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之前樓清寒的表現,秦淮現在輕易不敢去招惹李宴如,生怕又惹了樓清寒不開心,所以他就沒再跟她斗嘴了。
音華見狀便說道:“郡主今日怎么有空來了?”
“我在家閑的無聊,沒地兒去。音華姐你不會趕我吧?”她笑著問道。
音華走過來笑著:“風滿樓開門做生意,自然沒有趕客人的說法。你們聊我去外面看看。”
音華走后李宴如明顯放松了不少,不知道為什么,風滿樓她也沒少來,但就是對于音華有些怯怯的,總是覺得音華對她有種疏離感。
“我真是太無聊了,原本以為還可以去平陽施展施展拳腳,沒想到被趙雅那個小人給搶了先,真是太無聊了。”李宴如說著。
樓清寒聽在心里,和秦淮對視了一眼,秦淮開口:“我也聽說現在平陽戰事吃緊,這西戎大軍說是都快打到曲沃了。”
說起這個,李宴如又來勁了:“平陽已經被西戎大軍占領了,可是今日我爹上朝大家討論的不是解決平陽戰事,反而在聊讓我姑姑去咸中守陵的事情,你說氣不氣,尤其是文王和趙雅。”
“文王和趙雅?”樓清寒疑惑的問出口。
李宴如給他解釋:“你可能不知道。”
說到這里的時候,她小心的四處看了看然后才繼續說道:“先帝還在的時候最看重的皇子是大皇子祝元洲,也就是我表哥,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先帝駕崩以后居然是四殿下登上了皇位,所以現在朝廷都分成了兩派,一派就是我表哥這邊的,另一派就是皇后那邊的。”
見兩人聽得有些迷茫,便又解釋說:“皇后就是四皇子的母妃,可是四皇子才剛及束發,對于朝廷政事一竅不通。”
“你怎么知道四皇子對朝廷政事一竅不通的?”秦淮插話。
被突然打斷,李宴如有些不耐煩的看向他,秦淮服軟:“行行行你說你說。”
“四皇子平時醉心于詩詞歌賦,三皇子對騎馬打仗感興趣,我表哥文武雙全。”她說到這里的時候,又再次被秦淮打斷話頭。
秦淮說道:“合著,大家都不行,救你表哥能唄!”
“到底是你說還是我說?”她有些生氣的問著。
樓清寒開口:“秦淮。”
秦淮閉嘴,李宴如才說:“反正就是這樣,給你說了你也說不懂,反正現在平陽戰事吃緊,皇上派趙雅去平西戎大軍,可是趙雅不過是個刑部侍郎,只知道嚴刑逼供,帶兵打仗的事情一竅不通,派他去平陽那不是兒戲嗎?”
“既然這樣,當時都沒有人提出質疑嗎?”樓清寒開口說著。
“怎么可能會沒有人說,當時我爹和禮部尚書極力阻止,可是抵得住文王和趙雅的身份嗎。”說著話的時候,李宴如還透著氣憤的心情。
樓清寒點點頭,突然想到一件事,然后看向秦淮的時候發現秦淮同樣也在看他,他們想到一起去了,看來劉潛這件事絕對沒這么簡單。
“對了,你剛才說讓貴妃娘娘守陵的事情,怎么回事?”他問著。
李宴如回答:“這件事是我姑姑自己提出來的,我姑姑主動要求去給先帝守陵的,雖然我也很好奇,但是我又不能隨時進宮。”
樓清寒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貴妃娘娘什么時候去守陵?”
“這倒是沒說,不過應該是在趙雅出征之后吧。”她回答到。
樓清寒仔細想了一下說:“此去咸中這路途必然顛簸,你提醒貴妃娘娘小心。”
李宴如好奇,不知道樓清寒為什么會突然提到這個事情,不過他說的也沒錯,所以她兀自的點點頭。
李宴如走后,念雙在門外說道:“公子,樓主讓您過去喝茶。”
秦淮一聽趕緊躲的遠遠的,念雙見狀偷笑的說:“小秦公子,樓主吩咐過了,讓您一起去。”
“啊!跟我有什么關系啊,我這才來幾天就被樓老頭請喝茶,我這也太衰了吧。”秦淮哀嘆。
風滿樓的人最怕的就是聽到樓主請喝茶了,只要是被樓主請喝茶的回來之后絕對是領著“賞”回來的,包括樓清寒無一例外。
樓清寒面無表情的看著秦淮:“走吧。”
“小樓,你給樓老頭好好說說,我這我這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啊,我這也太冤了吧。”秦淮長號著。
樓清寒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我們不是兄弟嗎?”
秦淮頓在原地:“現在跟我講兄弟情了?昨天把我關在門外的時候你怎么不說我們是兄弟呢?”
樓清寒懶得跟他講,便說道:“走了。”
樓浦和有請,別說樓清寒了,秦淮這個編外人員也不敢不去。
兩人走到雅室外,樓浦和開口:“進來。”
樓清寒推門進去,兩人畢恭畢敬的叫道:“師父。”
樓浦和開口:“聽說你昨日就入都城了,怎么不見過來請安呢?”
這一聽就知道是在說秦淮,樓清寒自然就往茶案前坐下,這時樓浦和突然開口說道:“我讓你坐了嗎?”
秦淮在一旁暗自竊喜:“師父,我這不是還有公務纏身嗎,實在是脫不開身啊!”
“那你公務處理的怎么樣了?”樓浦和追問。
這下秦淮吃癟了,這還真別想在樓老頭面前撒謊:“跑了。”
“跑了,你以后行走江湖,不,你這樣就想行走江湖,還早著呢,以后出門千萬別跟別人提起你是我徒弟這事。”樓浦和說道。
劉潛這件事是秦淮的痛腳,確實是他沒做好,所以他也不敢發聲。
說完秦淮,樓浦和才又將炮口對準樓清寒:“你,說說錯在哪了?”
“我沒錯。”樓清寒淡淡的答著。
秦淮震驚的看著他,居然敢跟樓老頭對著干,他忍不住從背后用僅兩人能看見的方式給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樓浦和看著樓清寒:“是嗎,沒錯沒關系,不如回江南去掌管江南分店如何?”
樓清寒猛的抬頭:“師父。”
見樓浦和不開口,他才一臉憂傷的說道:“我錯了。”
秦淮在一旁看著暗自咂舌,果然我就知道,沒有樓老頭治不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