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怎么吼叫,季紹辰都無動于衷,點了支煙,往外走去。
出門之際,揚了揚夾著煙的手:“動手!”
伴隨著女人絕望的慘叫,手術開始啟動……
——
白冰沁醒過來。
頭頂上的燈光照得她眼睛直疼。
然而,這痛根本比不上腰上刀口傳來的劇痛。
她一動不動,臉色灰白,睜開睜開沉重的眼皮,又一次對上男人冷凜深邃的雙眸。
她幾乎是本能地驚恐害怕。
“還愛我嗎?”季紹辰嗓音徐緩,毫無溫度。
白冰沁縮起身子,連連搖頭。
身上的刀口因為她的激烈反應又開始流血,疼得她恨不得直接死去。
季紹辰站起來,居高臨下睥睨著她:“你最好趕緊好起來,我已經與魅色簽了合同,半個月后把你送過去當脫衣舞女。”
“不要!不要對我這么狠!季紹辰,我做錯什么了?我都是因為愛你啊!”她沙啞著嗓子嘶吼著哭著。
“別玷污了愛這個字!”季紹辰冷目如霜,“你應該明白為什么送你去魅色,這些,都是你欠她的,所有她受過的苦,全部會讓你一一償還!”
“你這個瘋子!瘋子!你會得報應的——”白冰沁害怕極了。
她再愛他,可也比不上此刻的害怕。
這個男人,為了死去的蘇晴天,已經瘋了,他竟然罔顧人命,私自要整死她!
不行,她不能死在他手里!
她一定要想辦法!
沒過多長時間,白冰沁的傷口還沒完全好,保鏢們就過來將她拖去魅色酒吧。
白冰沁見逃不掉,將自己的衣服一下子扯了開來,撲進一個保鏢的懷里:“不要送我去那里,你們放我走,我人都是你們的,好不好?”
保鏢嫌棄地將她一把推開:“滾開!我們對你這樣的賤貨沒興趣!”
白冰沁不死心,又抓起一個保鏢的手,就按到自己的胸上,“我是干凈的,從來沒有跟過男人,真的就不想玩一玩嗎?我保證會讓你們一個個都滿意,求你們,放過我,你們不說,他季紹辰又怎么會知道?對不對?”
然而,就算她把自己脫光,那些保鏢還是不為所動。
當天夜里,他們就把她帶到到魅色酒吧,讓她去跳脫衣舞,又被各種各樣的男人玩弄,保鏢們一直緊盯著她,不讓她逃走。
季紹辰真的說到做到,與其這樣被那些男人玩弄和羞辱,她真恨不得直接死了……
————
派出去找王醫生的人在幾個月后回了消息。
他們一家在加拿大定居。
季紹辰的人把王醫生一人帶回了國。
聽著白冰沁招認的一切,他一下子軟在地上。
好一會兒他往門口爬去:“我去自首!我要去自首。”
季紹辰一腳將他踢翻,皮鞋狠狠踩在他胸口,他眸里戾氣翻涌:“現在才想到自首?晚啦。”
血從王醫生嘴里涌出來,他再也承受不住,嘶聲啞氣地喊出來:“還活著……蘇晴天她還活著……別打……別打了……”
季紹辰霧霾了許久的心,仿佛一道烈陽終于刺破。
他心臟猛地劇烈狂跳起來。
王醫生坦白道,當時他的確答應了白冰沁,但到底是一條生命,再貪錢他也沒敢喪盡天良地真要了蘇晴天的命。
他用了一具剛好前夜去世的絕癥女病人的尸體,請了專門化死尸的人來照著蘇晴天的樣貌化了妝,把蘇晴天手指上的戒指也給那個假尸戴上,做成蘇晴天的樣子,送去了太平間。
為了不被白冰沁發現,把錢拿回去,王醫生給蘇晴天做完手術,就將人送去了朋友的醫院搶救,人救了過來,只是成了植物人,他不敢告訴任何人這件事,就帶著全家都遷到了加拿大。
季紹辰立刻跑去另一家醫院找王醫生的朋友韓一然。
然而,卻得知,蘇晴天的主治醫生韓一然要去出國進候,把她也帶走了。
“她是植物人,你們怎么能讓他把人帶走?”季紹辰氣得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