翠竹。而她從來不知道,京城遠郊,在冬日,竟然還有如此之美的世外桃源。
“怎么,不喜歡?”溫云霆的手從她身后圍了過去,將她禁固在他與窗臺之間。
“喜歡。”樂瑤似乎還在夢里一般,只因,幸福來得如此突然,仿若,夢幻得不真實。
溫云霆雙手一圍,將她圈進自己的懷里,他的額抵著她的,唇齒間,彼此呼吸糾纏:“小呆呆,”他只稍稍一低,便吻上了她的唇,而又低呼:“小呆呆,”又吻她,如此,反復著,直到,她嚶叮般的回答“嗯”了聲后,他的目光,才直入她的眸里,似乎,要將她看透。
“你騙得我好苦。”他的聲音,帶著低啞與壓抑,五年多的思念與痛苦,卻在今日,彼此相見坦露心事。“為什么不告訴我?”
過往的事,樂瑤都不能敢過多的去回憶,因為,那年夏天,有驚喜有歡樂,可卻也有悲傷,有難以逾越的悲傷。
見她沉默,溫云霆傷感的說:“你還想瞞我到什么時候?小呆呆?”他,不要她的隱瞞,不要她的沉默,他,想要她的坦誠以待。
樂瑤抬眸看他,他眼底的傷感與期盼,讓她的心輕輕觸動著,此時此刻,她坦白道,“我是,”她低語,溫柔的說:“云霆,我是你的小呆呆。”話說出口,她如釋重負。
她,是他的。
溫云霆心底彌漫著濃濃的歡喜,吻著她的眉,“為什么要瞞著我?”他的呼吸觸上她的眉間:“瑤瑤,你是在故意懲罰我嗎?”
樂瑤不語,卻伸手環住了他的腰,不管如何,他們終是在一起了。她,終是該拋棄所有的過往,包括那些開心與不開心的事情,與他在一起。
“我還以為……”想到五年前聽到她的死訊時,他曾將自己關在屋子里,幾天幾夜不眠不休,那樣的痛苦煎熬,終于過去了。
“以為什么?”
“沒事。”幸好,那只是誤傳;幸好,她還在;幸好,他們又相遇了,幸好,他們又在一起了。溫云霆低頭,唇齒間帶著淺淺的微笑,呼吸觸上她的:“瑤瑤。”
“嗯。”她低低卻暖暖的回應著。
“小呆呆。”他低喚。
“嗯。”這一次,不再有任何回避,不再有任何的遲疑,她應了他。
“我愛你。”溫云霆吻上了她的唇。而手,卻與她戴著戒指的手十指交握,那樣柔,那樣暖的手,是她,是他的愛人。
*
“懶丫頭,”溫云霆將牛奶放在一旁,俯身將裹著被子的她整個抱在懷里,話語間,皆是掩藏不住的愛戀:“真夠懶的,太陽都照屋里來了,還想賴床。”
被子包裹著的樂瑤,整個人就像是棕子一樣被包著,抬眸間,是他暖暖的目光,看著床畔,果真,太陽光從窗戶照進來了,可她的眉卻微微一緊,軟軟的靠在他的懷里:“我再睡會兒。”身體的不適讓她倦意濃濃。
她倦懶的模樣實是可愛,溫云霆想逗她,故意要掀開被子:“讓我看看,太陽有沒有把你……”
“啊”她的困意全消,叫著笑著裹著被子翻滾出他的懷里,在塌塌米式的矮床上翻滾著。
溫云霆像老鷹捉小雞一樣,欺身而去,將她整個摟抱在懷里:“看你往哪兒跑。”他的手伸進被子里撓她的癢癢。
樂瑤癢得不行,呵呵呵的大笑,直到笑出淚了求饒。
他喜歡看她笑。她笑著,他便覺得真的幸福。
吻了吻她的眉,溫云霆將那熱牛奶端過來,樂瑤唇微揚,而后,將那杯暖暖的牛奶喝了。那潤滑的奶進入喉嚨,繼而溫暖著她的全身。
“云霆,”喝完牛奶后,她伸手抱住了溫云霆的脖子。
溫云霆低頭,吻去了她唇角的奶漬。
樂瑤害羞得,將自己臉埋進了他的胸口,他的心跳突突突的,這感覺真好。
“如果你再不起來。”溫云霆湊近她的耳畔道:“那我就……”
“什么?”她抬眸,漂亮的眼睛帶著動人心魄的美麗。
“那,”溫云霆唇輕揚,痞痞一笑,咬了咬她的頰,眼底,是沒有掩飾的欲望:“那你今天就不要想起床了。”
樂瑤微怔了幾秒后方驚覺他話里的意思,趕緊松開他的脖子,而后,手忙腳忙的穿著衣服。
“怎么……”他饒有興趣的看著她,曖昧的說:“很怕我?”
“哼。”樂瑤將大衣穿上,及腰的長發披散在肩上,整個人看起來柔柔的,可她俏臉卻微微一揚:“誰怕誰?”
“嗬!”溫云霆眉微微一挑:“小心我收拾你,讓你下不了床!”
“哼。”樂瑤已經穿戴整齊,調皮的朝他眨眼眨眼說:“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
“你這懶丫頭,伶牙俐齒的,”她俏皮的模樣,又如五年前般靈動,當年,雖然看不見她的模樣,可是,說話俏皮的語氣,卻十足似剛剛的模樣,于是,他故意唬唬她:“要不,咱們試試看?”
“試什么試?”她分明心慌,卻故做彪悍似的用手指輕輕敲他的額角:“你還以為,我怕了你不成?”
驀的,他突然摟住她的腰,將她壓在身下,唇齒間皆是得意的笑:“你不怕,咱們就比試比試。”說著,手要解她的衣服。
樂瑤略略緊張,他的體力,她是知道的,她緊緊的攥住自己的領口,微漲紅著小臉:“我才不跟你這種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比試。”
“怕了?”他呵呵壞笑。
“不怕!”她的唇角,突然漫過一絲笑,而后湊近他的耳旁,低低的說著什么。
“啊”他聽后,放開她,仰躺在她身邊,夸張的說:“不會吧,不會吧,這都到嘴邊了……竟然吃不成?”
樂瑤掩口輕笑。
“你騙我。”他突然生龍活虎起來,目光里,帶著灼熱看著她,這個小女人,這個傻丫頭,他該拿她怎么辦?
“我騙你做什么?”她的眼角眉梢,有著少有喜悅,她拉他的手:“快起來,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竹海嗎?怎么,體力超支,現在動不了了?”
溫云霆驀的一下抱住她:“你這個壞丫頭。”哼,挑逗了他,卻又告訴他,他必須忍耐幾天……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是甜蜜得膩了的。
互相斗斗嘴,膩在一起,時間總是似飛梭般溜走。
在這與外界隔絕的竹海里,他們,刻意的忘了所有的紛爭,刻意的不去提那些世俗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