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晴和冷夜淵在沉默中回到了家,煜寶兒看到他們回來很高興,立刻跑上前來迎接他們,開心地叫道:“媽咪爸比,你們回來啦!”
“煜寶兒!”林子晴笑著抱住興沖沖跑過來的煜寶兒,親了親他軟乎乎的小臉蛋,剛剛在車上陰霾的表情也一掃而空。
為了不傷害孩子幼小的心靈,兩人不會將他們之間的情緒暴露在孩子面前,林子晴放松了臉上的表情,不再對冷夜淵冷臉,但也不與冷夜淵對視,眼里只有煜寶兒可愛的模樣。
冷夜淵也同樣的對煜寶兒露出笑容,但時不時地看向完全不理會他的林子晴。
兩人之間相處再不復(fù)從前,雖然和煜寶兒在一起的時候還能維持表面的其樂融融,但任誰看了知道,他們不過是貌合神離。
只是兩人對煜寶兒的笑都是真心的,因此也沒讓煜寶兒察覺出父母間的異常。
作為背景板的劉管家看到兩人毫無互動的演戲,不住的嘆息。
吃過晚飯哄煜寶兒睡覺后,看著睡著的煜寶兒,林子晴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離開煜寶兒的房間。
“……煜寶兒,媽咪今晚陪你睡覺好不好呀?”林子晴撫摸著煜寶兒的小腦袋,此時煜寶兒早已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林子晴對著空氣輕聲地說道。
她不知道該怎么跟煜寶兒解釋為什么不再和冷夜淵在一起睡了。
她還是沒有辦法面對冷夜淵,她也不知道以后要和冷夜淵如何相處,但她現(xiàn)在只想逃離冷夜淵的視線,所以她沒有回到和冷夜淵的臥室,而是在煜寶兒的身邊躺了下來,煜寶兒是她在這世上最珍貴的寶貝,也是她在被冷夜淵傷害了那么多次之后唯一的安慰。
而冷夜淵則在書房里處理事情到深夜,他也想不明白這段時間為什么會這么忙,忙到?jīng)]時間挽回自己的家庭。
冷夜淵回到臥室后就看到漆黑一片的房間,打開燈,果然沒看到林子晴,雖然有心理準(zhǔn)備還是避免不了失落,他拖著沉重地身子的去換衣洗漱,然后像斷線的木偶一樣摔倒在床邊,沒有半分睡意,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思緒混亂,內(nèi)心正備受著折磨。
她還是不肯聽他解釋,也不肯再和他親近了……甚至連和他待在同于空間里也感到厭煩。他最害怕的事就是林子晴離開他,但他也同樣害怕林子晴不再愛他。
他起身伸手打開床頭柜下面的柜子,拿出了前不久又吃回來的鹽酸帕羅西汀片,這是治療他多年抑郁癥的藥,現(xiàn)在也所剩無幾了。
劉管家一直提醒他藥不能停,他沒有聽進(jìn)去,直到林子晴疏遠(yuǎn)他,再不信任他之后,冷夜淵每天深夜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吃藥度日。
第二天林子晴在上班時,收到了一條溫明月發(fā)來的消息:“子晴,我們見一面吧。”還附上了一個地圖導(dǎo)航。
林子晴心里也沒多想,以為是她和顧慕君又出現(xiàn)了什么感情問題,看早上忙得焦頭爛額也忙得差不多,就答應(yīng)下午赴約,林子晴自然沒有告訴冷夜淵自己的行程,且不說冷夜淵他還一直派人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她也沒必要什么事都一一向冷夜淵稟報。
以為自己是皇帝呢,美得他。
而林子晴不知道的是給她發(fā)消息的人并不是溫明月,而是已經(jīng)做好了計劃的顧定邦。
昨天他和蘇洛爾聊過之后,心中就開始難耐不安起來,回到家后越想越覺得這事不能拖,這正是天時地利人和的時候,他決不能容許林子晴再出現(xiàn)在顧慕君面前破壞溫家對顧家的支援和幫助,倒不如快刀斬亂麻,早點解決了這個隱患。
顧定邦就如同蘇洛爾所想的一般心狠手辣,他不僅僅只是把林子晴送走,因為人不僅長了腦子還長了兩只腿,送走后人也是會跑的,除非把她關(guān)起來,不然林子晴總會跑回來的。
但這世上哪有不透風(fēng)的墻呢?顧定邦不想再后續(xù)擔(dān)心,他也知道斬草要除根的道理,所以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把林子晴給……想到這里,顧定邦不由得冷笑。
他能想到這點也多虧了蘇洛爾昨天似有意無意的提了一句“人送走了也可能跑回來,要是有更好地辦法那就絕妙了。顧總,你覺得呢?”
蘇洛爾陰森森的笑容似在提醒著他要以絕后患。
所以他策劃好了一場偶像劇情里最常見的車禍,常見到讓人不會懷疑的那種,他以兒媳溫明月的名義給林子晴發(fā)了消息,就等著她上鉤,然后準(zhǔn)備把她送上西天。
雖然他有預(yù)料林子晴的智商沒有那么高,但當(dāng)林子晴發(fā)回消息答應(yīng)赴約之后,看到魚這么快就咬餌他還是很激動的。
畢竟做壞事,要的就是個刺激。
得到林子晴的回復(fù)后,顧定邦立刻聯(lián)系了安排在車庫遠(yuǎn)處盯著林子晴的人,認(rèn)真地吩咐道:“你們可得看好了,這件事容不得有半點差錯!只要林子晴一出發(fā),你們就馬上緊隨其后,注意不要讓她的保鏢發(fā)現(xiàn),然后你們看準(zhǔn)時機(jī),在半路上制造車禍,注意要自然一點,讓外人看起來像意外一樣!務(wù)必要讓她死得透透的!”
“您放心,保證讓您滿意!”電話那頭表示干這行我們是專業(yè)的。
林子晴給自己的助理交代了一下下午的工作后,就乘坐電梯來到了地下車庫,她在不遠(yuǎn)處見到了經(jīng)常跟著自己的那個冷夜淵身邊的保鏢,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保鏢敬業(yè)地向把他當(dāng)做會移動的雕像的林子晴鞠了個躬,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估計他也習(xí)慣了冷夜淵這個奇葩下的命令,老板的吩咐,即使老板娘不喜歡,他還是得遵從。
林子晴路過保鏢上了車,然后啟動車子準(zhǔn)備去目的地。
卻不知此時暗地里還有一伙人看著林子晴出發(fā),立刻將消息傳遞了出去,停在外面的車子也準(zhǔn)備好等待時機(jī)執(zhí)行計劃。
而林子晴此時對自己即將面臨的危險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