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雪四周看看,房間里只有她和大boss,才意識到他騙了她,微惱著看他一眼,揉揉額頭,嗔道:“騙子!”
“騙了你什么?”大boss湊近她,饒有趣味的問。剛剛,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怎么撓也撓不醒,他不過是在她耳邊說了聲“警察來了”她就被驚得坐了起來。
顧北雪微微抿唇,不想搭理他,她身上像是被車輾過似的又酸又疼,渾身無力,半倒在床上,根本不想起床。
“還是,你做了什么虧心事,怕警察找上門來?”大boss戲笑的從身后擁住她。
氣他騙她呢,她半閉著眸,就是不想理他。可后背傳來的溫度越來越熱,他的手在她身上放肆。
色狼!
顧北雪動了動,想要掰開他的手,身后的男人察覺到她的意圖,手一攬,將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大boss的聲音低啞磁性,“動什么動?”他不僅反指責她的不是,更甚,他那手,更大膽,更肆意妄為了。
她先是一愣,被他撩撥得又酥又癢,雙手掙扎得更厲害了,當她發現有什么東西抵著她時,臉頰瞬間發燙,“放開我!”嘴硬,可她卻不敢再亂動了。
“在浴缸里那股子勁去哪兒了?”大boss低聲說著,將她摟得更緊了。這個小女人,熱情起來的時候,一點也不含糊,真是讓他無比驚喜啊,就像,之前在浴缸里……
他不過一句促狹的話,就戳中了顧北雪的心思,紅了臉,腦子里浮現浴缸里少兒不宜的畫面,那時候,她好像真的不知疲憊的纏著他要,想到這些,她懊惱不已,一時間,又羞又愧:天啦,顧北雪,你真的變壞了。
“現在變矜持了?”大boss最喜歡看她窘窘的害羞的樣子,湊到她耳畔,幾絲挑逗:“早干嘛去了?”
呃!顧北雪滿頭黑線,微微皺眉,小嘴巴噘著低聲無力的抗議:“我要自己洗,誰讓你擠進來的……”
“哦,我幫你洗澡,還有錯?”大boss撩她。
他的呼吸,直撲她的耳畔,惹得她全身都酥酥麻麻的,再這樣待下去,準要“出事”,她怕自己一時迷惑,又把他給撲倒了,她全身酸痛,卻不敢再上演一場限制極的畫面了,于是,她一邊推他一邊想要起來,“我要起床了,”他的手,卻更大膽了,讓她臉紅心跳不已,“你放手!”
她還沒起身呢,就被他順勢壓住了。
顧北雪不敢看他的眼,雙手撐在他胸口,阻止他沉下來,找了個理由,“你下去,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大boss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見她臉色緋紅,眼眸水盈盈的,還有那豐潤的唇,簡直是在誘惑他犯罪。
“我真的喘不過氣來了,”看他那樣兒……似乎……于是顧北雪又推他。
大boss實在忍不住了,這樣情生意動的時候她偏偏說些話來剎風景,于是,用唇堵上了她喋喋不休的話。
他唇緊緊的貼在她的唇上,舌靈巧的鉆進她唇里,挑逗著她的所有感官。顧北雪的感知里全是他的呼吸,誘得她,半推半就的,在他的主動下淪陷。
離開她的唇時,大boss眸底幽深,飽含深情看著她,薄唇微微一勾,“現在能喘氣嗎?”
顧北雪唇紅艷艷的,按照他話里的字面意思,點點頭。
“看來,”大boss戲謔的笑了,“我做人工呼吸的水平不錯吧?”然后又促狹的說了句,“以后你要是再喘不過來氣,就來找我,我會‘好好的’‘認真的’給你做人工呼吸的,”他眼眸幽深,“免費的。”
呃!顧北雪聽明白之后,又羞又急,推開他下了床。
“衣服在這兒。”大boss哼了聲,指了指床頭柜上的紙袋。
顧北雪頭也沒回,拎著紙袋進了浴室。
看著她的背景,大boss無聲的笑了——
洗了臉之后,顧北雪看著鏡中的自己,臉色緋紅,眼角好像都帶著甜蜜的笑。她雙手捂住臉,想到大boss,她整個人就像是飛上了云宵,心情是從未有過的愉悅開心。
解開了海倫的事,讓她不再是“嘴上不誠實,身體卻很誠實”,而是全身心都很誠實的想要跟他糾纏在一起。
這一刻,她才明白,愛情,不光是在心里,更在身體上。午后他們在浴缸里,那種心靈交匯,身體相纏的忘我相愛,才是愛情最美的時刻。
原來,全身心愛上一個人是這么快樂的事!
等她換好衣服出來時,大boss雙手插在褲袋里,笑看著她,“可以走了嗎?”
顧北雪點點頭,怎么辦吶,面對他時,她似乎還是很害羞不敢看他,而且還很不健康的會想到他們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走吧!”大boss揚眉看了看她,然后向門口走去,顧北雪趕緊跟上去。
大boss好像刻意放慢了腳步等著她,當她走在他身后時,他假裝不耐煩,“怎么這么慢?”然后,頭也沒回,卻準確的牽到了她的手。
他干燥溫熱的手牽著她的手,偶爾,他用手指在她掌心里里摩挲著,她手指修長,軟軟的,似無骨。
外面,暮色藹藹,華燈初上,雖然天氣很冷,可顧北雪心里卻暖暖的。
“我們去哪兒?”她坐上了賓利歐陸的副駕。
大boss俯身過來,幫她把安全帶系好,“去吃飯。”
呃,不說還好,他這一提,顧北雪還真覺得好慌。
大boss開車的時候,顧北雪忍不住看他,他的五官真的很好看,這種好看,并不像女人的漂亮美麗,而純粹就是特別養眼,讓她看了還想看。
他微微側眸看她,發現她的專注,不無調侃的問:“我很帥嗎?”
真臭美!
顧北雪哼了聲,“帥倒說不上,還湊合吧!”
大boss笑了,伸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
“怎么沒看見海倫?”她從他臥室出來后,就沒看到海倫,甚至在入戶花園的鞋柜里,除了拖鞋外,沒有看到任何女式鞋。
“你很想在我家看到另一個女人?”大boss問,“顧北雪,你想佐證什么?”
呃!
她有點點尷尬,“我……只是隨口問問。”可能是因為愛他,所以對海倫,她沒有太多的好感。就像,她知道,海倫也不喜歡她一樣。
大boss手搭在方向盤上,看了看她,“她搬走了。”
顧北雪有點意外,“什么時候?”
“你睡著的時候。”大boss很隨意的說。
“為什么?”她問。
大boss頗具深意的看了看她,“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顧北雪微怔,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不想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他揚了揚眉,“也不想你對我和她有所誤會。”
顧北雪聽了,心里暖暖的,歡喜不已。不過說真的,當知道海倫不是他女朋友時,她從驚訝到歡喜,再到驚喜,那種愉悅,真的是無以言表。
“她搬到哪兒去了?”她記得,大boss曾說,海倫是回國采風的,所以住在他這兒,言外之意,她在國內根本沒有其他親朋好友了。
“許謙找的房子,好像在二環,”大boss說著開起玩笑,“怎么,想要去祝賀她的喬遷之喜?”
顧北雪有點小小的尷尬,“沒有,”她跟海倫根本不熟,“只是隨口問問。”——
她很意外,因為大boss帶她來的地方,是市中心的一處四合院,也是上次孫辰請她吃飯的那個餐廳。
“訂位沒?”據她所知,每晚只接待兩組賓客,如果運氣不好,提前半個月都未必能預約到。
“你說呢?”大boss看她。
呃!顧北雪覺得自己很白癡,既然他帶她來了,怎么可能沒訂位?
“要著正裝才能進去。”她尷尬的指了指自己,上面是白色毛衣,下面是灰色及膝裙,外面是駝色大衣。
大boss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她,“雖然許謙的品位有待提高,不過,你這一身,還勉強湊合……”
呃!顧北雪滿頭黑線。
大boss沒等她說話,就走進餐廳,見她沒跟上來,回頭,“走吧!”
后來,顧北雪才明白,這餐廳規定什么“必須著正裝用餐”全是狗屁,貌似,這個規定是因人而異的。比如,像大boss這種人,是來刷臉卡的,他一來,服務生禮貌相迎,叫了聲“寒總”,然后什么也不問,就直接帶他們進了餐廳。
大boss問了她之后,點了幾個她喜歡吃的菜,后又問她,“來點酒?”
跟他喝酒……肯定會“誤事”的!吃完飯后,她還得回家呢,于是搖搖頭。
后來,她發現,餐廳里,好像只有他們這一組賓客,她低聲道,“這里的生意,似乎不像傳說中的那樣火爆。”
大boss不明就里,問,“什么意思?”
“我聽說,他們這個餐廳每天只接待兩組賓客,如果不提前一個星期或者是半個月預約的話,根本訂不到這里的位置,”她說出了心中的置疑,“可今晚只有我們……而且你也沒有提前那么久預約吧……傳說的那些,可能只是噱頭而已。”
大boss眉一緊,“你說的這些,似乎有點道理。”然后他又說了句,“不過,餐廳生意好不好,不能光憑一晚上就看出來的,”他話外有音的說,“比如,老板突然要求包場,我想,餐廳經理恐怕不能拒絕吧!”
“那倒是。”顧北雪微微點頭,可稍后,似乎懂了他話里的意思,訕訕的看他,“你是這里的老板?”
大boss揚揚眉,“不像嗎?”
呃!
她有點尷尬。哎,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他面前,她好像就會變得笨笨的,盡說些最后會讓自己變尷尬的話。
“其實……”她說,“不用包場的……”她以前不覺得,后來管理顧氏之后,才發現,錢雖然是賺來的,可是開源節流也很重要啊,像大boss這種,貌似有點敗家哎,雖然,她知道,錢對他來說,或許只是一個普通的數字而已。
“第一次約會,我想,能有個優雅清凈的地方,”大boss雙手指尖交叉,認真的說:“可以好好說說話。”
“哦,”這就是約會嗎?她的耳根微燙,有點害羞。
大boss之所以選擇這里,是想給她最好的一切,讓她沒有負累而輕松的面對他。
這次晚餐,無疑是讓他們都感覺很愉快的,沒有往日的爭峰相對,更沒有咄咄逼人,這是第一次,他們相處得這樣融洽。
顧北雪還是喝了酒,雖然不多,但在這融洽的氣氛里,她沒醉,可那神情,好像很陶醉。
看她酒后駝紅的臉,明艷漂亮,那原本就很迷人的雙眼水汪汪的看著他,讓大boss心動不已,低語道:“悅兒,是你小時候的名字嗎?”
“嗯。”她說。這個名字,顧雅茹不喜歡,所以帶她離開孤兒院后,就立刻給她取了顧北雪這個名字,當時還告訴她,換了名字,就是跟過去的一切劃開界線,她不再是孤兒院的小孤兒,而是顧家大小姐,不能再叫這個名字了。
可是,顧北雪明白,過去的事雖然過去,可畢竟是事實,能說劃開界線就能劃開的嗎?所以現在除了孤兒院的謝院長和小朋友們,沒人知道她的這個小名。
“為什么會叫這個名字?”他又問。
“孤兒院孩子的名字都是謝媽媽起的,”那些往事,塵封在她的記憶里,已經很久不曾去觸碰了,“她說,我到孤兒院后,每天都在哭,誰都哄不住,所以給我取名‘悅兒’,是想讓我的人生沒有坎坷,沒有憂愁,能夠過得開心快樂。”
大boss微微皺眉,他不敢去想象,小時候她在孤兒院里哭泣的場景,“你怎么會進孤兒院的?”她的過去,她的一切,他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