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家見勸不動林子晴,嘆了口氣下樓,見到冷夜淵坐在沙發上沉思,忙走了過去,“少爺你怎么還坐在這里?少奶奶都要打包行李準備連夜扛著火車走了!您還是趕緊去勸勸吧!”
冷夜淵神情恍惚,一言不發坐著沒動。
劉管家看他這樣更急了,連忙問:“少爺!您真的不會跟葉清玫小姐發生了什么吧?”
冷夜淵還是不說話,但看他的表情和眼神劉管家明白了,作為一個長輩,他不由得開始責備起冷夜淵:“少爺!你怎么可以如此糊涂啊!您和少奶奶是經歷了多少辛苦才走在一起的?現在發生了這種事,你讓他們母子怎么辦?”
冷夜淵聽著劉管家的責備沒有反駁,他的心本來就已經被愧疚淹沒,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劉管家責備一番后,又趕緊讓冷夜淵上去,“少爺,您快去勸少奶奶留下來吧,不然可要后悔一輩子的!”
冷夜淵聽完站起身,朝樓上走去。
林子晴正含淚收拾行李,她現在只想趕快離開,再也不要回到這里,也再也不想見到這個男人,常言說犯一個錯誤只有一次和無數次,冷夜淵這樣做,深深傷害了她,她無法原諒他。
她只拿了一些簡單的東西,身份證件,收拾出了一個行李箱正要出門,但卻被冷夜淵擋住了,正是她不想見到的這個男人。
“讓開。”林子晴冷言道。
“不,子晴,不要走!”冷夜淵拉著林子晴手上的行李箱懇求她別走,“讓開!”林子晴只是冰冷地重復這句話,冷夜淵也堅決不讓,急切地問她:“子晴,你要去哪?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林子晴掙扎著喊道:“不用你管!你不是和葉清玫在一起了嗎?你去娶她啊!”
冷夜淵不想讓林子晴離開,還吩咐樓下看著的劉管家說沒有他的允許不準林子晴離開,林子晴對冷夜淵這樣的舉動十分失望和痛恨,“冷夜淵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
她指責冷夜淵的毫不留情,強忍的眼淚也忍不住流了下來,冷夜淵看林子晴哭心疼不已,但還是不想讓她走,因為他覺得讓她離開他們之間再也沒可能,看著林子晴的眼睛里情緒復雜,后悔、心疼等感情糅雜在一起,然后轉身離開。
有了冷夜淵的吩咐,劉管家也不能私自做決定,只是勸林子晴帶著煜寶兒先留下,“少奶奶,您先留下吧,您和少爺再好好地溝通溝通,兩人現在都在情緒上說的都是氣話,您先好好休息,你現在要帶著小少爺離開,小少爺可經不起這個折騰啊!”
劉管家看了眼乖巧到令人心疼地小少爺,提醒林子晴需要顧及煜寶兒的情緒。
林子晴這才意識到這么久煜寶兒沒說過一句話,于是帶著煜寶兒先回了房間,她抱著煜寶兒坐到床邊,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對不起啊煜寶兒,媽咪剛才太兇了,嚇到我的小寶貝了。”
煜寶兒搖了搖頭,抱緊了自己的媽咪,說:“媽咪不要道歉,煜寶兒沒有被嚇到,煜寶兒只是不明白爸比媽咪為什么要吵架,爸比是不是錯了什么錯事啊?”
孩子天真懵懂地問道。
林子晴看著不忍,小小的孩子又怎么知道做出了多么讓人無法原諒的事,就像不知道當初他的“冷叔叔”在婚禮拋下她一樣,煜寶兒只知道冷夜淵惹得她難過了。
“煜寶兒,如果爸比媽咪分開,你會跟誰在一起?”
這對孩子而言無疑是個殘忍的問題。
煜寶兒聽到這話十分難過,他癟了癟小嘴,說“我不想要爸比和媽咪分開……煜寶兒不想讓媽咪過之前那么辛苦的日子了……”
林子晴聽到煜寶兒懂事的話,眼里的淚又忍不住了,抬頭忍下眼淚,讓煜寶兒躺了下來,“沒事的煜寶兒,你睡吧,媽咪答應你,睡一覺媽咪就什么都解決了……”林子晴吻上煜寶兒的額頭,輕聲哄他入睡。
等煜寶兒睡著,林子晴才輕手輕腳的關門出去。
她不知道之后怎么辦,她本以為婚后的幸福生活,帶來的又是遍體鱗傷,她還愛他,可又無法原諒他做的這些事,犯的這個錯誤。
如今冷夜淵不讓她離開,她就只能想辦法出去,還要找自己落腳的地方。
冷夜淵從家里離開,一時之間發現自己無處可去,公司不想去,名下很多房產,但都不是他的家,想到了之前林子晴和煜寶兒住過的房子,只能去了那里。
進門后便給陸澤打電話,“有沒有查到視頻是誰放出去的?”
陸澤回答:“是有人匿名發給媒體,沒有查到任何線索。”
冷夜淵十分頭痛,不知道是誰要和他作對泄露視頻,想了想又交給陸澤一個任務,讓他去找之前被開除的許俊,讓陸澤將人抓起來,他要親自審問。
“冷總,他做了什么?”陸澤疑惑道。
“呵,我被算計,他可是頭等功臣,我倒要看看他背后到底有什么人。”
竟敢破壞他的家庭!
想起林子晴傷心欲絕的神情,冷夜淵發狠用拳頭砸向了大理石桌上。
“是。”陸澤心下一驚,答應后結束了通話,冷夜淵眼看著房屋內熟悉的一切,那一寸都留有子晴和煜寶兒的氣息,而他卻只能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陷入沉默。
無顏面對他們母子。
第二天冷夜淵一早就去了公司,在陸澤的陪同下去了一幢別墅,別墅地下室里一個男人被綁在椅子上,正是那個許俊。
陸澤對冷夜淵說:“昨晚在機場抓到他,他正準備坐飛機逃到國外去。”
冷夜淵點頭,走到許俊面前低聲問他,“你想跑到哪去啊?”
冷夜淵的眼神狠厲,把許俊嚇得夠嗆,當初他幫蘇洛爾做事時她答應會保證他的安全,昨晚視頻爆出后蘇洛爾也幫他買了去國外的機票,讓他出國避風頭。
可他沒想到,冷夜淵的人這么快就抓到他,昨晚被關了一晚,他也擔驚受怕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