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合約,這么厚?還是英文的?
大BOSS打開扉頁,看了后,臉色微變,又繼續翻了兩頁,臉色越來越難看。
烏靖站在會議室門口,見大BOSS從電梯出來,正欲調侃他幾句,卻見他陰沉著臉,他審時度勢的換了句輕松點的話,“BOSS,東西幫我拿來了?”
說完,烏靖便伸要去拿,卻不料大BOSS手一揚,并未給他,臉色極難看,冷聲說:“東西先放我這兒。”
“北雪是讓我幫忙看的”烏靖說,昨天打電話時顧北雪說時間很趕,這份合約在最近兩天就要簽了,他當時就許諾她,看了就立刻給她回復。
大BOSS沒搭理他。
“BOSS。”烏靖雙手抱在胸口,故意酸他,慢悠悠的說,“合約里有關法律的問題,你能幫忙解決嗎?”
大BOSS手里拿著那份合約,臉色岺冷,滾他X的法律問題。他現在,看誰都不順眼,“滾開!”
烏靖是絕對的見勢不對,立刻撤退的類型,見大BOSS真生氣了,倒沒再說什么,悄悄的退回了會議室。
怒氣正盛的大BOSS立刻撥了電話給她,冷聲不悅的質問道:“你要去法國?”
顧北雪正在地鐵里,她隱藏的秘密被他揭穿,又聽他質問的語氣讓她極為不爽,反而不悅的質問他:“誰允許你拆我的文件?”是她太信任他了,以為他會謙謙君子的將文件袋原封不動的給烏靖,卻沒想到他竟然偷看了,早知道。就不該讓他帶。
大BOSS低聲微怒,“不許去!”清晨在她家時,她溫柔而順從,他還以為,她已經完全接受她了,與她復婚,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卻沒想到,她竟然瞞著他,悄無聲息的就要去法國,
“你憑什么管我?”她心里微恙,倒還跟他杠上了。
“我是你丈夫!”
“前夫!”顧北雪冷冷的提醒著他,而后冷嘲道:“寒時洲,去哪兒,干什么,都是我的私事,你管不著。”
“我還管定了!”他冷聲說。
顧北雪皺眉,這個男人,真的是太霸道了,幾句話,將她今天的好心情全給澆沒了,她生氣的掛斷電話。可即刻,他又打來了,她眉緊了緊,直接摁掉!
他生不生氣關她怎么事?反正過段時間她就要去法國了。
可她心里,怎么會這么難受-
工商聯新年晚宴,去年,顧北雪是作為企業負責人來參加的,而今年她卻只是來表演大提琴的。兩年,兩種截然不同的身份。
去年的她,打扮得妖嬈美麗,為的是給顧氏尋求到更多的合作機會;
而現在的她,早已經不是那個第一名媛,褪去了顧氏光環的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不再為誰而戴著假面具辛苦應酬。來晚宴演奏,只有一個目的掙錢,養活自己。
到目前為止,顧北雪所有的演出機會都是黃書慧幫她接洽的,自然也包括今晚的晚宴,今晚這場演奏之后,她明天就要啟程去A市參加音樂節了。去A市,她想去探望顧雅茹,也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她微嘆,從上流社會到階下囚,生活的落差,真的是太大了。
顧北雪到晚宴舉行的酒店時,跟晚宴表演的負責人打了個招呼,便被拉到一個臨時空出來的化妝間了,“趕緊化妝換衣服,你的節目在第六個。”
化妝間里人很多,她只得尋了個角落,拿出隨身帶的化妝包,很快,妝就化好了。看著其他演員毫不避諱的在化妝間當著眾人的面換上演出服時。她皺了皺眉,唉,當眾換衣服,她實在是做不到。于是,她拿著自己的禮服,準備去衛生間換。
她去年就來過,對宴會廳外的布局也不算陌生。于是,她走出化妝間,又走過一層樓梯,很快就找到了衛生間。她動作很麻利,很快就把衣服換好了。之前楊怡買那件后背鏤空的禮服,太性感了,她不好意思穿。于是仍舊穿著大BOSS送給她的那件白色一字領,下擺是魚尾的禮服。
她換好之后,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整理了裙擺,再用手指梳了梳及腰的長發,很快,便將長發挽成一個高高的髻,露出頎長光潔的脖子,她正準備出去時,遇見了許華梅。
“你怎么也來了?”許華梅見到她時相當意外,又見她身上雖無任何飾物,可整個人卻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高貴優雅的氣質時,心里微微扼腕,不過。很快想到她當初拒婚時的態度,心里隱隱又生氣,語氣間不禁帶了幾許輕嘲,“顧氏不是已經被拍賣了嗎?怎么,你還有資格來參加宴會嗎?”
顧北雪沒理她,側身就要走。
許華梅伸手攔住她,想到顧氏破產。她又和寒時洲離婚,如今很是落魄,于是冷冷的笑著,趾高氣揚的說,“如果你當初嫁給子易,也不至于會有今天”
“趙太太,請讓讓!”顧北雪微微抬頭。目光落在許華梅身上,不卑不亢的說。
許華梅原本還想剜酸她幾句,卻不曾想,看到她平靜如水的目光,頓覺索然無趣,便收回了手。看著顧北雪離去的身影時,許華梅皺了皺眉。這個女孩,不管是當初的顧家大小姐,還是現在落魄到一文不值,身上總有種別人難以比肩的高貴氣質,比現在養在別墅里那個柳鶯歌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想到柳鶯歌,許華梅就覺得頭疼不已,若不是看在兩個孫子的份上。她早就把柳鶯歌給攆出去了。
不過,柳鶯歌生的兩個孫子,現在卻是她的定心丸,自從有了孫子后,趙國民不再提要帶私生子回來的事情了。
顧北雪在走廊上看到了桑蘭琴。
桑蘭琴的目光毫不掩飾的打量著她,看她光潔如花的容顏,這樣漂亮高貴的女人。別說是男人,連她這個女人都會多看一眼。也難怪兒子即使失憶之后也再次被她吸引。現在的顧北雪就跟當年的陸潔一樣,是紅顏禍水,這是她斷斷不能容忍的。
就在與顧北雪擦身而過時,桑蘭琴冷聲威脅道,“你如果再勾引時洲,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顧北雪微滯,對桑蘭琴的所作所為,她幾乎沒有必要跟她客氣,于是唇畔幾許冷嘲:“在威脅我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管好你自己的兒子?”她揚著眉,冷冷的說:“別讓他再死皮賴臉來找我!”
“你敢說,你沒有刻意勾引他?”桑蘭琴看著顧北雪的身后,微微挑眉問。
“你也太高估寒時洲了吧!”顧北雪眸底很冷。口是心非的逞強,“我不想跟他有任何關系,我討厭他,厭惡他,看到他就覺得惡心”
“夠了!”
顧北雪微怔,回過頭,看到身后臉色陰沉的男人時。心微微的收緊:他什么時候來的?
桑蘭琴眼底略有得意,“時洲,你現在看清她這個女人的嘴臉了吧,她根本不”
“住口!”大BOSS冷聲打斷她的話。眸底帶著隱忍,當著桑蘭琴的面,他攥住顧北雪的手就走。
顧北雪掙扎,他卻攥得更緊了。想到自己剛剛說的那番話。索幸跟他攤牌,“放手!”
大BOSS攥得緊緊的,就是不松。
她氣極,低頭就咬他的手。
他吃痛時,顧北雪趁機掙脫了他的手,她退后好幾步,步伐略有些狼狽,語氣冷漠:“寒時洲,我想我的話已經說得夠清楚了,我討厭你,從來都沒想過和你在一起,請你以后不要再糾纏我。”而后,目光落在桑蘭琴身上,“也請你做個見證。”語氣里略帶嘲諷,“好好管教你的兒子,別每次不分曲直黑白就栽贓我,我承受不起。”說完,她轉身就走。
大BOSS欲追上去,桑蘭琴拉住了他,阻止道,“她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你還追她做什么?這種私生活極不檢點的女人,你還想著她干什么?”
大BOSS看著顧北雪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回過頭來,目光冷冷的看著她,“媽,有事些,我們也該開誠布公的談一談了。”
看著兒子的目光。桑蘭琴心里微微一怔,“談什么?”
“比如,親子鑒定!”大BOSS眸底,字字微冷,“媽,你可真是我的親媽啊,捏造了頂綠帽子往我頭上戴”
桑蘭琴臉色不大好,“你說什么”
“我說什么你清楚!”大BOSS的好脾氣全沒了,“以后,不許你干涉我的事”
“你這是什么態度?我是你媽,你怎么能這么跟我說話?”他的態度讓桑蘭琴很生氣。
大BOSS眼底很冷,“我也想尊重你,可你又對我做了什么?”
桑蘭琴惱羞成怒,“你跟其他任何人在一起我都不會管。只是,絕對不能跟顧北雪在一起。”
“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大BOSS斬釘截鐵的說,他已經認定她了,這一次,不管怎么樣,他都絕對不會放手了。
“你應該知道,你爸的事。都是陸潔造成的,”桑蘭琴怒著說,“而顧北雪,就是陸潔的親侄女。”她生氣極了,當時催眠時,也讓他忘記了顧雅茹就是陸潔這一段,“你怎么能這么不孝,跟仇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