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雪被小家伙萌萌噠的睡顏吸引了,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了,她眼底的溫柔像化不開似的,她的目光不愿意從小家伙身上移開半分。
越看,她的心越柔軟;越看,她越舍不得;而且,越看越想看;北雪看著小家伙那酷似寒時洲的樣子,她的心微微的疼起來,唉,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
她好想好想就此陪在小家伙的身邊不離開,她也好想和小家伙一起,在家里等著他回來。她好期待,一家三口真正團圓的時候。
她的喉嚨有些哽咽,她的手輕輕的摩挲著小家伙胖乎乎的小手手,軟軟的,糯糯的,她心底,溫柔漫延:時洲,我現在和小乖在一起,而你又在哪里?
咳咳咳。
某人佇立在她身后,靜靜的看了她好一會兒,可發現她還是心無旁騖溫柔的看著她的小情人時,那種被忽略的失落感,讓他心里到底是意難平,突然假咳了幾聲。
驀的,北雪的思緒被拉回來,她暮然回頭,赫然看見那個她剛剛還心心掛念的男人出現在她的視線里。驚訝:“你”
寒時洲臉色有點冷,那眼神,似是不滿,語氣也有些酸酸的味道:“你什么你?這才幾天沒見,就不認識了?”
突然見到他,北雪心里歡喜雀躍,完全忽略了他話里的酸意,她輕輕擱下小家伙的手,驀的站起來,回身,緊緊的抱住了他。或許是太過掛念,讓她見面太激動了,她喉嚨哽咽著,一時間,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怨他突然音訊全無,一直不跟她聯系;嗔他讓她擔心害怕;怪他突然回國卻沒告訴她,天啦,萬一她沒到桑家來看小乖,他們現在是不是見不到面了?想到或許會錯過,北雪眼底一澀,眼睛濕潤了,粉拳落在他的背上。
溫香玉軟撲滿在懷,寒時洲摟著她的腰,唇畔揚起笑意,不過,故意酸溜溜的說:“對你那小情人就溫溫柔柔的,對我就這么粗魯,怎么,這么不待見我?”
哽咽過后,她又氣又惱,嗔道:“誰讓你突然杳無音訊,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她看他一眼,眼底霧氣氳氳,語音都變了,“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話里雖滿是怪嗔,可剛說完,淚就流出來了。
她的眼淚是寒時洲的軟肋,他心疼,哄著,“好好的,哭什么。”
看他沒心沒肺的樣子,北雪噘著嘴嘟嚷著。“誰讓你一個電話都沒有?”他知道這幾天她是怎么過來的嗎?她有多擔心,多寢食難安,多為他擔驚害怕,可他現在竟然像沒事兒似的。
他溫柔的幫她擦去眼淚,低聲說:“我不是發過短信給你,說暫時無法聯系嗎?”
北雪喉嚨還有些澀,不滿的說:“難道忙得連打通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嗎?”她又輕怨道,“你電話不是關機就是處于無法接通的狀態”
呃!寒時洲滿頭黑線,他原以為,他之前的短信都跟她交待清楚了,卻不曾想,竟讓她這樣擔心,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他低聲耐心的解釋說,“我去的地方,手機信號都沒有,根本沒辦法打電話給你。”
北雪半信半疑的看著他,“是什么地方,手機連信號都沒有?”
“柏林鄉下一個特別特別偏僻的地方。”他說。
北雪看他,發現他眼底有紅血絲,還有那略顯疲憊的神情,她想到那棘手的汽車自燃事件:“你這幾天都沒休息嗎?”
“剛剛在飛機上睡了幾個小時。”他抱著她纖細的腰,低頭看她,“又瘦了?”他低語里,似有不滿,驀的,伸手拉開她裙子的領口,看到她那渾圓的飽滿時,調侃似的說,“還好,這里沒小。”
呃!北雪耳根微微的紅了,他們正在聊正事兒呢,這個男人偏偏有本事將話題跑偏,她皺了皺眉,輕嗔的拍開他的咸豬手。
可下一秒,她就被他吻住了。
他的吻,不似往日那樣溫柔纏綿,而是帶著他的思念與渴望,攻城奪池的肆掠著,將她的唇齒全部占有。
呼吸急促間,北雪睫毛微微的顫動,她踮著腳,雙手無措的落在他的肩上,任由他強有力的手臂將他們的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
她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呼吸都很困難時,他才放開她。
她的眼睛水光瀲滟,她的臉上泛著紅暈;她的唇嬌艷欲滴,她的一切,都讓寒時洲愛不釋手。
北雪伸手,摟住他精瘦的腰,將臉藏在他的胸口,聞著他身上熟悉的煙草味,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感受著他帶給她的安全感。
她心里,有太多太多的話,卻無從說起,想到剛剛見面,她又要離開他去丹萊,心底,多少有些難受,問,“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的?”以前在首都,他都不住在寒家別墅嗎?而且他剛剛才下飛機,怎么會突然到桑家來?
“爸說的。”他低語。
北雪微怔:“我爸?”
“除了他,還能有誰?”他輕聲調侃她,試圖讓他們之間的氣氛輕松起來。說實話,他這岳父表面冷漠疏離,可實際上對他倒真還不錯,上次主動帶他去丹萊見她,這回又找機會讓他們見面。這,可能就是愛屋及烏的原因吧。
呃!北雪的臉微微發燙,谷永淳說讓她來看小乖,其實是安排他們小夫妻見面的吧。一時間,她心情頗有些感激,都說母愛細膩溫暖,可父愛比起來,卻絲毫不遜色。
“你什么時候回首都的?”她問,能在桑家遇見他,真的是太驚喜了。她這趟回國,不僅見證了父母重要的時刻,還見到心心念念的他,真的是不虛此行啊。
“下飛機就直接回來了,”寒時洲說,“媽說。你也剛到。”
為了見她,他這一路,腳踩油門,飛奔回來。還好,飛機沒晚點,路上也沒塞車,時間點掐得剛剛好。可誰知,他眼巴巴的趕回來,可這個小女人,當時她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的小情敵,根本沒拿正眼看他。
“汽車自燃的事情,怎么樣了?”忍不住,她還是問了。
“還好。”他說。
他的惜字如金,讓北雪皺了皺眉,這幾天,集團的股價一直跌,網絡上的輿論一邊倒,那些激進的言論讓她覺得心情沉重,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他倒還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讓她更擔心了:“什么叫還好啊?”
“還好就是沒有什么大的問題。”寒時洲說。
呃!她眉更緊了,“找到原因沒有?到底是不是發動機的問題?時洲,你既然回來了,明天是不是應該先開個記者招待會啊?”
噓!他的食指抵到她的唇上,阻止她的碟碟不休,揚揚眉,“老婆,離你飛機起飛還有一個小時二十一分鐘。從這里去機場需要四十五分鐘,算下來,我們能單獨相處的時間只有三十六分鐘,時間這么寶貴,我們不談工作,談情說愛,好不好?”
呃!北雪皺了皺眉。
寒時洲揚揚眉,用手撫平她的眉,“經常皺眉,會長皺紋的,”語氣輕淺,帶著絲絲調侃,“長了皺紋就不漂亮了。”
北雪聽了他的話,忍俊不禁。眼皮微微一垂,“原來你也是外貌協會的?”
“外貌協會?”寒時洲低聲輕笑,“好大一頂冠冕堂皇的帽子。”
北雪看他,眼底有深意:“你說,當時看上我,是不是因為我這副皮相?”
寒時洲輕笑,促狹的說:“好像是你先勾搭我的,而我當時好像沒得選。”
北雪滿頭黑線,輕嗔道:“說得好像是我強迫你似的!”
“沒有嗎?”寒時洲輕侃道,“如果當初我不答應去開房,你要是硬賴在我車上把我強了怎么辦?”
呃!直的都會被他說成彎的了,北雪耳根都紅透了,辯道:“我那只是建議去不去還不在你嗎?”她哼了哼,也故意說:“只是沒想到你這么輕浮。我隨口一句玩笑話,你就當真了。”
“可我覺得你當時很認真哦,”寒時洲低聲輕笑,手撫過她的臉,調笑道:“能被這么漂亮的女人勾搭,也是種本事。”
“你拽什么啊!”她輕嗔著,驀的,想到之前在丹萊那個叫夏茉的女孩也勾搭了他,心里到底還是有些吃味,“是不是每個勾搭你的女人,你都會搭理啊?”
“你說呢?”他微微揚眉看著她。
“寒時洲,”她戳戳他的胸口,幾許玩笑,幾許認真的說:“不許你搭理其他女人。即使她們勾搭你,你也不能答應,知道嗎?”說實話,他們在一起這么久了,他似乎也并未拿正眼瞧過其他女人,可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想再一次宣誓一下對他的主權。
“我是那樣的人嗎?”他似笑非笑。
“誰知道?”她微微揚眉。
“那你呢?”寒時洲調侃她,“那晚,如果遇見的是別的男人,你也會勾搭嗎?”
這個問題,北雪此時再回頭過去想想,似乎是無解的,想到他剛剛拽拽的樣子,揚眉說:“應該會吧。”
寒時洲眼底微沉,心底頗有些吃味,手緊緊的箍住她的腰,咬牙不悅的說:“顧北雪,你說話就這么直接嗎?”他是該慶幸那晚他們的偶遇,還是該懲罰懲罰她的主動?
看他的樣子,北雪唇角微揚,笑意淺淺,朝他眨眨眼:“在你面前,還用得著拐彎抹腳嗎?”
他皺了皺眉,這個小女人一副吃定他的樣子,他頗為吃味的說:“你應該慶幸遇見的是我,而不是其他有壞心眼的男人。”
呃!他太驕傲了吧!北雪揚揚唇,輕嗔道:“你也不是什么柳下惠,不也把我吃干抹凈了嗎?”她皺皺眉,“還一點兒也不溫柔,”她錘錘他的胸口,撒嬌的:“好疼的。”
她嬌嗔的樣子實在可愛,寒時洲忍不住低頭輕啄她的唇,低啞的嗓音帶著絲絲誘惑,“我問過你的你說你不是。”
呃!好像真是這樣,北雪耳根紅透了,將臉埋在他的胸口,低喃著,故意說:“我遇人不淑,早知道你這么粗魯,我就該換個溫柔點兒的男人試試。”
“你敢!”他低惱著說。
“哼,你如果還這么霸道,你看我敢不敢。”她開起玩笑。
明知道她是玩笑話,寒時洲心底還是有點兒不爽,拍拍她的屁股,打趣道:“別仗著我寵你,你就敢上房揭瓦了,”他哼了哼,“孩子都給我生了,你還想蹦噠什么?”
提到孩子,他們都看著嬰兒床里那個胖乎乎的小家伙,饒是父母在一旁卿卿我我,打情罵俏的,可小家伙一點兒也沒被打擾,睡得熟透了,那小嘴巴噘著。可愛極了。
北雪依偎在寒時洲身畔,看著兒子的睡顏,心底幸福,有種歲月靜好的滿足感,此刻,他們十指緊扣,無語卻勝過千言萬語。
江辰是掐著時間點兒給北雪打電話的,“北雪,你該出發去機場了。”
時間流逝得很快,幸福來得太突然,可又倉然間要結束了,顧北雪掛斷電話,抬頭看他,心底。萬般不舍,低語:“我要走了。”
寒時洲皺了皺眉,臉色緊繃,看著她,驀的,捏住她的下巴,低頭惡狠狠的吻上她。
他太霸道了,唇齒輾轉間,奪去了她的呼吸,得了間隙,她呼吸不穩的說:“我該走了?”
他沒說話,又堵上她的唇,直到彼此不能呼吸時,他才放開她。
北雪渾身軟綿綿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氣息仍舊不穩,“江叔還在樓下等我呢。”
寒時洲的手抱著她不松,他舍不得她走,怎么辦?
她踮腳,看他,“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他看著她,手仍舊未松。
驀的,她手機震動,還是江辰,應該是催她了,她皺了皺眉,看著他。
寒時洲心底微嘆,終是無奈的松開束縛在她腰上的手,“我送你。”
北雪微微點頭,她俯身,吻了吻小家伙肉嘟嘟的臉,忍著不舍,轉身離去,走出嬰兒房時,她強忍住了回頭再看一眼的念頭,眼底濕潤的離開了。
桑蘭琴看著他們下樓來,問:“這么快要走了嗎?”
“嗯,”北雪看著她,心里也有幾分感激,微微鞠了鞠躬,“謝謝你幫我照顧小乖。”
“應該的。”桑蘭琴說。
院子里,車燈亮了。寒時洲牽著北雪的手,“該走了!”
看著載著小夫妻的轎車駛出小院,桑蘭琴在心底微嘆一聲,轉身時,看見了站在樓梯口的桑老,“爸,你怎么還沒睡?”
桑老手柱著拐杖,“北雪走了?”年紀大了,睡眠本來就少,之前知道北雪要來,他便沒睡,一直待在書房里,原本琢磨著該用什么開場白跟北雪聊一聊時,卻不料,她竟然來去匆匆,他連面都沒見上。
“嗯。”桑蘭琴說,“時洲也回來了,現在送她去機場。”
桑老有些悶悶不樂,微惱著:“有什么事這么急?來了就走?”他哼了哼,對北雪匆匆來去極為不滿的說:“她都不肯在家里住一晚,難道咱們桑家是洪水猛獸,還吃了她不成?”
桑蘭琴嘆道,“爸,北雪有急事。”
“她能有什么急事?”桑老柱了柱拐杖,不悅的發起騷牢,說:“她這個做媽的倒省事,自己生的孩子也不帶,這走了三個多月才想起孩子來,哦,回來看一眼就走了,這算什么?”
“爸!”桑蘭琴皺了皺眉,桑老的用意,她又何其不明白,左右不過是為了桑蘭鋒的事,“以前都是我的錯,北雪根本不知道孩子還活著,”對此,她也懊悔不已,所以,她現在擱下所有的事親自來照顧小乖,為的,只是想給自己贖罪。
“現在呢?她不也不聞不問嗎?”桑老哼了聲,“她這都已經結婚生孩子了,不在家好好待著,還去留學做什么?一個女人,學那么多東西能派上什么用場?”他不滿的說,“谷家也是,明知道小乖在咱們家,也不知道過來看看。”
對桑老的不滿,桑蘭琴微嘆,“谷書記那么忙,哪有時間啊,北雪的媽媽身子也不方便,再說了,時洲在家的時候,不經常帶小乖去谷家嗎?”
“你別凈幫他們說好話,”桑老悻悻的說,“什么忙不忙的,都是借口,他谷家要真有心,今晚辦宴會,怎么不把小乖接過去?”
桑蘭琴搖搖頭,沒再說話。她到這兒也才明白,桑老這么生氣,是因為今晚谷家宴會沒有邀請他。
見女兒轉身走了,桑老又柱了柱拐杖,不悅的問:“你去哪兒?”
“我去看看小乖。”桑蘭琴上了樓。
“你等等!”桑老哼了哼。
桑蘭琴駐足,回頭。
“等時洲回來,你記得跟他說,”桑老語氣不大好。絮絮叨叨的說:“讓他給谷永淳提提他舅舅的事。”
桑老已經不止一次在寒時洲面前提這事了,可寒時洲倒好,每次借口忙,沒時間,就推得干干凈凈的,弄得他一個人干著急。
桑蘭琴皺了皺眉,“爸,時洲有多忙,你不知道嗎?”她不悅的說,“他現在為了公司的事焦頭爛額的,哪有時間管其他的閑事。”
“他再忙,有他舅舅的事情重要嗎?”桑老的拐杖柱得響響的,“再說了,他舅舅的事,怎么叫閑事?”
桑蘭琴搖搖頭,他一根筋太執拗了,跟他爭辯下去也沒什么用,便轉身就走。
“蘭琴,他要不去,你就抱著小乖去跟谷永淳說。”桑老語氣稍重,不悅的說,“再怎么說,你們是親家,你說的話,他肯定會聽。”
桑蘭琴也微微的惱了,嘲笑道:“爸,你也太高估我了吧,我哪有什么面子。他會聽我的?”
“你不幫他家帶孫子嗎?難道他不應該感謝你,給你這個面子?”桑老哼了哼說。
“小乖也是我的孫子,帶自己的孫子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還要誰給面子?”桑蘭琴到底還是不悅了,“爸,蘭鋒的事,要說你去說,我是不會去的。”
桑老生氣,又柱了柱拐杖,“讓我去跟他說?我怎么拉得下這個臉?”
“你都拉不下來這個臉,難道我就能拉下來嗎?”桑蘭琴也挺生氣的。
“反了你!”桑老怒著,“讓你辦這么點小事你都不愿意?我真是白養你這么多年。”他極為生氣,“桑蘭琴,你別以為時洲娶了谷家的女兒你就得意了,你別忘了,蘭鋒才是你的親弟弟,只有他才是你最可靠的后盾!你現在不肯幫他,終究一天,你要后悔。”
桑蘭琴皺緊了眉,生氣的譏諷說,“蘭鋒真有那本事,還需要別人幫嗎?”她說,“爸,你到底有沒有想過蘭鋒的想法?你這樣一味的偃苗助長,想盡辦法,費盡心思要將他拱到金字塔里,可你有沒有想過他是否有能力勝任?你難道不知道,這金字塔里面太兇險,他的性格那樣懦弱。稍有不慎,那就不僅僅是頭破血流的事情了!”
“你”桑老氣忿不已,“蘭鋒可是你親弟弟,你不幫就算了,竟然說出這些話來!”他怒著,舉起拐杖,朝桑蘭琴打去。
桑蘭琴倒是躲開了,可擱在樓梯口一米多高的花瓶就遭殃了,砰的一聲,倒落在地上,碎成好多塊。
看著一地狼籍,桑老皺眉,卻又心疼不已,氣得跳腳。
桑蘭琴無聲的嘆息。搖搖頭,去叫保姆來收拾殘局。
桑老悻悻的,氣得不輕。
桑蘭琴皺了皺眉,上了樓,往嬰兒房而去。此時,桑婷宜的門打開,她穿著睡衣,睡意朦朧,剛剛她被花瓶落地的聲音吵醒,她揉了揉眼睛,看著走廊盡頭怒氣沖沖的桑老,她低聲問道,“姑姑,怎么了?”
“沒什么,”桑蘭琴說,“你早點睡吧。”
“哦。”桑婷宜吐吐舌頭,怕正在氣頭上的桑老看見她,轉身輕輕關上了門。
就在桑家父女鬧得不歡而散時,谷永淳的專用車悄然的開出門崗,駛往軍用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