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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wǎng) > 其他小說 > 顧北雪寒時洲 > 第334章 跟我走
得了便宜,寒時洲心情不錯,借機又吃北雪豆腐。這個小女人,雖然經(jīng)常讓他氣得牙癢癢,可就這點兒好,知錯后態(tài)度端正,還會賣萌撒嬌求原諒,而他,氣過之后,還能嘗到不同以往的甜頭,自然樂在其中了。

“你怎么會跟爸一起來?”北雪問。谷永淳和寒時洲,是她的父親和丈夫,可在她看來,他們翁婿間似乎根本算不上熟絡,甚至,她能感覺到父親對他的敵意,現(xiàn)在將這兩個人竟然在一起,倒讓她覺得有點別扭。

“是你讓他帶你來的嗎?”她又問,在之前一個月里,他們每天都在通電話,他雖只字未提,可她卻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會到丹萊來找她。只是不曾想,他會以種方式到來。

寒時洲的大掌輕輕磨挲著她的指尖,她的手纖細,柔弱無骨,“是他主動找我的。”剛回首都那會兒,他是計劃馬上到丹萊來追妻的,可谷永淳找到了他,才讓他臨時改了主意。

“不會吧?”北雪微微揚眉,眸底有著遲疑。

“真的。”他說著,摟緊了她,下巴在她肩上細細摩梭著。

“我只是沒想到。”北雪說。

“沒想到什么?”他問。

“沒想到我爸對你這么好。”想到之前在父親面前的窘樣,她還有點訕訕的,“還主動帶你來找我。”

寒時洲輕笑,不無調侃道:“你難道沒聽說過,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呃!“是岳母看女婿吧!”哼,他以為她不知道嗎?

“都一樣嘛,”寒時洲的手,撫過她的長發(fā),“我這岳父大人,倒還挺通情達理的。”他以訪問團的成員過來見她,比以旅游的身份過來要方便多了。

見他得意的樣兒,北雪不禁嗆他,“你就不怕這是笑里藏刀?故意考驗你的?”

“笑里藏刀又如何?”寒時洲眼底隱隱有笑意,厚臉皮的說:“她女兒都是我的人了,他還能怎么樣?他若真拆人婚姻,就不怕影響他的一世英名?”

“寒時洲,”她微窘,“你這臉皮也太厚了吧。”

他手指刮著她的臉,戲笑道:“你臉皮薄?”話里調侃意味十足,“是誰當著你爸的面抱著我不撒手的?”

又提到她的糗事了,北雪皺了皺眉,輕嗔道:“嗯。我都快窘死了,你還取笑我。”

寒時洲笑了,對她,真的是愛不釋手。

“小乖呢?”北雪抬頭看著他,眼底熱烈期盼著,“我看他的視頻,好像已經(jīng)長牙了。”

他皺了皺眉,故意打趣道:“這么帥一個男人擱你面前,你還有心思去想你的小情人?顧北雪,你是存心讓我吃醋是不是?”

北雪抬手摟著他的脖子,頭倚在他胸前。嗆他,“老公和小情人我都愛,怎么破?”

他揚眉,假裝認真想了想,“那就珍惜眼前人?”

北雪靈動的眸子微微閃著,故意酸他,“Boss大人,你難道不知道,欲見而不得,這才是最愛嗎?”她的唇揚了揚,“所以呢。我最愛的,還是我的小情人。”

寒時洲也笑了。

北雪摟住他的脖子,“快告訴我,他是不是長牙了?”

見她期盼的模樣,他說,“上下各兩顆,都冒白了。”

北雪在腦補小寒同學長牙的畫面,“長牙后,笑起來更可愛了吧。”

“可愛倒是可愛,不過,”他不滿的說,“變成小狗了,在地上爬,還咬我”

“他為什么咬你?”她問。

呃!寒時洲皺了皺眉,“他把玩具放進嘴,我阻止他結果被他咬了手指。”

“虎口拔牙!”北雪嘲笑他,“你活該啊!”

寒時洲笑了,伸手,掐了她的腰,惹得她癢癢的直躲,兩人在床上翻滾嘻鬧著,鬧著鬧著又變了味,不知道是誰主動的,反正兩人就像磁鐵一樣吸在一起,誰也不愿意松手了。

天雷勾地火,又是一番熱情的糾纏。

事后,兩人相擁,都閉著眼,就在寒時洲迷迷糊糊的時候,只聽她低聲說,“時洲,我這次不能跟你回去了。”

他驀的睜開眼,目光不善的看著她,那眼神,犀利而深遂,似乎要將她一眼看透。

北雪伸出右手食指,小心翼翼,卻又嬌俏可憐的說,“就一年一年之后,我就回國。”

寒時洲胸口像是壓著塊石頭一樣沉,極為不悅,皺了著眉,“顧北雪,給我喂塊糖。再往我心上捅一刀,”他語氣不好,松開她,微惱著,“你這樣的把戲還沒玩膩啊?麻煩你下次,換個新鮮點兒的方式。”

北雪自知理虧,抿著唇,有點委屈。

他很生氣,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他太生氣了,氣得口不擇言,“還是,玩慣了公主的游戲,被人敬仰慣了,不想回去了?”

“我要是貪戀權勢,我上次干嘛要回去找你,還跟你復婚?”北雪看著他,委屈著,“我沒想過做王儲,更沒想過要做女王,”她嘴巴抿著。“你難道不知道,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嗎?”她的心思,他還不知道嗎?

看她這樣子,寒時洲心有不忍,皺了皺眉,語氣仍舊不大好,“既然這樣,為什么不回去?”

北雪沉默之后,低語,“因為,我媽懷孕了。”她已經(jīng)沒有選擇的余地了。他們現(xiàn)在原本就是聚少離多,如果彼此間再增添誤會,那就更糟糕了,于是,她決定坦白。

寒時洲震驚不已,可旋即,心情卻放松了,“所以,你媽的繼承人又多了一位,你就不用被逼著做王儲了?”剛剛她說留下來一年,他其實是擔心這是今笙的緩兵之計,最終,不讓她回國,還是會逼她做繼承人。

北雪點點頭,說,“所以,我答應我媽,我會守護她,直到這個孩子平安出生。”

寒時洲不解,斂眉說,“你媽是王儲,守護她的,不應該是這個孩子的父親嗎?”他也聽說了今笙結婚的事。

北雪垂眸,將話題微微岔開,“國王年邁,我媽懷孕之后身體不好,需要靜養(yǎng),我必須代她履行王儲的職責這個,是其他人不能代替的。”

寒時洲眉皺緊了,這好端端的,又要分開一年,讓他情何以堪?

“女兒是媽媽的小棉襖,在她需要我的時候。我不能離開她。”北雪委婉的說。

“那我呢?”他揚眉,“我也需要你,小乖更需要你”

說到小乖,那個胖乎乎的小家伙,北雪心里愧疚不已,低聲說:“時洲,別讓我為難。”

“是你在為難我。”寒時洲不悅的說。

北雪沉默。

寒時洲輕嘲道,“其實,不管我答不答應,你早就已經(jīng)做了決定,剛剛。不過是通知我一聲,是不是?”

北雪訕然。

“顧北雪,我需要的是老婆,小乖需要的是媽媽,”寒時洲不悅的說,“而不是身上帶著圣母光環(huán)的女人。”

她黯然,沉默著。

寒時洲臉色陰沉,翻身而起,開始穿衣服。

北雪心里不安,緊抿著唇,伸手想要拉他。卻不料指尖連他的衣角也沒沾上,那瞬間,她極害怕失去他,“時洲!”

“你回去吧,”寒時洲背對著她,扣著襯衣的紐扣,語氣極度不好,“我不是王子,這里不是王宮,配不上你這位公主。”

他的背影,將她生生隔開。他的話,冰冷而絕決,讓她心莫明的一疼,難以喘息,低喃,“你不要我了嗎?”

寒時洲的手微滯,苦笑,“你是公主,身份尊貴,我要不起你。”

北雪微慟,她愿意守護今笙,卻絕不愿意失去他,她驀的起來,沖過去從身后抱住他,語氣里,帶著幾許低泣,“時洲,我愛你。”

寒時洲一怔,喉嚨繃得緊緊的,心里難受極了,“你的愛,我承受不起。”然后低斥。“放手!”

她將他的腰抱得緊緊的,絲毫沒有要松手的跡象。

寒時洲冷著臉,伸手要掰開她的手。

北雪太倔了,不僅不松,還將十指在他身前相互勾纏著,讓他掰不開。

他抿著唇,不悅的嘲笑說,“尊敬的公主,請松開你高貴的手?”

她淚濕眼底,心痛極了,可卻沒想過松開。

她的執(zhí)著。讓寒時洲的心軟了,可終是恨她對他的無情拋棄,冷潮熱諷,毒舌的說:“你把我抱這樣緊,是因為剛剛沒有滿足你嗎?”

“時洲。”她低泣,“我不是不想回去,我是有苦衷的。”

又找借口了?他冷哼了聲,“這么久沒見,如狼似虎了?”他心又狠了狠,說道:“你若真還需要,我不介意再配合一次,”他嘲弄挖苦著,“怎么,還不松手?是真想待會兒下不了床嗎?”

他越是挖苦她,北雪越是知道,他放不下她,她的手勾得更緊,臉貼在他的后背。她低聲細說,“我外公年輕時流亡在外,后來回丹萊繼承王位,王室的旁支一直對他虎視眈眈,想取而代之。”

“丹萊的憲法里,只有男子才能繼承王位,可我外公膝下只有我媽一個孩子,所以,這件事,曾被有心人大肆宣炒過,為的就是逼我外公退位,”這些事,是她開始接手今笙的工作職責后,王后私下告訴她的。

“后來,我外公通過內政會議修改憲法,指明女性也可以繼承王位,才將這件事情壓下去,我媽現(xiàn)在懷孕了,可她身體不好,需要靜養(yǎng),不能出席內政會議,更無法處理王室事務,所以,她需要一個代言人”

“而你,就成了這個代言人?”寒時洲輕嘲,“為了保住你母親的王位,你也是煞費苦心。”他繼續(xù)挖苦,“顧北雪,你以為,你有這個能耐處理國家大事嗎?你以為你代表你母親,就能讓丹萊王室不發(fā)生政變嗎?”

她的冷嘲熱諷,讓北雪黯然神傷,低語,“我只知道,我要守護我的母親!”

“多可笑的借口,”寒時洲嘲笑,“她是王儲,她還有丈夫,守護她和她的孩子的責任,怎么也輪不到你來吧。”

北雪垂眸,“她的丈夫只是一個閑散貴族,從不過問政事的”更何況,在視血脈為首要的丹萊國,為預防大權旁落,內政會議也不會認同一個外姓人來指手劃腳的。

“那你就犧牲自己,拋夫棄子迎難而上了?”他又嘲笑著,“多感人的故事啊,顧北雪,你可以拿這題材去寫本書了。說不定。還有機會得諾貝爾獎。”

他無情的嘲弄,讓顧北雪胸口像壓著塊巨石,喘不起來氣,就在她有些許松懈時,他掰開她的手,將她生生的推開了。

沒了他的支撐,她跪倒在地,眼底濕潤了。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沒有你這樣偉大寬厚的胸襟,”寒時洲心里極苦,冷然道。“丹萊王位如何更替,也不管我的事,顧北雪,明天你若不和我回國,我們之間”

北雪的眉皺在一起,望著他,心底,一片死寂。

他心一狠,“就算了。”

北雪像是被抽盡全身力氣,癱倒在地毯上,她的心,像是被冰水冷凍過似的,疼得麻木了。

“你走吧,”寒時洲冷笑,他心里的苦,又何嘗比她少?“你這副樣子,讓你的保鏢見了,還以為我欺負了你。”

北雪麻木的從地毯上起來,剛抬腳,一個趔趄,她開始穿衣服,心神不定。手顫抖著,內衣的扣子怎么扣都扣不上,連這樣微不足道的事都不能自已完成,她幾欲崩潰。

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寒時洲心一澀,他愛她愛得幾近癡狂,對她說的那些重話,不過是想逼她跟他走他何曾想過要跟她分手?她的無措讓他心痛極了,終是忍不下心,走過去,幫她扣好內衣扣子。

這個小女人。表面堅強獨立,可就因為他撂下的幾句狠話,無措到這樣的地步了嗎?雖然心軟,可他仍舊緊繃著一張臉,目不斜視,幫她將衣服一一穿好。

北雪心幾近崩潰的邊緣,回身,看著他,淚眼婆娑,撲進他懷里,哭了。“時洲,你是要我的,對不對?”

寒時洲怔怔的,按住她的雙臂,要將她推離,可她搖頭,將臉埋在他的懷里,硬不是松手。

看著懷里的她淚流滿面,他心疼了,終是伸手抱住了她,他愛她,哪里舍得不要她?他啞著聲:“跟我走。”

“我媽懷的是我爸的孩子。”她終是,沒能守住今笙的秘密,“我是她們母子最親的人。”

寒時洲無比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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