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山哥,”顧北雪穩(wěn)了穩(wěn)心神,“我要跟他談?wù)劇!?
高瘦男人又是嘿嘿一聲,“山哥已經(jīng)走了,”他嘻笑著走近她,蹲下來,色迷迷的看著她,輕浮的說:“你想談什么,我可以跟你談啊。”
顧北雪皺眉,掩飾自己的慌亂,“你們?yōu)槭裁唇壖芪遥俊?
高瘦男人自以為帥帥的聳聳肩,嘿嘿說,“我為什么要告訴你?”說著,伸手摸摸她的臉。
顧北雪厭惡的側(cè)頭,躲開他。
高瘦男人不悅。“呸!裝什么裝?要不是山哥發(fā)了話,老子早把你上了。”
想到自己岌岌可危的處境,她皺緊了眉,瞬間有了想法,“你放我走。你要多少錢,開個價。”她實在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壖芩缮礁绮蛔屗麄儎铀敲矗隙ㄊ怯腥顺隽隋X指明點姓要綁架她的。可不是嚴明闕。會是誰呢?
高瘦男人眼底掠過一絲驚訝,而后哼了聲,“你想收買我?”不過,話雖這樣說,但他卻沒走開。
看他的神色,顧北雪心里突然有了底,她低聲說,“山哥是你們的頭吧,綁架我,他承諾給你多少錢?”
高瘦男人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如果他收了別人十萬,你能得到的最多只有兩萬吧,”顧北雪聲音很低,卻很清晰
高瘦男人揚揚眉,抿著唇,還是沒說話。
她心下了然,隨即給了攻心的一擊,“你如果放了我,我給你五十萬。”
高瘦男人眼底光亮,略帶置疑的看她,卻又故意說:“我是能輕易被錢收買的人嗎?”
顧北雪冷冷的說,“你若沒興趣就算了,”她看向門外,那邊還有兩個男人在烤火,“我相信,想掙這錢的,大有人在。”
高瘦男人瞟了瞟門外,心里打起了小算盤,五十萬,太誘人了。搞不準,外面那兩個廝還真會答應(yīng)她,與其便宜了別人,倒不如自己揣進包里可這,畢竟冒著太大的風險,要是被山哥發(fā)現(xiàn)了管他X的,最終,他還是被金錢所誘,豁出去了,他壓低聲音,“我要一百萬,現(xiàn)金!”
顧北雪看著他,沉默幾秒,點了點頭。
“錢呢,在哪兒?”高瘦男人立刻問。
“我打個電話。自然有人送錢來。”她說。
高瘦男人馬上黑了臉,咬牙,“你他X唬我呢!我要讓你打了電話,報警我不死定了?”原本要偷偷放她走就冒了極大的風險,要再讓警察抓了。那豈不自投羅網(wǎng)。
顧北雪仰臉看他,抓住了他貪財?shù)奈舶停挂膊缓恼f:“你放心,我不會朋友報警的,”看他猶豫的神情。她又添了一把火,“我還在你手里,你怕什么?”
高瘦男人沒說話。
“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顧北雪不無諷刺的說。“連綁架的事你都敢干,現(xiàn)在送錢給你了,你倒不敢收了?”
“誰說我不敢收?”高瘦男人被激了,這一百萬,簡直是赤LL的誘惑。眼看就到嘴的肥肉,他怎么舍得吐出去?
寒時洲趕到A市時,已是凌晨。
現(xiàn)在可以確定的是,顧北雪是在音樂會后就失蹤了的。可舉行音樂會的地方在市郊的廣場,這里。根本沒有任何監(jiān)控,甚至,連天網(wǎng)都沒有。她是怎么失蹤的,沒人知道。
寒時洲通過王寧聲,聯(lián)系上了A市的公安系統(tǒng)和黑道。開始了密集的找尋。
他心靈如焚,黯然自責,他怎么能跟她冷戰(zhàn),怎么能放由她一個人到A市來?天知道,他有多蠢,蠢到竟然跟她計較。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失中,她仍然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他慌了神。
當他得知桑蘭琴也在A市時,很驚訝,隨后,私底下查了她的通訊記錄和行蹤后,并沒有發(fā)展任何異常。不過,他仍舊疑惑,于是,直接在酒店里堵住了她。
“你怎么來了?”桑蘭琴見到兒子時。驚訝不已。自從那晚母子爭吵之后,兩人一直沒再見過面。
寒時洲的目光掃過房間,沒回答,反問她:“媽,你怎么到A市來了?”
聽他質(zhì)問的語氣。桑蘭琴隱隱不悅,“我到哪兒,還要向你匯報嗎?”
寒時洲微嘆一聲:“媽,北雪失蹤了。”
桑蘭琴一怔,旋即嘲笑道。“她是不是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說罷,冷嘲道:“恐怕也只有你,會上她的當。”
“媽!”寒時洲皺了皺眉,“她很有可能被綁架了。”
桑蘭琴冷哼一聲,并不在意。
“是不是你做的?”他直接的問出了口。太多的巧合,讓他不得不這么猜測。
桑蘭琴臉色一沉,旋即回答:“不是!”
“真的不是?”寒時洲看著她。
“不是!”她頗有些不耐煩了。
寒時洲的目光沒離開過她,沉默片刻,撂下狠話。“不是最好!如果誰敢傷害到她,不管這個人是誰,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桑蘭琴怔了怔,隨后嘲笑,“寒時洲。為了一個女人,你竟然敢這么跟我說話?”而后哼了聲,“你有本事就去找,在我面前逞什么能啊?”
“我會找到她的!”寒時洲抿唇肯定的說,“媽,你最好跟這件事沒關(guān)系,否則”
“你威脅我?”桑蘭琴微怒。
寒時洲看著她,眼底陰沉,而后轉(zhuǎn)身就走。
聽見門聲,桑蘭琴臉色緊繃,氣得不輕,而后立刻打了電話,低聲怒道:“毀了她的臉,挑斷她的手筋”她絕不容許因為一個女人,而讓他們母子之間有了間隙。
一個女人。如果毀了容,還會有男人喜歡嗎?若是她手殘廢,彈不了琴,畫不了畫,一輩子只能痛苦,窮困潦倒,一無事處。
想到這兒,桑蘭琴唇畔掠過一絲冷笑。
午后,另外兩個男人吃得太撐出去溜噠了,高瘦男人悄悄進來。將手機給她,威脅道:“你最好別跟我耍花招,否則,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的命在你手里,我哪敢跟你耍花招?”顧北雪自嘲道。拿著手機。她的心微微顫抖,很快,就撥出了一串數(shù)字,當聽到熟悉低沉的男聲時,她眼底一酸,“是我。”
寒時洲正從酒店出來,聽到熟悉的聲音,駐足,一怔,“北雪?”
“借我一百萬,要現(xiàn)金。”顧北雪看著抵在自己喉嚨上明晃晃的匕首時,心跳到嗓子眼兒了,她眼角濕濕的,看著面前凌厲的男人,不敢多言。
“你在哪兒?”寒時洲聽出了她聲音的異常,焦急的問。
“我也不知道”她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高瘦男人搶了去。
“你把一百萬現(xiàn)金準備好,”高瘦男人厲聲說,“一個小時后,我會給你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