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jīng)知道君先生就是韓子謙了,所以是不會再蠢的上當(dāng)了。
“你昨天晚上沒有回來?去哪了?早上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君先生沉聲問她。
語氣中聽不出什么起伏,但是喬心愿卻聽的出來,君先生在生氣。
“呵……君先生是嗎,我再問你一次,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喬心愿目光冰冷的問道。
君先生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嘆了一口氣。
“我以后會告訴你的,但是不是現(xiàn)在。”
“呵!”喬心愿冷笑一聲,說道:“我已經(jīng)給過你機會,讓你跟我坦白了,但是你沒有,我已經(jīng)知道你是誰了,所以……你也不用再裝了,我是不會再相信你的,你也別再白費心機的欺騙我了。”
喬心愿頓了頓,語氣無比決絕的說道:“你聽好了,我們之間的交易到此結(jié)束,以后別再來找我了。”
說完之后,喬心愿不想再聽君先生再說些什么了,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之后,她才發(fā)覺臉上有些癢,伸手一摸,才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
什么君先生,都是假的,這一切根本就是一個大騙局。
她拿出紙巾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君先生這個人雖然是假的,但是她要報仇卻是真的。
還有她的孩子,不管他是生是死,她都會找到他的。
強打起精神,喬心愿開始工作。
快到下班的時候,路盛君從辦公室里出來,將手機遞給了喬心愿,道:“周年年的電話,說你的電話關(guān)機,聯(lián)系不上你,所以讓我把手機給你。”
喬心愿笑了笑,接過了電話。
周年年還是一如即往的有活力,對喬心愿說道:“心愿,還記得上次吃飯的時候,我跟你說過的嗎?等到我家首長回來之后,就請你吃飯,現(xiàn)在我要信守承諾,請你吃飯,你有時間嗎?”
其實因為君先生的身份原因,喬心愿現(xiàn)在沒有什么心情,但是聽到周年年這么興致勃勃的樣子,她不想掃興,只能答應(yīng)了。
喬心愿問:“有啊,什么時候?”
“三天后吧,那天也剛好是周末,你也不需要上班。”周年年說道。
“好。”喬心愿答應(yīng)了下來。
約定好了之后,周年年就掛斷了電話了。
喬心愿將手機遞給了路盛君,沒過多久就下班了。
路盛君準(zhǔn)時從辦公室里出來,對喬心愿說道:“晚上一起吃飯吧,我一個孤家寡人,一個人實在沒胃口,結(jié)個飯友吧。”
“好。”喬心愿同意了,反正她也不想這么早就回家,她怕自己會胡思亂想。
兩個人一起吃飯,喬心愿問路盛君:“你要不要喝酒?”
“可以喝兩杯。”路盛君點了點頭道。
喬心愿叫了一瓶紅酒,倒了兩杯,她舉起杯子對路盛君道:“我敬你一杯,感謝你這段時間以來對我的幫助,我都銘記于心。”
說完之后,喬心愿一飲而盡。
喝完之后又倒了一杯,喬心愿端起杯子,道:“這一杯還是我敬你,慶祝我們老同學(xué)再見面。”
豪爽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路盛君卻攔住了喬心愿的手道:“喝酒不是這么喝的,你這樣喝,很容易把自己給喝醉的。”
“醉了好,醉了之后就什么都不用想了。”喬心愿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她道:“我只是覺得最近的心情不好,想要喝兩杯。”
“喝酒并不能解決問題。”路盛君皺了皺眉頭,有些懊惱的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去勸喬心愿。
喬心愿知道路盛君是為了她好,于是道:“好,我不喝了,我們說說話吧。”
“好。”路盛君見喬心愿終于不喝了,他在心里松了一口氣。
“我們聊些什么呢……你跟我說說年年的未婚夫吧。”喬心愿隨口說道。
想到周年年提到未婚夫時那興奮的語氣,她突然之間對周年年的未婚夫,有幾分好奇了。
“她未婚夫是華南地區(qū)的軍區(qū)首長,家里的長輩有些交情,所以想要撮合他們兩個,暫時還是年年自己剃頭擔(dān)子一頭熱。”路盛君和首長也不算熟,見喬心愿有興趣,他絞盡腦汁也只知道這些。
“至于他們兩個到底能不能成,最后還得看緣份。不過,我并不看好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年年降不住首長。”路盛君如實的說道:“到時候你見了你就知道了。”
兩個人邊吃邊聊,吃了一個多小時。
吃好飯之后,路盛君開車送她回去,到了家門口的時候,喬心愿推開車門的手一頓,道:“今天晚上,我不想住在家里,麻煩你送我去酒店吧。”
這套房子里,充滿了她和君先生的回憶,一想到她和君先生在這套房子里纏綿的那些個夜晚,喬心愿心里就覺得翻江倒海的難受。
路盛君沒有追問喬心愿,調(diào)轉(zhuǎn)車頭帶著喬心愿離開了,送她去了離公司最近的酒店,方便她明天上班。
喬心愿不知道,有一個男人戴著銀色的面具,在她家里等了她一個晚上。
接下來的幾天,喬心愿一直住在酒店里,沒有再回家里住。
很快就到了周末,和周年年約定的時間了。
周年年一大早就過來接她了,喬心愿才剛剛睡醒,在周年年的催促下,他們一大早就到了餐廳。
明明他們約定的時間,是十一點,現(xiàn)在連十點都不到。
喬心愿有些哭笑不得,周年年說道:“我緊張,今天首長要帶一個重要的人來見我,所以找你給我壯個膽。”
“什么重要的人?”喬心愿好笑的問道。
周年年神秘兮兮的說道:“一會兒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她們兩個緊等慢等,等到快到十一點了。
就在十點五十分的時候,餐廳的門突然之間被推開了,一個穿著正裝的男人抱了一個孩子走了進來。
喬心愿的目光立刻被男人給吸引了,男人的五官英朗,身材挺拔,氣質(zhì)高貴,劍眉星目,一雙深邃烏黑的雙眸,宛若深不見底的深淵,整個人如同如鞘的利劍,凌厲得讓人無法逼視。
不等喬心愿反應(yīng)過來,周年年已經(jīng)羞答答的拉著喬心愿站了起來,面向抱著孩子的男人,道:“你來了?”
原來這個凌厲的男人,就是周年年家的首長。
不等男人說話,被男人抱在懷里的孩子,一雙懵懂烏黑的眼睛好奇的看著喬心愿,突然之間朝喬心愿伸出手。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