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笙!”
“我們現在的關系,你是兄長,我是妹,和若秋一樣,是你的妹妹”她說,“我叫你的妻子做嫂子,你的女兒叫我姑姑僅此而已。”
“北雪呢?你讓北雪如何自處?”他質問她,“她要是知道,她的母親要跟父親做親兄妹,你讓她怎么想?”
“她會理解的”
“今笙,你對我和女兒太殘忍了!”
“我已嫁,你已娶。你再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今笙心痛得難受。
“我很快就會辦妥離婚手續,今笙,你留下來。別走”
“不可能!”今笙低頭,她怎么能,去拆散他的婚姻,影響他的仕途?而她的身份。她身上肩負的責任,怎么能容許她留在這里?
她硬起心,質問他:“三哥,你想過嗎?我已嫁作人妻。有自己的丈夫和孩子,而你呢,你會傷害一個跟你結婚二十多年,還為你生了孩子的女人?更會傷害到你們的女兒你一時的私心,會破壞兩個家庭”還會,讓他的仕途毀于一旦。
谷永淳內疚的皺了皺眉,無奈的說:“我和舒云,不是你想的那樣。”
“忘了吧,忘了我,”她低聲說,“也忘了我們過去的一切”她內心,極痛苦,“即使我們不在一起,也可以給女兒愛我們缺失了她二十多年的生命,希望以后的日子,我們用自己的方式去愛她”
“今笙!”谷永淳痛苦的質問她,“你要真放得下,為什么要回來找我?”
今笙苦笑,“我不是回來找你的”看著他的臉色陡變,她殘忍的說。“知道你再婚時,我就已經把你完全忘了,”她哽咽著,“否則我怎么可能又嫁給別人?我這次回來,只是為了找女兒”
谷永淳痛苦皺了皺眉,看著她,“今笙”#@$&
“是真的,”今笙低頭。不敢看他,“三哥,請自重,別讓我難堪。”
他心里苦澀,內心,痛苦極了-
右腳肌膚腫了,脫臼的時間太長了,復位的過程很痛苦,顧北雪咬牙忍著,她驀的想到腳第一次脫臼時,寒時洲死皮賴臉要照顧她,還趁機輕薄她,離婚后尷尬的關系也是在那段時間消融的她的臉上,微微的泛起紅暈。可山哥的話卻驀然的鉆進她的腦子里。
“聽說是殺父之仇”
“他還說,讓我們隨便睡你,玩膩了再賣到秦國”%&(&
顧北雪腦子里嗡嗡作響。有個聲音在不停的吶喊“假的,是假的,他不會那樣對你”,可另一個聲音卻反駁“如果是假的,綁架你的事怎么解釋?婚后拋棄你又是為了什么?”
一時間,她腦子里亂糟糟的,難受,很難受。
當腳裸復位打上石膏后,醫生開始清洗她右手的傷口,這一次,卻是真正赤LL的疼,加上思緒煩亂。心里壓抑難受,她即使咬破了下唇,仍舊受不了那種刺骨的疼痛,忍不住哭了。
今笙進來時,正好看到這一幕,護犢心切的她,心疼的抱住了顧北雪,安慰著:“別哭”看女兒眼底是淚。她也忍不住濕了眼。
雖然有今笙的安撫,可掌心傳來的疼痛仍舊讓顧北雪難以自持,想到寒時洲,還有這幾天的遭遇,她再也忍不住了,在今笙懷里痛哭起來。
后來,注射了麻藥,治療過程輕松了許多。
醫生處理完之后。叮囑了幾句便走了。顧北雪看著腳上的石膏,右手上厚厚的紗布,想到自己剛剛的痛哭,她微窘,臉有訕色的看著今笙,她的眼淚,濕了今笙的衣襟:“抱歉”
今笙看著她,眼底一片光華,撫著北雪的頭發,感概萬千:“你小時候也這樣,摔疼了就會抱著我哭”
呃!顧北雪想到在海島時她說的話,心里更窘,“你”想叫她阿姨,又覺得她實在是太年輕,叫不出口;想叫姐姐呢,卻不知道為什么難以啟齒,“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今笙看著她,找回女兒的激動尚未完全平復,“你就是我女兒你跟我長這么像,還有。你耳后這三顆小痣”
她一說,顧北雪伸手摸著自己左耳,這里是有三顆呈“一”字型排列的小痣,可天下之大,無獨有偶,這種概率是絕對存在的,她訕訕的說,“你可能真的認錯了,我有父母的”
“你的下面的隱私部位是不是也有這樣排列的三顆小痣?”今笙熱切的看著她,低聲問。
顧北雪臉驀的紅了,驚訝萬分,卻羞于開口回答。那個地方的三顆小痣。寒時洲還曾在她耳邊低喃,說很性感,很誘人連顧雅茹都不知道。
看她的樣子,今笙似是得到肯定的答案,“這三顆小痣跟普通的痣不一樣,它是我們家族的遺傳如果你不是我女兒,我怎么可能知道你那個地方也有?”她又繼續說,“還有,你左眼角有一道極小的疤痕,是剛學走路時磕在桌角”
顧北雪看著她,越漸的猶豫了,“可我真的是有父有母”她記得,顧雅茹找到她時,還跟她做了親子鑒定的。
面對她的置疑,今笙皺了皺眉,微嘆一聲,“那讓我們做親子鑒定吧!”她微微沉默,“讓事情告訴你真相!”
下午抽的血,到了傍晚,親子鑒定的結果就出來了。
“谷今笙是顧北雪的生物學母親的相對機會為99.99%”
得到肯定的答案時,顧北雪有點懵了,之前,她以一直以為只是個美麗的誤會,卻不曾想竟然是真的。
今笙看著她,眼底隱隱有淚,“北雪”
顧北雪眼底有了些許小女兒的嬌態,有點窘,又有點害羞,抿著唇,不知道是不是該朝她笑笑。
今笙摟住了她。
顧北雪隱隱有猜測,可得知今笙姓“谷”,而她又叫谷永淳“三哥”時,她倒真不敢確定,于是輕聲問:“我爸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