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清寒開口:“這個人肯定是你身邊的,并且很了解你和趙雅的關(guān)系,你想想你身邊有沒有這樣的人?”
祝元洲思考了一下,似乎并沒有想到誰比較符合,突然他想到了一個人:“如果真有第三個人的話,那只有一個人,文王叔祝禎。”
大家對文王并不了解,但是很快祝元洲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可是文王叔本來就是皇后的人,文王妃是皇后的親妹妹,趙雅的親姐姐,而且文王叔也一直在跟趙雅聯(lián)手,如果是他的話趙雅不會不知道。”
“殿下說的也有道理,但是我們現(xiàn)在也找不到跟符合的人選了。”秦淮說著。
樓清寒沒說話,他在想祝元洲剛才說的話,文王,文王他并不了解,但是知道這個人,所以他就在想有沒有可能是文王這個人呢?如果真是文王的話,有哪些理由可以證明,還有文王跟劉潛又有什么關(guān)系,對了,他突然想到:“是不是文王,一查便知,秦淮你確定當(dāng)時是有拿著皇上的圣旨說的押送劉潛入涼都的是吧?”
“沒錯,還有什么問題嗎?”秦淮緊張的問道,因為這件事當(dāng)時是由他負(fù)責(zé)的,現(xiàn)在出了問題他當(dāng)然很緊張。
“如果真是這樣,那殺死驛站的人就是第三個人,我們一開始便把方向定在趙雅身上,其實這就是對方的一個陷阱,他們就是想讓我們進(jìn)入這樣一個誤區(qū),趙雅不過是刑部的一個侍郎,就算是刑部的二把手,也不可能調(diào)動整個刑部配合他掩蓋這件事。
你還記得當(dāng)時秦世伯帶你去請罪,但是對方并沒有說什么便讓你們走了,現(xiàn)在看來對方明顯是不想你們把事情鬧大。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成功了,現(xiàn)在所有認(rèn)證都被滅口了,劉潛現(xiàn)在我們也沒有抓到,而且這件事還不能上報。”樓清寒分析著。
秦淮恍然大悟:“早知道當(dāng)初我就不該這樣了事,再負(fù)責(zé)點跟他鬧一鬧。”
樓清寒又說到:“不可,要是鬧大,到時候上邊查起來,你們沒有任何證據(jù),對方到時候反咬一口,說是你們偽造圣旨故意放走重犯,你們也百口莫辯。我們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wù)還是查出放走劉潛的人,便可以知道這幕后主使是誰。”
“這么一說,這件事跟汪承沛有關(guān)?”祝元洲問道:“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皇上把事情交給他去查肯定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
樓清寒解釋道:“這件事本來就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現(xiàn)在殿下凱旋而歸,對方失手,殿下覺得對方還會給自己留下把柄嗎?我們只需要知道到時候誰出來阻止便可。”
祝元洲點點頭,然后又想到一件事情:“這次回來,上朝的時候我見皇上跟之前相比,明顯有很大的改變,所以我猜想皇上是不是也要參與了?”
到這里的時候,秦淮才似乎對他們說的事情云里霧里的,原以為不過就是要找一個兇手而已,但是現(xiàn)在居然扯到皇上身上了,樓清寒他們不會是要……
“據(jù)我了解,皇上年紀(jì)小受皇后擺布,也正是因為這樣,皇上現(xiàn)在可能想擺脫這種控制,所以有變化是正常的,更何況殿下應(yīng)該最了解這皇位的力量,所以更加不用奇怪了。”樓清寒說著,他的話打斷了秦淮的思緒,也肯定了他的想法。
但是現(xiàn)在祝元洲還在,所以不方便問,等祝元洲走后再好好問問他。
走廊外,李宴如坐在廊坐上,樓下的說書先生還在說著李元緯的英雄事跡。
覓云走過來輕輕問道:“我可以坐這里嗎?”
她抬頭一看,然后趕緊說道:“當(dāng)然,你坐吧。”
覓云坐下來:“來涼都之前我就一直聽說過勝武將軍的事跡,但是一直覺得這樣的人很遙遠(yuǎn)。很虛無縹緲的感覺,你明白吧?”
李宴如點點頭,她又繼續(xù)說道:“來了涼都以后,說書先生日日講,更是增添了對勝武將軍這樣威武的人的敬佩之情。”
她說這話的時候,李宴如看著她,似乎是在看她說的是真是假,但是看著她這樣一張美麗溫婉的臉,好像她說的話都變的有說服力了。
覓云溫婉的說著:“直到前幾日小樓帶我去臺山看冬獵,那時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你跟世家公子一起圍獵,卻絲毫不遜色于他們,甚至比他們更加的勇敢聰明,我才覺得這世上原來真有這樣的人。”
“什么樣的人?”李宴如脫口而出問道。
覓云也不跟她繞來繞去:“像勝武將軍這樣的人,像你這樣的人。”
李宴如突然被夸獎,還有些不好意思:“覓云姑娘謬贊了。”
“第一眼看你我就很喜歡,早就聽說將軍府的郡主英姿颯爽,今日一見果不其然。”覓云說著,她說的都是實話,她確實早就聽說過李宴如的名號。
不過她說是一回事,在李宴如聽來又是另一回事了,只覺得羞怯,被這樣一個美人夸獎,剛在屋里她就在打量她,從頭到腳還有收拾打扮再到言談舉止,整的就是一個江南女子的代言人。
溫婉大方,而且從言談中也可以看出她確實是個才女,跟她完全就是兩種風(fēng)格的人,看看自己一身收拾打扮就跟個男子一樣,行走間也不像人家這樣步步生蓮,巧笑嫣兮的,確實沒法比:“你這說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覓云看著她的反應(yīng)只覺得可愛,跟她接觸的這會兒可以看出李宴如就是一個颯爽的女子,但是這會兒看著她臉上微微因為害羞而泛起的紅霞,確實讓覓云覺得可愛。
“哎呀,別說我了,你給我說說你們江南的事吧,你跟小樓是怎么認(rèn)識的?”她問著。
覓云也不瞞著她便開口:“我和小樓從小一起長大,都跟著老師一起學(xué)習(xí)……”
覓云談?wù)撨@她和小樓以前在江南的事情,李宴如聽著只有羨慕,從小到大她都在軍營中跟著那些大老爺們兒一起長大,唯一的玩伴就是喬臨和李同甫,不過大家接觸的時間也很少,所以聽到覓云說起他們在江南的事情格外的羨慕。
但是她在羨慕覓云的同時,覓云也羨慕她,女子的心思就是復(fù)雜。
樓清寒他們出來就見兩人聊的愉快,秦淮驚訝,心里想著覓云就是好,跟情敵開導(dǎo)心思不說,還能跟情敵說笑,實在是心地善良。
只是他不知道,覓云根本不知道樓清寒對李宴如的感情,也不知道李宴如是她情敵這回事。就是單純的很欣賞李宴如而已。
“你們聊完了?”覓云問道。
李宴如回頭,剛好對上樓清寒的眼神,兩人好久不見,這突然還有點不習(xí)慣,樓清寒想到她和喬臨的婚約,率先移開視線:“我們?nèi)ズ筮吙纯磳つ纤麄冊趺礃恿耍俊?
“好啊,早就聽說樓公子身邊有高手,上次跟你交手便知道就能看出來這傳聞不假。”祝元洲說著,心里想著本人身手都像這般,身邊的人肯定也不簡單。
這事李宴如最有話語權(quán),上次見秦淮和樓清寒交手就知道樓清寒絕對功力深厚。
后院這邊,原本只是李同甫練功的,但是子奕早就聽說過尋南,然而尋南也是惜才,所以對別人的挑戰(zhàn)從來都是來者不拒的。
祝元卿坐在李同甫旁邊問道:“你說他們倆誰更厲害?”
“當(dāng)然是我?guī)煾怠!崩钔π判臐M滿的說道。
祝元卿聽他這么說,便開口:“那我就賭子奕。”
李同甫回頭看了她一眼,但是并沒有說什么,祝元卿又開口:“你沒見過子奕的身手,子奕可是大內(nèi)高手,連大統(tǒng)領(lǐng)都夸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