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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 > 其他小說 > 顧北雪寒時洲 > 第395章 “我跟她,真沒有”“我信你”
她的話,將寒時洲塵封在記憶里的畫面掀開,那個雨夜,父親縱身一跳,同時伴隨著的是陸潔撕心裂肺的一聲“博濤”,人落地時頭先著地,面目全非。

那一幕太過震撼了,讓他在那之后的好幾年,都經常夢見這個場景,每每都會被驚醒,他從那以后就變得沉默寡言,甚至有自閉的傾向,在認識高子瑞之前,他幾乎沒有什么朋友。

從青少年到成年之間,有很多女孩被他的外表所吸引,可他自閉,不喜歡接觸生人,更是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那張臉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同樣冷漠的表情,所以,被人送以“萬年冰山”的稱號。

從此,他只是個傳說,從中學到大學,從澳洲到紐約,他被女孩們仰望愛慕著,卻沒有人真正接近過他,而顧北雪,也并非第一個主動勾搭他的女孩,可他卻偏偏因為她那雙眼眸而

當然,這要說下去,話題就跑偏了。回到正題上,關于寒博濤跳樓的事,是桑家,乃至他們母子間的心結,多年以來,他們之間,還從未正式討論過這件事情。

“時洲,”見兒子沉默,桑蘭琴心有些急切的又追問道:“那晚雨那么大,你怎么就知道跳樓的是你爸?”

除了寒博濤縱身跳下那一幕和陸潔的叫喊聲,其他的細節寒時洲早已經記不起來了,于是他沒回答,卻反問她。“媽,怎么突然問這個?”

桑蘭琴臉色有些蒼白,想到那雙眼睛,想到自己的猜測,她的心顫顫的,有絲慌亂,有絲緊張,“我我也只是隨便問問而已。”

寒時洲眉間一緊,他想到她曾經因為寒博濤而遷怒于顧雅茹,繼而刻意針對北雪,讓北雪受了莫大的傷害,甚至差點喪命,而她現在又問起,讓他心有余悸,便說:“媽。爸已經走了二十多年了,逝人已逝,再大的恩怨咱們都應該放下了。”

他深知,父親的死是母親心底深處最悲傷的痛,她曾耿耿于懷多年,之前好不容易放下了,他很擔心,怕她又勾起回憶,而后又會刻意針對北雪,更會因此破壞家里目前和諧溫馨的畫面。

“我”桑蘭琴啞口無言,是啊,那個人明明已經死了二十多年,怎么可能還活著?而她之前看到的也僅僅是一雙眼睛而已,這世上,長得相似的人很多,更何況只是一雙眼睛呢?

“媽,放下過去吧,別再想了!”寒時洲微嘆著說,

桑蘭琴微微點頭,沉默不語。可心里始終忐忑不安,于是,為了讓自己死心,后來,她又去了,問到了那個醫生的姓名。

后來,當她找到護士所說的那名醫生時,她失望了,因為她很確定,這個醫生不是寒博濤,甚至,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昨晚沒睡好,所以精神有些恍惚看錯了,以致于將這個單眼皮的醫生錯看成那個人。而她清楚的記得,那個人是雙眼皮。

伴隨著失望的是她的苦笑,二十多年了,她還在想些什么?在監獄跟顧雅茹暢談之后,她已經將這一切全都放下了,可怎么還會無端端的想起來?

或許,人年紀大了,就會胡思亂想,就會想到以前的事。

*

北雪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卻感覺頭皮有點輕微的扯疼,她醒來,赫然看見小家伙不知何時醒了,正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她。他的手指間,扯著她的頭發。

看著兒子明顯瘦了的模樣,北雪心疼,低聲溫柔的叫他:“小乖?”

小家伙不似之前的哭哭啼啼,而是揮舞著雙手,哦啊哦的說著什么,那精神勁兒,似乎還不錯。

北雪的頭皮被扯得疼,她握住小乖的手,試圖讓他松手放開她的頭發,“小乖,松松手。”

可小家伙似乎玩得起勁,并沒打算松手。

北雪頭皮疼得倒抽了口氣。

寒時洲推門進來,剛好看見這一幕,大步走過來,握著小乖的手,邊哄邊慢慢的試著掰開,當她的發絲全部從小家伙手里解放出來時,北雪松了一口氣,兒子沒事,她郁悶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倒是寒時洲,他伸手捏捏小家伙的臉,“小調皮!”

小家伙呵呵笑了,軟軟的叫了聲,“爸爸。”而后伸手要抱抱,寒時洲俯身,將他抱在懷里。

看著兒子病后初愈,精神還不錯,父子倆溫馨的一幕,北雪的心都化了,這一刻,似乎所有的煩躁,所有的郁悶統統都不見了。

小家伙的口水從嘴角溢出,流在了寒時洲的臉上,他樂呵著逗了逗他,而后對北雪說:“幫我擦擦。“

就在她拿了紙巾幫他擦臉時,他毫無預警的突然低頭,蜻蜓點水般吻了吻她的唇。

北雪不防他會這樣,詫異,看著他。

而小家伙看到這一幕,竟然笑歡了,露出了白白的小牙。

北雪,則莫明的紅了臉,神差鬼使的說了句:“我我還沒刷牙!”這話剛說出口,她又有些窘了,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她怎么說出這種話來?

“我不介意,”她的反應讓咱們大Boss很滿意,他懷里抱著小乖,可目光卻看著她,似笑非笑,促狹的說,“你也別放在心上。”

呃!北雪滿頭黑線,嬌嗔的看他一眼,見他目光灼灼,她竟然有點害羞了,轉身留下一句話,“我去問問醫生,小乖現在可不可以吃奶。”

“北雪!”大Boss叫住了她,而后慢悠悠的說:“我剛剛已經問過醫生了。”

北雪腳步微滯。這下沒有借口離開了,她只好尷尬的問,“醫生怎么說?”

“可以吃奶,”他不緊不慢的說,“不過要注意,奶別沖太濃了。”看著她站在哪兒,有點進退兩難的樣子,他啞然失笑,握住小家伙的小手,“小乖餓了吧,讓媽媽給你沖奶,好不好?”

*

小家伙坐在寒時洲懷里,一雙小手手抱著奶瓶,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就把二百毫升奶給喝下去了。

喝完了。北雪細心的幫小乖擦去唇角的奶漬,然后朝他伸伸手,“小乖,媽媽抱抱,好不好?”

小乖打了個飽嗝,那吃飽了憨憨、萌萌卻又懶洋洋的樣子特別的可愛,小家伙剛伸出小手手,寒時洲卻不露痕跡的將北雪伸出的手攥住,“別抱,小心溢奶。”他干燥溫熱的大掌握著她纖細柔滑的手,微微的摩挲著。

北雪掙扎了一下,可他卻驀的握得更緊了。

這男人,臉皮太厚了,這還當著兒子的面呢,她又掙扎著,他仍舊沒松,還說,“別動小心碰到小乖,他胃淺,會溢奶的。”

呃!北雪滿頭黑線,他的溫度從掌心傳到她的手上,讓她的心變得柔柔的,說話時,語氣都有點悸動:“放手。”

咱們大Boss這會兒好不容易逮著機會,怎么可能聽她的?

她又輕微的掙扎一下,他沒松。

這一來一去的,你看我,我看你,這氣氛漸漸的有些曖昧起來。小家伙卻不知所措的伸著胖乎乎的小手搭在他們手上,咧著小嘴巴,笑得呵啊呵的。

就在這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夏茉來了,她的手里拎了幾個食盒,那青春洋溢的臉上帶著笑意,嗓音清脆,“表姐,姐夫,我給你們送飯來了。”

看著她那明媚單純的笑容,像是什么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讓北雪莫明的皺了皺眉頭,手用力的掙扎著,可寒時洲卻絲毫沒有松開,反倒是握得更緊了。

夏茉看著他們緊握的手,然后笑得有些勉強,“姐夫,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北雪心里不舒服,再用力的掙扎,而這一次,他沒再攥緊她,她得已輕松的掙脫了,可心里,卻像是膈應著什么東西,郁郁不爽。

“知道打擾了,還不走?”寒時洲語氣輕淺,淡漠,拒夏茉于千里之外。

不光夏茉,就連北雪對他的話都有些意外。

夏茉的明媚笑容僵在臉上,起初她有些尷尬,可漸漸的。她的小眼神變得也挺快的,帶著一絲幽怨看著寒時洲,再掃過北雪,而后垂眸,頗有些哀傷的感覺,她將食盒擱在桌上,然后轉身就跑出去了。

北雪看著寒時洲,笑意未明,可語氣明顯有些輕嘲:“不去追?”

“我抱著兒子,不方便。”咱們大Boss風輕云淡的說著。

北雪眉微擰,伸手將小乖抱過來,“你現在得空了。”

“真想讓我去追?”他依然坐在那兒,動也沒動,目光卻看著她。

北雪啞然,喉嚨像是哽著東西。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寒時洲伸手,將她和小乖全都攬進懷里,“我老婆孩子都在這兒,我追旁人干什么?”

“她人生地不熟的,你就不怕她出事?”北雪別扭的問。

“她是你表妹,她的去留遭遇,跟我沒有關系。”他說。

“你太絕情了。”

“情都沒有,何來絕情?”他問。

北雪嗔他一眼,“你要沒放電,她又怎么會對你”她對夏茉,倒多了份詫異,明知道寒時洲是表姐夫,她竟然還

“沒辦法,寒太太。誰讓你老公就這么招人喜歡呢?”寒時洲揚揚眉,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樣。

她又嗔道:“你臉皮真厚!”

“我臉皮厚你怎么知道?”他湊近她,幾分調侃,“難道你摸過、親過嗎?”

“你還好意思笑!”她說,“都是你惹的事。”

“我惹什么了?”他當然不承認這莫須有的罪名。

“”北雪在心里微嘆一聲,這個男人,魅力使然,喜歡他的女人,似乎從來都沒少過,而夏茉,可能只是一時迷惑吧。

“北雪,你信我,”寒時洲湊近她耳邊,低聲說道,“我跟她,真沒有”

“我知道。”她低聲,幽幽的說。

“你”大Boss倒是詫異,清晨的時候,她一句“我相信”讓他哽應了好久,現在這句“我知道”又讓他有點郁結了,“我”

“我信你。”北雪抬頭看他,此刻的她,目光清澈。

他笑了,抱緊了她。

北雪依在他胸口,是啊,若說清晨的時候她很郁悶難受,那么現在,就完全釋然了,當然,不是因為他剛剛對夏茉的態度,而是,她覺得,他們是夫妻,他們曾風風雨雨經歷了那么多離合,現在能在一起真的很不容易,她是應該信任他。

再說了,若他與夏茉真有什么,怎么可能會在病房,當著桑蘭琴的面摟著睡呢?她也不想去細究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就是本能的選擇相信他。

*

小家伙雖然退燒了,精神狀態也還不錯,可醫生仍舊要求再住院觀察一天。

“媽她怎么了?”北雪低聲問,那桑蘭琴已經在沙發上怔怔出神一個多小時了。

“沒什么,可能是昨晚沒休息好吧!”寒時洲輕描淡寫的說,可心里,到底有了些許疑惑,事隔多年,桑蘭琴怎么會毫無征兆的問他父親的死呢?看她現在這怔怔出神的樣子,難道與她早上問他的問題有關?

“今晚我在這兒陪小乖,讓媽回家休息吧。”北雪說道。

“好。”寒時洲語氣低低的,看著她,眼神里,有無限溫柔,“我們一起陪小乖睡。”

北雪唇角一絲笑意,點點頭。

*

在沒有驚動院方的情況下,江辰安排人在300醫院進行悄遠聲息的搜索,可那個人好像消失在空氣里似的,無影無蹤。

“一個大活人,在這么多攝像頭,這么多人的監視下怎么就憑空不見了?”谷永淳語氣冷冷的質問道。

江辰微微垂眸,頗為汗顏,也不辯解,“是我的失職!”他原想,有監控,只需要安排人在各個出口守株待兔,必定能抓到這個人,可終是失策了。

“再找!”

江辰猶豫之后說道,“書記,可要找這個人,確實有難度。他好像對醫院的環境很熟悉,在下一層樓之后就從監控的死角消失了而且他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掩蓋了身形和相貌,我們要找起來,確實很難。”

谷永淳躉眉,略略沉思,之后說,“立刻讓人通過監控視頻分析他的身高,先從身高入手。”從監控上看,這個人的身形比常人略高騰的,他想到了什么。

“是。”江辰說。

谷永淳又反復的看了看監控視頻,可寬大的白大褂和戴著口罩掩飾著,一時間他也不能確定自己的猜測,不過,既然有了猜測,那還是得查一查,于是,他在紙上寫了一個名字,遞給江辰,“查查。看有沒有這個人的入境記錄。”

看著紙上那個并不算陌生的名字,江辰有些詫異,“你懷疑是他?”

谷永淳揚眉,并沒有回答,反而說:“傍晚的時候,讓凱瑟琳醫生宣布今笙病危的消息。”這個人每次出現,都是在醫生下達病危通知書的時候,那么,也只有再用這個方法,將他引出來。

“這”江辰遲疑著,“昨晚我們好像已經打草驚蛇了,現在用這個方法,他恐怕不會上當吧?”

“你不用,怎么知道他就不會來?”谷永淳說道。

“好的。”江辰想想也是,正欲出去時,想起什么,說道:“書記,你的小外孫病了,在三樓兒科住院。”

*

小家伙正在玩海洋球呢,只見他拿著球,拋向北雪,北雪接住了,他就哈哈哈的直笑。北雪要沒接住,他就自己走過去將球撿起來,再扔。就一個小球,就玩得不亦樂乎。

谷永淳到兒科病房來時,那球咕嚕咕嚕的滾到他腳邊,小家伙連滾帶爬的過來,噘著小屁股撿球,然后抬頭。看到他時,歪著頭仔細瞅了瞅。

“小乖,我是外公。”谷永淳蹲下來,看著小家伙。

別看他才一歲,不過可精靈了,瞅了瞅,好像認出來了,哦了哦,然后就將手里的球遞給谷永淳,之后他就笑了,露出那白白的小牙牙,別提有多可愛了。

看著如此可愛的小外孫,谷永淳想起了他那胎死腹中的小女兒,心里,涌上一陣感傷。他伸手,抱起了小乖。

小乖哦啊哦的跟他說話,還甜膩的窩在他懷里,呀呀學語的樣子特別的萌,特別的可愛。他還調皮的扯著谷永淳的衣領。

“爸,你怎么來了?”北雪問道。

“小乖住院,你怎么也不告訴我?”谷永淳看著小家伙萌萌的樣子,疼愛不已。

“你那么忙”北雪說。

“再忙,過來看看他的時間還是有的。”谷永淳說話時,小家伙毫無預警的啪嗒一聲,親了他一口,然后看著他咯咯咯的笑,他先是一怔,而后笑了,心情。是近段時間從未有過的輕松愉悅。

“小乖!”北雪看著父親臉上的口水印,略略皺眉。

“不妨事。”谷永淳擦掉小家伙留在他臉上的口水印。

“爸,我來抱吧。”北雪欲接過小乖,可她的手剛要抱住他時,小家伙不樂意了,一直揮著手別扭著,那樣子似乎不樂意,后來被抱在北雪懷里后,他還朝谷永淳伸手討抱抱。

“來來來,外公抱。”谷永淳真被小外孫萌化了。

回到外公懷里的小家伙咧著嘴笑開了。

谷永淳將他舉起來,他樂得手腳揮舞著,笑得咯咯咯的。

看著父親與小乖的互動,看到父親臉上久違的笑容時,北雪的心,也踏實多了。

“北雪,等你媽出了,你多帶小乖去看看她,”谷永淳說,有了小外孫的陪伴,應該能讓今笙歡喜的。

“我會的。”北雪說。

*

何舒云對于馬上去巴黎感覺很迷茫,很無助。可她卻又不得不去,這會兒,正在房間收拾行李。

保姆敲門,“樓下有位姓祝的律師找你。”

何舒云一怔,想了想,才記起,這位祝律師是受了她委托起訴龔婷婷,要回傅迪成錢的那位律師。可是他怎么找到家里來了?

于是,她下了樓,見祝律師和他的助理都在。他們見了她,站了起來,招呼著:“何女士,你好。”

“請坐。”何舒云看著他們,“祝律師你們怎么來了?有事找個電話就好。”

“你的電話關機了。”祝律師說。

“哦,可能是我手機沒電了。”何舒云這才想起,從昨天開始,就不停有公司的客戶打電話找她討要錢,言詞犀利,又帶著威脅,讓她應付不過來,于是便將手機關了。

倒也沒怎么寒喧,祝律師便開門見山的說,“何女士,你起訴的案子,法院退回來,不予受理。”

何舒云詫異,“怎么回事?”她有些不解的問道,“我不過是討要我丈夫給小三的錢,法院怎么就不受理了?”

祝律師臉色荏苒,語氣如常,“法院不受理,是因為因為你要起訴的當事人龔婷婷,是傅迪成的妻子。換句話說,你起訴的原因不成立。”

何舒云大驚,嚯的站起來,“怎么可能!我才是傅迪成的妻子!”她激動的說,“我是有結婚證的。”

“何女士,你別激動。”祝律師說。

這小三,憑白無故的就說是傅迪成的妻子。那她何舒云又算什么?法院不受理,那幾千萬就有可能要不回來了,這讓她怎么可能不激動,“這法院是怎么辦事的?顛倒黑白啊”

祝律師略略皺眉,“何女士,我只是負責轉達法院那邊的回饋,你如果有什么疑問,可以親自去法院詢問。”

“你什么意思?”何舒云挑眉說,“我請你是打官司的,可這官司還沒打,你就這態度?是要撂挑子走人嗎?”

祝律師臉色坦然,也不與她爭辯,只是說:“你要起訴的案子,恕我無能為力。”說完,他將法院退回的卷宗還給她。然后起身,“何女士,告辭。”

何舒云氣得不輕,“你你給我站住!”

可祝律師帶著助理頭也不回的走了,出了何家大院,助理問他,“祝律師,她可是何部長的姨姐,咱們就這樣走了,會不會不大好啊。”

“不走,還留下來看她臉色聽她發牢騷?”祝律師面無表情,反問道:“這連法院都不受理的官司,還能打嗎?”

“也是。”助理說,“我還沒見過這么白癡無知又無恥的女人,做了人小三,還敢找原配打官司要錢的。”

祝律師淡淡揚眉,一副悟空見慣的表情,“這林子大了,什么樣的鳥兒都有。”

助理回望了何家大院,說,“我以前還以為,像這種家庭出身的女人,肯定是高貴優雅的,卻沒想到,也會淪落到做人小三”

“別光看出身,”祝律師說,“有的人空有一副好牌,卻打成了一副爛牌。”

助理點點頭,“這何女士恐怕還不知道,她起訴不成,已經被對方反起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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