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準備要慢慢接受顧慕君了,但是不是現(xiàn)在,她還需要一段時間來忘記冷夜淵。
否則,她也不會主動要求要去訂婚儀式了。
她沒有想去搗亂,只是想再去見他最后一次,就當是告別吧!
再說了,上次她和冷夜淵結(jié)婚典禮上,葉清玫不是也出現(xiàn)了嗎?還搶走了冷夜淵呢!現(xiàn)在冷夜淵和葉清玫的訂婚儀式,她去湊湊熱鬧應(yīng)該不為過。
這晚,葉清玫在冷家,和冷夜淵一起商量訂婚儀式的細節(jié)。
冷夜淵起身說道:“你先選,我去陽臺上抽支煙。”
葉清玫點了點頭,繼續(xù)專心在電腦上看著法國那邊發(fā)過來的禮服圖片。
這時,屏幕右下方忽然閃動了一下,提示收到了一個新郵件。葉清玫隨手點開,發(fā)現(xiàn)郵件的內(nèi)容,居然是一堆照片!
照片明顯是偷拍的,看起來像是在國外,不知道是瑞士還是丹麥的地方,林子晴和顧慕君站在一起笑得陽光燦爛,煜寶兒也站在他們中間,像是一家三口一樣親密。
這是什么?
葉清玫隨即反應(yīng)過來,原來,冷夜淵竟然派人跟蹤林子晴,調(diào)查她和顧慕君在一起的種種。
冷夜淵剛好從陽臺上走了進來,她迅速關(guān)閉掉了郵件。
冷夜淵坐到她身邊,伸手去拿鼠標,她不經(jīng)意間瞥見他的手臂上有一個清晰可見的咬痕。
“這是什么?”葉清玫指著那個咬痕,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他云淡風輕地回道:“沒什么,不小心被沈玉庭家的寵物狗咬了一口。”
葉清玫提高了音量,“這是林子晴咬的,對不對?”
一下子被看穿,冷夜淵的手有些微微地顫抖。
葉清玫有些控制不住情緒,歇斯底里地問道:“夜淵,我們都已經(jīng)快要訂婚了,你還在和林子晴糾纏不清嗎?夜淵,在你的心里,我葉清玫究竟是個什么位置?或許我應(yīng)該問,在你的心里還有我的位置嗎?”
冷夜淵從未見過情緒這樣崩潰的葉清玫,以往的她都是文文靜靜且柔弱的。
他柔聲道:“葉清玫,你別激動好嗎?這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見過林子晴了。”
他說的的確是事實。
“那這又是什么?”葉清玫奪過鼠標,打開了剛才關(guān)閉掉的那封郵件。
照片上,清一色的全部都是林子晴和顧慕君還有煜寶兒的身影。
冷夜淵臉色微變,沒想到那個時候讓陸澤派人去跟蹤林子晴的照片,直到現(xiàn)在他才發(fā)過來。
但是眼下,安撫好葉清玫的情緒才是最重要的。她出院時,醫(yī)生告誡過她千萬不能情緒激動,否則可能會留下創(chuàng)傷后遺癥。
冷夜淵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柔聲道:“葉清玫,別鬧好不好?我們都已經(jīng)要訂婚了,我怎么可能還去和她扯上關(guān)系?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以后,我都只會有你一個了。”
他說這番話是認真的。
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娶葉清玫了,那他就一定會對她負責,會照顧她一生一世。
不管她以后能站起來也好,不能站起來也罷,他都會一直陪著她直到永遠。這本來也是他們八年前約定好的,只不過中間出了點變故而已。
而林子晴,不管他對她是何種情愫,喜歡或不喜歡,愛或不愛,他都不會再去與她糾纏了。
冷夜淵此生永遠也忘不了,小時候的某一天,他提前從補習班下課回了家。
那天母親不在家,他聽見父親的房間里傳出粗重的喘息聲。
年幼的他不懂,直接推開了父親房間虛掩的門,入眼的一幕永遠印在了他的腦中,成為了他心底最深處的陰影。
他清清楚楚地看見,父親和姨母赤身裸體糾纏在一起,身上僅用被子遮蓋住了重要部位。
聽見開門聲,父親和姨母同時回過頭來,二人眼中皆是驚慌失措的神色。
他不顧一切跑了出去。后來冷老爺子派人將他找了回去,他回到家便大病了一場。
那件事情,他沒有對任何人說過,即使是母親也沒有。
直到后來,他和母親被人綁架,母親為了保護他,傷重搶救無效死亡。
母親尸骨未寒,父親便和姨母舉辦了婚禮。
冷老爺子氣得大病了一場,將二人逐出了家門。
冷老爺子只道他患上抑郁癥,是因為小時候親眼目睹了母親的死亡。沒有人知道,在他尚且年幼的那個下午,他在父親的房間里看見了什么。
那才是他內(nèi)心深處最深的陰影。
所以,他此生最厭惡的,便是腳踩兩條船的男人。他自己也斷然不會成為自己最厭惡的那種人。
從決定與葉清玫訂婚開始,他與林子晴,此生便再無可能了。
靠在他溫暖結(jié)實的胸膛里,她的情緒終于平復了下來。
葉清玫在他的懷中,聲音低低地道:“夜淵,答應(yīng)我,以后你只會愛我一個,不會再愛其他人。”
他輕輕點了點頭,努力將腦海中林子晴的身影抹去。
在全城人民的期盼中,盛世的總裁訂婚的日子終于到了。
林子晴穿上了顧慕君送給她的那件裙子。
煜寶兒今天交給顧慕君的爺爺奶奶照看了,他們老兩口說閑得無聊,想有點事情做。
顧慕君將煜寶兒送去顧家之后,便開車來接林子晴。
林子晴走向車里的時候,顧慕君幾乎眼睛都看直了。
這件裙子簡直就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與她的身材完美地結(jié)合在一起,勾勒出誘惑迷人的線條。
她上了副駕,發(fā)現(xiàn)顧慕君放在方向盤的手上,正戴著她送的那塊腕表。
自從她親手為她戴上之后,他便沒舍得摘下來過。
很快便到了麗嘉酒店,酒店一樓的大廳十分寬闊,桌子上擺滿了甜品和名酒。
等了一會兒,便進入了今天的正題。冷夜淵推著葉清玫的輪椅入場了。
兩人一出場,便引起無數(shù)尖叫。
好一對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說來也奇怪,今天是冷夜淵的訂婚儀式,作為長輩的冷老爺子應(yīng)該到場才對,但是整個會場都沒有他老人家的身影。
只有冷夜淵知道,昨晚,他和冷老爺子在家中幾乎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