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封爵的眼神讓夜母后退了一步,她的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跟她說讓她也那樣的活著。
“做錯了事情就要償還,你要不是我的母親,我早就已經下手了。這是最后一次,就當是我對不起她,我已經報了你的生恩了,如果還有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
夜封爵冰冷的聲音讓夜母的心跳都停頓了一下,她的兒子,這時候看著她的目光就像是看著一個仇人。
喬心愿在他的心里,比自己這個母親更加的重要!
夜母的身體顫了又顫,腳步連連后退,最后絆了一跤,差點跌倒在地上。但饒是如此,夜封爵依然沒有任何的動容。
“誰敢傷害愿愿,就是與我為敵!”夜封爵的眼睛緊緊的看著喬心愿,里面竟是濃厚的深情。
他這是把喬心愿揉入了自己的心里,她受了傷害,他的心就是千瘡百孔!
看到這一幕,夜母覺得整個世界都亂了起來。
夜封爵一向都是冷漠薄情的,什么時候對人這樣的的眷戀過,就算是對她這個母親,從來也是寡淡冷漠的。然而現在,他這是把自己所有的輕易都給了一個人。
而那個人就是喬心愿,喬心愿已經深入了夜封爵的骨髓!
“之所以讓你進來,就是想要讓你知道不要再試圖傷害愿愿,這是最后一次的寬恕!”說這話的時候,夜封爵的內心是帶著愧疚的。
對不起愿愿,因為她是我的母親,所以我饒恕了她。但是沒有下次,真的沒有了,我不會再給她下一次的機會,我也不會再讓你受到這樣的傷害的。
愿愿,對不起!
夜母吃驚地看著夜封爵,但他說完了這句話之后再也沒有看她了,只是專注地看著喬心愿,目光中的暖意竟然是她從未見過的。
“阿爵!”她心驚地想要反對,忽然想到自己的處境。
夜封爵為了喬心愿變成這樣,不管她說了什么都不會聽從的。
夜母的臉色蒼白,身體都搖晃了起來。兒子為一個女人癡迷,她沒有辦法分開他們,也沒有辦法阻止,難道一切就這樣算了嗎?
不行,她不甘心!
現在她和兒子變的這么疏遠了,都是因為喬心愿這個狐貍精,如果她真的不管了,任由夜封爵和喬心愿在一起,只怕早晚有一天,他就不會再認她這個母親了。
所以她不會就這么放棄的,但是她以后不會再采取這么極端的手法了,她會用別的方法,讓兒子認清楚喬心愿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送老夫人回去。”該給的警告都已經給了,夜封爵朝著外面說道。
警衛員立刻進來了:“老夫人請!”
夜母僵硬著身體,看著兒子在喬心愿的床邊極盡呵護,心里又是一陣驚異。
喬心愿對阿爵的影響太深了,她要是再說什么,一定會讓阿爵更加的怨恨她這個母親的。
夜母此刻只覺得身心俱憊,最后再也沒有說什么,跟著警衛員離開了病房。
回到夜家之后,夜母的心里很是復雜。
親眼看到了夜封爵對喬心愿的難分難舍,她的心里很不好受。喬心愿還活著,但是兒子卻用那樣的語氣警告她,這讓她很是傷心。
周年年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夜母哀聲嘆氣的樣子。
“夜伯母,您這是怎么了?”周年年立刻關切地上前問道。
夜母看到周年年,心里又是一陣嘆息,如果將喬心愿換成了周年年,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周年年乖巧懂事,家世清白,更是曾經救過她的恩人。她跟周年年接觸的很多,知道周年年是個好女孩。這樣的女孩跟阿爵在一起才能讓他的人生更加的出彩。
只是可惜啊,為什么阿爵喜歡的是喬心愿呢?
看著周年年關切的樣子,夜母不由吐出了自己的苦水。
“還不是因為那個喬心愿,她迷惑了阿爵,我只是想要把她弄到國外去,讓她再也不能夠勾引我們阿爵,好讓阿爵回歸正軌。但是沒有想到最后被阿爵給救回來了,此刻只是昏迷不醒而已,阿爵卻為了她而威脅我這個做母親的。”夜母一想到兒子對自己怒視,甚至冷漠的樣子,她就覺得恨極了。
她一向高高在上慣了,從來沒有受到過這么大的氣,心里竟是難過。更加讓她難過的是,這氣竟然是從兒子那里受的。
她舍不得責怪自己的兒子,所以將所有的氣都灑在了喬心愿的身上。
她昏迷不醒又怎么樣,一切還不都是她自找的。要是她不勾引阿爵,她也不會對她做什么。
聽到夜母竟然做了這樣的事情,周年年的心里也是有些驚訝的。
不過聽到喬心愿昏迷在床,她的心里竟然有些遺憾。喬心愿這個賤人命怎么就那么大,夜母的設計竟然也沒能將她除去。
“喬心愿昏迷在床,她這是傷的很嚴重嗎?”周年年問道。
說道昏迷,夜母微微一愣,“鬼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去問了醫生,據說是因為受到了太大的驚嚇,自主封閉了意識,所以才會昏迷不醒的。我去的時候看到她一臉的死氣,會不會醒都是一個問題。”
夜母從病房離開時候沒有馬上離開醫院,兒子的態度讓她心里有些害怕,深怕喬心愿一直昏迷會讓夜封爵對她的態度更差,所以就找醫生了解了喬心愿的情況。
“啊,竟然這么嚴重啊!”
周年年雖然這么說,但是心里卻竊喜了起來。喬心愿不醒過來最好,這樣一來她就不能夠霸占著夜封爵了。
“哎,我現在就怕她出了什么問題,阿爵對我這個母親有了芥蒂。”夜母嘆息說道,夜封爵對她說出了那樣的話,讓她的內心備受煎熬。
“不會的,夜首長是個明理的人,他總有一天會理解夜伯母的心思的。”周年年一臉乖巧地勸說道。
“哎,但愿如此吧!”夜母今天也算是受到了不小的打擊,此刻也是累極了。
聞言周年年的眸中閃過一絲狠色,聽夜母的語氣似乎有些妥協的意思,這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