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秉說完這話不等音華開口便松開她然后離開,音華扶住門,強撐著走到床邊,剛才的話還清晰的在她耳邊響起來,葉少秉走的時候說了,他要成親了,所以這又算什么呢。
第二天,因為驛站一案牽涉皇室,楊紹不敢輕易做出決斷,早朝的時候皇上問起:“楊尚書,驛站一案審理的如何了?”
楊紹開口:“回稟皇上,根據證人呈上來的證據來看,已經可以確定了,不過此事還需要請皇上親自過目。”
祝元新疑惑:“呈上來。”
楊紹把證據交給高旻,高旻將證據呈上去放到祝元新面前:“皇上。”
祝元新拿起圣旨一看,然后驚訝的問道:“這圣旨上的寶璽確實是父皇的寶璽沒錯,不過這字跡絕對不是父皇的字跡。但是既然能拿到皇上的寶璽,看來這件事是父皇授意的?”
“啟稟皇上!”祝禎突然開口。
大家都看向他,祝禎接著說道:“這道圣旨其實是我寫的。”
大家一聽,立刻都議論了起來,祝元新更是疑惑:“什么?文王叔既然說這圣旨是你所寫,那就是說文王叔與這件事也有關?”
“啟稟皇上,這件事說起來還需要追溯到先皇兄在世的時候,因為劉潛是重犯,但是先皇兄當時已經是久病無法執筆,便讓我幫忙寫下這封圣旨,圣旨上所寫將劉潛押入都城進行問斬,這件事皇后可以作證。”祝禎說道。
祝元新心里想著,既然已經搬出了皇后,看來兩人已經是商量好了的,這下可就不太好了:“來人,去儀和宮取證。不過朕還有疑問,既然是提審劉潛,劉潛是二十年前的重犯,為何偏偏到了父皇將死之時才要提審,而且到底是誰將劉潛劫走,竟要殺驛站那二十四口人,文王叔這件事可與你有關?”
祝禎當然不會承認這件事了,所以便給汪承沛使了一個眼色然后開口說道:“皇上,當時先皇兄將這件事說與我之時我也和皇上這時一樣驚訝,不過當時先皇兄身體虛弱,所以就不便多問,我也是忍著疑惑寫下的這封圣旨,之后我便將這件事交給了汪承沛去做,所以并不知道這驛站二十四口人命的事情。至于劉潛為何潛逃,這件事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祝元新越聽越覺得疑惑:“根據文王叔所言,這件事文王叔是知道的,那為何父皇去世以后這件事文王叔不及時將這件事提上來,還有文王既然知道這件事,劉潛潛逃了,為何不派人去追查?汪承沛是奉命督辦這件事的主要人員,為何不上報?”
汪承沛聽完立刻跪了下來哭訴道:“皇上饒命!”
祝禎沒想到祝元新竟然變得這么仔細厲害,原本想著隨便說一說邊能混過去,現在看來還不好對付了:“啟稟皇上,當時先皇兄要我去寫這圣旨的時候便是沒人在一旁,所以這件事也是交給汪承沛秘密將他處理的,這件事情只我和皇后知曉,所以事后我沒有將這件事告知皇上,也是因為害怕違背先皇兄的意愿,但是事情發生以后我便立即將這件事告訴了皇后。
也沒有想皇上所說沒有派人追查,事發之后我便立即秘密派人前去追查,只是現在還沒有找到劉潛本人,這才沒有將這件事情說出來的。”
“汪承沛,文王所說可否是事實?”他問道,文王和汪承沛必須要犧牲一個。
這件事本就是祝禎派人做的,所以汪承沛不過也就是一個背鍋的:“回稟皇上,王爺所說句句屬實,當時臣誅殺驛站二十四口人也是因為當時這件事不便于暴露,所以臣才不得已這么做的。”
汪承沛剛說完這個便突發痙攣,口吐白沫,大家意識到不對勁,楊紹立刻叫道:“叫太醫!快快!叫太醫!”
一時間大家慌亂做一團,這個時候汪承沛突然伸手指向祝禎:“害我……”
然后手落到地上,便一動不動了,楊紹檢查之后對著祝元新說道:“皇上,汪承沛已死。”
“什么!”祝元新大驚。
風滿樓,祝元洲將大殿上的事情悉數告知與樓清寒:“這件事算是完了,現在城外的驛站已經被衙府的人接管了,汪承沛因草菅人命畏罪自殺。死的時候指著王叔說害我,大家可能都猜到了這件事跟他有關,但是皇后那邊證實了他說的話,這樣一來大家就算是有問題,也不敢再說什么,這件事跟父皇有關,可是現在父皇已死,也再難找出什么證據了。”
樓清寒點點頭:“殿下不應該現在就來樓里,不過想來文王現在也沒有什么動作,從現在開始殿下來樓里找我,一定要小心謹慎,文王不會這么傻,這件事被查,他不可能沒有想到,所以查起來,殿下一定是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所以日后殿下的所有行蹤也都要注意,還有秦淮他們可以為你所用,但是別讓文王發現,現在刑部尚書這個位置空了出來,你有沒有什么人選推薦?”
“人選,既然是這樣,國舅是刑部侍郎,就算是要上任也不會輪到別人啊。”他開口說道。
樓清寒搖搖頭:“殿下還是不明白嗎?皇上走到這一步,就是不想讓皇后和文王這邊的任何一個人接管,而且國舅也算是間接的參與了這件事,所以他根本不可能上任刑部尚書一職。”
祝元洲想了一下:“但是就算是這樣,我推薦的人選不一定就能選上啊?”
“那殿下想不想賭一賭?”樓清寒笑著看著他問道。
祝元洲疑惑:“賭什么?”
他開口:“賭一下皇上想選的人選。就是現在,皇上肯定也有一個他已經想好的人選了,想來皇上現在的變化和成長大家都看出來了,所以就是現在,殿下能想到誰?”
祝元洲陷入了思考,如果是皇上要選的人,那必然是沒有經歷過任何站隊的人,并且這個人給大家也帶不來什么危險,所以一旦這個人上任尚書一職,大家不但不會感到疑惑還覺得理所應當,祝元洲恍然大悟:“林于非?”
樓清寒但笑不語,他又繼續說道:“林于非和國舅都是刑部侍郎,汪承沛死了就應該是他們兩人中的其中一人上位,但是現在國舅牽涉在案件之中,所以林于非就是不二人選,若是林于非上任的話,那大家都不會有閑話,再加上林于非是太尉林達的兒子,所以皇上要是能籠絡到林于非,那就相當于是擁有了林達,林達是軍政首腦,官居一品大員,掌管戶部和工部看來皇上是想要間接的掌管戶部和工部。”
祝元洲的這一番解釋,樓清寒很是欣賞:“正如殿下所言,便就是這樣。所以既然能猜到皇上想選的人,殿下何不先皇上一步?”
“你的意思是……”祝元洲有些遲疑,樓清寒這是想讓他去籠絡住林于非,不過這件事極難。
他開口解釋:“樓兄你是不知,這個林于非在朝中是出了名的剛硬,對于結黨營私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做的。”
“殿下這怎么能叫結黨營私呢?殿下只是想跟他交給朋友而已,更何況現在這宣布都還沒下來,大家都不知道他能入選,所以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想必文王也準備行動了,正如殿下所說,林于非性格古怪剛硬,殿下想要將他收入麾下,還需多多費心。有一個人或許能幫上忙。”樓清寒提點著。
祝元洲疑惑,樓清寒笑著開口:“喬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