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日反復地查看手機之后,白柔霜終于又能和煜寶兒聯系上了,她的內心激動又忐忑,她的機會似乎又來了,于是在通訊中跟煜寶兒說想要和他見面。
但自從林子晴回來之后,煜寶兒事事都會和林子晴征求意見。
所以在白柔霜約他一起玩之后,煜寶兒跟她說他要得到媽咪的同意才行。
這讓手機那頭的白柔霜雙手一緊。
這個傳說中的總裁夫人她還沒有正式的會面,上次在蘇家宴會上她充其量是個背景板,也不知道林子晴對她是個什么態度。
如果林子晴讓她和煜寶兒的聯系斷了,那就更加看不到自己現在的出路了。
“媽咪,霜霜姐姐說想帶我去玩,可以嘛?”煜寶兒坐在剛回來的林子晴身邊,抬頭問。
聽到白柔霜這個人跟煜寶兒還有著聯系,林子晴心里莫名的不舒服,想到冷夜淵會不會也還在和這個藝人來往,但很快就把這個疑問壓了下去。
心中念著,這不關她的事,冷夜淵是冷夜淵,她是她,誰也管不著誰。
見林子晴皺起眉頭又沒有說話,煜寶兒以為林子晴不喜歡他和白柔霜來往,連忙解釋道:“霜霜姐姐人很好的,要不是霜霜姐姐救了我,我就被壞人抓走了。”
“什么!”林子晴大驚,趕緊問煜寶兒是怎么回事。
煜寶兒就把當初自己受了電視劇的鼓舞獨自一人出門去找她,但是遇到人販子的事告訴了林子晴了,然后小心翼翼地看著林子晴的表情。
煜寶兒以為爸比將這件事告訴了媽咪之后,他才說出來的。
看著煜寶兒像是做錯事的樣子看著她,林子晴連忙把煜寶兒圈在懷里,輕聲安慰。
她抱住煜寶兒覺得后怕不已,如果當初煜寶兒真的被人販子抓走了,那她就真的沒有任何活著的希望了。
“媽咪,沒事的啦。”感受到林子晴恐懼不安的情緒,煜寶兒安慰她:“后來霜霜姐姐救了我,我也和霜霜姐姐成為了朋友,霜霜姐姐很關心我的。”
林子晴此時對冷夜淵的意見更上一層樓,她以為冷夜淵會好好地照顧孩子,但沒想到會讓一個這么小的孩子在外四處游蕩,還差點出了事情。
煜寶兒又是個懂事的孩子,遇到什么事都不說地憋在心里,就怕她會擔心,但是林子晴卻不希望煜寶兒這樣過于懂事,也不愿他過著擔驚受怕的生活。
“冷夜淵……”林子晴念著冷夜淵的名字,有些咬牙切齒。
“媽咪。”煜寶兒軟軟地喊著她。
“怎么了寶貝?”她摸了摸煜寶兒的頭發,心跳因為驚嚇和憤怒還狂跳不止,林子晴只得讓面上顯得冷靜一些。
煜寶兒仰著頭可憐兮兮地望著她:“都是我不乖,沒有聽爸比的話才會遇到壞人,爸比也不想這樣的。”
“我知道……”林子晴抱住了他,語氣有些低落:“對不起煜寶兒,是媽媽當時沒有在你身邊,才讓你遭遇了這樣的事,對不起……”
“那媽咪不要怪爸比好不好?”爸比當初也是這么緊緊地抱著她,仿佛在對他說對不起,可這明明不是爸比的錯,也不是媽咪的錯,為什么他們都會把原因放在自己的身上呢?
“我沒有怪他,我只是……”感到不知所措罷了。
煜寶兒的話,讓林子晴想到了她和冷夜淵之間許多無可奈何的事。
這孩子也總替冷夜淵說話,希望他們不要吵架,希望他們能夠和好,以為冷夜淵真心實意的道歉和悔過就可以挽回一切。
但冷夜淵總是在一件件錯誤上重蹈覆轍。
是啊,有很多事,他也不想這樣。
但冷夜淵又怎么知道,她也不想如此。
只是隔著兩人的荊棘,也實在太多太多了。
林子晴回到Y國原本就只是為了帶走煜寶兒,之后才是跟冷夜淵的一刀兩斷,所以林子晴從來沒有問過煜寶兒,冷夜淵是怎么和白柔霜認識的。
在聽到煜寶兒這么說之后,林子晴才想到白柔霜可以和冷夜淵親近是煜寶兒的原因。
可是誰又能知道,他們之間是不是真的有些什么……
想到之前看到的有關冷夜淵白柔霜各種的花邊新聞,還有親眼看到兩人的互動,林子晴的心又變得不確定起來。
她唯有無力的嘆息。
“媽咪,那我可以繼續和霜霜姐姐一起玩嗎?”林子晴晦暗不明的態度讓煜寶兒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于是再一次問道。
林子晴對他牽強地笑了笑:“以后再說吧煜寶兒,我最近有些忙,讓你一個人去見她我不放心。”
聽到林子晴這么說,樂兒開心地問:“那媽咪以后要帶我去和霜霜姐姐見面嘛?”
“再說吧。”林子晴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煜寶兒乖巧地點頭:“我知道了,媽咪。”
然后就和白柔霜發消息說:“對不起呀霜霜姐姐,我媽媽說她最近忙,不過等以后媽咪不那么忙的時候我們就可以一起玩啦!”
白柔霜看到消息后,但還是強打精神回復:“沒關系,但是煜寶兒要想我哦!”
“霜霜姐姐對我那么好,我才不會忘記呢!”
這小傻子,哪有人平白無故對一個人好的?
看著煜寶兒發來的內容,白柔霜笑了。
難不成,她現在要走總裁夫人的閨蜜路線?這樣也不是不行,起碼林子晴手上還有一些上流社會的資源。葉清玫可以,為什么林子晴就不可以?
她不想要自己剛剛起步的事業就此曇花一現,沒權沒勢,空有一身無用的演藝經驗是不會讓她過上更好的生活,更別提會大紅大紫了。
她高調地出現在大眾面前還不到一年,粉絲基礎不穩定,公司的資源也是看在冷夜淵的關系優先于她,如果沒有資本的支持,她這顆所謂的新星很快就會隕落,她又怎么甘心再無人問津,過上比以往更加難以忍受的生活。
只是她現在還沒有那樣破釜沉舟的勇氣,所以才會一直利用一個小孩子,為自己爭取,在那些資本家眼里微乎其微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