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輪上并排放著密密麻麻的集裝箱,足有過百個,都是標(biāo)準(zhǔn)型號的,上面印著中遠(yuǎn)通運(yùn)四個字,李言隨著姓孔的一男一女上來,站在最前面的一排集裝箱前。
“咣當(dāng)”箱門打開,貨輪上兩盞探照燈穿透三人的身子,照射在集裝箱內(nèi),李言隨即邁步走了進(jìn)去。
“這是貨物清單,寶馬七系三十八輛,凱迪拉克五十二輛,雪弗蘭巨無霸七十一輛·······”那位叫孔先生的將清單遞給李言之時,嘴里就在念叨著一長串貨物的名稱。
“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信得過你們,我想看看后面的那一箱貨,成色到底如何”李言掃了眼清單就隨手遞給了后面的李默念,當(dāng)他們走到最后一個集裝箱前的時候,門卻只開了一條縫隙。
盡管只開了一條縫隙,但集裝箱里面明顯滲出一股難聞的氣味,很刺鼻,并且還伴隨著一股常人感受不到的怨氣。
“砰,砰,砰”集裝箱里忽然傳出一陣敲擊的聲音,并且還伴隨著陣陣的哀嚎,縫隙里一只人的手臂伸了出來,一個沙啞的嗓音突然叫喚起來:“help,help······”
“拉開門吧”李言面無表情的回頭說道。
那男子一揮手,身后走過來一人伸出右手拽著集裝箱的箱門,重達(dá)幾百公斤的門被他單手就給拉開了,毫不費(fèi)力。 “唰”當(dāng)箱門打開的瞬間,集裝箱里頓時傳來一陣“踢踏”的腳步聲,幾十個衣衫襤褸面容憔悴的人跑了出來,站在李言身邊的李默念向前邁了兩步,兩手同時抓住兩個女子用力一扭就把跑出來的人又重
新給退了回去,連續(xù)幾次推推搡搡之后,李默念皺眉說道:“再往出跑,就全把你們?nèi)舆M(jìn)海里去喂魚”
探照燈射進(jìn)集裝箱里,可以清晰的看見,里面擠了至少有幾十個堆縮在一起的人,這些人分為兩個人種,黑人或者白人。
李言皺眉詢問道:“這個數(shù)目好像不對,和我要求的差了一些”
“這算是偷渡,并且這里面的環(huán)境你也看見了半個月的時間挺難讓人忍受的,出現(xiàn)點意外不是很正常么,路途上死了一些我們就直接給扔到公海里了”
李言擰著眉頭似乎很是不甘,跟李默念說道:“讓人把他們?nèi)冀o運(yùn)出去,找個地方關(guān)押,一個也別跑了,寧可要一具尸體,也不能讓人逃出去”
李言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拍了下手,貨輪下走上來幾個提著槍穿著軍裝的士兵,將集裝箱里的人全都押解出去。
“作孽啊”孔小姐站在一旁抱著胳膊低聲說了一句。
李言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仍然笑臉相迎的說道:“孔先生,孔小姐,請吧”
這時,兩輛掛著軍牌的東風(fēng)猛士快速駛來停在三人身旁,李言上了其中一輛車,另外兩人上了后面一輛,兩臺軍車奔著港口外面駛?cè)ァ! 『竺孳嚴(yán)铮桥鱼紤械目吭谲嚧吧希0椭浑p誘惑人到極致的眼神,輕輕的擰著細(xì)長的眉毛說道:“德儒,家里底蘊(yùn)再是渾厚,照我們這么浪費(fèi)下去,遲早有一天就會像池塘里的水一樣被抽的干干
凈凈,千年基業(yè)也架不住我們這么敗家的,美國到港島,我們在海里扔了二十三條尸體,這二十三條人命就是二十多個厲鬼,閻王爺那里得要記上一筆了”
“圣人底蘊(yùn)這些年是浪費(fèi)了不少,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老祖宗的基業(yè)被我們也浪費(fèi)了很多,好在有一點,我們還是明事理的,這些年已經(jīng)再想著挽回了,這應(yīng)該算是為時未晚吧”
“這次,大執(zhí)事下了家主令召集在外的孔家子弟趕回曲阜,就是要爭奪那帶著天道氣運(yùn)轉(zhuǎn)世的大才,這人如果能爭到孔家,好好培養(yǎng),這又何嘗不是一次機(jī)遇呢”
孔德儒孔德箐,曲阜孔子世家,圣人門徒中最為出類拔萃的兩個子弟,前一個被稱為儒道至圣后一個被稱為儒家典范,是近幾百年來孔家大興門耀的兩個著重培養(yǎng)對象。
兩臺軍車開出港口之后沒有行使多遠(yuǎn),開了二十幾分鐘就進(jìn)入了一條挺偏僻的羊腸小道,兩臺軍車支著大燈,前方一路通暢,不遠(yuǎn)處一扇大鐵門出現(xiàn)在眼前。
車子開近之后,鐵門自動打開,兩臺軍車長驅(qū)直入進(jìn)入其內(nèi),鐵門里精致優(yōu)雅,假山池塘,樹木郁郁蔥蔥,頗有點江浙一帶私家園林的味道。 “世界上兩大富豪榜,這個榜單上的人在李言和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眼睛里恐怕就是個笑話,這個李言所代表的李家,恐怕就是幾百年前的沈萬三,可謂是富可敵國啊”孔德菁朝前面的車看了眼,神色挺
復(fù)雜的說道:“可惜,挺好個人,腦子怎么就有點問題呢”
“唰”旁邊的孔德儒錯愕的看著她,憋了半天才說道:“哎,一世英才在你嘴里怎么就成了精神不正常人士了呢,你這嘴,太損了,但凡是見過李言的人都評價他大智如妖,也就你把他貶的不值一文了”
孔德菁撇了撇嘴,說道:“漂亮的女人總會有些資本的,特別······還是一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我算不算?”
“你要這么說我還真得承認(rèn)了,你要不是我妹子·······我恐怕也得蠢蠢欲動了”孔德儒頗為遺憾的感嘆了一句:“可惜,血緣這個東西太恨人了啊”
“嘎吱”兩臺軍車忽然同時停在一棟三層的白色建筑前,那是一棟高達(dá)五層的歐式建筑,通體雪白,沒有任何其他的裝飾,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面前聳立了一座雪峰。
“哎,這個什么······”車?yán)锏目椎氯逭A苏Q郏@駭?shù)恼f道:“這么風(fēng)騷的白,是不專門為你準(zhǔn)備的?”
孔德菁條件反射的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衣著,同樣的是以白色為主,這也是她最為鐘意的顏色。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把房子給刷的這么白,太刺眼了”孔德儒搖頭感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