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被閻謹看得不好意思,縮了縮手腕,發現被閻謹緊緊握在手里抽不出來,這才不在意的說道,“就是不小心燙傷了而已。”
“燙傷了?”閻謹表現得十分驚訝,然而話語里還透露出一絲別的意味。
溫暖正疑惑閻謹話里的意思,就忽而又聽到閻謹說,“這么巧,你老公我今天也燙傷了!
溫暖狐疑的看了閻謹一眼,想著這個人是不是覺得她好忽悠又在說話偏他。
閻謹那件溫暖不信,當時就伸手來亮出自己的手腕,“你看是不是?”
溫暖一下子被閻謹手腕上一點一點的紅痕吸引住了視線。和她手上一大片的紅痕不同,閻謹手腕山的紅痕是一點一點的?粗有些發黃的模樣,有些嚴重的樣子。
溫暖新下一緊,立馬雙手捧住閻謹的手腕,有些心疼的問道“你正是怎么弄的?”
閻謹有些得意的欣賞著溫暖眼底的擔憂之色,人家問了他也不說,反倒不在意的揮開溫暖捧著他的手,反而拉起溫暖級往一個方向走。
翻找出藥箱之后,閻謹這才掏出棉簽,小心翼翼為溫暖上藥。
溫暖此刻手腕上那種火辣辣的疼痛已經淡了好多,只是看著閻謹的緊張擔憂的樣子,呆呆出神。
好一會兒,溫暖聽到閻謹一聲好了,抬起頭看見閻謹在收拾藥箱,溫暖不禁疑惑的問道,“你自己也傷到了,你不涂嗎?”
閻謹卻只是笑瞇瞇的說道,“我現在去洗澡,一會兒你幫我涂!
溫暖不在意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閻謹卻十分騷包的回過頭,看著還有些呆呆溫暖說道,“晚上還沒吃飯一定餓了吧,餓了就去廚房里找點吃的!
說完也不管溫暖一臉疑惑的表情,直接走開了。
獨留下一臉茫然的溫暖看著閻謹的背影發呆?
吃的?不說到這個還好,一說到這個溫暖的肚子級莫名開始咕咕亂叫了。
這時溫暖也終于想起來,自己已經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
在閻謹一離開,溫暖也站起身往廚房里走去。閻謹那話里的意思,是廚房里有吃的嗎?
一走到廚房里,很輕易的就能看到那什么都沒有的桌子上,獨獨放著一盤煎餅。
溫暖走近了看,那一盤里疊放著大概五六個煎餅的樣子。溫暖認出來這就是今天早上,王媽做的那種。
只是早上看著那個非常有食欲的煎餅色澤是金黃的,可是這會兒這些盤子里盛的煎餅,形狀都歪歪扭扭不說,眼色都呈現出枯黃的色澤,而且有的甚至是沾染了大片的黑,一看就是煎糊了。
溫暖一愣,不禁有些疑惑。王媽的手藝一向好,做東西做糊了的情況根本就沒有。那么這盤煎餅只有一個可能,那就說明不是王媽做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再聯想到閻謹方才那傲嬌的模樣以及他手上斑斑點點的紅痕,事實已經很明顯了。
煎餅是閻謹做的,閻謹手上的斑斑點點的紅痕也是被熱油燙傷的。
想到這里,溫暖一直感動的說不出話來。好一會熱才伸出手,去拿那煎餅,才一碰到又是一愣,這煎餅居然還是熱的。
溫熱的觸感,通過手指,一直傳達到心臟,讓人從心底傳達在全身。之前溫暖身上的那種孤獨而又絕望的氣息掃蕩一空。
拿起一個輕輕咬了一口,明明是有點咸的味道,溫暖卻覺得好吃得快要落下淚來。
聽到身后傳來的細微的動靜,溫暖趕緊收斂下自己即將洶涌的情緒,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吃著嘴巴里的東西,然后自言自語的喃喃道,“王媽最近的手藝怎么下降了!
話稱要去洗澡,實則躲在門后的偷聽的閻謹聽到溫暖這么一句話險些抓狂,卻又不能說些什么,只好無聲的捶墻,好好的一塊墻險些被他捶地凹進去。
還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閻謹,等他再回過神來,就看到溫暖已經站到他的面前了。
她先是輕巧一笑,然后揶揄的眼神斜視這閻謹,“你不是說要去洗澡嗎,怎么在這里!
閻謹整個人看著無精打采,即使面對著溫暖,說話也有氣無力的模樣說道,“我忽然想起來有件事情沒跟你說,我現在就去!
溫暖卻再次追問道,“那你說,你要跟我說什么,現在就說啊。”
那個煎餅是我隨便做的。又或者,那個煎餅是我特地為你做的。又或者,你覺得煎餅好吃嗎,你吃的開心就好。
然而這一句句話在閻謹的腦海里飄過,看著溫暖略帶著審視的目光,閻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最后只得無奈的擺擺手說道,“沒什么,我忘記自己要說什么了,我這就洗澡去了!
說著,轉身就走,無精打采的模樣顯得十分頹廢。
沒有看到溫暖在他背后,笑得合不攏嘴。溫暖第一次發現,原來逗弄閻謹也這么有意思。
看著閻謹頭也不回的背影,像是吃癟一樣落荒而逃,溫暖不由得笑得更歡,追著閻謹的背影說道,“小心些,盡量別讓傷口沾水。”
閻謹雖然沒有回頭,但是聽著溫暖追著囑咐的關懷,不禁彎了彎嘴角笑得滿足,只要有這個,他就很滿足了。
兩人此刻的情緒都是請所未有的放松,像是之前冷戰事情此刻完全不復存在。就那么突然的豁然開朗一般。
溫暖之前的消極情緒也統統一掃而空,這才翻找這藥箱找出之前閻謹為她上的那支藥膏,慢慢悠悠的跟著閻謹上樓去了。
臥室里,溫暖坐在床頭,手里拿著給閻謹準備的藥膏,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洗澡一般嘩啦啦的聲響,靜默的等待著。
溫暖甚至想起了不久之前,威爾遜和她說的話。
威爾遜說,越是主動的東西,越廉價,越是上趕著的東西,就越不會珍惜。
或許威爾遜說的對,但是這句話在她和閻謹之間卻不受用,F在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和閻謹之間,閻謹還是很珍惜她得。
不然也不會為她親自下廚,為她第一次做煎餅,為她的歡喜而歡喜。
閻謹能做到如此,她還怎么能口口聲聲是的指責著閻謹不珍惜她呢。
正亂七八糟的想著,忽然聽見浴室的門啪嗒一聲打開的聲音。溫暖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外頭看過去,便看見閻謹只用一個浴巾裹著下半身,就這么半裸著直接走出來。
還未來得及擦干的水滴在閻謹結實的肌肉上慢慢滑落,閻謹整個人就是呈現出來的大寫的性感。
這樣活色生香的場面看得溫暖臉上一熱,不自在的別過頭,故意放大聲音掩飾著自己的不自然,“還在那傻站著干什么,快過來啊,我給你搽藥!
閻謹沒想到一出門就看到溫暖正坐在床邊,很是乖巧的模樣等著他。這樣的畫面,對于一個獨自度過了一個星期的寂寞的夜晚的男人來說,簡直就是毒藥,讓人一嘗就忍不住上癮的那種。
然而即使這是毒藥,他也甘之如飴。愣怔了許久,他才勾起一抹暖心的笑意,緩緩的朝著溫暖的走過去,那是他的老婆,是他今生今世要好好守護的人,每一步每一步都帶著堅定和決心。
“特地在這里等我嗎,怎么肯拿正眼看我了?”然而不論他心底的想法多么正經多么深情,一開口就是非常欠虐的挑釁。
好在溫暖不跟他一般計較,直接無視了他的話,轉而說道,“把手伸出來。”
閻謹在溫暖的身邊坐下后,這才看著溫暖,后伸出手。
溫暖又打量了一番閻謹的傷口,不算多么嚴重,跟閻謹小時候特訓的那段時間比起來,這個簡直不配稱之為傷口。然后溫暖看著那一顆又一顆的紅痕,止不住的心疼。
最終還是兩個都沉默著,溫暖為閻謹上好了藥,就聽到閻謹忽然問,“你是原諒我了嗎?”
溫暖收拾東西的手一愣,隨后繼續手里的動作,同時看都沒有閻謹,隨后回道,“原來你知道自己錯了嗎?”
瞧著像是不經意的模樣,然而說著說著,自己卻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閻謹見溫暖笑了,便也跟著笑了,兩人之后都沒有再提到之前的事情,之前的一些不愉快,似乎也像是沒有發生多一樣,就這么過去了。
溫暖和閻謹這邊兩廂安好,然而金安妮那卻不怎么好了。
金安妮一離開閻謹的家里,就立馬給威爾遜打了電話,只等那邊接通,她就瘋狂的開始罵:
“你不是說那個溫暖是失魂落魄的回來的嗎,我瞧著她狀態可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她還敢打我,我長這么大都沒有幾個人敢打我,我告訴你,不說這是你交給我的任務,單說她和我之間的仇怨,她老公我搶定了。”
威爾遜好不容易尋著金安妮說話停頓的空檔,這才插嘴問道,“她打你了?”威爾遜雖這么問著,卻絲毫沒有關懷憐惜的意思,反而還帶著些趣味的笑意,仿佛對于溫暖動手打人這一件事情充滿著極大的興趣。
這邊威爾遜高興了,然而聽到這話的金安妮卻再次炸毛,憤恨不已的說道,“我說她打了我,你居然還笑?你什么意思啊,我幫你做事,你就是這么對我的?你再這樣你信不信我把你給我喂的藥也給你心上人喂一點?”