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煜寶兒給你買了包子,你出來吃一個好不好?”
林子晴呆坐在床上,臥室門外,煜寶兒還在堅持不懈地敲著門。
她無奈地對著門口喊道:“煜寶兒乖,媽咪不餓。你快些刷牙洗臉,待會兒保姆來送你上學(xué)了。”
昨晚在宴會上,冷夜淵抱著葉清玫離開的時候,林子晴在樓梯口那里愣了許久。她忘不了那個時候冷夜淵看她的眼神,冰冷,厭惡。
回來之后,林子晴便將自己鎖在臥室里,一整夜都沒有睡。她在想,冷夜淵一定認為是她將葉清玫推下了樓梯。
事實上,她的確和葉清玫的摔落脫不了干系。如果當時,她沒有放開葉清玫的手的話,葉清玫也不會重心不穩(wěn)向后倒去。
林子晴現(xiàn)在只怪自己,那時她本應(yīng)該立刻走掉的,那樣就不會發(fā)生現(xiàn)在這么多事情了。
都怪她自己拖拖拉拉,才會導(dǎo)致又和葉清玫扯上關(guān)系。
現(xiàn)在,冷夜淵一定恨毒了她吧!
“媽咪,你出來吃包子好不好?我買了你最愛吃的香菇肉包,不夠的話,我還買了豆?jié){和油條。”煜寶兒依舊在用小手敲著門,喊著媽咪出去吃早餐。他知道媽咪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所以一大早就跑到樓下買了早餐上來。
林子晴努力不讓煜寶兒聽出她語氣里的不適,“煜寶兒乖,媽咪有點不舒服,先不吃了。你快點準備好去上學(xué)啦!”
煜寶兒無奈地將早餐放在了桌子上,又對著臥室里說了一句,“那好吧,媽咪,你等下記得下來吃早餐哦!”
保姆很快就來接煜寶兒上學(xué)去了,空蕩蕩的房子里又只剩下林子晴一個人。
這兩天可能都沒有心情上班了,她已經(jīng)跟公司請好了兩天的假。
眼皮越來越重了,林子晴終于架不住倦意,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一覺醒過來時,已經(jīng)是下午了。她下床走到了客廳里,將煜寶兒放在桌子上的包子放進微波爐里熱了熱,就算是午餐了。
醫(yī)院里,冷夜淵站在陽臺上看著樓下,一根接一根不停地抽著煙。他坐不住了,他要去問一問林子晴,。
正準備回床上再睡一個回籠覺,客廳的門鈴聲卻響了起來。林子晴無奈地下床去開門。
居然是顧慕君。
他手中還抱著一大束玫瑰,和一個精致的果籃。
顧慕君微微笑了笑,輕聲道:“就知道你在家里。”
林子晴尷尬了,她不知道顧慕君是過來干嘛的。
“我可以進來嗎?我坐會兒就走。”顧慕君問道。
“啊?呃……嗯……你進來吧。”林子晴結(jié)結(jié)巴巴地將人請進了屋里。
“昨晚的事情,我聽說了,所以就想過來看看你。子晴,你還好吧?”顧慕君關(guān)切地問道。
昨天的宴會,顧慕君沒有去。但是今天一大早去公司,他便聽見了昨晚去過宴會的員工們在議論宴會上發(fā)生的事情。
他稍微一打聽,便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所以他立刻趕了過來,想給林子晴一些溫暖。
這個時候,林子晴肯定很想要有個人陪在身邊。
顧慕君不相信是林子晴推了葉清玫,但是別人都這么說。他問道:“子晴,葉清玫真的是……”
林子晴點了點,“是我推下去的。”然后她懊惱地繼續(xù)道:“她抓著我的手不放,我使了些力氣把手抽出來,她就重心不穩(wěn)栽下去了。”
原來是這樣。
顧慕君明白了,他繼續(xù)說道:“子晴,這與你無關(guān),你不必自責(zé)。”
林子晴不自責(zé),她最怕的其實是冷夜淵誤會她,怕他覺得她是故意推葉清玫下去的。
她回道:“我不自責(zé)。慕君,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地待一會。”
顧慕君回道:“晚上我?guī)湍憬屿蠈殐夯丶摇!?
林子晴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請了保姆接煜寶兒放學(xué)的,不用麻煩你了。慕君,謝謝你對我的好。”
顧慕君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長方形的首飾盒來,這個盒子林子晴并不陌生,這是上一次顧慕君送給她,她又還了回去的那條天鵝吊墜的項鏈的盒子!
“子晴,答應(yīng)我,收下它,就當是我作為朋友送你的禮物,好嗎?”顧慕君的眼神充滿了懇求,他懇求林子晴接受他這個禮物。
林子晴哭笑不得,哪有求著人收自己禮物的啊!但是沒辦法,看這架勢,要是不收下這項鏈的話,估計顧慕君都不會走了。
也罷,收下就收下吧!等下次發(fā)了獎金,也回送他一個差不多的禮物就行了!
她現(xiàn)在只想讓他快點離開!
誰知她收下這禮物還不夠。顧慕君將首飾盒打開,將里面的項鏈拿了出來,然后親手為她戴在了脖子上。
雪白修長的脖頸將項鏈襯托得完美無瑕。顧慕君輕聲道:“子晴,這簡直像是為你量身定做的。”
終于送走了顧慕君,林子晴正要關(guān)上大門,一只手卻忽然將門牢牢掰住了。
“冷……冷夜淵?”林子晴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
這個時候,冷夜淵不是應(yīng)該在醫(yī)院里陪葉清玫嗎?他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她家門口?
冷夜淵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看樣子像是剛剛做過劇烈運動。沒有猜錯的話,他應(yīng)該是等電梯等不及了,走樓梯上來的。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沒有和剛剛坐電梯下去的顧慕君撞上。
和往常一樣,冷夜淵只是瞥了她一眼,沒說任何話就閃身進了屋。
一進屋,冷夜淵就瞥見了茶幾上擺放著的那一大束鮮艷的玫瑰花。
他湊到她的身前,低頭看向她,眼神卻被她脖子上的那條點項鏈吸引了。
“這是什么?”冷夜淵拿起她脖子上的天鵝吊墜,一把扯了下來。
他清楚地記得,她的脖子上以前是沒有這東西的。茶幾上那一大束玫瑰花也都很新鮮,沒有任何枯萎的痕跡。這一切都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有人剛剛才來過這里!
那個人送來了這束玫瑰,還有旁邊那個果籃。甚至,還送了一條看起來很名貴的項鏈。
看著他陰沉得嚇人的臉色,林子晴解釋道:“一個朋友送的項鏈而已,沒什么特別的。”
“朋友?哪個朋友?”冷夜淵步步緊逼,將她壓迫到了冰冷的墻邊。
林子晴不敢看他的眼睛,此刻他的眼神里滿含著怒火,似乎要將她吞噬在里面。
見她不回答,他冷笑了一聲,“讓我來猜猜?是顧慕君?我猜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