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終于知道閻謹像誰了,他就像是閻老夫人啊,在看到閻老夫人那張冷漠的臉的一瞬間,她差點以為自己看到了閻謹。
看到閻老夫人這么冷漠的看著她,她幾乎以為這么看著她的人就是閻謹,一時心痛的難易自制,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
見著溫暖一直不說話,閻老夫人也失了耐心,直直的轉身,不再看溫暖,只是冷漠的聲音依舊在整個屋子里才充斥著。
“我要說的話就是這么多,你乖乖聽了就好,要是不聽,到時候就別怪我老太太無情了!闭f著就轉身朝著祠堂的外面走,在快走出祠堂大門的時候,忽然因為溫暖一句話停在原地。
“我不會離開閻謹的,我,我愛他!闭f這話的時候,溫暖話里都打著顫,顯得十分沒有底氣。
閻老夫人卻是倏地一聲冷笑,那笑聲如同鬼魅,在這陰冷的環境里顯得十分可怖!澳銗鬯磕阌惺裁促Y格說愛他?你和我孫兒在一起也這么久了,你又為他做了些什么值得稱道的事情,又為他付出了什么?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他的牽絆,謹兒行事作風都是快狠果決,是你讓他變得束手束腳,你除了只會連累他,還會什么?”
閻老夫人的一聲聲責問,就像是鞭子一下下抽打在溫暖的心上一般,就是因為無話反駁,才越顯得無力。
閻老夫人看著溫暖失落又不言不語的模樣,又是一聲冷笑,“你什么也幫不了他,反而只會成為他的拖累,你就連乖乖當好你的金絲雀鳥都做不到,那您憑什么要我接受你這樣的孫媳婦?我告訴你,不管你怎么想,我心意已決,順便勸你,最好別忤逆我!
頓了頓,閻老夫人再次開口說道,“在你即將脫離閻家之前,盡你最后一點孝道吧。”
說完就大步跨出祠堂大門,溫暖聽出了閻老夫人話里的話外之意,猛的轉過身就朝這外面追過去,然而外面的人卻比她更快,就在她碰到大門之前,就已經將門狠狠關上。
祠堂本就陰冷黑暗,這會兒大門一關上,就越顯得黑暗恐怖,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溫暖甚至感覺到耳邊,又鬼魅呼嘯而過的嗚嗚聲,昨夜里的那種害怕惶恐,又極其無助的感覺,一瞬間又再次集結,溫暖甚至控制不住的手腳發抖。
“放我出去,老夫人,快放我出去。”溫暖一邊喊叫著一邊拍打著祠堂厚重的大門,每敲一下,那沉悶的回聲都會在這密閉的環境里反復的響起,顯得此刻的環境越發的可怕。
“放我出去,你憑什么關我,快放我出去。閻謹知道了一定會生氣了,您也不想跟他吵起來對吧,您趕緊放我出去吧!
無論怎樣呼喊都像是一刻投進海里的石子,沒有半點回應,溫暖的呼喊已經近乎無力了,“老夫人你放我出去吧,我害怕,老婦人這里好黑,我害怕!#@$&
閻老夫人在門口停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一旁的老管家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說道,“老夫人,要不您先回去歇著吧,這里有我看著呢。”
閻老夫人聞言看了老管家一眼,眼底的鋒芒也沒減半分,又復看了看大門緊閉的祠堂,耳邊仍是溫暖無力的呼喊,忽而又是一聲冷笑,“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竟然還敢威脅我!
說罷又轉過頭看向老管家,眼神微微瞇起,“溫家丫頭被我關在這里的事情,不管是誰都不能告訴,尤其是閻誠閻謹兄弟倆。”
老管家立即恭敬的垂下頭,低低的應了一聲道,“是!鳖D了頓,沾染了些許風霜的白眉微微抬起,“那老夫人您的意思要關多久?”
閻老夫人又是一聲冷笑,“關多久?當然是關到她聽話為止。”說著,似是沒有耐心的一般轉身就朝著外走。%&(&
才走了兩步,又停下腳步了,轉過身子,臉上是滿滿的不情愿,“關久了謹兒肯定找我鬧,就關個一天吧,最好勸著她把離婚協議書給簽了!
“老夫人,我懷孕了,我呆在這里不舒服,快放我出去……”
正說著話的閻老夫人猛的聽到里邊的溫暖說了這么一句話,整個人差點石化在地。老管家當然也聽見了,瞪大了一雙眼睛,顯得有些渾濁的雙眼就這么驚疑不定的看著閻老夫人,等著她的指示。
如果溫暖真的懷孕了,那么這件事情恐怕不能這么草率的處理了。
“老夫人,咱么要不要放少夫人出來?”
閻老夫人聽了老管家這么一句話,不但沒有回答,反而狠狠瞪了老管家一眼,老管家這才乖乖的閉了嘴,不再吭聲。
“這丫頭鬼的很,說不定是為了逃避這次責罰故意這么說騙我的,這樣,你去查查謹兒那邊……”
溫暖會突然這么說也正是和閻老夫人猜想的一樣,只是為了出去故意這么說的。就是沖著老年人記者抱孫子這一心里,看能不能先混出去了再說,看能不能就這么著,把閻老夫人蒙過去。
只是效果卻不盡如人意,不管是她說什么,都像是在說給空氣聽一樣,外面一點反都沒有,這讓溫暖不禁懷疑外面到底有沒有站著人。
最后還是溫暖自己說的累了沒有力氣了才猛的反應過來,自己這樣白費力氣不說,還顯得十分的傻氣,也不知道閻老夫人到底準備管她多久,還不如省省力氣。
漸漸的就是外面一直守著的老管家也一點動靜都聽不到。
完全安靜下來的溫暖,這會兒深處在一片寂靜的黑夜中,才跟覺得可怖。靜的發慌的環境更加容易讓人胡思亂想。更何況周圍還是一片黑暗,面前的不遠處還擺著一堆靈牌?
溫暖最終還是害怕的緩緩的蹲下身子,靠在門邊,雙手懷抱著自己,將頭深深的埋進自己的膝蓋里,這才覺得自己好受些。這個姿勢,一蹲就是一整天。
約莫是大中午,老管家閉著閻老爺子,找到了在花園里曬太陽的閻老夫人,“老夫人,我查到了!
閻老夫人頭都沒抬,聲音淡淡的聽出喜怒,“說。”
老管家也不敢耽擱,立即上前一步,低聲說道,“我已經去查過了,禁少爺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沒有請家庭醫生,也沒有帶少夫人去過產檢!
閻老夫人聽完老管家的話,一直閉著的眼睛這才緩緩睜開,眼底是無法直視的鋒芒,“果然是忽悠我的,這個死丫頭真是活膩歪了!
好一會兒,閻老夫人又吩咐道,“去那里看著她,跟她說什么很時候簽了離婚協議,什么時候就放她出來!
“是!崩瞎芗衣犃碎惱戏蛉说脑,立即領命去了。
而另一頭,在閻家老宅等了一上午的威爾遜也終于坐不住了,左等右等溫暖都沒有出來,打溫暖的手機,也返現溫暖的手機沒有帶,最終還是放心不下的威爾遜大步上前就是大力的敲擊著閻家的大門。
直砸的大門震天的響,像是要把門敲破不可一般,里頭才中終于傳來一個姍姍來遲的的說話的聲音,“來了來了,別敲了的,把門給敲壞了!
一打開門,里邊是一個十幾歲的小伙子,穿著傭人打扮的衣服,威爾遜打量了他一番,這才開口問道,“你們家少夫人呢,她怎么還沒出來?”
那小伙子也同樣學著威爾遜的樣子,上下將威爾遜打量了一番,這才回答道,“我們家少夫人早就離開了,你怎么還擱在這里等呢?”
威爾遜聽了這話也是一驚,隨即一雙長眉微微皺起,“你胡說什么?這不可能,我一直守在這里都沒有看到任何人出來,你為什么騙我?說,溫暖在里邊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那小伙子打扮的傭人,聽了威爾遜的話,用極其莫名的目光將威爾遜又是打量了一番,這才說說道,“你在說什么呢,這里閻家,也是我們少夫人的家,她回自己家能有什么事情。再說了,少夫人走了就是走了,我騙你干嘛。你沒看到說明你眼花,再或者,可能少夫人走得根本就不是這個門呢。”
威爾遜聽完,整個人更加茫然,不由的大驚,“你們這里還有另外一個門?”
那小伙子下顯得十分不以為然,隨后才開口說道,“那當然,誰家還沒有兩個門呢。后門離市中心更近,我們少夫人也經常走那邊的門的!
威爾遜聽了他的話,直直的搖著頭,“這不可能,溫暖明明知道我在這里等她,還怎可能去走另一個門,這不絕對不可能,我不信!
小伙子青年也表現的十分無奈,就差直接對著威爾遜翻個白眼了,這次啊開口說道,“這主子的事情,我哪知道啊,怎么事就是這么個事,你既然知道了,就別老敲我們家的門,敲壞了可是要怪我沒看好的!
說完,小伙也覺得自己沒有什么話再跟眼前的這人說了,抬腳就要往里邊走,卻又被威爾遜一把攔住,不禁有些煩躁的問道,“干什么?”
威爾遜從這人一開口說話起,腦袋里就不停的分析,最后還是覺得,溫暖一定就還在這間屋子了,如果他信了這人這么拙劣的騙局,就這么走了,那就也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