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甫心里不服氣,但是還是不敢跟自己的母親叫板。二娘子見他心里不服氣便說道:“別以為讓你進了軍營你就可以想一出是一出了。”
“母親!為什么姐都可以去我就不行!”他反駁。
二娘子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的問題:“你!你能跟她比嗎?你才進軍營幾天,你現在上戰場那就是給別人添亂,這件事你就別想了,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你要是再有這種想法,軍營你也別想去了!”
“母親!”李同甫不滿的叫著。
二娘子哪管得了這么多,反正話是給他放這里了,就算說是她的私心也好,她在曲沃剛失去了自己的丈夫,現在她明知道曲沃是個火坑,她是絕對不會再讓李同甫去跳的。
見二娘子和李宴如都不可能答應他,李同甫整個人都沒精打采的,訓練的時候心不在焉的。
李宴如因為放心不下,便過來營中看他,這驃騎軍原本是由李元緯負責統領的,現在李元緯去世了,自然的便轉到了祝元洲麾下,以前的一些手下部署也都愿意跟著他。
見李宴如過來,便問道:“你今日怎么過來了?”
李宴如看著訓練場的李同甫無奈的說道:“還不是因為他,真是不讓人省心,聽說你要去曲沃了,一大早就說要跟著去!
“你同意了?”祝元洲反問。
“怎么可能,我爹是在曲沃戰死的,我怎么可能會同意讓他去曲沃,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是這次進軍營十有八九都是因為我爹的事情,不過也好,學點技能防身也不錯。”她似乎像是老生常談一般說著。
祝元洲又不得不回憶起曲沃之戰,愧疚叢生,李宴如似乎的察覺到了他的感受:“你不用自責,這件事不怪你,換作任何人那時候都會那么做的!
“我有時候真恨,恨自己的身份。同甫這邊我會給他說的,你放心!彼f著:“對了,同甫他又也不小了吧,有沒有心儀的姑娘家什么的?”
李宴如突然被這么一問,疑惑的看著他說道:“什么?”
“沒事!彼焐险f著沒事,但是心里卻還是感嘆著李同甫這傻小子,居然會有這番情緣:“有件事我拜托你。”
“殿下盡管說。”她一下便認真起來。
祝元洲揮揮手:“這也沒有外人,不用這么拘束,這不是馬上就要冬獵了嗎,到時候元卿也會去,只是你也知道以往都是元駒在照顧她,父皇在的時候她也是最得寵的,只是現在……所以到時候還要麻煩你幫我顧著她一些。”
李宴如疑惑的問:“她平時不是最瞧不上我嗎?”
“以后你們相處的機會還很多,我也已經囑咐過她,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祝元洲這會兒才像一個兄長一般跟她開起了玩笑。
李宴如也不是那種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既然這樣,那我就勉為其難咯,對了,此次前去曲一切小心!”
“我會的。”祝元洲答應著,心里想著這次一定要為李元緯報仇。
“對了,還有一件事,你之前說的小樓就是樓滿風?”他好奇的問道。
說道樓滿風李宴如又不得不想起之前的事情,有些難為情,但還是說道:“對,你怎么會認識小樓?”
祝元洲也沒打算瞞著她:“你跟我來!
兩人進了屋,坐了下來,祝元洲將之前和李元緯出發前去拜訪樓浦和的事情給她說了一便,李宴如驚訝:“樓太傅的事情,我之前也聽別人談起過,但是我沒想到小樓的老師居然就是樓太傅,怪不得之前他也說認識我爹,但是我想著認識我爹也很正常,就沒放在心上,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為什么還要回涼都,插手這些事情?”
“我想說的正是此事,我與此人接觸過,此人絕非池中之物,樓浦和就不用說了,這位樓清寒我前幾日也去拜訪過他,言語間我可以了解到,此人對于宮里的事情可謂是了如指掌,之前在將軍府,這些都不得不令人懷疑他的動機!彼治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宴如一聽便知道他想說什么:“你懷疑小樓接近我動機不純?”
“那倒不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現在對我們還不造成任何傷害,可是我們也不得不防。此人心思極深!弊T拚f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李宴如的表情。
李宴如聽他這么說其實是有寫不舒服的,但是她并沒有說出來,只是解釋著:“我和小樓認識的時候他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呢,當時是在江南我外祖那邊,一次我外祖宴請江南大家,我第一次見小樓便是在那晚宴上,他和江南秦家的公子一起的。
后來我會涼都,再后來便是我聽說他們搬到了涼都,我也是去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是他,他這才知道我的身份,而且他身邊的人好像一直不愿意他和我往來。”
這下就把祝元洲給說懵了:“既然這樣,他現在為何又要幫我?算了,可能是我多慮了!
“今日就先這樣吧,同甫這邊還望殿下多多費心,我就先回去了!崩钛缛缍Y貌的說著。
祝元洲雖然提醒過多次,讓她不必多禮,但是李宴如還是沒那么做,現在是非常時期,小心使得萬年船。
從宣王府出來,李宴如心里還在糾結著樓滿風的事情,這樣一想她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轉而又跑向宣王府。
祝元洲看著去而又返的她疑惑:“怎么了?”
“勞煩殿下幫我給同甫傳個話,就說我在風滿樓等他,讓他訓練完了直接過來找我。多謝殿下!闭f完一溜煙的又跑了。
祝元洲有些莫名其妙的,搖搖頭往訓練場去,然后叫來李同甫,李同甫因為不能去曲沃的事情還在苦惱著,這會兒被他叫過來也是沒精打采的:“什么事啊殿下?”
“怎么回事沒精打采的,還在為不能去曲沃的事情苦惱?”祝元洲問道。
他心里突然產生一記:“對了,殿下要不然你給我下一道旨意吧,讓我跟著你去曲沃。”
“不行。”祝元洲想都沒想便拒絕了他,他要是把這道旨意下了下來,那李宴如還不得跟你拼命啊。
李同甫撒嬌:“表哥~”
“誒,訓練場上不得行賄!弊T蘩罩顾@種攀親戚的行為。
李同甫沒轍了:“行吧,那我去訓練了!
“等一下,我話還沒說完呢!彼凶∷骸澳憬阕屛腋嬖V你,讓你訓練完了去風滿樓找她。”
“風滿樓?”李同甫疑惑:“去風滿樓干嘛,難道是想請我喝茶聽書?”
祝元洲開口:“她又沒給我說,我怎么知道,你要想知道你訓練完了去不就知道了!
“我才不去!”他略帶些小孩脾氣說著。
祝元洲好奇:“為什么?你就一點也不好奇你姐叫你過去干嘛?”
“叫我去風滿樓無非就是想跟我道歉唄,她不讓我去曲沃我就不去風滿樓!彼忉屩
祝元洲見狀暗自嘆氣:“元卿怎么或喜歡你這個臭小子,明明怎么看都不是很出彩嘛。”
“什么?”他沒聽清楚,便又多問了一邊。
“哦,沒事,我聽說,風滿樓的少東家是個高手,你就不想去見見?”他不惜跑出誘餌。
李同甫抬眼問:“你從哪聽說的?我怎么不知道風滿樓還有一個少東家呢?”
“所以啊,你去見見不就知道了嗎?”他說道。
李同甫突然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