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慕君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但保安對林子晴的態(tài)度,令他十分不滿。
他擋在林子晴身前,皺著眉頭問道:“這位小姐做了什么,你們對她說話,為什么如此無理?”
林子晴還縮在顧慕君后面,尷尬得不敢說話。
一名保安對顧慕君說道:“你別多管閑事,對這種去別人婚禮蹭吃蹭喝的不要臉的女人,用不著有禮貌。”
“這可不是閑事,她是我?guī)н^來參加婚禮的朋友,何來蹭吃喝一說?”顧慕君凜然道。
另一名保安把顧慕君打量了一番,問:“您是過來參加婚禮的賓客?”
“怎么,不相信?”顧慕君說著,從外套口袋了拿出一張紅色請柬,遞給保安,“這是婚禮的請柬,還會有假嗎?”
保安接過請柬,仔細看了幾眼,立刻露出了客氣的表情,抱歉到:“不好意思,實在是抱歉,都是誤會,二位請進吧,婚禮恐怕已經(jīng)開始了,請盡快入席吧!”
“嗯。”顧慕君答應一聲,又朝身后的林子晴說到,“誤會解除了,我們進去吧。”
林子晴半信半疑地瞄著保安手里的那張請柬,從顧慕君身后站了出來。
顧慕君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下,牽起林子晴的一只手,挽上自己的手臂,紳士地帶著她走進酒店。
兩人來到婚禮大廳,結(jié)婚儀式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一對新人正在挨桌給賓客敬酒。
顧慕君帶著林子晴找了個位置坐下,剛好就是林子晴剛才坐過的位置。
旁邊那個年輕的女賓客看到去而復返的林子晴,驚訝地大喊道:“你怎么又進來了?!”
顧慕君一頭霧水,林子晴卻故意逗她似的,饒有興致地笑著說:“當然是又來蹭吃蹭喝啦!”
女賓客大喊:“保安!保安!”
這樣的喊聲引來了正在敬酒的新人。
新郎走過來,問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女賓客一臉嫌惡的指著林子晴說:“這個女人來蹭吃蹭喝,剛才讓保安轟出去了,現(xiàn)在竟然又跑進來了!”
顧慕君見新郎過來,站起身,舉起桌上的香檳,禮貌地笑道:“都是誤會,這位小姐是我?guī)н^來的朋友,剛才我有事來晚了一步,她先進來,結(jié)果就被誤會了,真是不好意思。”
新郎看到顧慕君,臉上露出笑容,毫不介意地說:“哪里的話,宋醫(yī)生能來參加婚禮,是我的榮幸,既然誤會說清楚了,請兩位吃好喝好吧!”
顧慕君點頭一笑,舉杯說:“祝你們新婚快樂。”
“謝謝謝謝!”
新郎與顧慕君碰了下杯,兩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新人繼續(xù)去敬酒了,林子晴能名正言順地參加婚禮,感覺很高興,一邊吃著婚宴美食,一邊感受著熱鬧幸福的氣氛,對婚禮算是有了新的體會,而不止于聽說了。
婚禮結(jié)束,兩人一起走出酒店。
林子晴吃飽喝足,很是滿意。
顧慕君笑道:“你這樣子,倒真像是去蹭吃蹭喝的。”
林子晴哈哈一笑:“是嗎?”
顧慕君點點頭,又問道:“說真的,你為什么要闖進陌生人的婚禮現(xiàn)場呢?”
“說出來也許你不信,我其實是去找靈感的。”林子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找靈感?”顧慕君不解。
“是的。”林子晴解釋到,“我們公司派我參加今年的這屆維納斯卡服裝設計大賽,主題是婚紗,還有幾天就要交參賽稿了,我卻一點頭緒都沒有,我沒有結(jié)過婚,也沒有參加過別人的婚禮,對婚紗蘊涵的意義理解不夠透徹,總感覺只是停留在表面的美麗,沒有深悟是很難設計出脫俗獨特的作品的,今天出來找靈感,碰巧遇到你同事結(jié)婚,就想進去感受下婚禮現(xiàn)場咯。”
“哈哈,你找靈感的方式還真是獨特呀!”顧慕君搖頭笑道。
“嗯吶……”林子晴無可奈何地呻吟了一聲。
顧慕君似乎想到了什么,說:“我倒有個主意,說不定能幫到你。”
“是什么?!”林子晴瞬間興奮起來。
“你可以在網(wǎng)上做一個問卷調(diào)查,調(diào)查對象就是即將結(jié)婚的準新娘,看看她們的心里狀態(tài)和對即將開始的婚姻生活的感受,這樣相信你會對婚紗這種充滿象征意義的事物,有更獨到的見解。”
“對呀!”林子晴豁然開朗,高興得簡直要跳起來,“你這個主意實在是太好了,我現(xiàn)在就著手去辦!”
顧慕君微笑道:“嗯,那我送你回去吧。”
“嗯嗯!”林子晴欣然應允。
兩人坐上了顧慕君的車,一路開往林子晴的公寓。
到了公寓樓下,林子晴跟顧慕君道了別,就迫不及待地坐電梯上樓了,她要馬上開始做網(wǎng)上的問卷調(diào)查。
一進家門,就看到冷夜淵一聲不吭地坐在沙發(fā)上,臉色鐵青,也不見煜寶兒的身影。
林子晴走過去問:“煜寶兒呢?”
冷夜淵面無表情答道:“樓下托兒所孩子們搞活動,煜寶兒去玩了。”
林子晴哦了一聲,覺得冷夜淵表情不對勁,調(diào)侃道:“冷大總裁,您這又是怎么了,誰欠了你錢嗎?”
“你剛?cè)ツ膬毫耍俊崩湟箿Y冷冷發(fā)問。
“去找靈感啊,出門的時候不都跟你說了嗎?”林子晴放下包,坐到了沙發(fā)上。
冷夜淵冷哼一聲:“你找靈感,找到男人床上去了嗎?”
“你什么意思啊?”林子晴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但這種侮辱性的話讓她有些生氣。
“我從窗戶里,親眼看到顧慕君開車送你回來的,你如果要背著我出去約會就直說,沒必要用什么找靈感來作掩護。”冷夜淵眼中燒著怒火,語氣森冷。
林子晴生氣了,怒道:“冷夜淵!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把我想得那么齷齪,我跟慕君只是半路遇到的,根本沒有什么約會,而且,就算我要約會,也用不著背著你,因為你壓根就不是我的什么人,你沒有權(quán)利管我!”
林子晴的這番話,簡直徹底激怒了冷夜淵。
他抓住林子晴的手腕,俯身將其壓倒在沙發(fā)上,鷹眸自上而下,死死盯著她說:“林子晴,你聽好了,從今以后,不許你跟其他任何男人交往,你只屬于我。”
“憑什么?!”林子晴眼睛直直地看著冷夜淵,毫不示弱。
“就憑我喜歡你!”冷夜淵不假思索的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