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有些煩躁的皺眉,一直都是這兩個人在吵,她一直等著那個所謂的趙哥說話,卻一直都沒有等到,不禁有些著急。
聽這兩人話里的意思,他們綁了她是那個趙哥的主意,既然是這樣,她就更想知道那個趙哥是誰了,起碼還能知道這其中的原因,為什么綁她。
很快,又是傳來一陣門被打開的聲響,粗重的吱呀的聲聽得溫暖的心也跟著就是重重一跳。
溫暖的眼睛猛的瞪大,居然還有人!
“都處理好了嗎,別是車被人找到了吧。”那個刻薄的嗓音首先開口招呼著。
“都處理好了,藏得絕對隱蔽,絕對不會有人找到我們的行蹤。”這個最后進來的人說話的聲音有些干澀,光聽著就讓人感覺到這個人恐怕是身體有些不好的癥狀。
在那個人話落之后好一會兒都沒有人再說話,就連她一直好奇的那個趙哥,也是一聲都不吭。
溫暖心中焦急,忽而就聽到一陣腳步聲漸漸靠近,知道是他們正慢慢朝著她走來。溫暖趕緊將之前那些人綁在她眼睛上的布條再次套在自己的腦袋上,覆蓋住了眼睛。
躺在地上聽到的聲響更加清晰,那一下下的腳步聲像是敲鼓的棒槌,一下又一下的錘砸在她的心頭,溫暖害怕的幾乎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只聽一陣乒乒乓乓的細碎的東西碰撞的聲音,溫暖正緊張等待著,忽然就聽到一個尖叫扭曲到幾乎變形的聲音突然說道,“弄醒她。”
溫暖心中一顫,這是個什么聲音,不男不女,時而高時而低,又時而尖銳無比,似要刺穿耳膜。好一會兒溫暖終于明白過來——這個說話的人就是四個人中一直沒有說話的趙哥,現在的他說話會那么奇怪也是因為,他用了變聲器!
這個想法才鉆到溫暖的腦海里,忽然又是被一桶冷水直接澆到頭上,整個人被冷水澆得一顫,止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這一抖,在場的幾人都看到她醒了,溫暖一邊抖著寒冷的身軀,心里這個時候也明白了過來,他是裝不下去了。
“溫小姐醒了?”那個捏著變聲器的人率先開口說道。即使隔著一個變聲器,溫暖都能聽到他語氣里濃烈的幸災樂禍的味道。
溫暖知不住的身子又是一抖,氣勢就弱了幾分,憤恨的問出聲,“你認識我,你是誰!”
那人似乎是看到了溫暖的反應,十分享受,語氣里都帶著自得愜意,“我是會?溫小姐貴人多忘事,又怎么會記得我是誰。只是現在風水輪流轉,現在可要輪到溫小姐你滾在地上給我磕頭了。”
溫暖見他不說自己的身份,反倒迫不及待的羞辱她,心下頓時一片清明,頭腦中也整理出來了三個有用的信息。這個人之前認識他。這個人之前在他這里受了委屈。這個人已經恨她入骨,又怕被她知道身份。
溫暖漸漸冷靜下來,深思了一番。現在這個情況就十分的尷尬了,她從前就行事全隨心意,不注意的時候得罪了許多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落到了恨不得弄死她的人的手里,而她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
隔著一層布條看不清那人的臉,溫暖僅是嘗試一會兒就不再繼續,人家連變音器都用上了,顯然展現了隱瞞自己的決心,又哪里是她能輕易探到的?
溫暖裝作不理會他話里的囂張,冷哼了一聲,“想我給你磕頭,下輩子吧你,我就是死也不會跟你這種人磕頭。”
那趙哥聽了這話顯然是氣壞了,沒聽到他說什么,反而聽到他極其重的呼吸聲,促使著變聲器也發出尖銳的聲響,刺得人心慌。
“你這個妞膽子還挺大,都落到我們的手上了,還敢這么跟我們說話,是真的沒嘗到我們的厲害嗎。”那個刻薄嗓子先趙哥一步警告著溫暖。
強壓下心里的慌亂,溫暖故意做出不在乎的模樣,學著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的小丫頭的口氣說道,“我看是你們還不知道我的厲害吧,既然把我綁來,總不可能連我的身份都不知道吧。我勸你們最好現在就放了我,不然等我老公找來,你們一個個都沒有好果子吃。冷面閻王閻謹的手段,整個S市沒有人沒聽過,相信你們也是知道他的厲害的。”
在場的幾人都被溫暖的狂霸之氣給震懾到了。他們幾人干綁匪這一行幾年來,還從來沒有看到誰明明被綁了還能這么囂張的。
變聲器里發出一聲冷哼,那個刻薄嗓子更是上前了幾步,直接一巴掌甩到了溫暖的臉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在這空曠的環境里更是發出一陣回音。
溫暖被打的半張臉都有些發麻,整個腦袋都被打得暈暈乎乎,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就聽到那個刻薄的嗓子十分不屑的說,“我還從來沒見過誰落到這個地步還能囂張的,你再給我神?我告訴你,就算是你背后是天王老子你現在也在我的手上,我說弄死你,現在就能弄死你,誰也不知道。”
那人邊說著,邊伸手十分粗暴的捏住了溫暖額下頜,語氣狠厲,內容殘酷,只等著看著溫暖臉上露出驚慌的模樣,再奚落溫暖一番。
溫暖被那人捏的生疼,卻是猛的一用力偏過頭去,倏地發出一聲大笑,驚得在場的四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更有之前那個有些干澀的嗓音喃喃,“哎喲喂這娘們是不是瘋了。”
溫暖的笑了一會兒才終于停止,即使眼睛看不見面前的幾人,卻能夠敏感的捕捉到幾人所在的反向。
“原來你們抓我來,就是為了弄死我嗎?費了這么大的功夫,連一點辛苦費都拿不到不覺得虧嗎?”
溫暖的聲音冷冷的,聽在人耳朵里帶這些蝕骨的寒意,又如同專門誘人犯錯的女巫,是那種即使處在生命的最后時刻,也要拖著人一起死的冷血:“你們有膽子盡管來,閻謹的手段你們是知道的,只要你們今天敢動我,相當于你們腦門上都已經刻上了死字,死我一個拉你們四個陪葬,不虧。”
實在是溫暖此刻說話的氣勢太過決絕,幾人既然都被她撿便宜了的氣勢所震懾住,好一半天都沒有人再開口說話。
刻薄嗓子的男人似乎還有些不甘心,還要繼續上前動手,溫暖沒等到巴掌落下的疼痛,就聽見有人將他喝住,是那個極少說話的干澀嗓子男人,“你想干什么,傷了她我們還怎么拿錢。”
溫暖就聽著兩人似乎還交上手,一拳打倒在地的聲音,接著是那嗓音干澀的人說道,“你給我悠著點,這里可是我的毒資。”
怪不得這人的聲音聽起來很不健康的樣子,原來這人已經沾染上了毒癮。
溫暖真想著忽然聽到頭頂傳再次傳來了那個變聲器的聲音,“你說的對,我們抓你來的確是為了錢,等錢到手了,我們再慢慢玩。”
溫暖聽了這話心里先是一緊,隨后也稍稍放了心。起碼這些人也被她唬住了暫時不會動她。想到這里,溫暖不禁苦笑,前一秒她心里最討厭的人是閻謹,現在還要靠著閻謹的名聲來自救。
那操著變聲器的人一說完,又沖著他身邊的人說道,“都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我們就聯系那邊的人了。”
“趙哥,電話多少,我來打。”其中一個人這么說道。
很快又是一聲被打了一巴掌的聲音,那個變聲器又在說道,“你是不是傻,打了這個電話,那些人跟蹤著定位,準能找到這里來。”
“那,那我們怎么辦?”那人有些緊張的問著。
那叫趙哥的人好一會讓才說道,“出去用公用電話打,再拍兩張這女的照片發過去,免得他們不信。”
“誒好勒!”很快一聲這么應道,溫暖變聽到一下子面前的人都行動了起來。
溫暖心里還在想著,他們居然這么狡猾,這么一來,家里的人要是想找到她那就更困難了,這該怎么辦。
真想著,忽然臉上又是一疼,再次挨了一巴掌,接著溫暖就聽到一個笑嘻嘻的聲音說道:“打的慘一點,讓他們家里的人好好心疼心疼。”
那些人又是把溫暖擺出一些姿勢拍了好多照片之后,這才都退了出去,聽到那粗重的鐵銹大門再次被關上的聲音,我們溫暖心中頓時一片死寂。
閻謹,他這會兒應該還跟著金安妮在一起吧,他會來嗎?
那頭警局內,一直寂靜無聲的幾人,因為一個突然響起的電話,眾人的神經都被高高提起。
閻謹當即捧起一直被他放在面前的手機,看著屏幕上顯示的陌生的電話,緊緊握在手里,一陣心安,卻不急著接,只等著對面的云飛準備好了一切點了點頭,他才立即接了起來,“喂?”
“閻少爺。”對面是個十分囂張的聲音。
閻謹下意識皺眉,好在聲音也依舊沉穩沒有泄露任何心緒,“你是誰?”
那邊先是笑了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閻少爺你,有沒有發現自己少了什么東西啊。”
閻謹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少了東西,是指少了溫暖嗎,虧他們也敢說。“我沒有少什么東西,不牢閣下掛心,如果沒有別的話要說了的話,那就掛了吧。”
說完,不等那邊反應,直接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