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曼麗果然夠狠,為了把夜封爵給搶過來,竟然會對自己這樣狠。
他看了眼手心的血跡,然后將手湊到了嘴邊舔舐,眸心竟是興奮的光芒。
……
孫曼麗被送進了搶救室,夜封爵緊張地在外面來回走動。
夏醫生從另一側的手術室出來,看到的就是夜封爵焦急不已的樣子。
“在里面搶救的是什么人?”夏醫生對著身邊的護士問道。
護士見是夏醫生,立刻就告訴了她:“是挺漂亮的女人,好像是家暴,傷得挺嚴重的。真是可惜,她額頭的傷口很深,看上去應該是恢復不了了……”
家暴?
難道是孫曼麗?毀容?
孫曼麗剛剛結婚竟然就遭到了家暴,還因此毀容了?她怎么覺得有些不太相信呢?
她是見過孫曼麗的,同樣也看到了孫曼麗這個人絕對不是簡單的女人。她的心機深沉,絕對不會讓自己處于毀容的地步。況且陳家就算是再有膽子,應該也不會想要惹怒夜封爵的吧。
所以她的心里立刻有了一個答案,這件事情恐怕是孫曼麗自導自演的。
只不過……她的目光重新看向了夜封爵,只見他滿臉都是痛惜和愧疚,眼角劃過一絲諷刺。
聰明如夜首長,真是當局者迷,竟然也被孫曼麗給騙了!怪不得心愿會難過絕望,夜封爵在孫曼麗的面前分明就是被蒙住了眼睛。
一步,兩步,三步……當夏醫生走到夜封爵面前的時候,眸中的諷刺更加的濃烈。
“我還以為夜首長此刻應該陪在心愿的身邊,畢竟她流產還大出血,丟了孩子不說,差點還丟了性命。”
夜封爵一愣,看到夏醫生疏離的目光開口解釋:“夏阿姨……”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就被夏醫生給制止了:“請叫我夏醫生。”
聽到夏醫生冰冷的語氣,夜封爵沒有不滿,只是想要解釋清楚現在的情況。他知道夏醫生是在替喬心愿抱不平,他確實不能在喬心愿最需要照顧的時候離開,可是孫曼麗這邊也確實離開不身。
“夏醫生,愿愿現在的情況怎么樣了?”好在還有夏醫生這個將喬心愿當成親生女兒的人在,他的心里少了幾分擔憂。
“她很不好,你是知道的,孩子對她來說高于一切。流產再加上安安的病情惡化,她已經開始有些抑郁的跡象了,甚至一度想到了要陪著安安一起去死。夜封爵守著殺死孩子的仇人,對自己的女人不聞不問,你還是個男人嗎?”夏醫生的臉很臭,語氣更加地犀利。
“愿愿她……”然而夜封爵聽到的只有喬心愿抑郁,還想要陪著安安一起死!這大大的超出了他的想象,這怎么可以?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心愿現在有小路守著,我想他不會像你一樣狠心,離開需要照顧的心愿的。”夏醫生冷哼一聲,抬起腳步離開,再也不管僵在原地的夜封爵了。
夜封爵的臉色漆黑,他很想要說他的女人何時需要別的男人來照顧!然而此刻他卻抽不開身,沒有辦法去照顧身體虛弱的喬心愿。
來回踱步,最終他撥通了夜母的電話。孫曼麗沒有親人,除了他也只有夜母可以照顧她了。
然而夜母并沒有接電話,傭人告訴他夜母這些天身體不好,臥病在床。
夜封爵的眸中竟是糾結,他的心里很想要回到喬心愿的身邊去守著,但是孫曼麗還在搶救室,孫若均臨終之前,他答應過會照顧好孫曼麗的,他怎么可以在這個時候離開?
搶救室的燈光熄滅了,孫曼麗被人從里面推了出來。她的額頭被纏繞了一圈紗布,此刻兩眼緊閉,處在昏迷的狀態中。
“怎么樣?”夜封爵問道,孫曼麗的身體本就不好,這一次被虐待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他唯恐她會發病。
“外傷已經處理好了,只是額頭的那道傷口太深,恐怕是要留疤了。”醫生有些可惜地說道。
留疤?
夜封爵皺眉,孫曼麗那么愛美,絕對是不能接受額頭有一道疤痕的。
“有沒有辦法去除?”夜封爵問道。
醫生搖頭,他只負責治病救人,關于疤痕之類的他不是那么清楚。
“或許您可以去咨詢一下美容醫生,或許他們是有辦法可以去除疤痕的。”
孫曼麗被推到了病房,陳家的人得到消息都跑了過來,道:“夜首長,這都是瑾風的錯,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狠狠地教訓這個畜生的。”
“就是啊夜首長,千錯萬錯都是我們陳家的錯,是我們沒有好好地照顧曼麗,讓她受到了這么大的傷害。但是曼麗到底是我們陳家的媳婦了,我們總歸還是和好的好不是嗎?”
“夜首長,瑾風也是喝醉了糊涂了,這才打了曼麗。你放心,以后他絕對不會再這樣做了。你看,他們才結婚沒幾天,能過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陳家人你一言我一語,無非是想要讓夜封爵放了陳瑾風,讓夜封爵不去對付陳家。
“把他們弄出去!”夜封爵皺眉,這些人太吵,看著孫曼麗的眉頭越皺越緊,他立刻讓警衛員將他們給弄了出去。
陳家人沒有得到夜封爵的任何答復,最終被這樣轟了出去,心里竟是不滿。
“我看夜封爵分明就是故意想要害死瑾風。”陳瑾風的媽媽回頭看著孫曼麗的病房,眸中閃過一絲強烈的光芒。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陳瑾風的爸爸皺眉,目光疑惑地看了過去。
“夜封爵和孫曼麗可不是真正的兄妹關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誰知道會發生什么?更何況,夜封爵自己的老婆剛剛流產他不管,卻偏偏對孫曼麗照顧有加,這又是什么意思?”
眾人的目光紛紛起了變化,看著病房的那端心里有了明顯的猜測。
看到孫曼麗的情況穩定了下來,夜封爵松了一口氣,直接打算去陪著喬心愿,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就聽到身后傳來了痛苦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