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么一小會兒,她差一點就逃出生天了,那些人還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是不是都睡覺去了?
溫暖忽然一下就大著膽子起身,直直的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趴在門上聽著門外的反應(yīng),然而聽了好久卻是都沒有反應(yīng),溫暖又透過門縫,仔細(xì)的朝著外面瞅了瞅,也依舊半點人影也無。
想了想,終于下定決心,大著膽子推開了生銹了大門,粗重的吱呀聲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大,溫暖聽著聲音心下一慌下意識的往后跑,然后發(fā)現(xiàn)跑了幾步之后自己有點傻,因為依舊沒人來追她。
溫暖一愣,外面都沒有人來守著她防止她逃跑的嗎?這太滑稽了,那些人費了那么大功夫把她抓過來,居然都不知道守著她,謹(jǐn)防她逃跑。
溫暖還有些沒有緩過神來,看著已經(jīng)打開的鐵門,外面是一片唯美的夜色,微醺的夜風(fēng)以及皎白的月光。
只一會兒,溫暖就踏著大步朝著外邊瘋狂的跑去。這可是逃命的機會,現(xiàn)在不跑,那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而在不遠(yuǎn)處的房間里,趙子陽忽然皺起眉,“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而他身旁的人卻是直接搖了搖頭,“沒有啊,什么聲音都沒有!
趙子陽卻站起身來,有些不放心道,“不,我剛剛明明聽到,那個大鐵門被打開的聲音!
“哎呦老大,我叫你一聲老大還不行嗎。那女的那里有大胖守著呢,你慌什么呢。”說著又再次拉著趙子陽坐下,這才又繼續(xù)說起之前的話題,“咱們這次這票干得可真大,等咱們這事完了,您再帶著我們哥幾個一起混行嗎?”
趙子陽被他拉著坐下,心底還有些煩躁,隨口應(yīng)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
那人雖不滿意趙子陽的回答,但現(xiàn)在也依仗趙子陽的話,因為也無法反駁,有些尷尬的隨意轉(zhuǎn)移著話題,“老大您今天手機響一夜了,業(yè)務(wù)挺忙啊。”
趙子陽聽了他的話,“都是騷擾電話,煩死了。不過,”趙子陽話音頓了頓,轉(zhuǎn)而看向自己的手機,隨即露出一抹曖昧的笑意,“不過最后一個電話可不是。”
兩人又隨意的聊了一會兒,趙子陽末了還是游戲不放心的強調(diào)說道,“那個大胖就喜歡戴耳機,一戴上外面說什么他都聽不到,我這心里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闭f著就要起身,往倉庫的方向去瞧瞧。
只是才站起身,又被那個刻薄嗓子一把按了下來,“老大您先坐好,這區(qū)替您瞧,還不行嗎!
趙子陽見他這么說了,也不再堅持,這就游坐了回去。
只是還不等他屁股坐穩(wěn),猛的聽到外面一聲大喊,“老大,不好了,那個女的給跑了!
一句話嚇得趙子陽差一點一屁股坐到地上去。溫暖就是他這次重新崛起所有的希望了,那么溫暖跑了意味著什么?不但得不到一分錢,反而還會招來閻謹(jǐn)?shù)淖窔ⅰ?
“不是大胖守著嗎,他怎么做的事!”趙子陽咆哮這沖出去,就沖著幾人吼道。
被點名的大胖顫顫巍巍的說道,“我突然肚子疼,就是上廁所去了,我以為那小娘們睡了你,誰知道她那么狡猾!
趙子陽上前就是一腳把那大胖踹到在地,“她狡猾,是你蠢!要是換了你守門的人都不在,你走不走!”
趙子陽不由得剛剛那一會兒聽到的一陣清晰的生了銹的大門被打開的聲音,不禁眼神瞇了瞇,那刻薄嗓子也想到了這一點,立即低下頭去不敢看他。
倒是那干澀嗓子忍不住上前,擔(dān)憂的說道,“那女的跑了我們可就沒有錢了,那我的毒資怎么辦!边呎f著,竟然倒在地上毒癮發(fā)作抽搐了起來。
趙子陽看了心煩,直接又指了一旁站著的兩人,“把他被我打暈了關(guān)起來!
隨后又想了想,心慌意亂的他下意識的掏出手機撥通了閻謹(jǐn)?shù)碾娫挘却艘粫䞍旱鹊搅四沁吔油ㄖ,這才又戴著變聲器,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們的錢都準(zhǔn)備好了嗎?”
接通了電話的閻謹(jǐn)一愣,下意識的放緩了車速,卻并未停下來,而是不動聲色的答道,“是的,都準(zhǔn)備好了,只要你們別傷害暖暖!
趙子陽倏地松了一口氣,隨后又陰陽怪氣的笑道,“只要你們老老實實的,我們絕對不會把她怎么樣的,要是你們不老實,哼,”趙子陽獰笑了一聲,隨后又說了一句,“明天約好的地點見!本蛼炝穗娫挕
掛了電話之后,看著都一臉焦急的看著他的兩人,趙子陽沒好氣的說道,“剛剛打電話試探過了,那邊并不知道溫暖逃走了,溫暖的身上又沒有電話,這里方圓十幾里也沒有人煙,就算是她要報信或是走回去,等到她回城也要走到明天中午,我們先不能慌!
趙子陽深吸了一口氣,隨后指了指刻薄嗓子,說道,“你最機靈,明天一早就你去人民公園拿錢,房里那個毒癮過了,帶著他一起,讓他接應(yīng)你,給你開車!
說完,又陰冷的看著那個大胖一眼,眼底似乎含著點點殺意,“你現(xiàn)在就要跟我一起去追,這附近都是郊區(qū)也沒有代步工具,她跑不遠(yuǎn)!
趙子陽自信自己的布置沒有紕漏,這么來看,就是今夜抓不到溫暖,明天他的人去拿了錢就跑,等閻謹(jǐn)那些人反應(yīng)過來,他媽已經(jīng)逃之夭夭了;蛘吒樌模麄兘裉炀湍苷业綔嘏,明天則就更加有恃無恐了,到時候就算是逃走,也多了一個保命的人質(zhì)。
然而他卻忘了自己暴露了最大的一點。他剛才打電話過去探聽消息的時候,是用的自己的手機號撥通的,然而閻謹(jǐn),是有他的手機號的。
那頭閻謹(jǐn)才掛了電話,再次踩油門速度又相比之前快了不止一倍。
一旁的偵探莫言脆弱的心靈再次受到了沖擊,緊緊抓住一旁的扶手,心驚肉跳的問道,“你剛剛接了什么電話這么受刺激,開慢一點不行嗎!”
閻謹(jǐn)去絲毫不理會一旁慘叫的偵探先生,而是一臉冷酷的說道,“我懷疑暖暖已經(jīng)自己逃出去了,必須快一點趕到那里,再慢一點,我怕我們都會完全失去了暖暖的消息!
莫言聽完,表示理解,也不再叫嚷了,只會雙手把那扶手扒得更緊了。
如果這個時候趙子陽要是聽到了閻謹(jǐn)?shù)脑,一定會氣的吐血吧,自作聰明的給閻謹(jǐn)給了電話,自以為一切的局勢都已近被他布置好,然而事實上,一切都在閻謹(jǐn)?shù)恼莆罩小?
兩人快速趕到趙子陽等人藏匿溫暖的地方,根據(jù)莫言探查后反應(yīng),溫暖的確曾被困在這里過。
只是現(xiàn)在,不僅是溫暖,就連著那寫綁著溫暖的人都不見了,要不是莫言表示的確是這里,閻謹(jǐn)幾乎以為自己找錯了地方。
閻謹(jǐn)先是往四周看了一眼,觀察這月色中四處的環(huán)境以及情況。這個時候莫言也上前一步,和閻謹(jǐn)鼻尖而立,“看出來什么了嗎?”不是他說,這里四面八方全是路,鬼才知道溫暖當(dāng)時一個人選了哪一條。他忽然覺得,今天他們能不能找到人,全憑著運氣。
閻謹(jǐn)不理會他的話而是再次四處打量了一番,隨即指著一處地方道,“往這里走!
看了一眼閻謹(jǐn)指的地方,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特別的,狐疑的眼神朝著閻謹(jǐn)看過去。
閻謹(jǐn)依舊板著一張臉,面上不辨喜怒。
偵探先生也不由得疑惑,“你就這么確定?”
閻謹(jǐn)?shù)拇鸬,“猜的!比欢f完也不再管莫言,直接上車就啟動油門,準(zhǔn)備望著他剛才指的方向走,一見閻謹(jǐn)真的不等他,莫言頓時飛快的跑上前,在閻謹(jǐn)開出去之前把自己送上了車。
果然在他還在吁吁氣喘的時候,閻謹(jǐn)?shù)能囋俅稳缤x弦的箭一般發(fā)射了出去。
莫言跟了閻謹(jǐn)也快將近十二個小時了,這會兒也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閻謹(jǐn)?shù)拿土业能囁倭。緩緩松開扒著扶手的手,莫言緩緩別開頭,看向一旁的閻謹(jǐn),大著膽子問道,“你也放松點,你看你這個死人臉都板了一天了,你累不累。”
理所當(dāng)然的沒有任何理他。莫言不屈不撓,“我說你,跟了你那么久,一直就從來沒看你笑過,我知道你很愛你的妻子,她失蹤了你很緊張,但是現(xiàn)在我們都已近有線索了,你總該笑笑了吧。”
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復(fù)。
抹眼有些無奈,他被迫跟著這人呆了近乎一天,都快被憋死了。這人除了必要的話之外,其余的一句話都不多說,這樣實在是太壓抑了,他都擔(dān)心這人會不會憋壞了。
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這人這么在乎他的妻子,那么聊他的妻子的話,他總該說話了吧。
莫言高揚著眉毛,一臉興致盎然的閃爍著八卦的訊息,“誒,我之前是看到你跟你妻子的八卦消息,說你們是政治聯(lián)姻,現(xiàn)在看來你還是很愛你的妻子的嘛!
即使是說道溫暖,閻謹(jǐn)也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莫言不經(jīng)有些泄氣,看來這人就是個悶葫蘆,就算是提到她老婆也沒有任何用。
就在莫言就要放棄和這人的聊天之后,良久,他忽然聽到身邊的人開口:“她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