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身影消失后,大BOSS苦笑了,天,剛剛他跟一個醉鬼在聊什么?
她醉成那樣,語無倫次的,估計,明早起來,她連剛剛看見他的事也不記得了吧。呃!好好的,他干嘛要送酒給她啊!
他皺眉回了房間,看著那餐桌上,跟她房間的餐一模一樣,他舉了杯子,向她房間的方向微微舉杯,低喃,“北雪,平安夜快樂!”
驀的,他手機震動。
“時洲,伯母說你在首都。”谷心蕾幾許嬌嗔,“你來了,怎么都不告訴我?”
大BOSS說:“心蕾,我們見個面。”
“好啊!”谷心蕾驚喜不已。她正在跟幾個閨蜜在一個私人別墅里開派對,“時洲,干脆你到我這兒來吧。”
當谷心蕾興奮的告訴幾個閨蜜,說她未婚夫要過來時,那幾個閨蜜都有些驚訝。
“心蕾,看你那春心萌動的樣子”長頭發的笑著打趣道。
心蕾喜笑顏開,“你們看看我。這樣子還好嗎?妝會不會太濃了?還有,要不要換件衣服?這裙子好像太短了!”
她的話剛說完,被短頭發的閨蜜取笑,“一提到你未婚夫你就這樣你鐵定被他吃得死死的,心蕾啊,真是太丟咱們女人的臉了。”
谷心蕾捧了捧自己的臉,開心不已。這是寒時洲第一次主動說要跟她見面哎,而且還是平安夜,哇塞,太棒了。
“哎,心蕾,你上次不是說,你還沒睡到他嗎?”短頭發的閨蜜從酒柜里拿出一個小瓶子。揚了揚,“要不要我幫你啊這可是從島國買回來的秘制品哦,包準讓他對你”
谷心蕾紅了臉,“討厭!”
“害什么羞啊,反正你們明年就要結婚了,”短頭發的閨蜜神秘的說,“這東西。上次我跟我老公試過,只一滴,就讓他對我欲罷不能真的很厲害!”
呃!谷心蕾捧著臉,想到上次引誘大BOSS,卻鎩羽而歸,又聽閨蜜說得這樣神秘,到底是有點動心,躍躍欲試,“真有那么厲害?”
“試試不就知道了?”短頭發的閨蜜說。
“是啊,試試吧,”長頭發的閨蜜湊過來,臉紅紅的說,“這個東西,上次我跟我男朋友也試過,很棒的!”
“那這個怎么弄啊,”谷心蕾睜著大眼睛看她們,又有點擔心,“萬一他不喝”
“你笨啊!”短頭發的閨蜜碰碰谷心蕾胳膊,“直接放進酒里不就得了,”她壞壞笑著,開了一瓶酒,然后倒了些白色的液體進去,搖了搖,將酒瓶在谷心蕾面前晃晃,“看不出來吧!”
谷心蕾細細打量,又聞了聞,從外面看,這瓶酒。似乎并沒有任何異常。
“酒已經準備好了,”短頭發的閨蜜拍拍手,“心蕾,等他來了之后,你們都喝”
谷心蕾害羞不已。
“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害羞的?”短頭發閨蜜說,“放心,不會讓你們走光的,樓上有的是房間!”
看著那個酒瓶,谷心蕾臉紅紅的,瑞瑞不安。
聽見門鈴聲,長發閨蜜過去開門,當谷心蕾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出現時,臉紅心跳,短發閨蜜朝她眨了眨眼,而后倒了兩杯酒給她。
谷心蕾端著酒杯,走向寒時洲。
宿醉的代價就是頭疼欲裂。
顧北雪醒來時,窗外已經大亮了,她揉了揉額頭,進了浴室。
泡了個熱水澡,整個人舒服多了。
她的思緒漸漸的清晰起來。不過,清楚的記憶卻停在小怡打電話的時候。她有點懊惱,果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她昨晚,又夢見寒時洲了。
夢見他住在她隔壁,夢見他在陽臺上跟她說話,夢見他又用那種灼灼的目光盯著她。
呃!怎么可能!隔壁住的是黃書琴。
她閉了閉眼。努力將那個頎長的身影趕出大腦,今天,她要集中思緒參加演奏會。
阿黛兒的演奏會在首都銀河大劇院舉行。
午后,有一個演奏會的新聞發布會,在阿黛兒的邀請下,顧北雪也參加了。
面對著幾十家媒體,還有此起彼伏的閃光燈時,顧北雪坐在阿黛兒身邊,一直保持著禮貌的笑容。
記者提問,大多是針對阿黛兒的,不過,她一向高冷,回答問題時,十分簡短。
“阿黛兒小姐,您享譽世界,第一次到中國來開演奏會,為什么會邀請顧小姐做您的演奏嘉賓?”記者話鋒一轉,問,“畢竟,顧小姐在這一行濟濟無名。”
顧北雪心微微懸著。
“演奏這個行業,是憑實力說話的。”阿黛兒淡淡的說,“要知道我為什么會邀請顧小姐做嘉賓,你聽完她的演奏就知道了。”
而后有記者問顧北雪,“顧小姐,作為這場演奏會的嘉賓,你對自己演奏大提琴的水平有什么評價?”
好犀利的問題。
“能做阿黛兒演奏會的嘉賓,我感到很榮幸,”顧北雪笑靨微展,不卑不亢,又不失自信的說:“我相信,我不會讓阿黛兒失望的。”她的回答,很官方,卻又帶著自信。
桑蘭琴看著電視里直播的記者見面會,臉色不大好。
“這個女人,就是時洲那個前妻?”桑老拿了老花鏡戴上,盯著電視屏幕,看清之后,柱了柱手里的拐杖。
“沒錯。”桑蘭琴皺了皺眉,電視里的顧北雪,化了淡妝,特別上鏡,渾身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自信。
桑老看了看電視,又說,“蘭琴,時洲和心蕾的婚事,我看,不能再拖了,越快越好!”只要桑家和谷家成了姻親,誰還敢阻止桑蘭鋒調回首都?
桑蘭琴對父親的話充耳不聞,看著電視里的顧北雪微微出神,這個女人背后到底是誰在撐腰?說實話,她有點糊涂了,因為,前幾天老趙的娛樂公司被稅務突查,因偷稅漏稅問題嚴重,老趙都被帶走了;還有,網絡上,關于顧北雪的任何緋聞都消失得干干凈凈了,她原本找的那家水軍公司被突查,負責人也被帶走了。
她向來心思細膩,這些事,不得不讓她聯想到顧北雪。她警惕性高,一時間,她倒不敢下手了。
“蘭琴!”桑老見女兒沒回答,用力的柱了柱拐杖。
桑蘭琴回過神來。
桑老沒好氣的說,“你到底在想什么?我跟你說的話你聽進去沒有?”
桑蘭琴皺了皺眉,對父親的耐心到了極點,心里極不爽。站了起來,“晚上我要去聽演奏會,不回來吃飯。”
桑老看著她的背影,氣得把拐杖扔得老遠。
圣誕節,恰逢又是星期六。
朱首長在書房里處理完公務,站在窗前,看著小妖孽正在院子里追著一只哈巴狗跑得歡。看著兒子,他一向嚴肅緊繃的神情有了稍許的笑意。
咦,怎么不見谷若秋?
他回了主臥,推開門。
聽見開門聲,正在換衣服的谷若秋驀的抬頭,用衣服將胸口遮住,嗔道:“你進來怎么不敲門?”
朱首長眉微微一揚。走近她,“我進自己房間還要敲門?”
看他眼底灼灼,谷若秋脖子微燙,看他已然走近時,伸手推他,朱首長摟著她的腰,頭一低,吻她。
“我剛化的妝嚶”
這為老不尊的朱首長,放開她時,還不湊在她胸口蹭蹭。
“別”谷若秋癢得慌。
“文宸蹭得,我就蹭不得?”他表示抗議。
呃!谷若秋有點尷尬,嗔道:“他是你兒子。”
“你是我老婆!”朱首長抗議,“憑什么讓他白占便宜。”只要一想到那個小妖孽在她胸口蹭一蹭的,他就惱得慌。
谷若秋滿頭黑線。兒子吃奶,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這個在外人看來偉岸的男人,心眼真小,還跟自己兒子吃醋?
不想搭理他,谷若秋也沒避諱,當著他的面就換上了禮服。
朱首長被晾到一旁,頗有些不甘心,那些什么一本正經啊全都拋到腦后了,伸著咸豬手不時的吃豆腐。
就在他又一次得逞時,谷若秋難捺的推推他,“潤澤,別鬧了小曦約了我聽演奏會。”
“小曦什么時候約了你,我怎么不知道?”朱首長知道她要撂下他,跟女兒去聽演奏會。當下黑了臉。
“我問過你的,你說你沒興趣!”谷若秋說。
“誰說我沒興趣?”朱首長皺了皺眉。
呃!
他是越老越不講理了,谷若秋也懶得跟他理論,立刻給陳曦打了電話,知道還有票,便立刻找了衣服讓他換上-
谷永淳的目光落在電視上,看著顧北雪淺笑如花。他的目光,微滯。他用遙控器將電視畫面定格在這一刻。
她笑起來,多像“她”!
他的目光,久久的落在那張笑顏上,直到,淚迷蒙了視線,他才低頭。淚,落在他的手上。
站在不遠處的江辰見了,皺緊了眉,卻不敢上前遞紙巾。他跟在谷永淳身邊十年了,未從來不曾見過他掉眼淚。他很不解,既然書記喜歡顧北雪,為什么在他提出“養”她時,會那么嚴肅的反對。
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卻不去占有這,太讓人費解了。
不過,他只是秘書,有些事,自然是不敢輕易過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