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爸比這是要去哪兒啊?”見顧慕君沒打招呼就離開,溫蕊疑惑地問。
“爸比去處理事情了,蕊蕊乖,今晚我們會外公外婆家住好不好?”溫明月對她溫柔地笑了笑。
“好呀!”溫蕊開心地回答,她好久都沒有見到外公外婆了。
溫明月牽起溫蕊的小手,走到公園外去打車,她暫時不會回顧家了,因為她要等顧慕君查清楚那個假冒了她導(dǎo)致林子晴車禍的人是誰,她也需要一個答案。
市郊內(nèi)的一座別墅,一個豪華的房間里躺著一個沉睡的美人,而她的身邊坐著一個英俊無比的男人,正深深地望著她。
林子晴自從手術(shù)成功后已經(jīng)昏睡了好幾天,男人每天都向?qū)<以儐栔纳眢w情況,專家讓他放心,說手術(shù)后病人昏睡是正常現(xiàn)象,只是要多久醒完全是看病人自己的情況。
男人了解之后就是把時不時來到房間里默默地陪伴著林子晴,只是希望她醒來時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他,他也好跟林子晴解釋她現(xiàn)在的情況。
這幾天洛市因為一個女人的失蹤鬧得滿城風(fēng)雨,男人自然也收到了一些消息,他派人調(diào)查了林子晴的身份,知道了林子晴是米蘭達斯的首席設(shè)計師,還是盛世總裁冷夜淵的結(jié)發(fā)妻子,兩人還有個六歲的孩子叫林煜。
同時也知道了冷夜淵最近陷入的不雅新聞。
冷夜淵之前的高調(diào)行事,倒是讓他把林子晴的前情和近況調(diào)查個清清楚楚。
男人低眸盯著林子晴的臉出神,她的每一處五官都讓他感到無比的熟悉,心情依然有些復(fù)雜,他不知是慶幸還是在惋惜,這樣相像的一張臉,讓他第一眼就將她錯認,卻又勾起了他深深的愛戀。
這世上竟會有這般相像的人,可如果上天讓他在醫(yī)院里這樣生離死別的地方遇到了這樣的人,為什么卻不讓原本的那個人回到他的身邊呢?
男人像是回憶起了什么沉重的往事,有些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偌大的房間里始終是那樣的安靜,就在男人閉眼沉思的時候,他聽到身旁本該沉睡的女人發(fā)出了一些模糊不清的聲音。
林子晴的意識逐漸從渾身疼痛中清醒了過來,她努力地睜開著雙眼,頭疼欲裂,她無意識地發(fā)出一些痛苦的低泣聲,視線從模糊慢慢變?yōu)榍逦肽康氖且黄吧膱鼍埃瑵嵃卓諘纾⒉幌袷遣》康臉幼樱雱右幌滤嵬唇┯驳纳碜樱瑓s被一個陌生卻又好聽的聲音制止。
“你先不要動。”男人站起身來,輕聲地對她說道:“你要不要先喝一杯水?”
她艱難地要轉(zhuǎn)過頭去尋找著聲音的來源,男人將身子伸到她的面前對她笑了一下,等待著她的回答,口干舌燥而無法開口的林子晴只能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需要喝水。
“好,你等一下。”男人笑得竟有些溫柔,讓林子晴看了有些晃神,心中充滿了疑惑。
男人親自裝了一杯水回來,知道現(xiàn)在林子晴行動不便,還細心的準備了吸管,方便她喝水,喂了幾口水之后,林子晴開口問道:“我這是……在哪里?”
說完驚訝地瞪大了雙眼,自己的聲音竟然沙啞到難聽得不行。
男人貼心地又喂她喝了一些水,才回答到:“這是我的私人別墅。”
“那你,是誰?”林子晴有些防備地問道。
男人不介意地笑了笑,并向她解釋:“是我把你從醫(yī)院里帶回來的,請你原諒我的自作主張,因為你長得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所以在醫(yī)院的時候我把你認作了她,就把你帶了回來。”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
怕林子晴擔心,男人又補充了一句。
話語里始終是那么溫柔。
林子晴聽了這個解釋,身子倒也有些放松了下來,但是在面對一個陌生人時,林子晴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她現(xiàn)在身子狀態(tài)實在太差了,她無法思考更多的事情,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搞得她思緒混亂,她有些疲憊地對穆爾輕聲說了一句:“抱歉……我現(xiàn)在還是有些累。”
看林子晴不舒服的樣子,男人按響了她身邊的呼叫鈴,對她說:“我給你叫了醫(yī)生,你先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子吧,有什么想要問我的,我會一一為你解答,你就安心地在這邊休息吧。”
“好,謝謝你。”林子晴真摯地對這個陌生又紳士的男人說道。
男人笑著看她,眼中竟有了些深情,他認真的看著她明亮而又脆弱的雙眼,輕聲說道:“也許你現(xiàn)在還有要處理的事情,不過還是等你好了再考慮如何處理吧。”
林子晴點頭,雖然這個男人一聲不響地從醫(yī)院帶走了她,但畢竟人家救了她,又沒有對她做什么壞事,她現(xiàn)在重要的還是把身體養(yǎng)好。
“我叫林子晴。”林子晴這才想起了自我介紹,臉上展露出了笑容。
男人面帶微笑,“我知道。”
林子晴卻不知道男人為什么會認識她,她對眼前這個氣質(zhì)不凡的男人絲毫沒有一點印象,也不知道她和男人口中的那個人有著怎樣的關(guān)系,她對現(xiàn)在自己所處于的一切都感到好奇無比。
男人離開前對她說:“我叫穆爾。很高興認識你,林子晴。”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林子晴也如此回答。
她的心里不知怎地冒出了這樣的念頭,或許在這時候離開冷夜淵正是上天給她的機會,在和冷夜淵生活的那段日子里,林子晴有多愛冷夜淵,就被冷夜淵的所作所為傷害得有多深,甚至比現(xiàn)在車禍帶給她的傷痛還要痛上百倍千倍,那些愛恨無時無刻折磨著她,讓她變得不再像是自己,她已經(jīng)受夠了這樣折磨的生活。
經(jīng)過這一次,林子晴更加堅定了離開冷夜淵的想法,她并不知道在她失蹤以后冷夜淵變得有多么瘋狂和頹廢,為她找她日夜不停地奔波,她只知道她和冷夜淵的緣分盡了,她再也不想再回到冷夜淵的身邊。
只是她現(xiàn)在唯一的牽掛就是煜寶兒,在她沉睡時煜寶兒一定會擔心得不得了,但以她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她沒有辦法將煜寶兒帶走,只能像那個男人所說把自己的身子養(yǎng)好,她才能有機會帶著煜寶兒開啟新的生活。
就在林子晴思考的時候,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走了進來,給她仔細地檢查了身體,林子晴發(fā)現(xiàn)那些醫(yī)生說的話竟讓她有些聽不懂,長相也不像是本市人,不禁好奇別墅主人的身份,那個叫做穆爾的男人,究竟是個什么人物?
他又為什么會這么巧出現(xiàn)在她出車禍以后來到的醫(yī)院里?
他們之間的相遇,不知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