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淵自從在公寓里因為穆爾的事又與林子晴吵了一架,在這幾天里他給煜寶兒打了電話,煜寶兒說媽咪這幾天一直忙著工作,下班回來后煮飯給他吃,然后陪他說話,和平時沒什么不同,就是下班晚了些。
冷夜淵沉默了,難道他對子晴而言,就不值得放在心上了么?
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和子晴竟然到了這樣避之不及的地步,如果是因為林子晴不再愛他,不愛他么……每每思及此,冷夜淵就無法繼續思考下去。
可明明,子晴對他的態度從一開始的冷漠到現在的表面和平,都沒有決絕地斷絕他們之間的來往。
冷夜淵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如果他沒有將他們之間的阻礙都清除干凈,林子晴總有一天還是會離開。
林子晴對他說過的話他一句都沒有忘記,這兩年了他一直在調查S集團和蘇洛爾母女,可是這兩年間發生了太多的事,讓他無法集中注意力在和蘇洛爾的對敵中,探究這其中的緣由和一些跡象。
盛世的總裁辦公室里,冷夜淵愁容滿面地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沈玉庭無聊地坐在沙發上仰著頭吐氣,而陸澤則是風塵仆仆地站在兩人中間的位置一言不發。
陸澤明顯就是一臉懵逼正在外邊調查的時候,被冷夜淵的一個電話給叫回來的。
而沈玉庭是被冷夜淵叫過來的,正好他也頭疼,倒不如聽聽這個難兄難弟的發小又發生了什么事情。
沈玉庭這些天正因為米蘭達斯的業績而發愁。
原本S集團在兩年前因為占了好處,這段時間的發展一直都很不錯,而顧氏集團雖受了重創,但瘦死的駱駝總歸比馬大,再加上顧慕君溫明月夫妻倆跟不要命似的工作,也讓顧氏集團有了回暖的趨勢。
就更別提有了林子晴工作室加持的后起之秀安吉素安了。
沈玉庭簡直一個頭兩個大,再這樣下去自己非吐血不可,想想米蘭達斯以前要多風光有多風光,林子晴還是米蘭達斯的首席設計師時,優秀的人才和作品像關不上的水龍頭涌涌而來。
現在,唉……說多了都是淚。
盛世所面臨的才是最大的問題,S集團一直虎視眈眈,就等著機會把盛世一口吞了,導致他帶著的米蘭達斯也跟著瑟瑟發抖。
而冷夜淵現在又因為挽回不了林子晴整日里陰晴不定,在管理公司上必會分心,蘇瑪麗曾經告訴他不要再過多關心他們之間的事,現在這個時候有外人參與,只會讓他們要解決的問題變得更加復雜,而且就算他想幫忙也沒有其他辦法。
冷夜淵都做不到的事,他一個局外人插手也沒用。
就在沈玉庭思索著冷夜淵讓他們過來有什么事的時候,冷夜淵低沉著聲音:“陸澤,關于子晴在Y國的這段時間,你有查到什么嗎?”
陸澤抱歉地搖了搖頭,“沒有,夫人在Y國的行蹤一直都很隱秘,可以查到的有關夫人的記錄都是有第三方的人經手,夫人在Y國的活動很少。”
沈玉庭聽了覺得驚奇:“這穆爾到底是咋想的,嫂子又不是什么,保護得也太好了吧?”
陸澤趕緊給他使了一個不要再說下去的眼神,沈玉庭在看到冷夜淵陰郁的臉色之后阻止可自己吐槽之魂的爆發。
“保護?”沈玉庭的用詞讓冷夜淵一聲冷笑:“呵,他是想把我的子晴藏起來,讓她忘記在這里的生活才對。”
冷夜淵一直覺得穆爾這人并不像表面那樣和善。
沈玉庭有些不太認同;“哥,你可不能這么說,嫂子不是回來了么?說明人家也沒想拴著嫂子,還幫她把事業更上一層樓了,要說以前,米蘭達斯就沒有這樣的機會,讓嫂子可以做到現在這樣的程度。”
沈玉庭一語中的,讓冷夜淵回想起之前林子晴跟他說過想要發展自己的事業,他以為米蘭達斯已經足夠讓林子晴實現自己的夢想,但沒想到穆爾的出現確是讓林子晴有了不一樣的方向。
現在蘇洛爾,曾經的也成為了現在林子晴的競爭對手,也只有在孩子的問題上,林子晴對他冷漠的態度才會有所緩和。
陸澤低著頭:“冷總,這個叫穆爾的男人勢力還挺大的,所以我也不敢往深了的查,就怕把人家惹生氣了反過來找我們麻煩,恐怕夫人也不會同意……”
穆爾是林子晴的救命恩人,又是她事業上的貴人,如果冷夜淵要對付穆爾,林子晴肯定是第一個與他翻臉的人。
冷夜淵雖然知道這個理,但心中還是窩火,憑什么這個男人在他妻子的心中占這么重要的地位?甚至因為他的手下,林子晴還對他冷言冷語。
想到這里冷夜淵一臉的不爽,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表達對穆爾的不滿。
“說不定人家就只是革命友誼,就是我給你資源,我幫你賺錢的那種……哈哈,哈哈,哈。”沈玉庭安慰了一句,最后在冷夜淵幾乎能吃了人的眼神下干笑了起來。
沈玉庭突然問:“說起來,哥,你最近跟嫂子相處得怎么樣?”
“為什么問這個?”冷夜淵皺起了眉頭。
沈玉庭晃了晃腦袋:“瑪麗這些天因為沒能和嫂子說上幾句話正不開心呢。聽瑪麗說,嫂子這段時間似乎都挺忙的。所以就想問問你這段時間和嫂子有沒有進展。”
陸澤被沈玉庭左手中指上的戒指閃瞎了眼,隨即偏過頭對沈玉庭的話補充道:“是的,冷總,夫人這段時間都在忙著工作室的合作,除此之外就是直接回到公寓了。”
冷夜淵沉吟,沈玉庭卻慌了:“等等哥!你別告訴我,你要把米蘭達斯的資源給嫂子助力,你可別啊!現在米蘭達斯可謂夾縫生存啊。”
冷夜淵鄙夷地看了沈玉庭一眼,這家伙在想什么,把誰當傻子呢?
林子晴在服裝設計領域有多優秀是眾人皆知的,他還犯不著,到時肯定會讓子晴認為他不相信自己能夠做出一番事業,再對他心生不滿。
他是要挽回自己的妻子,不是尋求一個合作伙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