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手,你們再這樣下去,我就報警了!”
陸少城護著夏天,未免她被誤傷到。
“只要你現在就松口,跟我走,我就會停下來,就是報警也不好使。”夏雷霆灼灼地盯著夏天說道。
夏天氣的渾身都在顫抖,他知道,只要他對付陸少城的話,她就一定會答應下來。
剛剛站出一步,陸少城卻拉住了夏天的手。
“夏天是不會答應的。”陸少城拿出電話,給樓下的保安打電話催促。
原本已經在路上的保安幾乎是跑著過來的,手上還拿著警棍。
夏雷霆帶來的人也不是吃素的,雙方人馬二話不說直接打了起來,但到底還是夏雷霆一方有優勢,保安們漸漸無力后退。
陸少城眼神更是陰狠,將夏天推到了桌子下,囑咐她不要出來,把西裝外套脫去方便行動,轉眼間也進了戰場。
“陸少城,你小心一點!”夏天知道自己會讓陸少城分心,只彈出個腦袋來,喊了一句。
陸少城沒有回頭,直接一腳,一拳開始打斗起來。
只有真正被打到的人,都知道,他是練家子,出拳的速度和力道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到的。
“夏總,這人不好對付!”有個人被打了一拳后踉蹌兩步來到夏雷霆身旁說道。
夏雷霆也沒想到陸少城竟然這么厲害,他的人,已經有一半是被他打趴下的。
“給我把小姐抓出來,絆住他,別讓他跟上來!”
夏雷霆當即改變了注意,要強行帶夏天離開。
陸少城注意到了兩人說話的行徑,心里覺得不好,剛想要向著夏天的方向靠過去,卻被圍了起來。
“你想要走,也要問問我們同不同意!都給我上!”
一時間,陸少城無法脫身。
夏天見到情況不太對,有人正向著她的方向沖過來,拉著椅子將自己堵住。
很快,她就感覺到有人在往外拉凳子,登時驚恐大喊。
“陸少城,我這兒有人!”
夏天的驚叫聲,讓陸少城失神,就是這么一個空當,讓夏雷霆的人找準了空當,讓陸少城硬生生挨了一下。
夏天最后還是不敵對方,被人拉了出來。
夏雷霆見狀,給自己人使了個眼色,阻攔住陸少城,拉著夏天就往醫院里趕。
一路向著公司外走出去,沒人敢上去觸霉頭。
等到了醫院,夏雷霆更是不顧夏天體弱,拽著她幾乎是拖行,幾次都差點倒在地上。
夏天咬牙堅持,硬是跟了上去。
“人我帶來了,護士趕緊帶她去輸血,要多少都可以,只要我的雪兒沒事!”夏夫人見到夏天更是喜上加喜,對著一旁同樣著急護著的護士道。
護士不是第一回聽到這樣的話,她著急帶人去輸血,只是心中默默地有些同情夏天。
撩開她的袖子才發現,她胳膊上有一大堆的烏青,這種情況,應該不止是一次兩次了,而且血管細的根本不好下手。
“大膽下手吧,我會忍著的。”夏天看出護士的猶豫,直接道。
“那你忍著點,可能有點痛!”護士這才下手,一次沒扎準,捏著針頭又在血肉里找了好一會兒,才有回血。
護士跟夏天都是出了一身的汗,一個是緊張的,一個是疼的。
“嘭!”的一聲,門被踹開,陸少城臉上帶著擦傷闖了進來。
夏天著急起身,想要看看他身上的傷,反被他摁在椅子上。
“我來遲了。”陸少城神情嚴肅的說著,眼中能看得出自責來。
“他是有備而來,目的在我,你不用自責。”夏天也是沒想到,夏雷霆直接會來硬的。
在夏天抽血的時候,陸少城一直等在邊上。
看著血不斷的從夏天的體內流出,她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無力,陸少城的眉頭越擰越緊。
護士也不禁走遠了些,生怕他一個生氣,瞬間將問題升華成為了醫患問題,那就糟糕了,她也只是想要救人。
好不容易抽了400毫升,夏天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最后還是被陸少城抱著出了門。
走出輸血室時,夏雷霆和夏夫人都在急救室門口著急的等待著夏雪的消息,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夏天的意思。
“走吧,我不想要留在醫院,更加不想要見到夏家的人。”夏天有氣無力的說著。
陸少城帶著夏天離開的路上,卻遇上了同樣要離開的趙飛,都是一愣。
“你怎么在這里?”
陸少城并不知曉趙飛做的事,更加不知曉,這一次不僅僅是夏雪出車禍需要輸血,金耀宸更是在不遠處的急救室搶救。
“金耀宸出車禍了,我過來給他輸血,但是過來了才發現,我們血型不搭,根本不用我來。”
趙飛是笑著說的,只有陸少城看懂了他微笑當中透露出的事情。
“是你?”陸少城突然意味不明的問了一句。
趙飛沒有絲毫猶豫承認下來,“沒錯,就是我,要不要送你們一程?”
“不用了,我們有車。”陸少城看了一眼趙飛剛才過來的方向,心里知曉,金耀宸就在那邊。
不著痕跡地看了眼靠在他懷中的夏天,她閉著眼睛,沒有一絲動靜,就像沒有聽見兩人說的話一樣。
但她其實都聽見了,在聽到金耀宸的名字時,眼珠子微微一動。
她的心里,恨不得金耀宸去死!
別墅。
陸少城將夏天送進臥室休息。
“好好休息,我還要回趟公司,阿姨就在樓下。”
夏天點了點頭示意她知道了,陸少城這才放心,不過還是交代了阿姨半個小時,或者一個小時過去看一眼,就怕夏天突然暈倒。
夏天躺在床上,摸著脖子上戴著的項鏈,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只感覺自己渾身輕松,就像是躺在了云朵上,飄忽不定。
耳邊傳來熟悉的歌聲,好像母親的聲音。
小時候,總是用這首歌哄著夏天睡覺,真是久違了。
但是母親,不是應該去世很久了嗎?
掙扎著睜開眼,夏天驚訝地發現,本應該早早去世的母親,就這么笑著看著她,還不斷輕柔的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