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元洲看見樓清寒緊皺著的眉又問了一便:“是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只是一點私事,殿下不必?fù)?dān)心,不會影響大局的。”他開口說道。
然后又對念雙開口:“讓尋南跟著!
“是。”
說起來梅辰酉本來是來風(fēng)滿樓找樓清寒算賬的,沒想到遇上了音華,音華知道梅辰酉,之前在江南也有過一面之緣,所以大概也可以猜到梅辰酉此行的目的,而且樓清寒正跟祝元洲談事情,梅辰酉這個時候出現(xiàn)也不太妥當(dāng),所以她才出面阻止:“梅公子!
梅辰酉看著音華打量了一下才彬彬有禮道:“姑娘是?”
音華笑道:“我是這風(fēng)滿樓的老板,樓音華。”
梅辰酉回想了一下,之前好像在哪見過,不過這下他算是明白了,就是說跟樓清寒一伙的唄:“老板?既然這樣還勞煩通報一聲,我是來找樓清寒的!
“小樓現(xiàn)在不在樓中,梅公子有何事大可以告訴我,我代為轉(zhuǎn)告如何?”音華笑著說道。
梅辰酉眼珠子一轉(zhuǎn):“既然這樣,我要說這事也不是什么難事,就是想勞煩他跟我去一趟涼都衙府,現(xiàn)在既然他不在樓中,我看音華姑娘與他關(guān)系應(yīng)該也不差,不如就代他走一趟如何?”
音華沒想到他會提這樣的要求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正在這個時候?qū)つ铣鰜碚f道:“梅公子,我們公子已經(jīng)安排好了,讓我陪您一起去衙府。”
“是嗎?可是現(xiàn)在我想讓這位姑娘陪我去怎么辦?”梅辰酉看著音華故意說道。
念雙在旁邊開口:“我聽說天闕劍派的人都是正人君子,不過今日一見不過就是個登徒子罷了。”
音華一聽便知道不對勁:“念雙不得無禮!
果然梅辰酉這回不依不饒的:“既然念雙姑娘都已經(jīng)開口了,我要是不把這登徒子的名號坐實了好像有點對不起姑娘謬贊吶!
“梅公子,念雙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我這樓中還有事情實在是走不開,你看不如就讓尋南同你前去如何?”音華溫婉的解釋著。
但是現(xiàn)在梅辰酉突然對她來了興趣,而且本來就是被樓清寒坑的,現(xiàn)在還被人說登徒子,這一賬他是翻不過去了:“既然這樣,那……我就等等樓清寒吧,他什么時候回來呢,反正我也不著急。”
尋南一聽就知道不對勁,要是梅辰酉不出現(xiàn)的話,肯定會查到這里的,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fā)生:“梅公子。”
“好!”音華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我陪梅公子前去衙府,念雙你讓覓云先看著樓里!
念雙和尋南都急了:“可是老板!
音華做了一個手勢打斷他們的話:“不用多說了,就這么辦,我陪梅公子前去。”
梅辰酉很滿意這樣的結(jié)果:“既然這樣,音華姑娘,那我們就走吧!
音華上了馬車,車?yán)铮烦接洗蛄恐骸耙羧A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看起來很熟悉。”
音華還是一副笑岑岑的樣子:“梅公子之前在江南游歷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
他煥然大悟:“怪不得我見姑娘面熟!
音華心想這個梅辰酉似乎跟傳聞中的不太一樣啊,不過還是沖他禮貌的一笑。
這一笑并無大礙,但是梅辰酉就吃這一套,尤其像是音華這樣的美麗的女子,而且還跟他之前見過,現(xiàn)在又見這簡直就是緣分啊,這樣梅辰酉相信他的緣分來了:“真是緣分。敢問音華姑娘今年芳齡何幾?”
音華不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看上去倒是真像一個登徒子了:“梅公子見笑了,已是花信年華!
她本來是想告訴梅辰酉,我比你大,少用這樣輕浮的話跟我說話,但是沒想到梅辰酉這個人根本不接招:“音華姑娘看起來與你說這年紀(jì)完全不符啊,以音華姑娘的這身姿不過也就是個剛及笄的女子!
音華一聽有些生氣:“看來梅公子見識過不少姑娘,先前念雙詆毀公子我還為公子說話,現(xiàn)在看來公子還真是個登徒子。”
音華說著便要下車,但是梅辰酉哪里容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姑娘莫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你長的年輕,我嘴笨姑娘前往別生氣啊!
音華哪里聽他的解釋,剛才都提到了身姿了,這會兒再來解釋真的是多余,兩人正在車?yán)餇巿?zhí)的時候,車夫咳了一聲提醒道:“公子,前方就是涼都衙府了!
梅辰酉一聽便答應(yīng)著:“知道了。”
然后又像音華解釋著,沒想到車夫又咳了一聲說道:“公子前方人多,又是衙府,公子辦事還是收斂一點為好啊。”
車?yán)锏娜艘宦爟扇硕碱D住,然后面面相覷:“他該不會是以為我們在……”
音華一聽便要動手:“你!”
“公子衙府到了!”車夫突然開口。
梅辰酉也不敢再逗音華了,在衙府音華也知道該股顧全大局,梅辰酉開口:“音華姑娘我這先去配合調(diào)查,你且在車上等我一下。”
音華沒有開口,等梅辰酉下車以后她才想,自己平時也很穩(wěn)重,怎么今日遇上這么一個毛頭小子幾句話就被惹怒了。
不過現(xiàn)在在衙府,既然來了不如去看看也好:“等一下!
梅辰酉回頭:“怎么了?”
“來都來了,就看看吧。”音華淡淡開口。
梅辰酉欣喜,便伸手扶她下車故意打趣:“姑娘莫不是擔(dān)心我說錯話,想監(jiān)督我,以便在必要的時候殺人滅口?”
音華覺得他實在無聊:“驛站一案轟動整個涼都,我不過就是想湊個熱鬧,不過現(xiàn)在想想梅公子剛才這個建議好像還不錯,所以待會兒說話的時候小心些!
梅辰酉笑笑:“姑娘放心,你那位小師弟我是不會說出來的,以后都是一家人!
音華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你怎么知道小樓是我……”
“姑娘大概是忘了之前在江南有過一面之緣的事情了!彼χ嵝眩骸昂昧。姑娘就在這等著吧,里面審理案件不是你們姑娘家應(yīng)該看見的。”
音華現(xiàn)在完全把之前對于梅辰酉的所有印象全部推翻了,這個人簡直就是油嘴滑舌,和傳聞中的完全不一樣。
兩人正在斗嘴的時候,一雙眼睛正盯著他們這個方向,這下和整個案件有關(guān)的所有人都到期了,衙府大人張耀開始審理案件,楊紹在一旁監(jiān)管,因為現(xiàn)場還有文王和國舅等人,所以張耀有些緊張:“報案的人何在?”
梅辰酉走出來:“大人!”
張耀見狀繼續(xù)問道:“細(xì)細(xì)說來!
“回稟大人,我天闕劍派的弟子向來都有巡山的習(xí)慣,巡山的弟子巡山時發(fā)現(xiàn)獵狗在撕咬尸體,因此發(fā)現(xiàn)了尸體,接著派人立刻來衙府報案了。”梅辰酉陳訴著事實,省略了秦淮去天闕山的環(huán)節(jié)。
祝禎看著梅辰酉心里還想著這件事是怎么跟天闕劍派扯上關(guān)系的,絕不是像他說的這樣簡單。
這個時候楊紹開口:“若如你所說,根據(jù)尸體的腐爛程度來看,現(xiàn)在是冬季尸體在這樣的溫度下都能被發(fā)現(xiàn),那為何之前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過,更何況埋尸的小樹林離你天闕山也有一段距離,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梅辰酉心下一涼,果然是尚書就是不一樣,一擊即中啊,直接發(fā)現(xiàn)重點,這個樓清寒這次真的是害死他了,這時他看著觀看的人里面的音華想著,算了以后都是一家人,就算我送他的見面禮吧:“回稟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