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涼聽顧知衍這么一說，頓時明白過來：“你花錢把微博上的熱搜都撤了？你已經知道了？”

“就算我不知道，我花那么我錢養著的秘書團隊和公關團隊。又是吃素的嗎？”顧知衍微笑，整個人透著一股“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平靜。

沈涼突然有些看不懂顧知衍了。

“事情是假的？”沈涼問他。

顧知衍面上的笑容一瞬間消失。整個人變得無比認真：“是真的。”

沈涼打量他：“可你看起來一點都不難過。”

“我為什么要難過？”顧知衍轉身往廚房走：“我還開了瓶酒慶祝。”

很快，他從廚房里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瓶開了紅酒，另一只手上拿著兩只高腳杯。

沈涼眼底滿是費解。

“到底怎么回事兒？”

她之前有段時間也懷疑過顧知衍為什么會喜歡上蕭文。后來便是懶得去多想。

“我沒睡過蕭文，蕭文肚子里的孩子也和我沒有一點關系。”顧知衍說話的時候。垂著眼去倒酒，像是故意不讓沈涼看清他眼底的情緒一般。

“那你為什么又和她在一起？”顧知衍不是會委屈自已的人。他不想做的事，沒人能逼他。

顧知衍把酒遞給沈涼，眼里有嘲諷一閃而過：“你信了？”

顧知衍似是話里有話。這樣的顧知衍，讓沈涼有些不舒服。

她沒有去接酒，擰眉問道：“你到底要說什么？”

“蕭文懷孕了。孩子不是我的。你不信，所以我只能去驗DNA自證清白了。而在自證清白之前，得保證孩子能好好的待在她的肚子里。”

她不接酒杯，顧知衍就自已將酒喝了，又不知道從哪里拿了一份DNA對比報告放到了沈涼跟前。

沈涼看著面前的DNA對比報告，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原來，顧知衍做了這么多。竟然是為了這個。

沈涼心中微動，但很快又歸于平靜：“你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委屈自已。”

她就知道，以她對顧知衍的了解，不至于和蕭文在一起。

現在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顧知衍輕笑一聲，語氣難辨的說道：“如果你信我，我至于這樣做嗎？”

“你的意思是，這怪我咯？”沈涼抬眼看他，眼底一片清冷。

顧知衍面上的表情漸漸冷卻，變得僵硬起來。

房間空曠，兩人這樣冷冰冰的對視的時候，越發顯得冷清空洞起來。

在死寂一般的沉默之后，顧知衍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話：“沈小涼，你有心嗎？”

沈涼從顧知衍的眼底，看到了受傷。

那么清晰。

她微微別過眼，不去看他的眼睛。

可顧知衍卻沒打算放過她。

“我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你告訴我，為什么就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顧知衍的質問，句句敲擊著沈涼的心。

兩人是一起長大的。

顧知衍又知道沈涼脾氣不好，但那對他來說，只是女孩子的小性子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他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天，沈涼失去了對他的信任。

不是漸漸發現的，而是突然有一天發現了這件事。

時至今日，他仍舊沒找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