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很平靜的看著她，“你自己想起來多少？”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你牽著我手……我們是戀人……是，一定是，不然怎么會那么親密，還一起爬山呢？可是后來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我們會分開，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我也失憶了，說實話，我并不記得跟你交往過。”

這話不是江流沒良心，是他真的不記得，也沒有一點對卓雅有那種熟悉的感覺。

“可我剛才想起來許多，你帶我來催眠不也是讓我去想起這些嗎？”

“我只是想證明，你是卓雅，不是什么蕭雅。”

“證明之后呢，你打算如何做？”

“不如何，只要知道你還活著就行。”

“我有點亂……我的平靜一下……天哪，簡直不可思議……我以為我是孤兒，可我居然是卓雅。”

卓雅捂著頭，自言自語了一陣子，就奮不顧身的跑開了。

江流也沒去追，因為他本來就和華笙看法一致，卓雅不會十億，她只是假裝不承認自己的身份而已。

“維安，她數據如何？”

“看不出什么，她腦電波很混亂。”

“什么意思？”江流一怔。

“就是她的腦電波跟常人不太一樣，說是失憶也可以，說是裝的也行，無法確認。”

“還可以這樣？”江流瞪大了眼睛，心想著，自己豈不是白白折騰了一番？

王維安拿著卓雅的檢測數據，認真看了好幾遍。

“江流，說實話，我從醫多年，就沒見過這樣的情況。”

“有什么不同嗎？”

“很混亂，簡直不像一個正常人類的腦電波。”

“那還能是怪物？”江流笑了一下，真心是開玩笑。

可王維安沒笑，“這件事我勸你也要小心一點處理，我給不了你什么準確的意見，但是我覺得……這女人……有點不對勁。”

“你也覺得？”

“是，她剛才描述的那些場景，也許發生過，也許沒發生過，畢竟深度催眠后，她看見什么，只有自己知道。”

“可是深度催眠后，不是不能撒謊的嗎？”江流問。

“那是對于普通人，對于意志力強大的人沒用的，他們可以自己控制思維和大腦，想說什么說什么。”

“你是說，我們被她控制？”

“也可以這么說，不過我不是很確認，也許冤枉她，總之……一切小心吧。”

這件事，王維安的感覺不是很好，但是也怕自己診斷錯誤，冤枉了一個無辜的女孩子。

所以話并沒有說死，江流也陷入了矛盾中。

卓雅是他的前女友，這好像是五年前存在的事實。

可到底哪天發生了什么，他怎么墜崖的，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

離開心理診療中心后，江流沒有著急開車回家，而是去了一個很低調的啤酒坊。

突然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半小時后，謝東陽的深藍色蘭博基尼跑車出現在門口。

他穿著咖色的皮夾克走進來，風塵仆仆。

走到江流對面坐下，不說話，先喝了一大扎啤酒，很是豪爽。

“講真，我沒想到，你會約我喝酒。”謝東陽盯著江流的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