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把自己搞的這么慘？這跟我可沒關系，我只是將消息告訴你，但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如此選擇……柳亭安，你這是在玩命，你知道嗎？你有幾個五百年可以耗費？又有幾層皮可以褪去？沈墨晚已經死了，她根本就活不過來，我在冰棺里看見的就是一片虛無，她沒有未來的。”

紀黎將那凝聚出一團精氣打進了柳亭安的身體，看著柳亭安面色蒼白的模樣，紀黎本是想嘲諷一聲的。

畢竟很難得看見一個與他氣質很像的男人，比他還好看？紀黎有點危機，當然這不是最大的理由，只是因為柳亭安說是與他合作，但又有自己的想法，總是想破壞規則。

找上柳亭安是意料之外的，但也是意料之中，只是紀黎真的沒想看著柳亭安死，他這樣下去，命不久矣，這與他最開始遇見柳亭安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改變了。

尤其是當紀黎看著柳亭安完全是自尋死路的時候，紀黎不明白。

為了一個完全不存在，早就活在回憶中的，值得嗎？

難道這就是求而不得感情？紀黎不知道是在質問自己還是柳亭安。

“值不值得，只有自己知道，當你心中唯一的光不在了，你活著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氣，都不重要了，現在我有機會，不做點什么，我總覺得對不起墨晚。”

柳亭安吸收到新鮮的精氣，頓時覺得自己憋在心中的那口氣順著活了過來，與江心蕊等人耗費了太多的力氣，這會算是能喘息了。

隨即柳亭安那雙水潤的雙眼微動，看著紀黎那不解的模樣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步步的走進，突然湊近紀黎，因為受傷的原因，聲音很輕，但又很魅惑的問道：“那你呢？你活了那么久會沒有體會到愛人的滋味？紀黎，你對江心蕊很不一樣，你知道嗎？你喜歡那小姑娘……”

柳亭安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

說完這話，鮮紅的唇瓣彎起，那是嘲諷的模樣，尤其是看著紀黎瞬間瞪起的眼睛，哪怕是將自己掐著脖子拎起來，柳亭安都沒有驚慌，相反，柳亭安笑的更加歡快。

原來如此。

紀黎表現的越是驚慌，反應越大，柳亭安笑的越得意，他這算是抓到了紀黎的把柄嗎？那這可真是太好了，從半年前遇見紀黎，柳亭安就覺得自己看不透他，這個人看著可以跟你合作，但也有一種隨時將你推入深淵的感覺。

他的眼神中像是沒有對于任何人或者事的情緒，可能是因為他能看透太多的東西，只是這樣可不好，畢竟一個什么也不在乎的人，你是無法與他合作的。

紀黎從出現就沒有透露出太多的意圖，但走的每一步都是不一樣，按照他想的去做，柳亭安不會認為紀黎這是在幫他。

一個人有了軟肋那就輕松多，如此回憶一下，柳亭安覺得也合理許多，其實柳亭安早就有懷疑了，只是覺得沒什么證據，或者說沒有試探的機會，但今天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