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安康醫(yī)院里的VIP病房里,兩個無所事事的人靜默地躺著。
“我們也算是共患難的關(guān)系了,就別叫我白小姐了,我們可以做個朋友。”白柔霜艱難地看向同樣艱難地看向她的陸澤,對他說:“我叫你阿澤?”
反正她身邊的人都喜歡取小名,陸澤應(yīng)該不會在這時候拒絕她。
哼哼,她可沒忘了自己綠茶的屬性。
這可是建立人情的大好時機啊。
之前接連在冷總那里碰壁,還搞不定一個小直男的話,那就太對不起她白柔霜大明星的魅力了。
原本還在神游的陸澤老臉一紅,從來沒有一個女孩子會這么親昵地稱呼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這不太好吧?畢竟白小……你是個明星,被別人聽到會誤會的。”
明星不都是最怕緋聞么?
陸澤想。
白柔霜:給你機會你不珍惜,不行啊小老弟。
她不接這茬,無所謂地說道:“朋友而已,難道還不允明星有個親近的朋友了?”
也不管陸澤有沒有同意,白柔霜笑著看他,繼續(xù)說:“我都叫你阿澤了,你叫我什么?”
互相給對方起親昵的專屬小名,可是拉近關(guān)系的好辦法,哼哼。
陸澤猶豫了一會兒:“那我叫你白白?”
白柔霜:“……”
這是什么英年早逝的稱呼。
陸澤更不好意思地說:“柔柔?”
白柔霜搖了搖頭。
聽起來像霸道總裁文里白蓮花女配的小名。
陸澤疑惑:“霜霜?”
白柔霜想到六月飛雪的場景。
她認輸?shù)氐拖伦约好利惖念^顱:“你還是叫我潤膚乳吧。”
以前她怎么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名字這么有槽點?
“什么潤膚乳?”陸澤疑惑道,白柔霜為什么突然提到這個?
“哈哈哈哈沒什么……”下意識就把蘇瑪麗和粉絲對她名字的吐槽說出來了,這可不行,一點不能拉近他和陸澤的關(guān)系。
“名字什么的暫且不重要。”白柔霜笑著對他說:“人嘛,相處總是要磨合的。所以阿澤,我們好好相處吧?”
“嗯,好的。”如果不是動不了,陸澤都要狠狠點頭表達對白柔霜的善意了,“白小姐,以后有幫得上忙的地方一定要和我說!”
“你就叫我白白吧。”反正遲早要白白,對于陸澤要幫忙這件事,白柔霜無所謂道:“你又不能介紹資源給我,不用啦。”
她是看在和陸澤有過接觸的份上才出手相助的,一開始就沒指望一個助理能對她的事業(yè)或者生活有什么幫助,純屬不知道怎么辦的腦子一熱。
這么想想,也許她還有圣母小白蓮的屬性。
自己之前連小孩都會利用,確實不算是什么好人。
之前覺得自己會不擇手段,但是自己并沒有自己想的那么決絕,也許她也不算太壞。
畢竟她想出名那會兒也沒想過要爬上冷總的床,只是刷刷存在感,吃吃救了小少爺?shù)募t利而已。
人生啊,還真是難以預(yù)測,一個際遇,竟然會讓自己現(xiàn)在的人生和以前大不相同。
這就是資本的力量。
積累財富,形成影響力,成為資本。
是她現(xiàn)在唯一想做的事。
她相信自己可以的。
勵志小綠茶就是她!
等到快要出院,和陸澤熟了之后,白柔霜直接問他:“阿澤,你要和我做姐妹?”
陸澤震驚地看向她:“白白,我這么沒有異性緣么?”
白柔霜對他邪魅一笑。
“我猜阿澤你一看就沒有女朋友,說不定,還單身多年吧。”白柔霜神秘地掐指一算。
白柔霜時常戲精發(fā)作,陸澤也習(xí)慣了,立刻配合道:“哇太神奇了,半仙助我!”
她低沉道:“年輕人以事業(yè)為重,感情的事向來急不得,也無須強求。”
心里也在小小的吐槽,不然的話她早就泡上冷總了,還用躺在這里么?
“我相信你一定會前途無量的。”
只要等她的“霸道小助理”或者“俏助理”系列上線之后,陸澤絕對會不同于現(xiàn)在的光景,做什么總裁助理,你白姐帶你做明星助理!
咩哈哈哈哈!
看白柔霜的表情變得猥瑣起來,陸澤不自覺地抖了抖,他怎么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就在陸澤還沒搞明白白柔霜的小腦袋瓜子里在想什么的時候,白柔霜又做出了一些讓他感到疑惑的行為。
“白白,你在醫(yī)院還要這么全副武裝么……?”
陸澤看著戴了帽子又戴口罩的白柔霜疑惑道。
“你不懂,太美麗也是一種罪過。”白柔霜看著走廊上的人,心里只想趕緊回到病房,小聲地對陸澤說:“要不是醫(yī)院不是裝逼的場合我就戴墨鏡了!”
但是越是擔心什么就越會來什么,白柔霜一個沒注意就撞到了一個病人,陸澤趕緊用自己的傷體護住她,然后向被撞到的那人立馬道歉。
陸澤低下頭,就看到一臉抱歉的白柔霜,她說:“我不東張西望了,這次我一定好好走路,不好意思哈……”
白柔霜拖著自己的腿,一邊扶著陸澤一邊泫然欲泣:“沒想到我們竟然變成了互相攙扶的殘疾人……”
“白白,站起來!”陸澤也扶著白柔霜鼓勵道。
“我不是馬!”
這個時候就不要再用電視劇里的老梗了,白柔霜感到頭疼。
這要是讓記者看到了她這副模樣,估計自己的團隊不用買熱搜,她自己就是個自燃體也能讓媒體和大眾分外關(guān)注了。
比如說:震驚!某當紅小花與一神秘男子在醫(yī)院走廊抱在一起,動作怪異!
這究竟是道德的扭曲,還是人性的淪喪?
“哇他們真是打得火熱啊。”
“感情好好。”
站在遠處看著他們沒有上前探望送禮的沈玉庭和蘇瑪麗感嘆道。
蘇瑪麗笑著說:“我們還是快走吧,就不要打擾他們了。”
“你這是打算吃到瓜就跑了?”沈玉庭促狹一笑。
蘇瑪麗的小心思被猜到,也就笑開了:“哈哈,當然還需要你去問問偵探小兄弟,隨時出新瓜了。我們現(xiàn)在就不要去破壞人家的二人時光了。”
沈玉庭無奈地笑道:“那我們就走吧,反正他們現(xiàn)在也不是很需要我們的關(guān)懷。”
病房里,全然不知道沈玉庭和蘇瑪麗來過的兩人,各自躺在病床上閑聊。
陸澤說:“其實我覺得白白是個坦率的人。”
“哦?”白柔霜好奇地看向他,想知道陸澤為什么這么說,她的小心思可不少,怎么陸澤會以為她跟坦率沾邊?
陸澤對她肯定地點點頭:“畢竟你的想法我們多多少少都知道。”
什么叫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什么都表現(xiàn)在臉上了。
這么明顯么?
白柔霜的嘴角抽了抽:“我就當你是在夸我了。”
你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