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貴妃還不知道她那牛脾氣:“小冬,給郡主端一碗涼茶來去去火!
小冬聽了說道:“娘娘,都入秋這么久了,現在喝涼茶怕是要受寒!
李宴如聽了說道:“姑姑!
貴妃笑著說道:“你這牛脾氣跟你爹是一模一樣,以前你爹帶著你,那是怕你在府中受欺負,現在你已經過了及笄禮了,女兒家遲早是要嫁人的,總是跟著一幫大男人舞刀弄槍的,以后誰敢娶你?”
原本心情就不太好,經昭貴妃這么一說,她倒是更來勁了:“大不了就不嫁!”
她剛說完這話,立刻就被昭貴妃教訓:“你瞧瞧你說的是什么話,也不怕被人恥笑,女兒家哪有不嫁人的!
“如果遇不上我心儀的人,我才不嫁!彼f道。
昭貴妃突然想到一件事:“是嗎,我倒是聽說你跟喬侍郎來往甚密!
“你聽誰說?我跟阿容只是朋友而已!彼χ忉專瑓s不料言語間,已經暴露了兩人的關系。
昭貴妃看著她笑道:“阿容,連人家的小字都叫上了,你還跟我說沒關系?”
“姑姑,我跟他真的只是朋友而已!彼龢O力解釋著。
昭貴妃點點頭:“是,我相信你。不過,你確定喬侍郎對你也是這么想的?”
李宴如深知自己是被取笑了,紅著臉別過頭去,這時負責護送的人過來說道:“啟稟貴妃娘娘、郡主,這天恐怕是要下雨了,我們得趕快前往下一個驛站才是,不然下雨漲水的話,過不了前面的河,恐怕就要耽誤時間了!
昭貴妃點點頭:“那我就走吧!
李宴如看著小冬扶著昭貴妃上了馬車,自己才上馬出發。
是夜果然下起了大雨,李元緯和祝元洲這邊大軍前進受到影響:“大家都過了河沒有?”
手下的人說道:“報告殿下、將軍,還有一半的人還在河對岸。”
“現在恐怕不利于再繼續前行。”祝元洲說道。
雨越下雨大,李元緯全身都已經濕透了:“通知下去,過了河的全部到前面安全的地方安營扎寨,還沒過河的退回之前的營地,等明日天晴以后河水退下去,再繼續行軍!
“是!
風滿樓里,樓浦和正在和樓清寒對弈,不過樓清寒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將軍!
樓清寒回神,定睛看了一下然后說道:“我輸了。”
“你的心思沒有放在棋盤上!睒瞧趾头畔率种械暮谧。
樓清寒也不掩飾:“這雨越下雨大,恐怕會影行軍!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睒瞧趾烷_口。
樓清寒一直不理解,樓浦和為什么會這么淡定:“老師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擔心有什么用,更危險的事情還在前面,這點雨算不上什么,現在就看對方要怎么做了?”樓浦和說道。
樓清寒不知道是為什么,心里總是隱隱有些不安:“不知為何,我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安!
“那日我已經把可能出現的情況告知于他們了,現在就看是實際情況了,現在對方還不敢把貴妃殺掉,如果貴妃剛出宮前往咸中便出事的話,肯定會懷疑到皇后身上,所以對方只是想用調虎離山計,分散開李元緯和祝元洲的實力!
“即使他們已經派人跟著貴妃娘娘前往咸中了,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安心!睒乔搴f道。
果不其然,李宴如和昭貴妃一行人先到達咸中,猶豫李宴如還要回都城述職,所以只在咸中逗留了一日便回了涼都,在這之前,她跟子奕交接了一下,子奕見這邊確實也沒有了危險,這才趕往曲沃去。
不過壞就壞在這里,李宴如和子奕剛走,昭貴妃就遭到暗殺。
曲沃這邊,祝元洲和李元緯剛抵達,子奕也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曲沃,李元緯見子奕便知道事情壞了,想到當時樓浦和的話:“糟了!
而這個時候,曲沃這邊也發生了事情,他們剛到城外便發現不對勁,這城外沒什么人,正覺得奇怪的時候,一個小兵跑了過來報告道:“報告將軍,趙大人已將百姓疏散撤離曲沃城內駐扎!
“撤離,為什么撤離?”李元緯問道。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剛才跟他說話的那個小兵立刻拔出手里的刀往他身上刺去:“因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而李元緯反應迅速,拔出刀便殺死了那個小兵:“撤離,保護殿下!”
大家立刻把祝元洲圍在中間,就在大家往城內外跑的時候,剛進來時的護城大門突然被關上:“將軍,大門被關上了!”
當初因為考慮曲沃在邊境的原因,所以修筑城墻的時候,便修筑了兩圈,內圈才是曲沃城內,而外邊一圈,相當于一個圓形的圍欄,將曲沃圍在中間,為的就是設置兩道屏障,以防不測,李元緯他們現在就是在這兩道城墻之間的位置。
將士剛說完這一句,四周的城墻上突然出現了西戎軍,李元緯意識到不對:“保護殿下!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對方的頭頭大喊了一句:“放箭!”
一時間萬箭齊發從四面八方而至,李元緯縱使是再好的伸手,也抵不過對方這一計甕中捉鱉,增援的驃騎軍立刻倒地一片。
李元緯和祝元洲撤退到一邊的民房里面,祝元洲說道:“怎么會這樣,趙雅呢!趙雅去哪了!”
李元緯看看大家然后說道:“我們現在突圍出去,一定以保護殿下為主,大家聽到沒有!”
“是!”
李元緯大喊道:“給我沖。
驃騎軍一時間魚貫而出,往城門口沖撞,不過城門很顯然是被人從里邊堵住了,李元緯一邊擋箭一邊說道:“把門給我撞開!”
就在這時候,另外的出口方向響起了西戎軍的口號:“!”
大批的西戎軍如潮水一般涌了出來,李元緯看看祝元洲然后開口:“保護殿下!”
城門被撞開,李元緯讓祝元洲先走,祝元洲不走就在兩人焦灼的時候,一支箭直直的向祝元洲射了過來,李元緯飛撲過去,祝元洲見狀立刻抱住李元緯說道:“舅舅!”
那箭射在了李元緯肩上,他反手將箭拔掉,用力將祝元洲推開然后吼道:“護送殿下離開!”
祝元洲被子奕架著往城內跑:“殿下,危險!”
李元緯知道自己中了趙雅的空城計,趙雅事先把所以百姓都撤出了城外,卻沒有告訴自己,現在曲沃外圍已經被西戎軍所占領了,故意讓他和祝元洲以為曲沃還是駐地,進來以后再讓西戎軍甕中捉鱉,原來劉潛不過是聲東擊西的一個計謀而已。
可是現在為時已晚,城內就是曲沃的百姓,李元緯自然不可能讓這西戎軍攻進去,所以,見祝元洲進了城,他便說道:“關城門!”
祝元洲極力的想要掙脫出去:“不要!不要!”
城門漸漸關上,祝元洲看著李元緯一臉的血祭看著他居然笑了,然后城門便關上了。
城里,李元緯開口:“大家都給我聽好了,這城內便是曲沃的百姓,今天就算是戰死,也不能讓這西戎蠻夷攻進曲沃!大家給我沖!”
現在將士們都抱著必死的決心,一直跟在李元緯身邊的下屬說道:“大家保護將軍!”
李元緯生生的殺出來一條血路,領導西戎軍的將軍叫拓跋修,是西戎國的大將軍,之前跟李元緯也有交戰過,拓拔修騎在戰馬上看著殺紅了眼的李元緯說道:“勝武將軍別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